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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总是不理我-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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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狸沉声:“宗门中人,因何而死?”

    巡礼:“卫道。”

    得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楚狸又将目光投降另外二人:“你们呢,女士优先。”

    世家女听到自己被点名,显得有些紧张,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西北慕容三女,慕容殷。”

    “慕容,西北隐世宗族。”楚狸淡淡道:“我记得慕容独活一人,就是你吧?”

    慕容殷听到这句,霎时泛出眼泪,吸着鼻子艰难的点点头:“两年前冬至,慕容造屠戮,前来援手的前辈到时只保下我一人。当,当日是幻神君将我,将我领回的玉虚宫。”

    她说得磕磕绊绊的,一字一句都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越来越小声,等她说完,楚狸又问那世家子:“你呢?”

    大概是楚狸的语调太过柔和,就像是与朋友谈话,世家子这时已经不太畏惧了。

    “南海渊薮水家,水符。”他声音挺大的,看样子是十分自豪自己的出身。

    “水袖前辈家中。”楚狸很快就想起了渊薮水家有谁,就是那头颅被挂在了北冥城上的几位散仙出身之地。想起北冥城触目惊心的模样,他止不住又泯口茶水暖身:“你可知,水袖他们是如何死的么?”

    水符双手交握摩挲了会儿,才点头道:“知道,北冥,分尸。”

    楚狸轻笑:“不,是为了北冥百万凡人而死,若不是几位散仙只身抗敌,北冥早是生灵涂炭了。”

    “可是,老祖们一去,渊薮不过一月就被封入苦海,活着的,活着的不过几人!”

    水符已经有些崩溃,他脸色铁青,身子不住的抖动,差点从座位上滑下来。

    闻言,楚狸冲他挑眉:“你在这坐着的一刻,就已经有人死了。”

    一时间执法堂中只剩下了呼吸声,楚狸面前三人噤若寒蝉,眼神躲躲闪闪,不愿与他对视。不顾三人动作,楚狸从座上站起,对三人说道:“知过必改,得能莫忘。随我来吧,去太虚广场。”

    这么个大冷天,执法堂长老们的速度还挺快,等楚狸带人到了,该到的也都到了。

    扶音也跟着来了,他是为了照顾还未痊愈的病人,但现在,正站在大殿的廊檐下,配合几位长老张开防护结界。他们构筑的大型结界挡住呼啸的风雪,里面还算暖和,算是照顾到来的各位。

    楚狸将巡礼三人带到扶音面前,扶音一看满脸惧怕的三人,心知肚明,他柔和笑笑:“师侄来了。”

    “师叔,撤去防护。”楚狸朝扶音行了个礼,嘴中说的却是让扶音吃了一惊。

    “这里还有未曾痊愈的病人,要是撤了防护——”

    楚狸摇摇头:“撤去防护。”

    与此同时,楚狸的传音分别传至正在施法的长老,收到传音的人都往大殿廊檐看来,见楚狸一脸坚持,只得收了手印毁了符纸。防护一去,空中雪花就像纸片一样落在防护中人们的身上,身子好的反应过来尚且还能施法自行防护,不佳的,自然吃了雪。

    这件事引起了玉虚广场中人群的极大不满,场中当即哄闹出声,楚狸虽然站得远,但还是听得清。

    “怎么回事,怎么把防护结界撤去了?”

    “是啊,这种大冷天把我们叫出来做什么,我还病着呢!”

    “那不是东君徒弟么,听说他现在是掌事,他资格不够吧?”

    “幻神君怎么也收手了,难道——”

    好的坏的,良言非议,似头顶白雪纷飞,楚狸冷漠的看着场中众人,召出指玄轰在了面前地板上。

    太虚广场安静了,连带着身边扶音都退了一步,震惊的望着楚狸。

    约莫过了三分钟左右,场中有一鹤发童颜的老道走出,穿着散乱的道袍,是世家的人。

    他向楚狸问了礼,才说:“楚代掌事将我等集中在此,又不施加防护,不知是何用意?”

    “今日,有三名仙门弟子,想要私自出逃。”

    楚狸只向他点点头,说的却不是回答他,他话音刚落,场中才停的议论又响了起来。

    那老道看了看身后,又问:“只是出大阵,为何谓逃?”

    “因为,他们怕了。”

    楚狸扭头扫视那三人,随即说道:“场中之人比我辈分高者不胜枚举,但如今我是玉虚代掌事,自然宫中上下都听我调遣。各位估摸也知道,柳芙洵近日必将前来清剿‘余孽’,就算不知,从这几日宫中紧锣密鼓布置防御也该猜出来。”

    听他所言,人群皆是点头同意,不少人还露出了害怕的神色,楚狸指挥着指玄发出剑鸣,又说:“我知柳芙洵乃是各位心中梦魇,可想想你们的宗门,想想为了你们死去的四仙弟子,想想前几日那一百二十口棺椁,想想你们为何在玉虚宫。”

    “玉虚宫收下各位,并不是为了让各位苟且偷生,我本想说为四仙留下香火,才将病弱之人留在秘境之中。”言至此处,楚狸顿了顿:“可我觉得我错了,唇亡齿寒,即便是留下三五香火,若是本没有抗争的意识,迟早还是会被扼杀的。”

    “今日,我给各位一个选择,是慷慨赴死,还是一走了之。若是想走,若是怕了,现在各位就可以离开,但若是留下来就做好准备。玉虚宫不是各位最后的庇护港湾,它已是风中残烛,就如同仙门道统,已近熄灭。”

    楚狸将指玄收回手中,剑指轻轻拭过剑身:“我也畏惧生死,否则不会挣扎至此,但死也该死得其所,而非如鼠辈一般。看看归墟大地千万将士为何而死?看看当年宗门中同族为何而死?再看看今日,你将为何而死!”

    太虚大殿沉默了,道门薪火沉默了,只有楚狸说:“此时一【柱】香内,各位随意,过后,临阵脱逃者,我会亲手了结。”

    无数双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先动的,还是楚狸身边之人。

    是慕容殷,她哭花了脸,可还是召出飞剑踏了上去,临走时轻声道了句对不起,楚狸没有回应。再来是水符,犹豫了很久,还是走了,只有巡礼迟迟未动身。

    但那二人一走,场中的人群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不少人的确是将玉虚宫当成了避难所,甚至觉得理所应当。当楚狸说出那番话后,那些人意识到,自己留在这里只能送死,便架起剑光,向外逃脱。

    上一次楚狸看到如此绚烂的剑光是玉虚弟子早课舞剑,那是凌厉是正气的剑光,而这次是畏惧。

    可他没有拦,甚至没有太过关注那些剑光,选择了放任自流。

    他转身问巡礼:“你怎么不走。”

    巡礼有些迟疑,最后细声道:“我,我——”

    “不用说了。”楚狸打住巡礼的话,又转向扶音:“师叔,今日怕是得罪了整个仙门了。”

    扶音倒是没什么过激反应,一如当年,笑呵呵的说:“师侄,我未曾看错你,是他们太过狭隘,即便是躲藏,又有谁能躲过天命呢?这外面冰天雪地危机四伏,实在是不够明智。”

    楚狸哂笑:“选择,选了什么,就得到什么。”

    时间过了,场中走了大半人数,不少‘病人’也没了踪影,看得楚狸发笑。

    他聚拢剩下的人,高声说道:“等他来了,必定会带上他捣鼓的那群猪猡,强行提升的金丹修为,与各位辛苦修行不同,届时请各位不要惧怕,我保证,柳芙洵一定会死。”

    场中无人回答,但留下来的人皆是目光坚定,楚狸亦不需要他们回答,这是一种默契。

    就在沉默中,一道银光从天际飞来,是一名玉虚弟子,他背上还背着一个人。

    “幻神君,代掌事,找到东方师兄了!”

    归来的弟子与他背后的东方都受了伤,他将东方墨放下的一瞬间就晕了过去。

    楚狸看二人满身血污,当即唤醒一旁的扶音:“师叔,救人!”

    扶音忙不迭上前号脉,楚狸则又指挥玉虚其他弟子去帮忙,看着东方墨渐渐稳定下来,楚狸心想,天助我也。

    三日后,东临阁。

    已经是正午了,过了不少天阴沉日子,今天太阳总算出来了!地上的雪还未被晒化了,所以不太冷,这会儿楚狸正提着小食盒往偏殿的暖阁赶去,食盒一路冒着香味,勾着他身后的齐子佩。

    齐子佩一脸郁卒的跟着楚狸,边走边想今日楚狸难得下厨却没有自己份儿的衰事,心情不佳。

    他们这是去看东方墨的,食盒里也都是些补气补血的好东西,做成菜肴,更是吸引修者的胃,加上齐子佩吃惯了楚狸做的东西,也难怪他一脸哀怨的不乐意了。

    走到偏殿门口,东方墨正坐在门前看雪,身上就披着一个大氅,看着很冷的样子。

    楚狸匆忙走到他面前将自己的大氅解下给他围上:“身子还没好呢,出来做什么!”

    “我在想,如何用雪设置机关。”东方墨捻了把脚前的雪,使劲嗅了嗅:“大哥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就那些呗,不过我做了道木火精人参甜糕,肯定滋补的。”

    东方墨听了却是一脸谨谢不敏:“大哥又剪团团头发了,这么想着,我就吃不下去了!”

    “啧,还嫌弃了,走先去屋里!”

    进了屋子,楚狸踩灭了炭火,用灵火符封起房门,又朝着四方射出几张,这才打开食盒,将吃的端出来。

    都是东方墨心头好,除了那道甜糕让他有点脸色发青,其余的,勾人的很。

    东方墨贼着急的夹了块松鼠桂鱼放进嘴里,一脸享受的说:“流离几年,好怀念。”

    “那多吃点呗。”楚狸给一旁的齐子佩夹了块甜糕:“虽然伤着了,好歹回来了,道灵他们——”

    “我已经知道了,是道言跟我说的,哎,就这么没了。”

    楚狸闷头饮了杯暖酒:“那人很快也要来了,这次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虽然还有伤在身,但是我还是得让你布置机关,毕竟门中人才凋零,擅长机关者尔尔,你——”

    “大哥,此难当头,墨自然应全力以赴,不知送我回来的弟子他——”

    “没能挺过来,死了。”

    房中突然好像没那么暖了,东方墨放下筷子,定定的看着楚狸。

    楚狸歪头问道:“怎么不吃了,做了那么多。”

    东方墨抿嘴道:“大哥,这天下这仙门随时可能颠覆,但我不想我爱的人死。”

    “放心,不会的,你安心设机关,到那时,我与子佩与柳芙洵做个了结。”

第117章() 
等待,这世上有千万种等待的原因。父母等待子女回家,妻子等待丈夫归来,情人企盼远行的爱人,又或者,眼巴巴等死。。。。。。

    明明是最为脱离尘世的地方,由大阵护着,不曾能让人闯入,可玉虚宫中的众人,却滋生出一种等死的错觉。也许是厚厚的冻雪让人心烦意乱,也许是凋零的草木让人肆意迷离,总之,情况不好。

    距离东方墨回来已经十天有余,扶音医比鬼神,因而他恢复的不错,如今已是行动自如。经历那么些时日,已足够东方墨在大阵外设置一圈机关,只是他尚且不便,所以半数由亲授弟子代劳。

    楚狸和齐子佩去看过一次,时隔多年,东方墨机关技艺已达顶峰,其设置的机关连阵当真可称鬼斧神工!寥寥数日,原本担忧的楚狸莫名其妙就安下心来,平日里走路都要欢快了些。

    可也不是事事都顺心的,譬如那日过后就不断有尸骨被送往玉虚宫内。

    起初人们还有些恐慌,毕竟一一送来的都是当日出走之人,可后来,恐慌的眼神变成的默然,尸骨也不再有时间好好安葬,只能埋在山涧野地,草草了事。

    所有人都在等死,所有人都在紧张那一天的来临,直到所有人,都不想死。

    今日照例是该给还在宫中的门徒束冠的日子,因而稍稍驱散了点玉虚宫中的阴云。

    楚狸同齐子佩御剑降在太虚广场,广场中整整齐齐的站着一排排不同衣着的少年,其中什么来路的都有,今日便要一同束冠。他们的宗门有的已经湮灭,有的堪堪剩下数人,没有办法的办法,才与玉虚宫中弟子一道成年。

    为了今日,玉虚宫从几日前就开始准备了,只是如今时局紧张,无法再办得隆重盛大,但彩绸红灯却还是高高挂起了,总算是没让整个广场都陷入阴沉之中。

    因为今年的雪比往年都大,时间也十分紧迫,所以没有冗长的祷词,也没有三五七步的仪式,只有齐子佩的一些祝祷。

    虽然过了几年,齐子佩站在楚狸面前的样子同楚狸束冠时并无两样,毕竟五六载对于他来说实乃沧海一粟。只是这些年年岁不好过,终究还是有什么变了,旁人未曾发觉而已。

    齐子佩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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