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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的阳光很是毒辣，苏芒看着沈东庭西装革履好像不怕热似的，脸上扬起笑意，“多谢。我也送给沈先生一个消息，林芮姐很是讨厌话唠。”
看到沈东庭脸上笑意有一瞬间的僵硬，苏芒觉得心情舒畅。
秦静的车停在那里，正在跟自己招手，苏芒过了去，秦静连忙迎了上来，“顾总，他怎么样？”她到底是不放心苏芒，连忙开车过来了，结果遇到堵车，好不容易赶到，就看到苏芒和陌生男人站在那里谈笑风生。
秦静隐约觉得顾自安应该是没事的，心里也长舒了一口气。
“祸害遗千年呗。”苏芒笑了笑，只是旋即又是拉住了秦静的胳膊，这让秦静愣了一下，“姑奶奶，你又怎么了？”苏芒心虚的时候，才会这么做的。
苏芒苦着脸，“没怎么，打了记者一巴掌，秦姐，我完蛋了。”
说那些话的时候苏芒一点都不后悔，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她清醒过来就要开始思考对策了。
“打记者？”秦静顿时踩了刹车，后面跟着的车不耐烦的鸣笛，秦静连忙顺着车流把车开出了机场，“你无缘无故打记者干什么呀！”
“谁说无缘无故的？”苏芒嘴犟，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秦静听得是一个惊心动魄，看着苏芒的眼光满是无奈，“顾总是你未婚夫，你可真敢说。”
“那不是因为工作人员不配合吗？”苏芒死鸭子嘴犟，“这件事其实说难也不难，回头我找林芮姐帮忙，说不定还能整顿圈里的风气呢。”
“天真。”秦静给了苏芒个白眼，“这件事的确不难，我就怕记者揪住未婚夫这个字眼不放。其他的还都还好商量，断章取义什么的风气不用你整顿，工程浩大，你干不了。”
“秦姐，你什么时候也会开玩笑了？”苏芒一副看见铁树开花的神色。
“还不是被你逼的？”秦静没好气道，她沉默了一会儿，看了苏芒一眼，“苏芒，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顾总了？”
苏芒正在发微博，内容很简单：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很快微博下面就有评论了，“秦姐，是不是他们都特别关注我来着，我刚发了微博，就开始骂我了？”
秦静开车，没空去看，“别给我转移话题，你和顾总到底怎么回事？”
评论下面芒果们和黑粉已经展开了战斗，苏芒看得乐呵，随口道：“能有什么关系？我祝他一路顺风半路牺牲，听说航班出事后，心里过意不去。”
“我艹。”秦静难得骂了句脏话，苏芒瞥了她一眼，“注意形象。我就小命一条，没敢当着他面说。”
秦静无语，“顾总怎么找了你这么个不靠谱的？”
“他隐玩游戏打发时间，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玩游戏。
秦静无奈叹气，她都不知道该说苏芒什么好了，“对了，你家被记者发现了，这几天你还是别住那里了，要不去我那里屈尊？”
苏芒闻言愣了一下，她没步数了，这一关还是没能刷出三星，“不用，我打个电话求救，正好新闻的事情兴许也能解决了。”
秦静原本想说新闻的事情公司会出面帮忙解决的，只是想起朱悦对于苏芒的态度，她到底没说出口。其实这也不是朱悦的态度，归根结底还是苏芒得罪了杨茜。杨茜一姐当习惯了，容不得别人挑战她的权威的。
苏芒其实也很忐忑，自从宴会之后，她还没跟林芮联系过，而听到林芮慵懒的声音时，苏芒莫名心虚了一下，“林芮姐，我无家可归了，能收留一下不？”
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苏芒连忙道：“你就当雇了个端茶倒水拖地做饭的小妹，还不要工资，只管吃住就行。”看着苏芒这么谄媚，秦静只觉得自己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好呀，来的时候记得买点菜，我是重庆人，知道我的口味的。”林芮的声音懒懒的，好像还没起床似的。
“好嘞。”苏芒答得响亮，对于秦静的白眼她假装没看到。苏芒先去超市买了菜，这才去的林芮所住的小区。
秦静被苏芒打发回去，“有事打我电话，秦姐你是我亲姐。”
对于苏芒这抹了蜜似的嘴巴，秦静真心不想消受，可是她还要去忙。苏芒现在不好露面，可是秦静还要干活呀。
苏芒原本以为林芮离婚后会换个地方住的，没想到她还住在这里。房间里似乎一如既往，好像那个人一直没有存在过似的。看着林芮一身运动打扮，苏芒愣了一下，“林芮姐你要去哪里？”
林芮挑了下下巴，“你的鞋还在这里，陪我去打球，今天有个场。”
现在的林芮休闲懒散，和之前自己见到的职场女强人似乎挨不上半点。而再看看自己，苏芒觉得好像自己变化挺大的，其实她们的变化都挺大的。
林芮带苏芒去的是一个俱乐部，距离她小区不远，排球场的男女参半，看到林芮过来都打了声招呼，“哟，今天还带着个美女来呀。”
“我这妹子可是有男朋友的，别想那么多。”林芮和苏芒先热身了一会儿，这才上的场。
苏芒上次打球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刚一上场球都接不稳，好在对面的主副攻都是女的，扣球力度一般，对她来说算是小意思。
一场下来，苏芒一身汗，和林芮一起去买水喝。
除了占地面积比较大的运动，俱乐部里几乎囊括了各类球类运动。苏芒趴在栏杆上，看下面滑旱冰的孩子，把事情跟林芮一五一十道来。
“算是半个同行，你还真下得去手。”林芮调侃了句，“回头我找人看看怎么处理，不过苏芒你好歹也结识下，说来你的师兄师姐们可多数都在这圈子里工作。”
苏芒死皮赖脸拉着林芮，“我这不是结识了林芮姐你吗？”
林芮翻了个白眼，“没皮没脸的，回头让你的粉丝知道了她们的偶像这个样，还不得哭死？”
“没事，就当锻炼她们的小心脏了。”苏芒乐呵呵的，“我们再去打一场？”
第29章 实话（）
苏芒笑了起来，“这句话我当做朱悦姐对我的夸奖和鼓励。”苏芒把剩下的橙汁喝完，“演员和明星不一样，我很清楚，朱悦姐手下已经有了一个一线女明星，大概不需要我再来锦上添花了，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知道的。”
其实说是开诚布公，苏芒知道这其实是不平等条约，朱悦占据着那么多优势，自己是强压之下不得不为之。
她就是想要当一个演员，而并非明星。
朱悦冷笑，“这么说来，即便是有大把的钱送到你面前，你也不会接广告代言什么的？”
苏芒笑得坦然，“怎么会？我是要当一个演员，可是演员也要吃饭，适合我的，我会考虑，不适合的，我想还是找适合它的人更好些。我知道说这些话朱悦姐可能不信，可是这就是我想说的。”
“是吗？”朱悦站起身来，早晨的咖啡馆还没什么客人，服务员看到这边动静吓了一跳，朱悦声音越发冷峻，“那我倒是想要知道，你既然是想要当一个演员，为何却又是和顾自安纠缠不清？三天两头上头条，那可是明星的做派。”
苏芒笑了，演员需要的简单，有适合的喜欢的戏接了就行，可是明星就大有不同了，买热搜，买头条，刷新闻，为了提高自己的曝光度甚至用无所不用其极来形容都不过分。
“我想演戏，想在这个圈子里走下去，顾自安想什么我猜不出，只是违逆他的结果是个人都知道。至于上头条什么的，那些记者想报道我也没办法，起码，这头条不是我花钱买的，为公司省了不少的钱，朱悦姐你该夸我才是。”苏芒笑吟吟的，毕竟老话说得好，出手不打笑脸人。
其实话说到这般田地，苏芒也是挺无奈的，这件事若是就这么含糊不清下去没什么不好，偏生朱悦掌控欲太强，她容不得事情超出她的控制之中，甚至人也一样。可苏芒不是杨茜，从一开始起就是被朱悦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和资源，也不像是罗一杭和朱悦那般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再说，苏芒进入娱乐圈本就有所求，如今出现这种剑拔弩张的状况，多少在预料之中。
“回来，坐下！”看着苏芒竟是要走，朱悦眉头更是皱的厉害，苏芒却是笑吟吟道：“朱悦姐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
朱悦面色变了几次，喝到嘴里的咖啡有些凉了，味道有些不一样，她强忍着喝了下去，“昨天机场的事情，你求助于林芮也不求助于我，算什么意思？”
苏芒没想到朱悦一下子就转换话题，有点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双保险，我想秦姐肯定不会瞒着朱悦姐，这件事虽然我鲁莽了些，可是我不后悔。”
朱悦觉得她实在不该叫来苏芒，这人会让自己的鱼尾纹都增加的。明明是人在屋檐下，可又怎么能这么的倔强，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实在是太不招人喜欢了，就像是当年的自己似的。
一无所有却是放下豪言，我要成为最优秀的经纪人，十五年过去了，她成功了，可是距离自己的本心却是越来越远了。
苏芒的身上，竟是有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可是她又能坚持多久呢？朱悦失神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双保险也没用，这件事瞒不住了，不过曝光就曝光呗，反正你也不怕，不是吗？”
苏芒听了这话先是一愣，旋即却是哭笑不得，为什么她觉得此时此刻的朱悦竟像是小孩子似的？
“只要朱悦姐不害怕抹黑咱们公司就行。”
“学新闻的都这么牙尖嘴利吗？”朱悦没好气道，只是脸色已经缓和下来了。
苏芒笑嘻嘻的，“我这叫机智，我知道朱悦姐你是想要夸我来着。”
朱悦觉得，自己当初真的看走眼了，苏芒笑得哪里让人觉得舒服？很是欠扁还差不多！
“别跟我贫，不过这件事出来倒也好，我倒是看看谁要跟我作对。”
苏芒只觉得此时此刻的朱悦乃是女王附体，让她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嬉皮笑脸的神色顿时都收了去，一本正经坐在那里。
“今天下午去找秦静，她带你去拍个广告，演员和明星不同，但是不代表两者不能够共存，你是个聪明人，怎么做是最明智的，你应该知道的。”说是让苏芒选择，可是朱悦根本就不给苏芒选择的机会。
“有钱赚干嘛不要？”苏芒说的坦然，“我只是想要对自己的角色负责而已，我贪财，广告自然是越多越好。”
朱悦闻言白了苏芒一眼，虽然今天的谈话中间有那么一段时间不怎么愉快，不过现在却是气氛轻松，苏芒的性情朱悦虽然不能十足的了解，可是知道个两三分就够了。
“广告和影视形象是挂钩的，别想那么多，这件事我会给你把关的。”朱悦站起身来，苏芒也跟着一起离开。
走出咖啡馆的门口，朱悦却是忽然间不走了，苏芒连忙停步，这才不至于撞到朱悦。
“对了，过些天会……算了，回头你就知道了。”忽然间朱悦不想说那件事了。其实她觉得苏芒也许知道了一二的，毕竟苏芒还是个聪明人，朱悦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早就做出选择了，现在趁着这个时候对苏芒说倒也是挺适合的，可是却又是有些犹豫。
苏芒很是懂得看眼色，没问怎么回事。
“对了，赵典那家伙说是来北京，你还缺个助理，往后就让他跟着你混好了，熟人，知根知底也放心。”
苏芒听到这话不由笑了起来，熟人，知根知底，只是赵典到底是自己的人还是朱悦的人呢？而且苏芒还是有些好奇的，刚才朱悦想要跟自己说的事大概便是让秦静做经纪人这件事，不然她何必提让赵典做助理这件事吗？要知道现在秦静虽然是代理经纪人，可是却是代理、助理一把抓。可是怎么又忽然间不说了呢？
而且说广告的事情会给自己把关，也就是说即便是将来自己的经纪人是秦静的话，其实最终的大权也是掌握在朱悦手中的？
苏芒一时间有些想不清，朱悦这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真的是因为操控欲太强，所以不会轻易放手吗？
她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明白，直接打车回了林芮家。
林芮刚起床不久，正在刷牙，看着苏芒回来，含糊不清道：“我还以为你被人拦住回不来了呢。”
“所以林芮姐你这是准备起床刷牙准备去当女骑士？”苏芒在小区下面的超市买了点蔬菜，拎进了厨房。
她也是自己一个人住，虽然那房子经常是被冷落，可是收拾的却是干净的很，苏芒不算是有洁癖的人，但是有点强迫症，昨天下午打球有点累，今天原本早饭后收拾的，结果又是被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