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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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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天寿对这件事情的进展出人意外的关注,就如他当初出人意料地不加约束一般,让老师们看不懂,就连同样在镇中学教书的老伴都不理解。

    孙天寿却在事情告一段落后,笑眯眯地对老伴说:“这事儿全镇都知道了吧,金学农不插手,是碍于面子,我不插手,他就不能插手,连问都不能来问,所以其实我已经插手了。”

    老伴心有余悸地说:“我真担心他们弄出什么事情来,小孩子手上没轻没重的。”

    孙天寿却摇摇头,说:“金龙没胆儿,杜铭川有分寸,所以我很放心。”

    孙天寿从办公室的窗户里望向cao场,恰好看见杜铭川领着一个班的孩子在做活动,而他无疑就是核心人物。孙天寿回顾这几天的观察,很难想象一个父亲刚刚离世的十三岁孩子,居然如此隐忍、勇敢而又有富有谋略,不禁自言自语地感慨道:“天下英雄谁敌手?此子或如孙仲谋!”

    老伴在一旁笑了起来,说:“小孩子打架,你就把他比作孙仲谋,是不是有点过了?再说这孩子也不姓孙,不是你的子侄,值得你这么关心?”

    “以小见大,不过不过!”孙天寿忽然想起关于杜家龙窑的事情,眉头一皱,心头转了几转,做出了一个决定,对老伴说:“是不是孙仲谋现在不好评说,但如果真是的话,那谁夺了他家的龙窑,恐怕将来要倒大霉。”

    “你的意思是……”老伴有些不解。

    孙天寿说:“那口龙窑能值几个钱?如果真出个孙仲谋,又得值多少钱?从今天开始,你去当初一班的班主任,重点照顾好杜铭川。金学农财大气粗,想要杜家的龙窑,我只怕阻止不了,但我们的心意,要让这孩子知道,我得再多跑一趟金家和杜家。”

    老伴叹口气,说:“就你鬼点子多,把人家都算计地死死的。”

    孙天寿哈哈笑道:“这叫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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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地下有宝贝() 
金学农给儿子取名金龙和金虎,本来指望他们成龙成虎,没想到两个人加在一起,居然还弄不过一个杜铭川。

    金龙被打哭了回家那天,他就劈头盖脸把两个儿子大骂了一通。金虎木头嘎达一样不以为然,金龙就只剩下哭了。

    金学农怎么也想不通,平常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杜家,死了男人,剩下的女人孩子怎么都这么不好惹?最后金学农只能把这归结到杜家的龙窑占了个好风水位。

    金海山一直想不通金学农为什么要买龙窑,见他到这会儿还不死心,就问:“我说厂长,你要这龙窑到底啥用?那老古董能烧出几个钱来?”

    金学农瞪了他一眼,骂道:“你懂个屁!别看我现在手里有俩钱,离开七星镇,屁都不是!那口窑底下有宝贝,挖出来就发了大财了。”

    “啥宝贝?”金海山好奇地问。

    “不该问的别问。”其实金学农自己也不知道窑底下有什么宝贝,要不是那个神秘人出了个让他瞠目结舌的价格要他想办法挖龙窑,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龙窑这么值钱。难不成是个帝王墓?金学农想想又不可能,七星镇自古别说帝王,连个像样的一品大员都没出过。不过既然有人肯出价,地底下就一定有宝贝。他才不管那神秘人是什么来头,只要龙窑到了他手上,那地下的东西卖不卖就是他说了算了。

    “上次你出了个馊主意,把事情弄得连谈都不能谈了,现在你有什么办法?”金学农问。

    金海川一听有宝贝就来了劲:“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杜家一个外来户还能有多能耐?不过你得小心别让孙家占了便宜,先稳住杜家母子再说。”

    金学农一听有道理,那神秘人能给他开价,自然也能给孙天寿开价,要不然那天姓孙的怎么就这么巧和他碰上了?

    所以金学农没有阻止金龙去给杜铭川认错的事,相反他还亲自备了礼登门道歉,一个劲地夸赞杜铭川学习好,有出息,倒把娘儿俩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妈,金学农没安好心。”杜铭川等金学农走后提醒母亲。

    铭川妈说:“我知道,无非是想要咱家的龙窑,咱不卖,看他能怎么的。”

    杜铭川总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就在这时候,孙天寿找上门来了。

    “弟妹啊,当年青松买下这口龙窑的时候,有没有和zfu签承包或者转让协议什么的?”孙天寿问。

    铭川妈愣了楞,脸se沉了下来,心说你终于还是开口提龙窑了,语气就有些生硬:“我们跟村里签了协议的,这龙窑任谁我们都不卖。”

    孙天寿知道她误会了,笑道:“弟妹呀,我可不是想要你们家的龙窑。我是提醒你们,这龙窑占地大,又从事工业生产,光和村里签协议不管用啊。金家财大气粗,想要这口龙窑,我怕你们扛不住。”

    铭川妈才知道孙天寿不是来谈买窑的事,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急忙去屋里拿了和村里签订的土地承包协议:“当初青松就和村里签了这个,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孙校长你给看看,有啥问题?”

    孙天寿仔细看完那一纸摁着红手印的简陋协议,摇摇头说:“这个不行,村里说了不算,镇zfu要找你们麻烦很容易。”

    铭川妈紧张起来,问道:“那咋办?”

    孙天寿想了想,问:“你们是外来户,但这么多年了,户口应该也迁进来了,分到地了没?”

    “户口从铭川上学那天起就迁进来了,但村里土地一直没重新丈量过,我家还没分到地哩。”铭川妈说。

    孙天寿“哦”了一声,说:“那好办,你们既然户口在这里,就该分到土地,龙窑那块坡地一直是你们家在经营,正好让村里分给你们,这样在土地上,上头就不好说什么了。这事儿我帮你们去办,你们村长还是会给我几分面子的。另外,青松不在了,杜家瓷坊的营业执照得赶紧去变更,否则他们会在这上面做文章的。”

    离开杜家的时候,孙天寿看着千恩万谢的铭川母子,心里挺高兴。他不知道这样做究竟值不值得,但一个孩子的未来,总比一口龙窑有价值得多。何况在七星镇,孙天寿即使靠着多年桃李满天下的关系资源,也不见得抢得过金学农。

    七星镇上除了少数几家上了规模的瓷器厂,大部分作坊占地都没有获得土地管理部门的许可,也没有和镇zfu签订任何产权承租或使用的协议,这是个历史遗留问题。当初镇上想发展产业经济,但又没有足够的财力也没有那个眼力来规划产业园区,基本靠得是zfu带头,农民自发的模式,才有了一家家瓷器作坊。

    很多人都是从自家门口或者林地上搭个窝棚开始的,包括金学农自己也是。后来有些作坊生意好了,就把窝棚改成了厂房,占地面积也越来越大。这种模式经过十多年的扩张,已经影响到了七星镇的整体发展。

    金学农知道市里和镇上都有意整治,杜家的龙窑作为拥有两百多年历史的老窑口,不可能被拆除,但杜家的地却是非法用地,完全可以被收回。龙窑不拆,土地却收回,那不就等于落入了金家的口袋么!

    但金学农却没想到孙天寿抢先一步帮着杜家把土地问题解决了。他实在想不明白孙天寿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最后断定这位孙校长明知不能得手,就不让他金学农得手,这不是和他挑明了对着干吗?

    金学农愤怒,却也无可奈何。孙天寿虽然只是个校长,但他的学生却好多在市里甚至省里任职,真要较起劲来,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本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想法,金学农把怒火压在心里,却已经拨拉开今后怎么整垮孙家的算盘。

    杜铭川和母亲去工商局办营业执照变更的时候遇到了麻烦。工商的人说杜青松死了,那口龙窑没人能烧,等于是停产了,正好执照也快到期,所以不能变更,除非他们能证明生产场地还在继续使用,或者更换场地。

    这个理由非常牵强,铭川妈知道一定是金学农搞的鬼,却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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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杜家还有男儿种() 
金学农搞定了工商,又让zfu出面,以百年古窑不能荒废为由,搞了一个听证会,听取群众意见,是让龙窑继续冒烟,还是干脆由zfu作为文物保护起来。

    孙天寿也参加了这次听证会,对于这种荒谬的事情心里直摇头。zfu真想保护文物,一纸文件下来就行了,还搞什么听证会?说白了就是金学农想要这口窑,又怕明着抢走落人口实而已。

    听证会的过程很简单,大家的一致意见是zfu该对龙窑进行保护,也该让龙窑继续冒烟,不能让这种传统工艺失传。但问题是,杜青松死了,谁会烧龙窑?

    于是金学农跳出来,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会投入大资金研究古代烧窑技术,不会让这种技艺失传。同时他也不忘安抚杜家母子,表示愿意出一部分补偿金,以保证他们的生活。

    孙天寿知道自己帮杜铭川的事金学农必定嫉恨在心,既然已经帮了,就干脆帮到底,到了这时候他不得不说话了。他先肯定了zfu的决定和大家保护瓷器工艺的热情,然后话锋一转,说:“龙窑一直是杜家在烧,是不是应该让杜家继续烧下去。”

    金学农心说你孙天寿还真跟我较上劲了,就说:“孙校长的话是有道理,可杜青松不在了,全镇的老瓷工都不敢说会烧这口窑,杜家没了男人,谁来烧?要知道烧窑可是个体力活,而且,不是咱迷信,可自古以来,窑场的规矩,可没有女人烧窑的。”

    在场的人纷纷点头附和,女人烧窑,这让镇上的老瓷工脸面何存啊!

    “谁说杜家没有男人了?我也能烧窑!”一直坐在场中陪着母亲的杜铭川突然站了起来,略显稚嫩的脸上露出无比坚毅的神情。

    “哟!娃娃也想烧窑哩!”

    “才十三吧,学徒都不够岁数啊!”

    ……

    在场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被杜铭川这句话逗乐了,谁也不相信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会烧窑,何况还是这口老瓷工们都没把握控制火候的龙窑。

    只有孙天寿看着杜铭川暗自点头,心说:“杜家还有男儿种啊!”

    金学农自然不会把杜铭川的话当回事,也跟着众人笑起来,直到孙天寿再次站出来说话。

    孙天寿乐呵呵地问:“铭川,你说你会烧窑?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杜铭川缓和一下刚刚激动的情绪,匀了一口气,冷静下来,点头道:“会,我爸以前烧窑,我都在边上看着,怎么控制火候,他都教过我。”

    孙天寿又问:“那你能烧出你爸烧的那种瓷器吗?”

    杜铭川想了想说:“这个我不敢保证,要试过才知道,反正我爸的手艺都教过我。”

    孙天寿眼里放出了光,心里笑话金学农真是个笨蛋。一口龙窑值什么钱?真想要,再造一口就是,不过是多花点钱,至于风水,也可以重选个更好的宝地。真正值钱的是杜家的手艺,那才是好东西。

    他朝大伙拱了拱手说:“诸位呀,杜家娃娃说得对,他虽然年纪小,可也是带把的,咱不能说杜家没男人了这种话。既然娃娃有心,我看不如让他试试,要是他真能烧得好,也是一段佳话。”

    镇上大部分手艺人和杜家本没有什么瓜葛,长了心眼的人都看出来是金学农仗势欺负人。现在杜铭川站出来,又有孙天寿撑腰,大伙也乐得看个热闹,想瞧瞧一个十三岁的娃娃怎么去伺候那口巨大的龙窑,便开始纷纷附和起来:

    “就是,人家也是带把的嘛!”

    “嗯,让娃娃试试好!”

    “本来就是他家的东西,就让他折腾折腾看!”

    ……

    看着一群人七嘴八舌,金学农急了,大声说:“你们疯了吧,咋能让个孩子烧窑?人家好好的上着学,你们这是误人子弟!再说,这口窑可有两百多年了,全镇就剩下这么一口,弄坏了咋办?”

    孙天寿不紧不慢地说:“这事儿好办,我出个主意。让孩子烧窑,也就是试试看,我们定个期限,我看就以半年为期,如果能烧出几件像样的东西来,那就算成了,这口窑以后还归老杜家,杜家瓷坊的营业执照给他续上。如果烧不出来,那到时候就搞个拍卖会,谁家出价高,就把窑转让给谁,拍卖得到的钱归杜家。”

    “至于孩子读书,我作为校长可以打个包票,绝对不会耽误他。我给他批三个月的假,加上暑假,就差不多有半年了。他落下的功课,我会安排人给他补习。”

    孙天寿说完看着铭川妈,问道:“弟妹,你觉得怎么样?”

    铭川妈有些为难,但眼下看起来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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