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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春-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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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的,倒像她强壮如男儿一样了。

    “我也没别的意思,再说你这样,我反倒觉得很好。”他掩唇咳了下,也知道拿这个做例子并不好,说了只怕她多心,只是先前把话都说开了,卫箴又觉得,两个人在一处,说起话来,委实不必再像从前那样谨慎小心的,有什么说什么,这样多好,显得亲近知心不是吗?

    于是他只顿了下,便又飞快的添道:“所以你自己想,汪易昌的死,是不是古怪得很?”

    要是这么说的话……

    谢池春点了点头:“可张巡抚又在恼什么呢?”她一时困顿,看卫箴的样子,像是对张显阳更起了什么疑心似的,只她想不通,“是因为密折是他递的,案子也是他请旨叫查的,现在汪将军一死,死无对证,所以他才恼怒?但是涉及通倭案情,咱们既来了,就绝不会轻易回去,通倭总不会就他一个人通,还有没有党同,也是要好好查一番的,不管怎么说,张巡抚上密折的初衷,无非是想叫查清楚了,好整肃福建官吏,他目的又不是达不到,何至于此?”

    “那你有没有想过——”卫箴拖长了音,四下看了眼,确认了无人,才压低了声音问她,“是他要汪易昌死呢?”

    谢池春瞳孔猛地放大,叫这句话唬的脚下不稳,打了个摆。

    卫箴手快,扶住了她:“好好想想,有这个可能吗?”

    有,当然有!

    但是张显阳图什么?

    她不往这上面想,只是觉得张显阳没这个必要而已。

    案子最后不管查的如何,张显阳都不会被牵连。

    汪易昌倘或通了倭,那张显阳今次是大功一件,他们是查案的不假,可最先揭发了的是张显阳,他们这些人,要排功劳,都得靠后站。

    可即便查到最后,汪易昌未曾通倭,张显阳所谓的实证,也至多是他杞人忧天,就是传回京城,陛下和内阁也不会拿他怎么样,还会赞他忧心国事,最多也就是汪易昌知道了会跟他不对付,然而按蒋招之前所说,两个人本来就不大对付,谁也不服气谁,谁也看不惯谁的,张显阳又没有必要怕这个。

    既然这件案子无论结果如何,对张显阳来说都是有利无害,那他为什么要冒险杀汪易昌?

    谢池春摇头,叫卫箴扶着坐了下去,她只好仰着脖子看他,但卫箴大概是觉得她这样坐着辛苦,便身形微动,在她旁边儿坐了下去。

    她无暇顾及其他,紧着同他讲:“凡事讲究个目的,他没必要杀人,而且要怎么杀呢?你也说了,汪将军是行武的人,汪大公子也从军,真的在药里动手脚?那还是会露出痕迹,咱们一查就能查出来,他不是害自己吗?”

    “我也未必就拿得准,只是心里有此一想,而且时间真是太巧了。昨夜出的事,昨夜蒋招到的酒楼来见我们,阿春,你仔细想想,其实还是张显阳最有动机杀人。”

    卫箴说的也不算错,实际上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张显阳这次就是要给汪易昌扣上一顶通倭的帽子,叫他洗刷不干净这罪名,但他们听过蒋招的话,其实矛头已经往张显阳的身上引,这种时候……

    谢池春倒吸口冷气:“他如果因为某种原因,一定要给汪将军扣上这顶帽子,而蒋招心向汪将军,当日所说也全都是实情,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张巡抚杀人灭口,为的是这福州成他一言堂,他说有实证,却至今未曾亮出来给咱们看,先前说了那么多……”

    她略一顿,眉心拢起来:“其实还是顾左右而言他,他也没敢明着说,汪将军从他那儿弄走了银子,拿去养倭寇了。所以汪将军活着,将来或许少不了对峙僵持不下,而汪将军死了,他黑的说成白的,再动动手脚,大概就真成了汪将军通倭。至于蒋招嘛——”

    她尾音拖长没再说,侧目看向了卫箴,卫箴紧绷着面皮,接过了她的话:“通倭既坐实,蒋招身为福建的守备太监,却从未向宫里透露一点儿消息,反而在我们到福州查办此案时,处处为汪易昌开脱分辨,张显阳只要有心,再从他身上做些文章,就能做成他跟汪易昌实则是一伙儿的,到时候蒋招也跑不了。”

    是啊,这样一来就顺理成章了,唯一不通的……

    “那他是因为什么呢?”谢池春眼神闪了闪,“后面的姑且算是顺理成章,可他是因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北镇抚司与西厂一起查办此案,你和郑公亲往福州而来,他一个弄不好就会弄巧成拙……”

    谢池春话到此处顿住了,后面的没再说下去。

    锦衣卫好西厂联手查案的确会叫人难行藏污纳垢之事后还堂而皇之的逃脱,可要是,一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会是卫箴和郑扬同来呢?

第一百二十七章:他才最古怪() 
第一百二十七章他才最古怪

    其实这也解释的通了。。。

    他们当时合计汪易昌那会儿,也说过,可能汪易昌的眼线会安插在三司中,或者说与他保持着密切联系的那个人,身在要职,而他们彼时想的是,汪易昌或许料不到,事发时会由北镇抚司和西厂一起来查。

    这话,今日一样可以放在张显阳的身上。

    就是因为他根本没料到,所以在知道是卫箴与郑扬同行后,自乱阵脚,之前的部署和规划全都被打乱了,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选择了杀人灭口。

    毕竟,死人是不会跟他对峙的。

    而一旦牵扯到了蒋招,郑扬要避嫌,最好不要掺和进来,这对他来说,也是大为有利的事儿。

    然则这一切都不过凭空猜测,只是惘然而已。

    谢池春有些丧气,可更多的还是担忧:“我们也只是猜测,总不能凭着这些猜测,就拿了张巡抚来问话的。他算是首告,又是巡抚,走到哪里也没这个道理,就算是你和郑公,他也完全可以上折子参你们。”

    “所以现在只能等。”卫箴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她放松些,“跟你说这个,是想看看你怎么想怎么说的,加上也总该对张显阳有个提防。”

    “等?”谢池春仍旧愁眉不展,脸上写满了凝重二字,“等郑公的人查清楚京中形势吗?可那日也说了,未必说汪将军与京中没有联系,就一定没有通倭。”

    “除此之外——”卫箴却扬了唇,那笑又不达眼底,看起来有些诡异,“等张显阳查汪易昌的药。”

    她呆了呆,又吞了口口水:“是等咱们的人来回话,看看到底谁想背后捣鬼?”

    “也不单是如此。”对于她的聪慧,他一向清楚,只是现在看她更不同,私心里便还要想,两个人简直是心有灵犀。

    他这里说了上半句,她立马就知道他后头要说的是什么,压根儿就不用再多做解释,这感觉很微妙,却意外的好。

    卫箴脸色越发柔和起来:“其实我有很多要怀疑的人,甚至包括汪家的大公子汪祺,只是这些都是后话了。还记得我跟张显阳说的那句话吗?”

    他话出口,她脸上却全是茫然,想来也是了,他跟张显阳说了那么多句话,谁又知道他此刻指的是哪一句。

    于是他又笑着揉她:“现在查药方药渣,十有八九,什么问题也查不到。”

    “他如果心中有鬼,反而会送出来一张出了问题的药方,再拿上些出了问题的药渣,再来找我们?”

    其实卫箴想的也差不离是这样。

    人心是复杂的,刚才他也没说什么,张显阳就那么激动,他开口说起汪易昌的药方和药渣时,张显阳脸色就明显有变化的,那变化很细微,恢复如常也很快,卫箴下一个瞬间再去看,就已经看不见了。

    要不是他笃定自己不会看错,说不得真得会以为是他自己花了眼。

    诚如他和谢池春说的一般无二,他不是只怀疑张显阳,也不是就非要咬死了张显阳。

    那句话,其实不过是把张显阳的后路给堵死了而已。

    “他如果拿着出了问题的药方来见我,也不一定就是他杀的人,只能说,他的嫌疑就更大,毕竟做贼心虚,还是得看咱们的人能不能拿住可疑的人,还有届时张显阳的态度与举止,再加上——”他收回手,两只手又交叠着放在了桌上,时不时的敲一下桌面,“郑扬的人之后可能从京城传来的消息,还有张显阳说的那些银子,这种种加在一起,等查明白了,大概其,就知道是谁在福建捣鬼了。”

    可谢池春莫名觉得,事情未必有那么简单。

    “我此刻却觉得,事情远比我们想的要复杂得多。”她嘴角往下一拉,“而且关于张巡抚,是因为你先怀疑了他,所以之后发生的每件事,你都会不自觉就往他身上想,在我看来——”

    谢池春大概怕卫箴不高兴,特意又解释了两句:“不是说我未曾对他起疑心,只是蒋招在说那些话的时候,自己也是不清不楚的,他的话未必可以尽信,我便姑且一听,暂且不为他所说而影响,这是我一贯的做派。”

    卫箴哦了一声,倒给了她个真心实意的笑:“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你信了也好,不信也好,都没什么,你只管说你的,不用特意跟我解释这些。”

    他这样说,反而弄得谢池春怪不好意思,像是她做贼心虚一样,还先同他辩解一通。

    她面上讪讪的,眼神也躲了躲不再看他:“打从一开始,就换个思考的方式去想呢?张巡抚是真的查到了那些银子出了问题,从而以为汪将军通倭,正经来说,那些银子如果最后真的流向了旁人说不清的地方,确实耐人寻味。而后来张巡抚所做种种,不过是他性格使然,对郑公,也许还有蒋招的缘故在里头。”

    她稍顿了下,缓了口气:“他一心以为汪将军通倭,而蒋招却处处偏帮着汪将军,跟他不对付,他大概连蒋招也一起怀疑的,蒋招又是郑公的人,郑公今次一起到福州,他保不齐连郑公都怀疑了,是以故意激怒郑公,又甩手走人,让你第二日一早再去巡抚衙门,细说这件事,实则不过是想撇下郑公罢了。”

    若然要这样说,并非是说不通的。

    卫箴的笑渐次敛起:“那我说起药方药渣的时候,他也并不是反应过激,那个反应,才是最正常不过的。毕竟汪易昌缠绵病榻已久,真的咽了气,他可能觉得很正常,再加上通倭案还没开始查,现在我反倒要他先去过问什么汪易昌的死因,这算是节外生枝了。”

    “对。”她顺势点头,“所以你看,换个立场来想,张巡抚其实就是无辜的。而反观汪将军呢?”

    谢池春失笑,又扭了头重去看他:“你瞧啊,从头到尾,咱们不管怎么想,汪将军的身上,都是有很大的疑点的。当初征兵令刚下,他缘何不管,甚至背负了骂名都不过问一句?民心和军心不稳了,他站出来把人放回家,还每人半贯钱,到了张巡抚嘴里,这钱也不清不楚的。再之后,他莫名其妙旧疾复发,一连病了这么久,到最后,传出的,就是死讯了呀。”

第一百二十八章:汪祺() 
第一百二十八章汪祺

    张显阳从酒楼里出来,带着一肚子的火气,着实没地方撒。

    卫箴在试探他。

    似卫箴这样聪明的人,想要试探谁,多半不可能叫对方看出来,哪怕张显阳从不觉得自己是个无能的草包,可在这位年轻的北镇抚司面前,他绝不敢说能一眼看穿了卫箴的心思。

    可是呢?

    卫箴连掩饰都未曾有过啊。

    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就是叫他知道,这是在试探他。

    他们今次福州一行,是为了查汪易昌的通倭案不假,可只怕来的一路上,卫箴心里头连他都是一并怀疑了的。

    通倭不是那么好说的,谁的身上都有嫌疑。

    张显阳觉得,他能理解,但绝忍受不了卫箴这样的刺探和做法,这太打他的脸!

    更不要说还有郑扬了。

    他昨日本无意与郑扬针尖对麦芒,郑扬一向威名赫赫,这天下有谁不知道?——西厂提督郑太监,其名能止小儿夜啼,便足可见他是个多吓人的人。

    久在官场的张显阳,早练就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他在福建巡抚的位置做了这么多年,虽然再无升迁,可也没有人能轻易地把他挤下去,这就是他的能耐,也是他这些年磨练出来的手段。

    只是昨日郑扬的话,说的未免太难听。

    现在回想起来,郑扬和卫箴两个人,根本就是一唱一和!。。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倒把他当傻子一样戏弄吗?

    他昨日愤然离去,还不知卫箴在心里又是如何想他,只怕更要以为他是心虚,才会让郑扬几句话便激怒了,又那样羞愤的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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