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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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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军登陆的举动,水寨和弩台中的南汉水军个个都看得见,因为吴越人选择的登陆场在弩台上的床子弩和石砲射程之外,所以只能是眼看敌军站稳脚跟,或者是派出逆袭的军队半渡而击、把吴越人赶下海。

陈诲和卢绛才在江滩上集结起三千兵马,暨彦赟的反击部队便急匆匆从乌龟壳里钻出来、赶到了登陆战场。这支主动出击的南汉军足足有上万步军、以及一百多头战象,由暨彦赟亲自带队——这些战象,原本潘崇彻也是想带到惠州战场去的,只是暨彦赟一再恳请留下一支战象部队作为战略预备队防备吴越人的登陆,这才得以保存下来的。

“诸军勉力向前!越贼仅有数千步卒登岸,且立足未稳,正是兵法半渡而击的死地,只要奋勇杀敌,此战我军必胜!”

暨彦赟骑在战马上,挥舞战刀鼓舞着巨舰都水兵的士气,虽然这些士兵都是水兵,陆战格斗并非专长,所用兵器也混杂不堪,藤牌横刀者有之,鱼叉水刺者有之;但是,只要有象群的辅助,有数量的优势,击破刚刚靠岸的、同是水军的吴越人,还是很有把握的。巨舰都士卒们也被暨彦赟看上去很有道理的简单理论鼓起了士气,刚刚赶到战场也不歇气便跟在战象之后火杂杂冲了上去。

……

“兄弟们,给老子顶上……”卢绛一看暨彦赟的兵马准备半渡而击,立刻抄起手中那柄殿下赏赐的倭刀便要带着弟兄们冲上去,很显然,虽然他已经作为一个吴越将校两年了,但是当年在淮南白甲军中养成的匪气还没彻底磨平。危急时刻一见南汉军要半渡而击,便准备顶上去硬抗。

他的话还没喊完,就被赶来的陈诲喝止了。

“殿下战前定下的计策,难道便忘了么?我军弓弩不如敌军,若是徐徐分批搏杀,岂不是授敌以战机?先后退结阵,把敌人引到江边!”

卢绛不好意思地嘿了一声,改口约束士卒往江边泥泞之地徐徐退却,试图退到泥泞难以通过战象的所在。

登陆的吴越军士卒当中,只有乘轻舟而来的携带有神臂弓或者弓箭,而泅水登岸的,是无法装备弓弩的——弓弩如果在江水中持续浸湿,就会彻底报废无法使用。最多只能使用投枪和梭镖一类远程兵器。所以和陆路而来的南汉军相比,登陆的吴越军要忍受远程兵器上的劣势。

他们唯一的指望,就是江边战船上的远程压制火力支援。可是这种支援看似容易得到,实则也有诸多限制——因为吃水的原因,吴越军的大型战船只要要泊靠在距离江边两三百步之外的江面上,即使是两千料以下的战船,距离岸边也有一百来步。这个距离,基本上可以把射程小于神臂弓的武器都变成无用之物。

在陈诲和卢绛的指挥下,两千水兵手持神臂弓、另有两千水兵手持巨大的厚实藤牌遮挡在前,沿江结成了一道浅薄的却月阵,与暨彦赟的南汉军沉着地对射,丝毫看不出慌乱之处。暨彦赟驱使着象群和士卒蜂拥而来,很快在火力密度上就压过了岸上的吴越军。

一头战象一脚踏下,便陷入泥滩数尺深浅,急忙抬脚后退时,却被惯性束缚得更加寸步难行,很快四足都陷入了无法动摇的状态。

暨彦赟见状大惊,赶紧试图制止象群的继续乱冲,心说:“不好!战象不能在江滩泥泞之地使用、真是该死,看来还是只有用水兵冲杀了。”

或许有人会觉得暨彦赟实在是窝囊得可以,不过谁让他只是一个海盗出身的水军都指挥使呢?他原本从来没有指挥过象群作战,这支战象部队虽然从潘崇彻那里借来了,但是象军中都指挥使级别的高级将领一个都没跟来,中级军官又不了解江边的水文地理,而且也无法劝谏制止暨彦赟,这才闹出这等乌龙。

先头一排战象在距离登陆的吴越军不足百步的地方被泥淖陷住了,只能在原地挣扎哀嚎,其余象群在军令指挥之下,由御者硬生生停住,原地打转逡巡,把后面跟进的水军阵形搞得大乱。无数水军士卒被推搡着向前,又不得不躲闪象群,却依然不能避免偶尔有水兵被大象践踏致死,一时之间骂骂咧咧群情汹汹之态尽显。

陈诲透过面前几个藤牌手大盾之间的缝隙,冷眼看着对面南汉军的乱象,心中冷笑不已。这群死到临头的家伙,居然还有心思咒骂友军,却不知灭顶之灾马上就要来了——按照战前的定计,水丘昭券老将军指挥的舰队,很快就会让这些南汉军吃到苦头。

果然,不过数十息之间,陈诲便听到背后有重物破空抛射之声,数百根大型床子弩射出的斧刃巨枪,以及不下于此数的猛火油陶罐,从吴越舰队的战船上飞出,向着南汉军阵前砸去。

标枪、神臂弓或许无法在射穿一分厚的铁板后再刺死战象,但是大型床子弩的威力就截然不同了——三十多斤重的浑铁斧刃巨枪,通体连箭羽都是铁板打造的,在数张铁臂巨弓之上绞弦蓄力,足可射出七百步。这股动能,哪怕是射到铁甲战象身上,都能入肉数尺,甚至贯通而过。

“轰轰~”看着一堆堆猛火油罐爆裂产生的烈火在阵中焚烧起来,暨彦赟面如死灰。

他手下的普通士卒还在为“为什么泥淖沙滩上都能有火着起来”这种问题而震惊,海盗出身的他却是知道“猛火油”这种大食利器的。曾几何时,南汉水军也不是没装备过这种东西,只不过因为价格昂贵,从来不曾制式批量使用罢了,高祖皇帝死后,后来刘晟、刘鋹无不荒淫奢侈,又哪会花钱在猛火油上呢。

暨彦赟想不通的,只是吴越人为什么可以在海船上装载这么多大型攻城兵器,而且无论从射程,还是用法上,都不是南汉国的同行可以想象的。至少暨彦赟的南汉水师目前还没法解决大量重型攻城武器上舰后的舰船稳定性、抗浪性问题、武器后坐力问题……

幸运的是,暨彦赟很快就不用去想这些问题了,战象群被遏制、打疯之后,吴越舰队上的水兵们人手一挺神臂弓,以万弩齐发的姿态对着陷入绝境的南汉军发动了攒射,不过两三轮之后,暨彦赟就成了刺猬状态。

陈诲操起分水刺和倭刀,迅猛地冲杀上去,看得入神地卢绛这才发现被同行抢了先,锲而不舍地奋起猛追。

“喂喂喂,不许投降!陈巨训那厮已经砍了二十八个首级了,老子才砍了十九个呢。”一顿疯狂砍杀之后,意犹未尽的卢绛对着一群跪地求饶的南汉水兵,忿然不已地斥骂道。

。。。

。。。

第264章南汉陨落

暨彦赟和巨舰都出击的部队全灭、战象群尽数被火焚而死或陷入珠江边的泥淖中之后,陈诲和卢绛非常骁勇地直接跟在溃兵身后打起了顺风仗,向着东莞水寨杀去。

东莞水寨周边的夹城、弩台虽然还非常完整,但是却绵亘漫长,无法集中兵力于一点守御。平时用来防备来自伶仃洋方向的打击到还有可能顶住,但是如果从侧背被各个击破,那是断无幸理的。陈诲和卢绛的人马跟在南汉溃兵身后,结果弩台上的戍卒仅仅放了两三轮床弩便放弃了这种会大批杀戮自己前战友的手段。当暨彦赟战死的消息传开之后,夹城与弩台上的抵抗便彻底熄灭了。

伶仃洋上的吴越战船,也非常合拍地向北突进,一路用船载的床弩石砲猛烈攻击水寨,部分暨彦赟做海盗时的铁杆属下驾驶着二三十艘战船奋勇冲出水寨,试图拼死一搏,结果很快被秒杀掉。

整个伶仃洋清净了,东莞县城也落入了钱惟昱的手中。进了东莞县城歇宿了一夜,次日一早从东边的东江江面上便漂来一艘快船,正是林仁肇派来报捷的,说是昨日午后林仁肇在惠东的东江南岸大破了南汉陆军主力,潘崇彻和吴珣力战被俘。其余低级将领被俘愿降者不可胜数,林仁肇在这些倒戈者的配合下当夜便奔袭拿下了惠州城。

同时,因为潘崇彻和吴珣的官职级别比较高,加上二人一开始也没有表露出愿降的意思,林仁肇不敢专断,便在惠州派出了一艘缴获的小战船,绑了二人与报信的信使一起顺流而下,一夜便到了东莞。因为东莞县城正好处在东江汇入珠江干流的交叉口上,所以无论是林仁肇从陆路而来,还是钱惟昱从水路而来,必然会在东莞汇合。

……

次日一早,临时客串一把招讨大军节帅府的东莞县衙大堂上,钱惟昱刚刚才洗漱更衣用过早膳来到这里,便有两个五花大绑、甲胄都没去掉的南汉将领满身血污地被绑缚在他面前。

“林都帅便是让你们这般招呼潘老将军的么?还不快快为潘老将军松绑——嗯,还有吴将军。”钱惟昱已经提前看过了林仁肇的报捷书信,自然对于如何应对胸有成竹。

近卫士卒立刻上前,干净利落地挥刀砍断麻绳,算是给二人松绑了。

“二位将军也是真性情的汉子,本王也不和你们虚与委蛇——刘晟刘鋹父子是何等样人,相信也不需本王多说,二位将军自然心中清楚。荒淫暴虐、任用妇人且不去论。单说钟允章钟老太师,还有薛尚书、王大夫等人,皆是岭南士林正气之所归,却被刘鋹折辱如此;今科伪朝科举所中进士诸人,居然要去势而后任用、折辱有如阉竖,天下读书人无不为此发指。本王今日吊民伐罪,却也不为开疆拓土,纯是为解岭南读书人之急难于倒悬——还望二位将军助我。”

潘崇彻面如死灰,沉吟不语。一旁的吴珣看了一下钱惟昱,又看了一下潘崇彻,把脖子一梗,高声说道:“吴某不过一介整驯象军之匹夫,其余再无他长,到了殿下帐下又有何用?殿下大军火器犀利,从此而后,天下再也无需象军。殿下何必养着吴某这般无用废物、徒然喝酒吃肉靡费粮草?尽早赐某一死便是!”

听了吴珣的表态,潘崇彻也是凄然一笑,深以为然,附和道:“吴都帅所言不差,你我废人,有劳广陵郡王殿下招揽了。刘鋹无道确然不假,事到如今,南汉亡国、社稷断绝也是不可阻挠之事了。岭南百姓徒然多增伤亡殊为不智,老夫愿为广陵郡王招降自此东莞至兴王府之间剩余的两三处县城——这些所在守将,也算是老夫属下故旧——但是此事完后,老夫对于殿下,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若是殿下赐某一死,或赐归田空老,皆是恩德。”

钱惟昱被这两人的态度逗乐了,从结果来看,他们对于暴君兼昏君的刘鋹也是很看不惯的,但是依然想要做完带路档后为国死节。看起来,肯定是东江边的战役南汉军输的太惨,打击了他们二人作为军人的自尊心——一个将军,一辈子没打过什么大败仗,突然被人剃光头血洗了,肯定会觉得做人都没有意义了。看来这个劝降还是要从源头上解决对方的求生动机才行。

“吴将军,你觉得象军从此便无用了么?不不不,此言大谬。象军不是没用,只是你们不会用——你们只想着让象军冲杀在前,却不提防敌军火器、埋伏,焉有不败。但即使敌军有火器,不代表战象便没有用武之地;象力巨大,二十倍于战马,床弩石砲,战马战车所不能承载者,战象皆可承载,仅此一项——”

“你说什么?对啊……岭南炎热潮湿,弓弩多不能用,但若北地干燥之处使用战象,便可配合弓弩……若是再往北干燥而草料不足,也可以骆驼替代战象……”吴珣被钱惟昱一提醒,几乎是立刻脑洞大开,发散出了种种战象部队继续存在下去的价值,毕竟他一辈子都在和战象打交道、研究战象的装备、用法、训练,所以触类旁通之下反应还是很敏捷的。不过几句自言自语之间,他便好像不那么舍得去死了。

“潘老将军,你如今也不过年近五旬,吴将军更是正当壮年。刘鋹无道,二位将军便也以为如此这般便算是一生功业到头了么?”

吴珣大为意动,正想投降,看了一眼潘崇彻,潘崇彻却还不肯表态,吴珣一直尊重潘崇彻的威望,便也低头不语。只听潘崇彻朗然说道:“刘晟刘鋹无道,但老夫昔年受高祖厚恩,由高祖从军中小校一直提拔为都指挥使,士为知己者死,虽然高祖皇帝子孙不肖,老夫却不能悖逆。”

“如此,老将军更该迷途知返,归降我吴越。本王虽非穷兵黩武嗜杀之人,也知道华夏金瓯无缺乃是匹夫有责之事。刘岩在位时,南越吴贼割裂华夏,自居外藩,刘氏不能禁。今日老将军若是归降,为我吴越讨伐逆贼之前驱,岂不是也算为刘氏赎罪了么。”

“殿下灭汉之后,要对吴贼用兵?”潘崇彻略显浑浊的双目,似乎一下子清晰了一些,炯炯盯着钱惟昱。他口中的吴贼,便是越南的吴朝,如今这个时候,越南**还不到二十年,凡是汉人,对于交州的自甘蛮夷,都还是非常愤慨的。

“那是自然,本王编纂《汉和字典》,推行天下文教,便是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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