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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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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那刺客冷冷地一笑,猛地将长剑收回,动作又快又狠,竟是带起了一道血箭,看得我的心也跟着抽痛——那血,是姜灼的……

    她毫不停顿地将长剑翻转过来,对着自己的脖子用力一划,鲜血喷涌,她却感觉不到疼似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张开双臂仰面倒了下去——我仿佛看到她在倒下前朝我瞥来的一眼,那眼神中除了刻骨的恨意,还带了些其他难以理解的情绪。

    然而此时此刻,我的眼里只有那个捂着伤口半跪在地上的身影,没有半点心思去考虑其他。

    “御医呢!来人啊,快传御医!”顾不得眼前发黑的眩晕感,我抢步上前,一把推开挡在外围的侍卫,死死地抱住姜灼,急切地问道,“姜灼!姜灼你有没有事啊!你别吓我、你、你说话呀!”

    她皱着眉头,嘴唇咬得发白,脸色却涨得通红,不像是失血过多的样子;我只当是剑上抹了□□,毒素通过伤口侵入她的体内,已经开始发作,不由得紧张万分,只恨自己的身份惹来这一切。

    却见她的睫毛清颤了几分,缓缓睁开,幽邃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我,没来由得教人脸红,若不是心忧她的伤势,只怕我已经害羞得抽手离开。

    “你怎么样?伤在哪儿了?痛不痛啊?”她虽然睁开了眼睛,却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我不说话,好像失了神般,教我吓了一跳,忙不迭对着还在匆匆指挥侍卫维护秩序,检查是否有其他刺客埋伏的颜珂大喊,“珂姨!御医呢!随行的御医呢!快叫御医啊!”

    “殿下、咳咳……请先、先放开……”只听她猛烈地咳嗽了几声,拍了拍我死死箍住她的手臂,略显艰难地说道——而说出这一句之后,就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一样,不住地喘着气。

    “哦哦哦,对、对不起,我也是一时情急……”小心地放松手臂,却仍是保持着将她环抱的姿势,我不敢轻易挪动她,更没有能将她抱起来的力气,只能固执地守在她身边,等着御医赶来——周围一圈严阵以待的侍卫却都被我选择性地遗忘了。

    又或者,我潜意识里并不希望有其他人接触到姜灼的身体吧。

    这边厢我正急得满头大汗,就听怀中抱着的人忽然幽幽一叹,轻声说道:“殿下不必紧张……咳、咳咳,属下只是受了轻伤,咳咳,性、性命无碍……”

    “轻伤?都流了那么多血了你管这叫轻伤?不要把我当傻子!”恨恨地白了一眼受伤还不安分的人,我一心记挂着还没赶来的御医,连语气都变得不耐烦起来,只想将这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的女人好好教训一番。

    “呵,殿下不信么?”她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伸手撩开了她的外衣——我的第一反应却是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她裹在衣服中的风情;下一刻却想起了周围的侍卫们,不假思索地命令道:“你们都转过身去,不许回头!”

    “是,殿下。”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但是见我神情严肃,不似玩笑,遂躬身应诺,纷纷背过身去。

    直到她们全都背过去以后,我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天啊,曾经鄙夷邝希晗的特权阶级身份,坚持“人人平等”的我什么时候也学会这样颐指气使地发号施令了?

    这跟我自己过去所讨厌的那种人又有什么分别?

    最可怕的是,刚才那一瞬间,对侍卫们的命令是冲口而出的条件反射,仿佛在我不曾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接受了邝希晗的王爷身份所带来的特权;而与这优越感相伴的,则是上位者视人命如草芥的淡漠。

    心乱如麻之际,手掌被轻轻捏住,我猛地低头望去,却是姜灼一脸正经地将我的手按向了她的胸口,一边还淡然地解释道:“殿下请摸,这是一件贴身的金丝软甲,虽说还达不到刀枪不入的地步,但是也起到了一定作用,方才的长剑只是刺入了属下的肋间,深不过三指……”

    ——她她她、她在做什么!

    我的手手手、手按在了……掌下的触感隔着一层薄薄的金属和布料,却难掩本身的柔软,不同于我碰到自己时的感觉,甚至是教人如触电一般酥酥麻麻。

    我能想象自己红透了的脸颊,以及快到即将失衡的心跳。

    “够、够了!本王知道了……”忍不住打断她的解说,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掌,强撑着勾起一抹笑,竭力平静地说道,“姜护卫你没有大碍,本王很欣慰。”

    就在我绞尽脑汁却不知道该怎么摆脱这尴尬——或许只是我单方面的难以忘怀那奇妙的手感——的情况时,颜珂领着空皙禅师走到我们身边,脸色难看地说道:“殿下恕罪,刺客已经伏诛,暂时没有其他同党……我已经派人去叫御医了。”

    没等我发话,空皙禅师已伸出手指搭上姜灼的腕间,温和的嗓音顿时抚平了我心中的焦躁不安:“殿下莫慌,姑且让贫尼替这位施主看一看,可好?”

    “好好好,师太请。”我连忙让出一些空间由着空皙禅师施展——我知道她在医术上颇有造诣,否则颜珂也不会请她为我诊脉,有她替姜灼切脉,我悬着的心便放下了一半。

    她沉吟了一番,又翻开了姜灼的衣襟去查看伤口——我眼巴巴地盯着她的动作,有心阻止,却又死死忍住了自己突如其来的念头——虽然不想别人见到姜灼的身体,但空皙禅师毕竟是为了替她验伤,又是出家人,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插手。

    况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与姜灼是什么关系?我又凭什么对她有着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呢?

    “依贫尼所见,这位施主的伤口并不致命,殿下大可放心,”大概是见我脸色不对,空皙禅师微笑着安慰道,“她身上穿的金丝软甲恰好卸去了部分冲力,兵刃卡进肋间,并未伤到心肺,好好调养一段日子即可。”

    听她说得如此轻描淡写,由于姜灼所言相合,我终于能将另一半提着的心也放下。

    只是,想起此前自己心慌意乱的表现,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窘迫顷刻间占据心头,我只想挖个地洞将自己埋了。

    “呃,嗯……很好,”我强迫自己放开双手,慢慢站起身,不要再恋恋不舍地盯着那张苍白而清冷的容颜,“珂姨,派人照顾好姜护卫,本王要亲自调查这起刺杀事件。”

    ——虽然这样说,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很大一部分原因却是为了避开姜灼。

    脑海中充斥着无数个不切实际的念头,教我一时之间难以面对她。

    匆匆回到我住的厢房内,一边听着颜珂与我分析这次刺杀,一边由着小蝉替我重新包扎了手腕上的伤口,那刺痛让我又想起了姜灼所受的伤——两相比较,应该是她更痛吧?

    毕竟是伤在胸口嘛……

    “等等,”恍惚间,就见小蝉收拾了一番,端起了托盘便要往外走,我立即出声拦住他,“那条巾帕留下。”

    ——那是姜灼的东西。

    “……殿下,不知您意下如何?”颜珂轻咳了一声,拉回了我的注意力。

    “嗯,珂姨说的极是,就依你的意思办吧。”对上她探究的眼睛,我心虚地低下头,妆模作样地赞同道——刚才一晃神,我压根儿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唉……看来殿下真的格外在意那个姓姜的啊!”颜珂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息道,“我方才是问殿下您可要用膳……罢了,晚些我会派人送过来,殿下好好休息。”

    “……嗯。”我尴尬地点点头,目送着颜珂出去,这才瘫倒在床上,闷闷地捶了几下床板——为什么一遇到有关姜灼的事情,我就变得这么奇怪呢?

    晚些时候,独自在房间里用过饭,又用洗漱剩下的水将那条绢帕搓洗干净,我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昏暗的月光爬过窗棱,虚虚地照拂在我晾在窗口的巾帕上,反射出泠泠的华光,隐约是那绢帕上绣着的暗纹。

    我翻了个身,面朝床顶平躺着,心里做着斗争:究竟是明日上午去看姜灼,还是明日下午再去呢?

    ……不如,现在去?

    这个念头一起便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一刻钟之后,挥手将执意要跟在我身后的侍卫们赶的远一些,我深吸一口气,敲了敲燃着一盏微弱烛火的房门。

    屏息等了一会儿,就在我的勇气一点一点耗光,忍不住扭头逃开以前,门轻轻地开了。

    “殿下?”她只披着一件单衣,清冷的眸中划过一抹异样——墨色的长发,雪色的肌肤,在皎洁的月光下,美丽得教人叹息。

    我只觉得呼吸一窒,登时将想好的借口忘在了脑后。

第29章 心思() 
“更深露重,你怎么穿得这么少?”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才蹦出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责备来。

    “……有事么?”她似乎也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瞬才淡淡地反问。

    “本王是来……与你了解一下那刺客的事。”心电急转之下,我搬出了一个正式的理由来——若说是来探望她,只一个照面就会被她打发走;若说是特意来替她上药,也轮不到堂堂亲王来做这事——思来想去,还是这种冠冕堂皇的公事最不易推脱。

    彼时,我也不清楚自己哪儿来的执着,非得要亲自见她一面,听听她的声音,甚至是与她单独相处一会儿也是好的。

    听我这样说,她倒是没有拒绝,侧身让出道来,只是脸上的神色颇有几分冷淡:“进来说吧。”

    我不禁有些忐忑:难道自己打扰到她休息了?

    或者我在不经意间,做了什么惹她生气的事么?

    默默地跟着她走进房内,一眼就能将这房间尽收眼底——除了一张狭窄的木板床之外,就只有一把椅子和一张小矮几,连多余的待客座位都没有,比起我住的厢房还要简陋三分。

    我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否应该占了这房里唯一的位子……就听她毫不在意地指了指椅子说道:“殿下请坐。”

    而她自己则将小矮几拖到了床边,坐在了床上——我这才发现,矮几上放着一些伤药和纱布,看情形,是她正打算换药。

    我不禁暗想:怎么每次到她房里都正赶上她换药的时候?也太巧合了……等等,她方才的不虞之色,莫非是怀疑我故意为之?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抬头去看她,就见她正似笑非笑地盯着我,手中把玩着伤药的小瓷瓶,像是等着我开口。

    “我我我、我不是有意要来帮你上药的!”被她这样盯着,我头皮一阵发麻,竟是忍不住澄清道。

    然而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之后,我脸色一垮,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唉,这不是欲盖弥彰么?

    “不是、本王的意思是……本王来见你的主要原因是为了了解刺客的信息,次要原因则是来探望你的伤势——毕竟你是为了救本王所伤,”在她了然的目光下,我硬着头皮继续解释道,“当然,如果你自己上药不方便的话,本王也是很乐意搭把手的……”

    就在我惴惴不安时,就见她可有可无地点点头,把伤药递给我:“既如此,便有劳殿下了。”

    “呃,应该的,应该的……”我也未曾想到她竟然顺势答应了,似乎对于别人替她上药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抵触情绪——我不禁开始胡思乱想:难道她对别人也是这样随意么?如果换了其他的侍卫,甚至是我的侍从小蝉,她是否也会欣然接受对方的服务?

    说来也无可厚非,大芜本就是女尊男卑的国家,女子大都爽朗豪迈,别说是在同性面前宽衣疗伤,就算是由着异性服侍沐浴洗漱也是稀松平常的……谁又能肯定,姜灼的家里没有十个八个年轻的小侍君呢?

    思及此,我竟没来由得感到几分吃味;可真要比较,凌王府后花园里的莺莺燕燕也不少呢。

    叹了口气,压下那份酸涩,将原来的纱布拆下,另一只手则在伸向姜灼的胸口时蓦地僵住了——我怎么忘了:她的伤就在胸口,若要替她上药,必定要撩开里衣,露出胸口的春光……

    我感觉自己的指尖有着些微的颤抖,却无论如何都难以再继续动作。

    “殿下不必勉强……”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教我陡然间清醒,暗骂自己不该想那些个有的没的,专注替她抹起伤药来。

    她的伤口的确如空皙禅师断言的那样,敷过药后已然止住了血——只是,雪白的肌肤上突兀地陈列着一道血痕,好像一件上好的瓷器有了龟裂的瑕疵,教人不免心疼。

    我定了定神,指尖沾了适当的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伤口周围;指下的触感细致滑腻,却也反馈了不容忽视的力度——原来,她看似轻松,不自觉绷紧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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