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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心-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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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强自压下,自欺欺人地不在乎罢了。

    正黯然间,却听那御座上的人忽的嗤笑一声,声线冷得仿佛淬了一层薄冰:“礼部方正清,在讨论选秀的各项事宜以前,不妨说说你在玉春街上那座三进三出的宅子是怎么来的,如何?”

    ——这个被她提到名字的方正清,便是率先提出选秀的官员,也是其中最主力的支持者。

    而玉春街,是观澜城地段最好的街区之一,住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贵,若是按照礼部尚书的俸禄,大概要不眠不休地奋斗上一百年才能在那里买得起一座小别院;更何况方正清还只是个从四品的侍中。

    “这……”只见她撩了衣摆,缓缓跪在殿中的大理石砖上,面色看似平静,眼神确有几分闪躲。

    “当然最值钱的不是那套宅子,而是后院里住着的俊秀公子,”姜灼像是换了个人,一改沉默寡言的性子,连珠炮似得发话,直堵得那方正清脸色发白,摇摇欲坠,“锦觞坊的头牌小倌,一夜千金,据说被某位大人连着包了一个月……啧,方卿真是,好大的手笔呐。”

    “微臣、微臣……”方正清苦笑着摇了摇头,终是放弃了辩解。

    ——很显然,姜灼既然能说出这些,想必手中定是掌握了不少她贪墨的证据,哪一条都足以教这位身败名裂,她再抵赖,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还有,户部的盛大人,兵部的王大人,大理寺的刘大人……”姜灼没有再管她,而是轻敲扶手,漫不经心地报出一大串名单,随着每一次敲击,便有一人惊惶地跪下,不多时,堂下竟然跪了十多个不同部门的官员,职位有高有低,所相同点不外乎是昨天选秀呼声最高的几位。

    好一招釜底抽薪!

    从姜灼状似无意中透露的信息来看,仿佛她已经掌握了所有人的把柄,在这之后,还有谁敢当这出头的椽子呢?

    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些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官员们,又有哪个敢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没有半点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只是不知道,这些是姜灼连夜派人查到的,还是早有准备在手……如果是后者,那就太可怕了。

    在那些官员们教她这一手镇住以后,姜灼又不紧不慢地抛出了另一个重磅消息:“朕有一心仪女子,欲纳其为妃,不知诸位爱卿有何见教?”

    我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去看她,她却并没有理睬我,只是胸有成竹地靠在椅背上,缓缓扫视着底下的官员们,浑然不觉自己说出了多么令人震惊的话来。

    如果不是时间地点和立场都不对,我几乎要为她的计谋竖起拇指:这招围魏救赵实在是好心计。

    由此推断,她之前以雷霆手段震慑方正清为首的官员们,固然是为了杀鸡儆猴,警告她们罢手选秀之事,却也同样是为提出这个纳妃的决策而作铺垫——无论这个决定有多么惊世骇俗,这些被她抓住了小辫子的官员们却已经没有置喙的勇气了。

    “很好,既然诸卿没有异议,此事便交给方卿去办吧。”她抚了抚袖口的滚边,笑得一派轻松,“相信方卿必不会让朕失望的。”

    “微臣……”方正清跪在地上,欲哭无泪。

    “退朝。”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也不给其他人开口的时间,姜灼在起身离开前定定地朝我这里看了一眼——那一眼仿佛带着挑衅,又带着几分得意。

    我却觉得浑身犯冷,一颗心直直沉到了底。

    回到住处后,不多时,姜灼派人送来了一个箱子,神神秘秘地非得要我屏退其余人独自打开。

    意兴阑珊地掀开盖子,里面赫然是一套大红色的喜服。

    这红色张扬热烈,却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睛。

    抚摸着那柔顺的布料,我犹豫再三,终是下了决心。

    到了夜晚,我用剪子剪下一角衣片,藏在了袖袋中,借着散步之由,再次来到了遇见子筝的那座假山,悄悄将红色的衣片系在不显眼的一处。

    ——我阻止不了她,那么,唯有选择离开。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或许这才是我与她最好的结局吧。

第99章 逃离() 
子筝的答复出乎意料的迅速,才第二天,我便在老地方见到了他。

    那双琥珀色眼眸中的了然教我又是羞愧,又是心酸。

    几日以来,姜灼对我的禁锢已经是形同虚设,那两个名为保护实则监视的禁卫也放松了警惕,教我遣得远远地。

    “子筝,你有什么办法,能够送我出宫?”挡在假山的缝隙前,遮住他瘦弱的身形,我盯着那双好似看透了一切的眼睛,低声问道。

    说实话,来求助他,已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我其实并没有寄太大希望——这个孩子在宫里生活本就万分艰难,自身难保,又怎么有能力在众多禁卫的眼皮子底下将我送出宫去呢?

    我来找他,或许更多的只是为了找个人说说话吧。

    没想到,他认真地看着我,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知道一条密道,能够通向宫外,而且,神不知鬼不觉。”

    “真的?”我还是觉得不太靠谱,“你需要冒什么风险吗?”

    “这倒不必担心,我不过是为殿下指一条路,最后还是要靠您自己。”他笑了笑,凑近了我耳边说道,“宫里最西边的墙角有一处矮洞,是低等宫侍买通了禁卫,瞒着上头自己悄悄凿穿的,只能容那些年幼又身形娇小的人进出,每个月都有贪玩的小子借着采买的名义偷偷溜出去玩耍,只要孝敬足够的银子,又按时回来,守在那儿的禁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会严查。”

    “可是本王要怎么混出去呢?”低头看了看自己,身量倒是比大芜的普通女子要纤细娇小得多,想来那矮洞也是不在话下,可问题就在于——西边的城墙是皇宫最偏僻的地方,离我现在住的朝露殿可是十万八千里,要怎么样避过重重守卫,在不惊动姜灼的条件下,去到那里呢?

    而我毕竟不是贪玩的宫侍,那守门的禁卫又怎么肯放我离去?

    没想到,这困扰我许久的难题,很快便迎刃而解——这解决的机会,还是姜灼亲自交到我手中的。

    还记得那日姜灼来寻我,彼时我正兀自纠结着自己离开皇宫的决定,又盘算着离开的方式,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面对她。

    她却似无所觉,一坐下便兴致勃勃地开口道:“简心,白云谷来信,魏舒他听说我们的婚讯,正准备启程,亲自参加——我知你与他有许多误会,届时,我介绍你们重新认识。”

    “魏舒?亲自来?”我点点头,心中却对姜灼抱着“使我们和平共处”的念头嗤之以鼻。

    “不错。”她抚着茶杯,嘴角含笑,仿佛想到了什么值得回忆的趣事,“魏舒是我芸姨的孩子,也是我的师兄,他是看着我长大的,就像我的亲人一样。”

    ——她口中的魏舒,不就是那个替我医治的毒仙么?

    那时我便奇怪,自己与他素未谋面,缘何他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难道仅仅是因为我的身份?而他对姜灼不同寻常的重视也格外教人在意。

    现在想来,他看向姜灼的目光,哪里是一个兄长看着妹妹的?

    分明是看向心爱之人的眼神——那眼神多么熟悉,我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个时候的我,不也是用这样炽热渴望的眼神,追随着她的背影吗?

    我不信,会用这样深情的目光注视她的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轻而易举地接受心上人与别人成亲的消息,更别说,那个横刀夺爱的另一半,还是个声名狼藉的……女子。

    既然姜灼能在我面前毫不避忌地谈论起魏舒要亲自来观澜见她,那么可想而知,对方应该也是她偷龙转凤的知情者。

    既然这样,若是对方真心爱护她,为她考虑,根本不可能同意这场荒谬的婚礼。

    想到这儿,我默默地看了一眼姜灼,想要提醒她不必如此乐观,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仿佛隐约能从她的眼底捕捉到一抹忧郁忐忑,也不知是不是我多心。

    或许,她未必不明白这一点,只是不愿面对,仍是自欺欺人地避开这个可能性……可要真是这样,又不免教人心疼。

    这个她一意孤行的婚礼,又有多少人是真心祝福的呢?

    就连身为另一个当事人的我,也并非心甘情愿地接受。

    在夜深人静,独处的时候,她会不会为此感到无助与落寞呢?

    我不知道,更不愿去想,因为哪怕是一分一毫的心软都会阻碍我离开的脚步。

    “简心,我派人送来的喜服,你可有试过?尺寸是我告诉绣工的,合不合身?”她眼中的期待教我不由别过头去,心底涌出几分愧疚——她言下之意,我何尝不懂?

    可是那件喜服的一角,已经被我剪下来当作了信物,系在了假山上,如果这时候教她发现了端倪,可就前功尽弃了。

    若是为此连累了子筝,那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自己。

    “惊喜,总是要留到最后的,不是么?”强装镇定地看着她,我笑了笑。

    只见她回了一个略带羞涩又喜悦的微笑,那笑是少见的清和柔美,发自内心的喜悦快活,却教我眼眶一酸,几乎要忍不住落下泪来。

    曾几何时,我竟也能这样面不改色地说着违心的谎话了呢?

    到底变的人是她,还是我?

    又或者,我们两个,都早已不复当初的彼此了。

    几日的光景一晃而过,我一直都在悄悄做着准备。

    借口散步时途经子筝提到过的西边宫墙,估算了一下我的步速,至少要花上半个时辰的功夫才能从朝露殿走到这墙边,索性这里越往前走便越是偏僻,甚少有宫人经过,不必担心走漏风声。

    翻箱倒柜都没有找到现银和钞票,只有一些金银饰物,我挑了些没有印刻皇室标记又便于携带的,连着几身换洗的衣服一道打包成一个小包裹,偷偷藏在床底。

    就在姜灼既定的成亲之日的前两天,白云谷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入了观澜城。

    我推说身体不适,并没有跟着姜灼去迎接,她也没多做怀疑,只是吩咐宫侍和御医好好照顾我,便独自带着人前去。

    她离去之前,半跪在我的床边,轻柔地抚着我的头发,眸子里是糅杂着担忧和缱绻的复杂,被那样的眸光所笼罩,我的心如遭雷击,狠狠地颤了一下,禁不住要开口将她留下……最后,我依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拉过她的手,轻轻吻过她的指尖,在她柔声嘱咐时乖顺地点头。

    她转身的时候,我猛然阖上了眼睛,生怕眼泪泄露了不曾说出口的软弱与痛苦。

    “再见了,姜灼,”百般隐忍,却还是有一滴泪水背叛了理智,悄然滑落眼角——我没有抬手去擦,而是任由它灼烫了脸颊,渗入枕巾,直至消失不见,正如我与她的感情,未曾绽放便已经枯萎,“……再也不见。”

    在床上静默地等待了半个时辰,确定姜灼已经出了皇宫,我立刻下了床,将桌子上的茶壶用力掼在地上。

    瓷器碎裂的脆响惊得门外的守卫马上紧张兮兮地敲了敲门,急声问道:“殿下?殿下?”

    见我不回答,于是推门而入,正好目睹我装作不适侧卧在地上的身影,其中一个立即跑了出去,应该是去找御医了。

    我捂着胸口,低声对剩下的另一个守卫说道:“你、你快去找陛下,就说……就说本王想见她。”

    “可是……”她迟疑地看着我,不知是否应该照做。

    担心那个被引开的护卫很快就会回来,我只好板起脸,冷声喝道:“快去!本王……咳咳……”

    说得急了,呛得咳了起来,倒是教她不再犹豫,立刻也冲了出去。

    见这拙劣的调虎离山计起了作用,我连忙从床底拽出准备好的包裹,匆匆贴着墙角溜了出去。

    根据前几日记熟了的方位和时间避开定点的守卫和巡逻的岗哨,来到与子筝约好的假山,远远地就见他在原地来回打转,小脸阴沉,在见到我的那一刻,表情陡然间一变,似哭非笑的神色,显得有几分怪异。

    那时匆忙,我并未在意,只是迅速跑到他面前,喘着气问:“还、还来得及么?”

    他点点头,将手中一套宫侍的衣服递给我。

    手忙脚乱地换好了衣服,打扮成一个不起眼的小宫侍,跟着他一路往西墙疾走。

    离开假山不多时,就听到从朝露殿方向传来的喧哗声,仿佛好几队禁卫都收到了命令,朝着那里赶去。

    意识到我的逃跑恐怕已经被发现了,趁着还没有惊动太多人,整个皇宫戒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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