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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你看这小子，一定在说谎！”高挑女子大声道。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人走进来，高声道：“护士！快换水，按了好几次铃了……”
李由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高挑女子拿了一瓶药水出去，那个人全程都没看自己一眼，更是无视了这个仿佛穿越而来的老者。
“呵呵呵，一些雕虫小技。”老者开口道。
李由愣了一下，自己还没说话呢。
“小友的瞳术也很不错，呵呵呵……”
微胖护士说道，“对了，姥爷他会什么瞳术啊，你不是说这个最难修炼了。”
“应该是透视之类的吧。”
“啊。”微胖护士一脸惊恐的抱住了胸。
李由翻了个白眼，要看我也不看你。
“你，你看了我的胸没！你这个臭流氓！快说！你别想说谎话，姥爷会读心术！”
李由脸色一变，顿时难看了起来，你要什么都知道，这还聊什么，还要脸做啥子？
老者笑了笑，道：“也不是都能知道，小友不必忌讳，呵呵呵。”
李由：“……”
李由吸了口气，问道：“这次算小子冒昧了，还望前辈海涵，在下给您赔不是了！”
“能改就行，呵呵呵，孰能无过……”
老者倒是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但却一直无动于衷，没有丝毫放开李由的意思。
“你是不是想说，这个老妖怪怎么还不放了我，呵呵呵……”
李由刚挤出一个笑容，还没来得及否认，一阵疾风袭来……李由全身无力，哪里躲得开，只能把脸避开了……
“大胆小贼，你竟敢辱骂姥爷！”不知何时高挑护士回来了，刚好听到这句话，然后一脚踢了过来。
“说，你到底什么身份！”高挑护士冷声道，弯腰抓起李由的衣服，另一手便要握拳打来。
好时候！李由眼中寒光一闪，一束幽冥火绽放，半米之内，这个女子绝对躲不开！脑海里一阵疼痛，宛若针扎！不过比之练血五元阵的疼痛还是远远不如。
想法是美好的。幽冥火还没有脱离手掌就熄灭了，几根树枝紧紧的绑着李由的双手，树枝正是从老者的座椅处伸出，老者则依旧一脸笑吟吟，就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看到黑色火焰高挑护士面色难看极了，这火焰的威力她可见过，自己若是碰上了……
“要杀要剐随便你。”李由认命的闭上了双眼。
“呵呵呵，小友何必如此，若是真要伤了小友，老朽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那你总不能是想和我聊天吧？”
“老朽正式此意。”
李由看了看缠在自己胳膊上的树枝，道：“那你这聊天方式也挺特别，而且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尤其是在这样的条件下。”
高挑护士勃然大怒，道：“小贼你找死！”
顿时一股无名火起，李由冷声道：“你别一口一个小贼，我可是偷盗过你东西？还有？若非你们用了手段让我不曾看到，我又怎么会进来？而且我进来之前可有得罪？你们一言不发就直接出手，到现在反倒是我落了个不是？人间哪有这道理？你们若是来找我麻烦，大可直说，何必拐弯抹角的让人觉得恶心。”
高挑护士愣了，微胖护士也有些愣了，似乎也有点道理啊。
“呵呵呵……”老者又呵呵笑了起来。李由发誓自己从来没这么讨厌过这个字。
“好一张利嘴，倒是老朽的不是了。”老者摸了摸下巴的胡子，一脸的笑眯眯、“那不知小友有何事？不妨直说。总不会是为了锻炼体魄吧。”
看着那双仿佛直指人心的眼睛，李由面不改色的说道：“前辈好眼力，正是这个原因，小子活动一下筋骨。”
“你当我们是傻子不成？！”
“那你当我是傻子不成？既然那老头会读心术，何必问我？”李由道。
“这……”高挑护士望向老者。
老者摇了摇头，叹息道：“人心何其复杂，我虽观秋却不见一叶，虽在泰山前却不见泰山。”
李由心底产生一股股深深的挫败感，这个老头太讨厌了。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不讲道理倒是可以赢，但是这时候人家给你拽古文，却是一点方法都没。
老者轻拍了一下座椅，几根缠在李由身上的树枝有灵性一般的缩了回去、李由愣了一下，急忙站了起来挥了挥手，发现巫术已经能正常使用了。看着老者笑吟吟的面孔，李由放弃立马逃走的想法，这个人太深不可测了。
“现在可否聊一下了？”老者笑道。
“在下姓名李由，来这里的确有一些私事。”
“看！我就说这小贼有阴谋，不知道抱了什么坏心眼！”高挑护士却是个火爆脾气，当即道。
“够了！”老者喝道，“小倩你先退下。”
“原来叫做小倩，总不会姓聂吧……。”李由下意识的瞥向高挑护士的胸部，那里贴着护士的名字，然后李由愣了。
“小贼你找死！”发现了李由的目光，小倩面如寒霜。
“你不会叫黑山老妖吧？”李由根本懒得理这个高挑护士，总觉得有些心疼聂小倩这个名字。
“呵呵呵，这倒不是，吾名黄山。”老者抚须笑呵呵。
……
老头叫黄山，高挑护士叫做聂小倩，有些微胖的护士叫做唐棠儿。
“你说你是为了杀那个人？”
李由点点头，道：“正是，我必杀他。”面对这么个老妖怪，李由实在懒得继续编下去了。
“哼，小贼果然是个废物，杀一个普通人还如此麻烦，白白浪费了一身力量。”聂小倩讥讽道。
李李由顿时被气笑了，这个聂小倩不知怎么回事，一直针对自己，“聂小姐若是有良策不妨说出来，如此冷嘲热讽有何意义？”
“呵，若我是你，便就坦然杀过去，当者杀之，定无人可挡。”
“若怕被牵连也可借刀杀人，抓一个权势以其亲属威胁即可，恶人自有恶人磨。”
李由发现自己竟然无力反驳。
“怕是这小友心存顾虑。”黄山轻笑道。“可是不敢让别人发现身份？”
“对。”李由索性坦然地说道，“我也不想被满世界通缉。”
“废物。”聂小倩冷喝一声。
“人之常情。”黄山微微颌首，道：“既然你我有缘，那我就帮你一下。”
李由听了顿时警惕之心大作，他可不相信有平白无故的馅饼，尤其是这个老头扔的，便说道：“老前辈未免太好客了一些，小子倒有些不敢相信了。”
黄山淡淡说道：“他不过一个普通人，注射那东西本来就是自寻死路，现在就算活下来也时日无多，既然不可两两相美，那不妨就了却了小友的心愿，有仇得报也算是一件人间幸事。”
这才是真正的道德君子，把杀人也能说的如此崇高，就是不知道五老虎会不会理解万岁了。
第二十章 报仇这件小事（）
李由穿上白大褂，推着一辆小车，跟着聂小倩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说实话李由更想和唐棠儿一块，毕竟聂小倩给自己的感官实在太差了。这个高挑女子怎么说呢，基本除了宛若古典女子的长相就一无是处了。
但黄山指明了聂小倩，李由也无可奈何，理由也很简单：聂小倩的战斗力更高一些，就算被发现了，逃跑也容易一些……嗯好吧，这的确是一个让人信服理由，但李由更相信是为了防备自己。
门口站了七八个人，对两人根本熟视无睹，任由两人进去了。李由叹了口气，果然是有人好办事。
“你们干什么？”铁手冷冷说道。墙角里站着一个彪形大汉，一只手一直放在怀里，表情犹如大理石。
李由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我是石头，从头到尾都没看铁手一眼，这个雇佣兵的直觉实在太厉害了。
“看数据，打针。”聂小倩淡淡说道。
“什么针？”铁手皱眉问道。
“镇定剂。”聂小倩的声音也有些冷意。李由悄悄观察了一下四周，暗暗找好了路，如果事情败露的话……自己就先结果了五老虎，然后杀了铁手，最后越窗逃跑。反正有人给自己背黑锅，李由深深的看了一眼聂小倩，突然发现她也没那么讨厌了。
铁手没说话，默默退回了墙角。
“没事别呆在这里，这里面细菌很多。”聂小倩说道。
铁手点点头，没说话。
“你去给他打针。”聂小倩对着李由说道，然后自顾自去了那一大堆仪器前面，拿了一本子，不停的写着什么。步子也走来走去，一副极为认真的样子，隐隐的阻挡着铁手的视线。
李由端起小推车上的盘子，小心的绕过那些仪器，走到五老虎的病床前。
五老虎看起来有些吓人，脑袋变得极大，上面一根根血管狰狞的布满整个脑门，五老虎的眼睛大大的睁着，里面密密麻麻的布满血丝。嘴巴张着，似乎在说些什么，但根本发不出声音。
“五老虎还醒着？那就太好了。”李由很高兴。把盘子放在桌子上，先把五老虎的手臂抽出来，李由又吓了一跳，五老虎的胳膊变得极为的纤细，仿佛是枯柴一般。
李由弯下腰，先擦了酒精，然后拿起针管扎在五老虎的手臂上，同时悄悄说道：“不要担心，你的病会好的。”
五老虎的眼合上了一些，似乎轻松了一些。
李由把针管收起来，悄悄取下了口罩，感受五老虎眼睛的变化，李由轻声道：“但我不会让你好的，我会让你死的很痛苦的。”五老虎的瞳孔瞬间扩大，眼睛里满是怨毒，嘴巴哆嗦的更厉害了。
巫师之血无毒，就像火焰无毒，但放在劈柴里就会燃烧，巫师之血同样是如此，不过这个劈柴是人血。
“感谢幽冥的科普。”李由很开心，同时感受到那一丝怨毒他就更加开心。这才对嘛，不然没一丝报仇的感觉。没有一丝的不适，就像那一天，自己爬回家——幽冥说：“只有敌人的痛苦才能找回丢失的灵魂。”
针管的前面是镇定剂，五老虎的眼睛尽管不甘愿，但还是慢慢的合上了……。
“走吧。”聂小倩冷冷道。李由低着头推着小车跟在后面，倒没发生被喊回去的情节。
铁手走到五老虎的床边，盯着这个自己的恩人，先检查了一下他的脉搏，发现依旧无事神情才微微放下，然后喃喃道：“我也想回家了。”
——
“黄山老先生义薄云天，在下多谢了。”看着这个穿唐装的老者，李由总觉得他有点像古人，说话就情不自禁的有些古意。
“呵呵呵。举手之劳而已，小友无须客气。”
李由拱了拱手道：“不管怎么样都谢过前辈，以后有事您尽管吩咐，此恩定不忘！”
黄山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看着他这个表情，李由心里不禁有些打鼓，这老妖怪不会真有事吧，自己就是客套一下而已……
“老朽倒没什么大事……。”
李由听了这话赶忙道：“那我就先告辞了。有事您尽管吩咐。没想好就再想一下，想好了以后联系我！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在下家中还煲了一锅汤，现在正是开碗的时候，时不待我，我这就先告辞了……”说着纵身一跃，一点都不给黄山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感受着自由落体的感觉，李由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很轻松，很愉快，更重要的是普通人根本无法享受。手轻轻一撑地面，李由站稳了脚，另一只手以备不测的黑色火焰慢慢熄灭。
东方的天空已经微微的泛明，李由放弃了大喊一声的冲动，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大仇终于得报，只是这道路实在有些曲折。
至于黄山那个老头，嗯，最好一辈子都别相见，管他有大事还是小事，恐怕没人愿意和这样的老怪物打交道，自己心里的秘密自己知道就好了。那个手机号码自然是李由的，只不过不知道已经停机了多久……。嘿，突然有些后悔，名字应该也编个。不过东晨市这么大，同名同姓的还不少……。
不过以后就要小心一些了，这个世界太大了，远远不是自己想的新手区。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个普通人吧，比如先定个小目标，赚他个几十万……
大踏步的离开，现在只剩下一个铁手，这个是直接仇人。
“姥爷，就这么放他离开了。”聂小倩皱眉问道。“他会不会暴露咱们的身份，不如杀了他。”
“呀，姐姐就是狠心。”唐棠儿笑嘻嘻说道：“我倒是觉得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就像一个小白，和我以前差不多，根本什么都不懂，还问咱们是什么？嘻嘻嘻。”
“哼。”聂小倩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