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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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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得多。

    唯一教我稍显满意的地方,大概就只有空气中浅浅飘散的药香了。

    记得昏迷前,姜灼正背着我在一座望不到头的林子里徘徊,“白云谷”三个字听得真真切切的;那么,我们是来到了谷中,见到了那号称“毒仙”的高人么?

    正在我思考着此刻的处境时,门又“吱呀”一声开了。

    姜灼端着一碗东西,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像是没有料到我已醒来,进门的步子微微一顿,然后才若无其事地反手掩上门,走到床边。

    “殿下醒了?”她的声音仍是平淡得听不出情绪,只是抿着嘴唇将手中的碗凑到我嘴边,温声道,“喝药吧。”

    “嗯……”我撑着床沿,慢慢坐起了身,靠在床柱上,接过温度适中的药碗,试探性地抿了一口——苦到了骨子里。

    眼见姜灼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大有我不将药喝完就不罢休的架势,吐了吐舌头,我只好硬着头皮,一口气将整碗药都灌了下去,连碗底的药渣都不剩。

    将空了的药碗递还给她,若不是顾着形象,我只怕会忍不住扒在床边干呕起来——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中药的药效程度都是与味道成反比的……可见这药定是十分有效,药到病除。

    捂着嘴强自压下那股恶心味,余光似乎瞥见那清冷的眉眼略微弯了弯,也不知是不是我的眼花。

    我只是忽然后悔:如果没有那么早醒过来,此刻她会不会再亲自喂我喝药——以那种羞人但是美妙到无法忘却的方式。

    监督着我喝了药,她淡淡地嘱咐道:“殿下好好休息。”说着便要离开。

    我当然不能就这么由着她离开——别说睡了那么久,我现在没有半分困意,之前下定了决心要主动出击,又岂能放过丝毫与她相处的机会?

    “等等。”初醒时的嗓子还有些难受,声音喑哑,我生怕她没有听清,行动也先于意识,伸手一把扯住了她的衣摆,就势拽了拽,颇有几分恳求的意味——衬着这副本就娇柔秀美的容貌,便是铁石心肠也不至于无动于衷,“别、别走。”

    果然,她迈出的步子一僵,并未收势,却是半侧了身转回头问我:“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么?”眉毛紧紧蹙起,十分担忧的样子,教我心里一喜,挽留她的信心又多了几分。

    “我有些事想问你……坐下陪我说说话,可好?”我松开了牵着她衣摆的手,扯着被子往后靠了靠,偏着头细细观察她的神色。

    闻言,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轻声应了。

    拖过了房中唯一一张椅子坐在床边,又替我掖了掖被子,虽然神情波澜不惊,不显亲近,动作却很是温柔体贴:“殿下想问什么?”

    本来只是为了将她留下来的借口,可是由她一说,倒是真有好些疑问等她解答:“这里可是白云谷?”

    她点了点头。

    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不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故意拉开被子瞄了一眼,为难地问道:“我的衣服……是你帮我换的?”

    她有些诧异我会问这个,愣了一瞬才点了点头,又不明所以地反问道:“不错……可有什么不妥?”

    ——当然不妥!你把人家看光了唉!

    我只敢在心里大呼小叫,却也明白,这是不能摆到明面上来指责她的事儿。

    盖因我与她同为女子,换身衣服本就没什么大碍,我还要反过来感谢她……可是这么一想,却怎么都压不住面上的烧意和心中的羞恼。

    “那也就是说……你把我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轻咳一声,我盯着她的眼睛,干脆直截地问道。

    “那是为了……”她皱了皱眉头,似是迷惑,又似是对我质问的语气感到不悦。

    “你要负责任。”察觉到她的不满,我还是照着腹稿义正辞严地说道。

    “……”接着,是一片教人心慌的沉默。

    我偷眼望去,就见她紧紧地抿着嘴唇,一言不发,随后豁然起身,一撩下摆,跪在冰冷的地上,垂着头哑着嗓子说道:“属下罪该万死,任凭殿下处置。”

    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带着几分玩笑性质的埋怨会引得她如此反应,心下又是委屈又是失落,狠狠咬了一下嘴唇才不至于失态地落下泪来:“谁说要罚你了……你、你先起来!”

    她依言站了起来,却远远地立在一边,不再靠近,眉眼之间尽是教我又爱又恨的清冷——从前我是多爱她这出尘如仙的模样,如今却也恨透了她这不染尘埃的淡漠,虽然近在咫尺,可又像远在天边,好像我怎么都入不了她的眼,更触不到她的心。

    “姜灼,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不要误会。”我眼巴巴地等着她的回答,过了一会儿才见她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我只想你答应我一件事。”

    “殿下请说。”她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我却能感觉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疏离,像是竖起了一道无形的藩篱。

    压下那种莫名的恐慌,我定了定神,这才说道:“我们既然已经出了宫,离开了观澜城,那么你也不要再以下属自居,称我殿下了。”

    她明悟地颔首,从善如流道:“东家?”

    “哎呀,也不是!”我暗恼她的迟钝,却又清楚这怨不得她,而是我自己心思驳杂,不曾说与她知晓;看这情形,若是不把话说开,大概她怎么都想不到,还以为我是成心戏弄,故意刁难她——心一横,我也顾不上害羞,“我是想……你叫我的名字。”

    “这……不合礼数。”她顿了顿,第一反应便是拒绝。

    我虽然预料到了她的回答,还是感到有几分受伤,不依不挠地问道:“出门在外,何须拘泥于礼数?难道说,你觉得我的名字不好听么?”

    “自然不是。”她皱着眉头,神色有一丝无奈,却比方才的冷然多了些人情味,“只是……礼不可废。”

    我觉出她有几分松动,赶紧加了一把劲儿:“再过不久,我就要行韶礼了……我给自己取字简心,你以后就叫我简心,好不好?”

    在大芜,年满十八岁,行过韶礼的世家贵女一般会由长辈取字。

    我并不在意什么形式,只是私心里想要听她叫我的名字——这或许是我与曾经的自己最后的一点联系了吧。

    她还是踟蹰不语,我只好又退一步:“只在我们两人独处时,唤我的字,可好?”

    或许是我楚楚可怜的语气太过刻意,她终于抬眼看了看我,深邃的眼眸中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教她这样专注地凝视着,就好像一丝不、挂地站在她的面前,由里到外都被她看得彻底,使我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简心。”良久的沉默,在我以为她不会答应的时候,就听她轻轻地唤了一声,仿佛叹息一般的呢喃——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也能被念得如此动听。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热切,她说完便抿了抿嘴,脸上划过一抹赧然,教我也跟着不好意思起来。

    为了免去这一刻的尴尬,我想了想,又问了其他护卫的下落。

    她脸色一白,再次沉默了片刻,这次的沉默却稍显凝重。

    我心中一凉,就见她似是无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陶碗,低声说道:“……都死了。”

    “怎么回事?”我怎么都想不到竟是这样的答案,那些撒娇耍赖的旖旎心思霎时间散了个遍,只余下满满的自责与愧疚。

    “呵,怪只怪你的奴才们本事不到家咯!”我正要详细问起,就听一个轻慢不屑的声音忽的插话进来,“真当我白云谷是你们家的后花园,想来便来,想走就走么?”

    随着门被粗鲁地推开,一个长相妖媚的男人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

    我很难用别的词语来形容这个男人,只是因为他的喉结才让我判断出他的性别——男人长得这般祸水模样,在女子为尊的大芜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可对我仍是一大冲击。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转移了视线,不去看他;况且,不知是否我的多心,总觉得他对我怀有一种莫名的敌意,更甚我对他的别扭。

    ——这人是谁?

    我可曾得罪过他么?

第53章 敌意() 
“这是白云谷谷主,人称‘毒仙’的魏先生。”这还是我头一次见姜灼主动为别人介绍,对方还又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心里不知怎的就有些别扭。

    不过,碍于他就是我此行的目的,毕竟是有求于人,我还是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颔首示意。

    却见他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虽是自谦,自进门起就直直落在我脸上的视线更是透出几分揶揄:“呵,‘毒仙’什么的倒是谈不上,不过嘛,这位小姐所中之毒,除了下毒者与我以外,这天下怕是无人可解。”

    “如此,那便有劳魏先生了。”看他模样,不过二十来岁,就算再怎么天纵奇才,于医学之道的造诣又能有多精深?若不是姜灼肯定了他的身份,我可不愿相信,更不愿与他打交道。

    不料,他轻蔑地哼笑一声,不加掩饰地将我从头到尾扫了一遍,随后故作诧异地反问:“这位小姐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我几时说过要为你解毒了呢?”

    我被他噎得一滞,脸色不由得僵硬了起来——敢情他之前都是在逗我玩呢?

    “本王……”我有心用邝希晗的亲王身份压一压他的气焰,话才出口却又顿住了:什么时候,我竟然习惯了以势压人来解决问题?

    这种近乎本能地借助身份地位的差距为自己牟利的行为,与我曾经最唾弃的样子有什么分别?

    这是否说明了,我在不知不觉中,正向着特权阶级固有的思维模式转化,变得越来越像凌王的思考方式……这个想法教我悚然一惊,生生咽下了本来的话语。

    “魏先生,这一位是凌王殿下,慕先生之名远道而来,还请先生为殿下诊治,事后必有重谢。”姜灼朝着那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魏先生拱了拱手,温声说道。

    “哟,凌王!”他夸张地后退了一步,揪着自己的衣襟做害怕状,眼中却藏着一抹深深的讥讽,“莫非阁下就是那个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凌王殿下?真是失敬、失敬呐!”

    “看来魏先生对本王有些误会,”我算是看出来了:只怕这位“毒仙”对我有很大成见,自见面起就变着法儿地羞辱我,似乎是意图激怒我——既然这样,我更不能如他的意了,“你与本王不对付,本王不怪你,可是与我一同来此的护卫何其无辜?她们一路护着本王,谁知竟命丧你这白云谷林中……身为谷主,你难道不该给本王一个交代么?”

    “啧,交代?擅闯别人居所的又不是我。”他微哂,满不在乎地歪了歪头,“你的那些王府护卫啊,简直是不堪一击!就连我白云谷最外围的陷阱都躲不过去,技艺不精又怪得谁去?不愧是凌王府出来的护卫,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你——”我恼怒的原因并不全是他对我的蔑视与折辱,更多的却是为着他对逝者的不敬,对人命的漠视——不管怎么说,那些护卫们都是死在他布设的陷阱之下,无论什么样的理由都抹不掉他扼杀性命的罪过。

    就算理智上告诫自己不要冲动,也不要将怨气诉诸暴力,可是对着那张妖媚又嚣张的脸,我真希望自己有一巴掌糊上去的力气。

    我心中怒极,却苦于身子虚弱,手脚无力,只能恨恨地握紧拳头,用力瞪着他。

    “怎么,恼羞成怒了?哼,你还真有脸朝我发火?”他嗤笑一声,故意又往床边走了两步,被姜灼冷着脸虚拦了一下——我惊讶地发现,他脸上的笑意一滞,几乎要挂不住,脸色变了又变,才恢复到那副嘲讽的样子。

    看样子,他原是想靠近些,更容易挑动我的愤怒;而姜灼却出乎意料地将他拦了下来,教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因是背对着我,所以我看不到姜灼的神情,但是她坚定地挡在我的床外,保护我的态度再清楚不过——颀长又挺拔的背影教我心动又心安,连带着此前被激起的怒意也消退了不少。

    那姓魏的气焰一顿,在我以为他会有所收敛的时候,却陡地旺盛起来,比之前更猖獗了几分,就好像那个被言语挤兑被挑起愤怒的人是他而非我一般:“凌王殿下既已提到了交代,那我倒要问问,我那个奉命去观澜城看诊的门徒,现下又在什么地方?”

    他这一问,倒是把我难住了。

    如果没有记错,在我们的车队遇到第一波袭击的时候,那个白云谷的男弟子就遭到不测了吧……一个手无寸铁的男人,又只是一介白身,在那样危急的情况下,谁还会记得护着他呢?

    而此时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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