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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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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蒙古人也不知道是头脑简单,还是城府极深,这会儿到底是刻意顾左右而言他,还是有什么别的用意,卫箴和谢池春都不得而知。

    卫箴看了谢池春一眼,朝她使了个眼色。

    谢池春会意,撑着石桌站起身来:“你知道我更好,我问你,你果真对饲养马匹一道很是精通吗?”

    罕儿帖得意起来,满脸都写着骄傲:“不错,我可是有特旨供职御马监的,跟其他人全都不一样。”

    这点谢池春倒没想到,她下意识看卫箴,果然他也是意外的。

    有特旨供职于朝的人,不是有过人的一技之长,就是各项本事都过硬,看来周吉是真的不敢怠慢,或者说,是刘铭不怠慢卫箴。

    “那我问你,从小驯养的马匹,性情温良,会不会无缘无故癫狂,掀翻自己多年的主人?”谢池春收回目光,重又落在罕儿帖身上去。

    罕儿帖听了这话似乎陷入一阵思考中,许久没有回复她。

    她等了半晌,见他还不吱声,就催问了句:“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你说的无缘无故。”罕儿帖几乎斜飞入鬓的剑眉拢了拢,眉心很快见了小峰,“按说是不会的,除非根本就没有驯服,但你说了,是性情温良,而且又是多年的主人,说明这马就不是头一回骑,不可能会无故发狂的。”

    很好。

    “那如果它发了狂,还伤了自己的主人,又怎么说?”

    “马儿会发狂,也有好多情况的。”罕儿帖说起马匹来头头是道,脸上也是一本的严肃正经,“你知道,骑兵战马也都是要经过特殊训练的,不然寻常马匹见了血腥厮杀,大多会受惊发狂。还有一些是突如其来的刺激,比方说你拿刀或是匕首去捅它,再不然拿了猛兽惊吓于它等等,再有的话,就是吃错东西了。”

    他说完顿了下,又哦了一声:“我也遇到过,莫名其妙就发狂的,但基本上都是受惊吓的症状,不过为何受惊吓,我也说不上来,所以说马儿这东西其实很有灵性,也许是看见了什么东西呢。”

    “你所说的最后这种情况,常见吗?”一直端坐着没开口的卫箴,冷不丁问出这样一句来。

    罕儿帖很快就摇了头:“并不常见,我观察过,会发生这种情况的马匹,大多体质都不算很好,强壮健硕的,一般不会发生。”

    那么这种情况,大致是可以排除的。

    徐见真是个精于骑射又好骑射的人,他选的马,一定不会是体质偏弱的,尽管卫箴和谢池春都不曾见过那匹马,心下却都笃定,高头大马,一定再健硕没有的。

    而至于罕儿帖所说前两种……

    谢池春只与卫箴对视过一眼,便张口问罕儿帖:“吃错什么东西,会叫马匹癫狂?”。。

    “我们蒙古那边就比较多了,在京城能够常见的,无外乎羊踯躅和马醉木,要是量少的话,马匹会出现短暂性的幻觉而癫狂发疯,量大的话,症状更严重也更明显,马匹会倒地不起,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这种东西混在干草料里,一般喂养的小厮也不容易分辨。”

    谢池春感到大喜过望:“只有这两种?”

    罕儿帖点头说是:“我说的是京城常见的,外阜还有一些别的,但也不常见了,羊踯躅和马醉木是因本身有药效,大街小巷的药堂就能买到的。”

第二十八章:古法() 
第二十八章:古法

    卫箴却远没有谢池春那样欢喜。

    谢池春是一点也不懂马的,但是卫箴懂。

    不管是公主府也好,还是国公府也罢,都有自己的马场,也都精心养有良驹。

    羊踯躅和马醉木,是绝对不能混到草料里去的,他早就知道。

    可是他都知道的东西,如果有人要拿来害徐见真,会这么轻易的留下线索吗?

    答案是不会。

    卫箴经手的案子多,有他自己独特的分析和直觉。

    他点点大腿:“除了羊踯躅和马醉木,有没有什么不易得的偏方古法,也能造成马匹发狂疯癫?”

    他是问了一句才抬头去看罕儿帖的,说是看,也不妥帖,因那一眼,更像是不经意的扫过,匆匆的睇了一眼,紧跟着就又收回了目光,多一刻都没在罕儿帖身上停留。

    罕儿帖叫他问的愣了下,眨了眨眼:“有是有,但是知道的人不多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卫箴便笑了。

    有就对了。

    他要的,就是那个古方,而不是什么寻常可见的羊踯躅和马醉木。

    谢池春听不惯罕儿帖同卫箴说话的语气与方式,越发觉得这位特旨供职的蒙古人,规矩差的一塌糊涂,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

    虽然人家都说艺高人胆大,又说才气过人的人,势必自恃才高,眼高于顶,但她并不觉得,罕儿帖是具备这样能力的。

    早在卫箴问出那句话时,她就大概猜出了卫箴的用意和真实想法。

    换句话说,谋害徐见真的幕后黑手,也是知道这样的偏方古法的,这种东西,就算在历代流传的过程中,所知道的人越来越少,可有人用,就证明没失传,罕儿帖也不是唯一一个知道的。

    他不过精于饲养马匹罢了。

    大明朝能人异士那样多,他凭什么拿这样的口吻质问卫箴。

    是以谢池春蹙眉不悦:“你面前的,是锦衣卫北镇抚司四品镇抚使,是哪个教的你,这样同上官说话?”

    罕儿帖却把两手一摊:“可现在不是你们有求于我吗?”

    卫箴接触过蒙古人,早几年在凉州查办案子,那地方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汉人胡人杂居,所以才渐次形成民风彪悍。

    他知道蒙古是游牧民族,马背上生活,也是马背上生存,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和弯弯绕绕,是以他也没觉得罕儿帖有什么十分冒犯的地方。

    人家从小生活的环境就是那样的,看目下这情形,罕儿帖打从入朝以来,时日虽不久,但说话办事也一直秉持着这样的习惯。

    他见谢池春隐要动怒,便拦了一把:“他说的不错,是我们有求于他。”

    谢池春叫他的话噎住,一时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罕儿帖也许是觉得卫箴态度极好,语气和软下来:“我所知道的方子,有那么一个,说实在的,以前的古人,也没那么多工夫,整天想着怎么折腾这些马,我敢打赌,这种什么偏方古法,绝不会有人知道第二个。”

    卫箴眼底一亮:“也就是说,就算别人也知道这些古人流传下来的法子,也无外乎你所知道的这一种,不会再有其他的了,是吗?”

    罕儿帖点头:“皇帝陛下特旨我进御马监,你们别太小看我行不行。”

    谢池春怒意未曾完全消退,听他这样说,难免心里发赌,就想呲哒他两句。

    卫箴噙着笑冲她暗暗摇头,转而又问罕儿帖:“那你知道的这法子,是怎么样的法子,又是要怎么样用的?”

    “其实就是几味药调配出来的,不过用法就比较多了,”他说着竟掰着指头,一条一条的同卫箴细数起来,“一则可以煎熬成药汁,混在饮马的水里,二则制成饼,再研磨成粉,混在饲养马匹的草料中,但还有一样,古法有记载一件事,说是当年一户人家的平妻要害主母,把方子下药的用量减半,药性和药味都小了很多,但是又制成香囊,叫主母日日佩戴,药味小又被花香掩盖,人不会受到影响,但是时间长了,这种气味会伴在人体周围,马儿对这样的气味,其实也是受不了的。”

    他说完抖了抖肩头,似乎不满:“我觉得这法子未必靠谱,气味这种东西,要说能害的性情温顺的马匹发狂伤人,还是有些过了,但古方是这样记载的,你们既然问了,我就告诉你们,到底能不能这么用,我也没试过。”

    可是这个办法,却显然令卫箴和谢池春二人都很振奋!

    如果说还有什么办法是能够谋害徐见真,又不留下痕迹,或不易被人发觉的,那么以药入香囊这个办法,就再好用不过了。

    徐见真是男人,当然不会天天都佩戴香囊,但是他早成了婚的,世子妃肯定会佩香囊,保不齐睡房之中,还会放置些熏香一类。

    既然入香囊可达到此效果,那么入香饼香粉,应该也差不多。

    卫箴腾地站起身来:“若以此法,需得多久,方能见效?”

    罕儿帖啊了声:“什么?”

    他拧眉又解释了句:“你最后说的这法子,要多久,才能见效。”

    “书中记载大约要三到五个月,不过根据下药的分量不同,时间或长或短也可能,”罕儿帖看他眼底闪烁着精光,竟莫名感到一阵心悸,“就……你要是要这个方子,我回去给你写下来吧。”

    他即便不主动,卫箴也是要他写下这个方子来的,他肯主动,更省的他多费口舌了。

    是以卫箴点头:“北花房也有当值的地方,我在这儿等你,写好了拿来,回到御马监后,周吉或者是刘铭要是问起你,我今天都问了你什么……”

    “我什么都不说,我懂,我懂。”卫箴话没说完,罕儿帖就抢在他前头接上去。。。

    卫箴抚了抚额:“他们问你,你就如实回答,连带着这个方子,也可以告诉他们。”

    “啊?一般不都是……”

    “怎么交代你,你怎么办就是了。”谢池春明白卫箴的用意,截住罕儿帖的话头,催了他两声,“你速速去写了方子拿来,其余的一概不要再多问。”

第二十九章:调查() 
第二十九章:调查

    “你也猜到刘铭会找他问话了是吧?”罕儿帖刚出了凉亭没多久,卫箴也不叫谢池春,只是平声问她。

    她哦了两声:“刘太监对这次的案子上了心,我们到御马监来找人,周吉又推荐了这个罕儿帖来回话,问了什么,他是怎么答的,刘太监不可能不问的。”

    卫箴这才隐有笑意:“那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叫罕儿帖实话实说呢?”

    谢池春侧目看过去,随着他的笑意一起笑,是灿烂而明媚的:“老大是当我无能吗?”

    他说自然不是。

    虽然明知道是她多年办案有了经验,可心里头还是有一丝私心,夹杂着窃喜,就像是他二人之间的小秘密,竟是如此默契的。

    这些话卫箴不会说出口,保不齐要吓坏了她,有些事情,还是要慢慢来才好。

    他两个又不咸不淡的扯了几句闲话,没多大会儿的工夫,罕儿帖的身影就又出现在谢池春眼中。

    她乍然收了声,压了音说了声回来了,便正襟危坐,将一脸笑意尽数收敛。

    卫箴也不拆穿她人前拿乔做样子的模样,反倒觉得她的小举动十分可爱。。。

    正巧那头罕儿帖进了凉亭中,卫箴顺势看过去,果然他手上捏着张纸。

    他伸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罕儿帖反而犹豫了下,临了才一咬牙递过去:“我说了,这法子到底管不管用,我没试过,古书上虽然有记载,可也未必就全对,方子给了你,是对是错,可不要来找我。”

    卫箴抬眼斜过去:“你只要保证,你给我的方子是对的,就够了。”

    罕儿帖忙不迭点头,连声说那肯定:“我好端端的骗你这个做什么,对我又没有好处。”

    卫箴拿到了想要的,便起了身,又叮嘱罕儿帖三两句,无非还是叫他在刘铭面前实话实说,有什么就回什么,他本想去扶谢池春一把的,但是碍着有外人在,他到底没有把手伸过去,将写着古方的纸张收好,缓步迈出凉亭,带着谢池春出宫而去。

    他走得很慢,显然在照顾谢池春,怕她牵动伤口,跟不上他的步伐。

    谢池春看在眼里,难免多想,可是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回头弄的彼此都难堪。

    她强迫自己不要想那样多,一直到瞧见了宫门在眼前,才缓过这口气,跟在卫箴的身后,步出了宫城外。

    甫一出了宫门,谢池春就叫住了卫箴:“眼下是回去一趟,还是直接到伯府?”

    卫箴停下脚步,回过身,嘴角动了动,大概是想问她身体能不能吃得消,但是见谢池春一脸的兴奋,就没好问出口。

    这丫头干劲儿上来简直不要命一样,也许是总觉得自己出身不好,又无依无靠,浮萍似的飘荡在这世上吧,是以有了什么差事,她就拼了命的想做好,不管是她分内的,还是旁人的担子,她都在尽力做到最好。

    卫箴不忍心打击她的这股干劲儿,就收回了那些险些脱口而出的关心:“要是让你说呢?”

    她倒没觉得不好意思,只是挠着后脑勺发笑:“老大这是在考我了。”

    “就算是吧。”叫她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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