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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军生存手札-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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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乃娥立马焉了,不敢再说话,秀春就是她的死穴,在这事上她确实理亏。

    中午秀春从学校放学回来,瞧见堂屋炕几上搁着几包油纸包的东西,钱寡妇坐炕上,瞧着脸的气还未消,心里明白是咋回事,嘴上还是道了一句,“奶,我外家人又来啦。”

    钱寡妇嗯了一声,道,“宋乃娥跟她的姘头一块来了。”

    听钱寡妇用姘头这个词来形容张大壮,秀春忍不住笑,把油纸包的零嘴收进橱柜里,忍不住劝了一句,“奶,你就把户口给我娘吧,她也不容易,我现在过得很好,也没啥好记恨她的。”

    闻言,钱寡妇叹了口气,恼道,“你呀,就是太好唬弄,心太软了!”

    秀春笑笑没吱声。

    钱寡妇拍了拍炕,让秀春上去坐,絮絮叨叨的把张大壮跟她提的条件说给了秀春听,末了问秀春道,“春儿,你说咱一年要多少钱够花,一年要几身衣裳够你穿?”

    作为过来人,钱寡妇心里清楚,说得再好听,再天花乱坠,都没有给物质上的补偿来的最实在,至少有了补偿,春儿以后过得都不会太差不是。

    说实话,秀春还真没往这层面上去想,她没想到钱寡妇拖这么久不松手为的就是给她索要生活费,想了想,秀春道,“其实我外家人都挺好的,在我身上也没少花钱,差不多就算了。”

    反倒是孙有银两兄弟,差点没把原主扔出去。

    钱寡妇不赞同秀春的说法,语重心长道,“你外家人在你身上花的,那是你欠你外加人的人情,可这么些年,那女人可是没在你身上花一分钱,女人心向外,眼下那女人又和姘头有了自己的孩子,春儿你信不信,如果我不管她要点生活费,等她去了南京之后,你看她还管不管你。”

    “倒不是我在背后编排她,把她硬往坏处想,春儿,这种事你就不懂了,你不在她眼前晃悠,等时间长了,她就会把你忘了,反正人家有儿子,以后说不定还会继续生,不缺孩,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

    秀春沉默了。她得承认,钱寡妇说得确实有道理,远的不说,在她那个时代,她在家备受关爱,是因为她爹只有她一个闺女,她上头有八个哥哥,她爹也不能一碗水端平,秀春以前就经常听几个嫂嫂聚在一块嘀咕,只是她没将这种事放在心上罢了。

    钱寡妇又道,“春儿,钱肯定是要的,得要让那女人时刻记着,她还有你这个闺女在,她想以后舒舒服服关上门过小日子,没门!”

    钱寡妇这边松了口,隔日宋家老二还有张大壮两口子都来了,商量了一番之后,决定每年给秀春五十块钱,衣裳鞋学习用具都不能少。

    口头上说的不行,钱寡妇还要他们写个证明。

    刚说完写证明的事,钱寡妇就想起来她瞎了眼不说,还不识字,想来想去,让宋家人等着,自己摸去了生产队,把何铁林喊过来,这个老东西吃了她家这么多顿饭,该派上用场了!

    有何铁林在,钱寡妇也不担心宋家人唬弄,证明是何铁林写的,公证人也是他,写完之后,又让宋乃娥和张大壮在上面签字。

    整好所有手续,钱寡妇才从进东间,从墙角的破陶罐里摸出一本早没了封皮泛黄的户口本,递给宋家人道,“拿去吧,迁出之后再还回来。”

    生怕钱寡妇反悔,宋乃娥把户口本拿到手之后,立马去镇上的派出所开迁出证明,时下农村的户口迁出很容易,只要南京那边能找到接收点,带上迁出证明还有原地户口本,立马就能迁了户口。

    这就意味着宋乃娥要把户口本带到南京。

    钱寡妇要到了给秀春的生活费,还算好说话,用完之后再寄回来就是了。

    临走之前,宋乃娥把秀春接到宋家又过了几天,除却已经给了的五十块钱,又偷偷塞给秀春二十块,“春儿,这是我的存的私房钱,拿着留你慢慢用。”

    秀春不愿意要,其实她不缺钱了,何铁林给她的金子还没动。

    宋乃娥执意要给,秀春看出来了,这钱她要是不收着,宋乃娥都难能踏实,索性就收了下来。

    宋乃娥这才笑了,叮嘱秀春道,“放假了拍电报给我,我来接你去南京。”

    秀春含糊应下,心道估计是没那个可能了,钱寡妇指定不许。

    送走了宋乃娥,秀春的生活又恢复了寻常,上学打猎参与劳动,手里有闲钱,家里粮食够吃,还有肉改善生活,小日子过得不要太舒心。

    开春之后,不知道是不是顿顿吃得饱吃得好的缘故,秀春发现她的身体开始猛长了起来,旁的不说,就拿高淑芬家的二丫来比,原先比她高半头的二丫,现在她反过来比二丫还要高半头,连郑二婶家的小二都没她高。

    这种改变让秀春欣喜异常,毕竟比起豆芽菜,她还是更喜欢她以前的身体。

    又是周末,秀春从地里锻炼身体回来,顺道去了趟邮局,查看有没有自己的信件和包裹。

    还真有,两个包裹,一个从南京寄过来,秀春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宋乃娥把户口本寄回来了,还有一个包裹,是从北京寄过来的,再看寄信人的名字,苗苗哥又去北京了?!

    回家迫不及待将两个包裹拆开,先拆宋乃娥寄来的,除却户口本之外,还有一件斜对襟的小褂,红底格子机织布,这个季节穿刚好!

    换上小褂试试,大小肥瘦正好,估计是宋乃娥在她原来的身高基础上特意做大一些,既能单穿,又能罩棉衣,却没想到这阵子秀春个子长得飞快,单穿刚好,里面再加件袄里子估计就不行了!

    再拆陈学功寄来的,大大小小的锦盒,印有不同商标,挨个打开看,有驴打滚,茯苓饼,芸豆卷,其中一个锦盒里还装装精细严实,从这么远的地方寄过来也没磕破,秀春打开看了看,居然是一坛酱菜。

    以为是什么好东西的秀春大失所望,先搁到一边,注意到包裹里还有一把镜子,忙拿了出来,红木质地,背面雕刻着暗花,红木梳子镶在后面,拿在手里小巧精致。

    家里没有镜子,秀春平时梳头都是凭感觉编辫,对自己的容貌也很少关注,最多去河边洗衣裳或者打水时,在水里模糊看个影子。

    秀春对着镜子照了照,清晰的人影印在里面,倒把秀春吓了一跳,之前没太注意,现在看清楚了才发现她现在这具身体跟她以前居然一模一样!

    再看看镜子里的人影,脸上的肉没有先前多了,小圆脸变成了瓜子脸,鼻子挺,嘴唇红,眼睛很大,两道眉偏粗,多了份英气。

    看着看着秀春合上镜子忍不住笑了,还能看到熟悉的脸真好!

    拆完东西再拆信,开头是一连串的质问,说他之前寄出去的信怎么一封没回,秀春猛地拍脑袋,上回还是上上回的信已经写好了,就夹在哪本书里,忘了寄出去!

    这回不敢再怠慢,忙拿了纸笔,开始给陈学功写信,把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全写一遍,足足筹够了四张纸,才去邮局寄出去。

    赶上轮休,陈学功哪也没去,在宿舍翻书,之前记错了个知识点,差点没出差错,赶紧翻肾脏病查看,活检后两周还真不能用活血药!

    正看着书,何新阳踹门进来了,把陈学功的信拍在了书桌上,“你家春儿寄来的!”

    陈学功忙拆了开,何新阳伸脑袋要看,被陈学功避开,往床上一坐,索性躺下来好好看。

    小春儿的娘回来了,居然是火车站结识的大婶!小春儿说她长高了,说比之前高了一个头,陈学功默默比划了下,还是很矮。。。

    何新阳也一屁股瘫坐到了他床上,他刚下手术台,累得直喘气,“老陈,早知道当初就不来北京了,在上海多好!附属医院管理宽松,上班还能偷摸溜出去,赶着周末轮休还能回家吃顿饭。。。”

    陈学功头也不抬,“协和有协和的好,好容易争到两个学习名额,你可别掉链子,什么也没学到,回去之后丢人现眼。”

    协和当然好,不然他爸也不会大费周章给他弄到一个名额,老陈过来,那是各方面都优秀,靠本事选上,他是半吊子,得亏有个本事老子。

    “这医院工作强度这么大,你说我们不会在这待到毕业都没假期回去吧!”

    从上海到北京,火车哐当了一天一夜才到,回个家,一来一回在路上都得耽搁三天,据说院里春节才给四天假,搞不好中间还轮到值一次班!

    陈学功嗯了一声,“估计是不能了,怎么,你就想家了?”

    何新阳呵呵干笑,已经十八。九的大男孩,没上大学的孩子都该有了,哪好意思承认自己想家想爸想妈,还想他家小保姆做的一手好菜。

    成日在医院宿舍图书馆来回打转,时间过得飞快,一晃眼两人在北京这座陌生的城市过了艰辛的两年,一九六六年春,陈学功跟何新阳双双完成学习任务,以优异的成绩完成实习,拿到实习合格证当天,两人迫不及待买上火车票,连夜赶回家。

    没办法,实在太想家!

    火车哐当哐当行驶在回上海的路上,火车厢里沉闷异常,广播里播着五月召开的各大会议,发表的文件,重要领导人的讲话。。。

    坐了一夜的火车,车厢里的人没几个头脑清醒的,时听时不听,谁也没将这些远得没边的国家大事搁在心上。

    眼看上海近在眼前,却在昆山路段停了下来,对于心急火燎的何新阳来说,简直急得要骂脏话,伸脑袋朝窗外看,除却铁路两边绿油油的庄稼,压根看不到前面发生什么事。

    陈学功拉他坐好,“估计是停下来避开其他火车。”

    他话音刚落,广播传来了机械化的女声,“各位乘客,前方路段铁路毁坏严重,施工人员正在抢修,请耐心等待。。。”

    “毁坏严重?好好的路,怎么说毁就毁了?!”

第10章 号一更() 
说好的尽快抢修,等了一夜也没结果,任谁也没耐性耗下去了,纷纷跳窗下火车,有这么长时间干等,走都走回上海了!

    几经辗转,陈学功两人总算回到了上海。

    “老陈,难道是我长时间没回来,对家乡陌生了?我怎么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不止何新阳有这种感觉,打从进了上海地界起陈学功就注意到不寻常了,别的不说,单从衣着方面看,原先色彩鲜艳衣裳突然间变得色调灰蒙,大街小巷贴满了墙报,甚至还有成群结队的学生在□□。

    陈学功突然想起前不久协和医院党支部钱书记被撤掉职务的事,原因是钱书记从德国引进了一台放射线机,本来是促进国内医疗发展的好事,却被有心人拿来说事,在党支部大会上指责钱书记是走资派,是工农阶层最大的敌人。

    那场支部大会之后,钱书记随后又被带走谈话,至于后续如何像陈学功这样的实习生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在大家议论纷纷之际,他的代教老师向他悠悠道了一句,“好好的天,又要变了。”

    何新阳还在聒噪的吐槽,瞧见有两个复旦的学生朝他们看了过来,陈学功抬手给了何新阳一拳,“好了老何,先回学校再说,就你一天到晚话多!”

    二军医简直就是缩小版的上海,外头有多大变化,校园里就有多混乱,陈学功他们回学校报到,才知道学校已经停课了,去教务处交了实习证明后,两人回了原来的宿舍。

    同专业的同学早就实习期满回了校园,不过此时都不在宿舍,空荡荡的宿舍楼没个人影。

    放下行李,陈学功要赶着回家一趟,何新阳更是迫不及待,还没出宿舍楼,正好碰见同专业同学周梅同志,胳膊上戴了个红袖章,瞧见陈学功他们两个,将他们拦住,慷慨激昂道,“你们回来了,正好,我带你们去汇合,顾老师言语污蔑**,指责它是空中楼阁,这种社会蛀虫,不能留,我们必须帮他改正思想,实在不行,将其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叫其永世不得翻身!”

    顾老师是二军医教西方哲学的教授,言语犀利,见解独到,虽然有时候嘴巴不守门了些,但言论自由,尽管有不同看法,在一定条件下理应予以包容,什么时候事态已经发展到,说句不恰当的话就会被扣上一顶大帽了?

    何新阳唧唧歪歪要回家,周梅同志两眼一瞪,道,“怎么,你两还不愿意去?!”

    何新阳还想说话,陈学功忙道,“我和新阳无事可做,这就跟你去!”

    教学楼前的空地,年过半百原本神采奕奕的顾教授被绑了两手,两眼无神,上身的衣裳不知哪去了,眼镜碎了一半,歪扭的挂在脸上,身后原本该坐在客堂里听课的学生正手拿教鞭往顾教授身上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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