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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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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人好不讲理,明明是你故意阻挠我们追人,现在还要倒打一耙,诬赖我们有错在先,简直欺人太甚!你可知我们彩云阁是什么地方?岂是你们这等番邦异族可以招惹得起的!”那个被揍得两条胳膊都脱臼的女人应该是这群打手的领头,只见她冒着疼出来的冷汗,咬牙切齿地威胁道。

    ——也算她有点见识,知道从外表和穿着上分辨麟趾国人与大芜人的不同。

    只是她既然能明白这一点,怎么就看不出自己这一帮手下绝不是那三个护卫的对手呢?

    “我管你什么彩云阁彩风阁,光天化日就敢在街上掳人,肯定是作奸犯科之辈,如何能姑息?天理昭昭,罪不容恕,看我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他越说越起劲,最后几乎要唱将出来——我哪里还能听不出来,这三王子所说的几句,可不就是不久前我们在莉香院里听的那几折子戏里的台词么?

    ……还真是会现学现卖。

    “胡说八道!小怜乃是我们彩云阁的头牌小哥儿,教这穷书生花言巧语骗了去,两人私逃,鸨公命我等追他们回去,怎么说我们都是占理的一方,到了你这贼人口中,如何就变成作奸犯科了?真是无理取闹!”那女人虽是疼得厉害,说话倒也条理清晰,按照她的立场来判断,似乎也有一定道理。

    “哦?确有其事?”我顺着她的目光去看那被称作小怜的男子,却见他哆哆嗦嗦地依在另一人怀中,见我看过去,还未言语却已是先红了眼——若非我与这里不尽相同的审美习惯,大概对他这副楚楚可怜的姿态会多几分同情吧。

    “跟你们回去,再被毒打么?”那书生打扮的女子不忿地瞪了一眼说话的女人,小心地将那小怜的衣袖撩开一些,露出几道青青紫紫的鞭打伤痕,蜿蜒深入被袖子遮掩的手臂肌肤,可见并不止表面上能看到的这些,“我若是不带着小怜逃出来,只怕他就要被那狠心的鸨公活活打死了!”

    ——嗯,这样听起来,似乎双方都有不得已的理由。

    眼看着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而见到双方不再动手,事件中心安全了一些,这些人的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慢慢朝着我们这里聚拢……再这样下去,只怕是难以脱身。

    只思考了一瞬,我便做了决定:“既然如此,你且带路,我们走一趟彩云阁,将事情说个清楚。”

    我忽然记起来,这彩云阁仿佛是我名下的产业,身为幕后老板,我有义务处理这场纠纷——况且,我对那名叫小怜的男子身上的鞭痕有些在意。

    如果真的如这书生所言,是那鸨公滥用私刑,将小怜伤成这样,那我就不能不管了。

    “你们快去彩云阁报信,就说有人要来砸场子了,叫鸨公出来接招吧!”见我有意插手,三王子一下子便兴奋了起来,拍着手让护卫替那些被卸了关节的打手接了回去,打发她们回去报信。

    我也懒得搭理他,只是示意那书生与小怜乖乖在前面带路,引我们去彩云阁。

    起先,那书生还百般不乐意,只是在我一再承诺会为她们讨一个公道后,这才妥协。

    看她紧张地扶着她的小情人,心疼又无能为力的样子,我摇了摇头,多少对她有些轻视:都说百会“责任”二字?

    彩云阁距离这条街并不算远,只因为小怜身上带着伤,二人又来不及雇马车,只是靠着两条腿逃跑,本就逃不脱这群身强体壮的打手,若不是关键时刻遇到了爱管闲事的三王子,怕是早就被抓回去了,也不知道等待他们这对苦命鸳鸯的又会是什么样的凄惨下场呢?

    大概是那些打手早就通报过了鸨公,知道有人要上门砸场子,所以彩云阁所在的那条街面上已经教人清了干净,做着小本生意的摊贩早就不见,大大小小的店面也闭门谢客,只有手执制式钢刀一字排开的官兵气势汹汹地挡在门口,像是候着我们的到来。

    这彩云阁竟然能够差得动官府的人来调停,可见背后势力来头不小,也坐实了是凌王府名下产业的可能性……恐怕自己来找自己店里的麻烦,我也是这大芜的独一份吧。

    想到这儿,不由好笑地摇了摇头,就见那领头的打扮得风尘味十足的中年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而后立即招手吩咐那群官兵离开,又呵斥了一番不停冲着我们叫嚣的手下们,自己则扭着腰急吼吼地小跑着过来,诚惶诚恐地行礼,小声说道:“不知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请殿下恕罪。”

    “进去再说。”看来这个鸨公是认得我的,也算他识相,只是压低了声音悄悄与我见礼,没有弄得人尽皆知,想来接下来的事处理起来会容易些。

    “是,您这边请。”他躬身引着我们往里走,一面又忙不迭指挥着打手们将彩云阁里里外外看热闹的人清场,将二楼最好的雅间腾出来。

    虽然三王子和那书生小怜几人都频频投来疑惑的视线,似乎是好奇为何这鸨公对我如此毕恭毕敬,唯有姜灼面不改色地护在我身侧,且有意无意地隔开那鸨公与我的距离,教我不至于被他身上浓得呛人的脂粉味侵害。

    理所当然地在雅间主座上坐定,而三王子则坐在我下首,那鸨公自觉地垂手立在我跟前不远处,最后进来的书生与小怜二人教这阵势唬得没了章法,只能呆呆地站在厅中央,紧紧抓着对方的双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无能为力地等待着宣判。

    那书生倒还算镇定,而她怀里的小怜却已是面色苍白,摇摇欲坠,满脸惶然不安,可见这彩云阁于他而言,并没有留下多么美好的记忆。

    呷了一口准备好的香茶,我看了看那抱作一团的两人,又看了看死死低着头强装冷静的鸨公,悠悠地开了口:“说说吧,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儿?身契撕了吗?赎了多少银子?”

    “殿……”他刚一开口,姜灼便飞了一个冷冷的眼刀过去,就见他几不可闻地打了个哆嗦,连忙改口,“贵客明鉴,这穷鬼哪里来的银子赎人?也不知她使了什么花言巧语,骗了我家小怜偷偷将身契给撕了,死心塌地要跟着她私奔!”

    “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收了银子翻脸不认人!”那书生气得柳眉倒竖,反唇相讥道,“你这黑心烂肺、反复无常的小人,我与小怜乃是两情相悦,哪里是什么哄骗?况且也凑够了你说的两百两赎身钱,亲手交付于你,岂料你竟出尔反尔,还将小怜一顿毒打!你扪心自问,眼里可还有王法?”

    “呵,王法!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堂上这位……”那鸨公本还想点明我的身份,却又收到了姜灼警告的眼神,只好讪讪地咽了回去,改口道,“我彩云阁的主人,可是跺跺脚就能让整个大芜抖三抖的人物,什么是王法?那位大人就是王法!”

    他眉飞色舞地将我恭维了一通,说完后还自以为隐蔽地瞥了我一眼,好似邀功一般——对于他这样的表现,我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真不知道以他的人品和才干,是怎么当上彩云阁的管事的。

    莫非邝希晗名下的产业都是交给这样的人打理的?那也难怪凌王的名声低得跌到尘埃里去了。

    “说完了么?”不置可否地抿了一口茶水,示意那跃跃欲试想要发言的三王子稍安勿躁,见鸨公点点头,我又扫了一眼义愤填膺的书生,冲她笑了笑,“你来说,事情的起因后果,无须太详细,说清楚便好。”

    她也应该看出我是主事之人,就连鸨公也要看我眼色,于是识趣地对我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说道:“晚生陈靖言,泽昌人士,身负功名,与小怜偶然相识,一见钟情。奈何家资单薄,手头拮据,花了几个月才筹到了这鸨公所说的二百两,替小怜赎身。身契已经撕毁,小怜已是自由之身,谁知这鸨公竟然公然毁约,不仅要将小怜扣押,逼迫他接客,小怜不从,更是将他囚禁毒打,晚生实在没了办法,才出此下策,带着小怜离开。晚生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断。”

    “哦?她说的可当真?身契已经撕了?”我沉吟了一会儿,转头去看那面有心虚之色的鸨公,冷声问道。

    “这个、这个,那何员外愿意出五百两银子买下小怜,我看小怜跟着这个穷书生也没有什么好前程,所以就……我这也是为了他好啊!”见我不语,鸨公急了,连声为自己辩解道。

    他这样一说,却是推翻了自己先前的口供,承认是自己反水私吞了赎身钱,又无理扣押了。

    “你不必多说,我自有决断。”听了两方阐述,我心里已有数,遂截了他的话头,免得他再聒噪。

    却见那书生面色一松,鸨公则抖如筛糠,噤若寒蝉。

    “……陈小姐,你可知错?”顿了半晌,做足了铺垫,就在众人都以为我将要替这书生与小怜主持公道时,我淡淡一笑,却是出人意料地质问起那书生来。

    ——这鸨公的所作所为固然令人所不齿,可这书生陈靖言,难道就没有一点错处么?

第83章 成全() 
那书生听得一愣,其他人也是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就连鸨公也惊讶地抬起了头,场面一滞,安静得仿佛能听见银针落地的声音。

    “晚生何错之有?”良久,她回过神来,眼神一变,看着我犹如在看阶级敌人一样,梗着脖子问道。

    我想,如果这时候有一把扇子在手,那我大概会有闲情附庸风雅地展开扇面摇两下,卖足了关子,然后才拖长了调子解惑——当然,只是想想罢了。

    “好,你说你没错,那我且问你,小怜的赎身钱是哪里来的?”虽说没有扇子衬托,好歹我可以将茶盏用力磕在桌子上,增强气势,“你说自己手头拮据,花了两个月才筹到两百两银子,我倒不知有什么差事来钱这样快?不如你也给我介绍介绍?”

    ——观澜城的物价,在整个大芜处于上游水平,同样的,这里的工钱也比别处高一些,这无可厚非。

    可是大芜毕竟是以农业生产为主的国家,商贸海运并不发达,盐铁茶矿这些暴利行业是官府垄断,普通百姓的主要经济来源还是靠着家里的田产或是一些祖传的手艺活,读书人想要出头,就只能靠出仕为官一种途径。

    以九寺中官阶最低的从九品主事为例,算上她每个月领到的禄米、奉钱、职田和禄力,折算成银两,至多不会超过三十两,那么两个月满打满算也只是六十两银子。

    而这个陈靖言身上空有功名,却无官职,手头也拮据,试问她如何能以正当的手段在两个月凑齐两百两银子?

    要知道,两百两银子已经能够在观澜城较为偏僻的城区买到一座两进的小院子了。

    她教我问得一愣,眼神转开,犹豫了半晌才低声回道:“小怜将他的首饰和自己这些年攒下来的体己都给了我,我将这些拿去当了,凑了一百两。”

    原来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这一百两的赎身钱,算是他自己还的。

    “那还有一百两呢?”见她迟疑,我不禁追问道。

    “我向城北盛源钱庄的徐老大借了一百两。”她看了一眼怀里的小怜,支支吾吾地说道。

    “什么?就是那个专放印子钱的徐老大?你怎么能向她借钱?对了,你是拿什么抵押的?”不用我多问,小怜的急切已经解释大半。

    “我把举人的凭书压给她了……”陈靖言低声说道。

    “你、你糊涂啊……”小怜揪着她的衣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举人的凭书,大概就和大学生的学位证书一样,只不过在古代这种“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大环境下,这份凭书的价值要远远高出许多。

    若是教有心人拿到这份凭书去做一些冒名顶替,违法乱纪的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一旦陈靖言还不上这笔钱,拿不到举人的凭书,她也就没有资格参加接下来的考试,那么以前的寒窗苦读多年的努力也就随之化为泡影了。

    这样一想,她的决定不可谓不草率。

    “先不说这笔钱你要怎么还上。我们来假设——他没有扣下小怜,任其与你离开,那这之后你又是如何打算的?”我指了指鸨公,换了一个方向问道。

    “我、我不知道……”她张了张口,沮丧地低下了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将自己的大好前程都压在了小怜身上,那你是否打算纳他为正夫?还是一个侧室?又或者说只是将他当作……”点到即止,我看着两人忽然都惨白的脸色,知道她们应该了解我的未尽之意。

    ——再怎么说,这小怜乃是一介贱籍,按照大芜的律法,是没有资格成为正夫的。

    而要将他的户籍转为良籍,除了得到他的身契持有者,也就是彩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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