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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说他还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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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声在房间里响了一遍又一遍,我一连拨了六次电话,最后依然是无人接通,正要拨第七个的时候,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

    “我有一份资料落在了你公文包里,蓝色封面,一共五页。福伯正在去取的路上,五分钟后会到你小区楼下。”那声音极有磁性,即便在电话里,也有种摄人心魂的魔力。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号码?”我张了张嘴,问出一个极为愚蠢的问题。

    他没有回答,沉默了短暂的几秒,再次开了口:“你是不是已经睡了?”

    是不是已经睡了,所以脑子才变得这么糊涂吗……

    “不是,”我看着面前紧闭的防盗门,欲哭无泪,“我被锁在门外回不了家。”

    “没人给你开门?”他顿了顿,“我让福伯接你到公司来住。”

    “可是换洗的衣服……”

    “这里有浴袍和烘干机,你可以把今天的衣服洗好,明天再穿一次。”

    我犹豫了一下,另一个“可是”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淡淡打断:“你是不是很怕我?”

    又是这一句……

    我硬着头皮否认:“不是。”

    “那就来公司,明天四点要在简妮酒庄再拍一次封面,你提前准备好早餐,如果觉得太早,可以不用跟去。”他道。

    “四点吗……”我皱眉看了看手机,现在已是凌晨两点十二分,也就是说,秦以诺和我今晚只剩下不到两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对,四点。”他重复了一遍。

    “好……我马上下楼。”挂断电话,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为什么秦以诺这个秦氏集团总裁,会对Muses这家并不算顶尖的杂志,付出如此多的心血?

    短短两天,连我这个小助理都感到身心俱疲,他难道就一点也不觉得辛苦?

    这一刻,我突然发觉自己做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选择,本以为金无赤足,人无完人,接触一段时间后便能看到秦以诺的缺点,从而说服自己掐断心中那些萌芽,却不料他竟他比想象中还要完美……

    来到杂志社顶楼的办公室时,已是两点半,秦以诺仍在处理文件,古铜色的脸线条刚毅。

    “卧室在右手边。”他抬起眼皮。

    我点点头,逃也似地找到了那间卧室。房间很宽敞,从落地窗往外看,这城市的夜色极美,既有灯火,又隐约看得见点点繁星。浴室里的瓶瓶罐罐更是一应俱全,就是在这里住上十天半个月,也无需采购任何生活用品。

    洗了澡,换上全新的浴袍,我鬼使神差地推门往外看了一眼。

    秦以诺正坐在电脑前,因为书架的遮挡,只瞧得到侧脸。

    他聚精会神的模样,比平时少了几分冰冷,多了几分认真,时不时皱起眉头,像平静的水面突然泛起波纹。

    “秦先生,你吃晚饭了吗?”我忍不住问。

    他转目看了过来,目光穿过书架落在了我的身上:“你会不会做宵夜?”

    听说他两年前才从美国回来,或许正因为这样,对中文的交流方式还不甚熟悉,说话时总会习惯性地省略掉一些句子,简明扼要,直奔主题。

    “你想吃什么?”我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开放式厨房。

    “水饺。”他道。

    水烧开后,饺子很快煮好,盛在碗里,加上切得细细的葱花,香味四溢。

    秦以诺拿起筷子,吃相并不如电视里那些富家公子一般斯文优雅,却也没有纨绔子弟的吊儿郎当,介于二者之间,既不做作,也不难看。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喜欢隐藏自己,更不习惯像绝大部分男人那样故作深沉,恰恰相反,他的深沉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未加任何修饰,正如他的直截了当。

    我甚至偶然见过他徒手对付一只糯米鸡,原因是在厨房找不到筷子,即便如此,那模样也丝毫不显得狼狈,甚至能拍下来成为杂志内页,标题可为“摈弃繁杂,回归原始”,一旦刊登,定会备受时尚界青睐……

    仔细一想,这个男人身上,居然找不到任何令人难以接受的缺点。

    不知不觉中,我因此陷入了一个狭隘的怪圈里。

    对一个人有好感,往往不需要任何理由,而我竟在想方设法地遗忘,甚至毁掉对秦以诺的好感。

    可有些东西注定无法被破坏和忘记,正如果汁即便只是放在原处也会慢慢变质,酒埋在地下却会越酿越浓。

    这大抵是一开始就注定好了的……

    收起碗筷的时候,我不经意地一瞥,瞥见了电脑上几张备选的杂志封面。

    封面的背景是简妮酒庄,澄澈的阳光下,模特很美,却少了几分灵气。

    这时候,我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再次拍摄要选择凌晨四点这个时间段。其实阳光太明媚,能见度太高时,模特反而没有了那一丝朦胧的性感和朝气,四点选定和布置场地,五点左右开始拍摄,六点之前结束,应该就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这几张封面,你觉得怎么样?”秦以诺轻点鼠标,放大了其中两张。

    这似乎还是他头一次询问我什么,当然,除了上一次在电话里问我的名字,我一时间有些不习惯,只能努力不让自己太拘谨:“男模……角度有些怪,姿势略显生硬,女模眼神不够张力,看不出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主题。”

    “没错。”他似乎很赞同。

    此时此刻,我离他的距离如此之近,只要稍稍转过视线,应该就能看清他瞳孔的每一个细节,甚至能看清瞳仁里那个缩小了数倍的自己……

    心跳鬼使神差漏了一拍,就在我脸颊发烫之际,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在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

    “美术。以前加入过摄影协会,对拍照略懂一点皮毛。”我把桌上的碗筷挪开,脚步也微微挪了挪,不敢再靠他太近,唯恐一不小心就掉进他眼底那片看不见的深渊。

    一转眼,我已经毕业了好几年,从前做梦都想拥有自己的单反相机,四处旅行,拍摄人物和风景。梦想如此,现实却截然相反,五年的浑浑噩噩,到头来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好在靳默函这个名字已在我脑海中渐渐淡去,而此时离分手不过才短短的三天,也许何芹没有说错,秦以诺的确有能让我忘掉那个人的能力……

    “明天能不能和我一起去简妮酒庄?”他的声音淡淡打断了我的思绪。

    不是命令式的语气,而是“能不能”……

    “好,”我回过神,伸手指了指壁钟,“其实现在已经是‘明天’了。”

    “早点休息,‘明天’忙完封面之后,你的事情会少很多。”

    不知是不是我听错,这话里竟带着一丝略微的关心。

第十章 居然是她() 
只是这关心浅淡得出奇,还没来得及听清楚,就消散在了空气了。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秦以诺,除却在工作中习惯性地冷漠,他其实并不是一座彻头彻尾的冰山……要是真的冷漠,真的不近人情,又怎会从那两个混混手里救出素不相识的我?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明知余下的睡眠时间极少,仍是没法安然入梦,这时倒突然羡慕起了雷打不动的何芹,一想到她居然真的呼呼大睡,把我关在门外头,又忍不住一阵咬牙。

    稀里糊涂就到了三点半,我起床洗漱做了早餐,做的还是冰箱里那些速冻饺子,只是换了个做法,不是煮,而是煎。

    配上一碟老抽、一碟陈醋,金黄的煎饺,浓郁的酱料,看上去倒也开胃,只是煎的时候不小心被热油溅到了脖子,烫出了一个不小的红印。

    龇牙咧嘴地抹了些牙膏,那火辣辣的感觉才渐渐消退。

    偷瞄秦以诺一个接一个地将煎饺吃掉,我忽然觉得自己像极了他的小保姆。

    如果就这样一直下去,该多好……

    明知道有些东西永远拿不到,有些人自己永远够不着,但还是会暗暗地奢望,而且似乎也只有奢望这一条路可以走……

    恰在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竟是何芹。

    她很少早起,也从未在凌晨打过我的电话,我心里涌起一丝异样,刚走回房间摁下接听键,就听见了电话那头她撕心裂肺的哭声:“云歆,对不起……”

    “你……你先别哭,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儿?”我手忙脚乱地问着,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声抱歉的含义。

    “昨天我不是故意把你关在外头的……”何芹的下一句更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知道了,别哭了,就算是故意的我也原谅你了,好不好?难道你哭成这样,就是为了这个?”

    将近十年的朋友了,我在她心中不可能是个这么小气的人,这事一定另有原因。

    鬼使神差的,我联想到了靳默函身上。这世上最对不起我的人大抵就是他了,难道何芹这次打电话来和他有关?

    “不是……不是因为这个。”何芹哽咽了一下,断断续续说出了缘由。

    原来昨晚我回文庭院的时候,她是醒着的,听着手机铃声一遍遍地响,却鬼使神差地没有接。

    她们公司昨天白天在酒店举办了一场小型舞会,听说是一位大客户买的单。何芹最后一个收到消息,早上出门的时候,发现门口多了一封请柬和一个礼盒,礼盒里是条贵得出奇的长裙,还有一封信,大意是这裙子是一个叫郗恺箫的同事送的,希望她能穿上,在舞会上当他的女伴。

    说到这个郗恺箫,我略微有些印象。

    何芹不太喜欢在家里提及工作上的事,却不止一次在我耳边说起过这个名字,现在想来,她应该早就对他动了心。

    收到礼物的何芹自是兴高采烈,为了能把那条裙子穿得好看,还特地跑去商场买了塑身胸衣和腰封,哪晓得刚到酒店,就看见郗恺箫正搂着另一个女人,而那女人身上的裙子,竟和她是同一款,只不过是最小码的,一下就把从小参加田径队锻炼出一身肌肉的何芹给比了下去。

    这种事何芹自然不能忍,冲上前大声质问起了那个郗恺箫。

    哪晓得郗恺箫身边的女人,就是那个为舞会买单的大客户,惹恼了大客户的何芹被保安丢了出去,回到家喝了一夜的闷酒流了一夜的眼泪,不敢让我看见她难过的模样,怕我担心。

    长这么大,她应该还是头一次被暗恋的人看笑话,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

    后来,被扫了兴的大客户没结舞会的账,何芹的一大帮同事面面相觑,在酒店里下不了台,只能咬着牙一人拿出千儿八百才勉强凑齐了钱,大客户那边自然不敢去得罪,只能尖酸刻薄地挖苦何芹,叫她早点滚蛋不要再来公司丢人现眼。

    听她说完,我只觉得握着电话的手一阵阵的发颤,气得说不出半句话来,恨不得自己也在场,好替没有动手的何芹扇那些人的耳光。

    好一会儿,我才勉强定住了神。

    这显然是有人在整何芹,而且手法还很高明,可何芹像我一样只是个小小的职员,究竟谁会对她这么恨之入骨?

    “云歆,我越想越觉得不对,打电话问郗恺箫,他也说从没写过信、送过礼盒给我……你比我聪明,帮我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你先别急……”我心虽仍揪着,但略微松了口气。

    她昨天连门都不想开,今天却肯给我打这个电话,说明多多少少还是想通了一些,至少暂时不会做什么傻事。

    如果不是这一个电话,我也不会知道,平日里那个嘻嘻哈哈、张牙舞爪,见我被欺负却总会第一时间挡在我身前的何芹,居然也有这么脆弱无助的时候……

    “你们单位,还有没有别人暗恋郗恺箫?”我问。

    何芹认真想了好一会儿,才抽噎道:“没有……别人都嫌他长得丑又没钱,只有我欣赏他身上的艺术气质……可是他从来都不正眼看我,呜,云歆,我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喜欢……”

    “当然不是。”我连忙安慰,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个疑团。

    既然郗恺箫既没才又没貌,那么……那个大客户是怎么看上他的?

    能办得起这么大的舞会,还有整整一个公司的人捧场,说明那女人在商界应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举足轻重的地位对应的往往是深不可测的城府,若说她和何芹一样,也是被郗恺箫身上的艺术气质所吸引,鬼才会相信,至少我是不信……

    “你们那个客户叫什么名字?”我问。

    “荣诗潍……”她吸着鼻子道。

    这个名字很陌生,我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有头绪,本想再问点什么,但出发的时间已经到了,只能匆匆安慰她几句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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