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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发现了什么？”
殷璃追问。
“这个”
百里行歌想起白郑晟带回来的那快骨头不由一阵不舒服。
“还是让白郑晟跟你说吧。”
“嗯？”
殷璃不懂了。说又发现要跟她解释的是不他？这会又推到白郑晟身上。要不是知道百里行歌是男的，殷璃都要怀疑百里行歌是不是来大姨妈。
无语瞪百里行歌一眼，殷璃心肠很好的没有继续追问。许是搭扣的事情让百里行歌太着紧了吧。殷璃为百里行歌找理由。
“王爷，姑娘，我回来了。”
先回湘水阁的人是秦青。
听到声音，包子嗖得钻回殷璃袖子。那边秦青得了允许才进屋。
“如何，周国公府如何应答？”
“属下见了周姑娘。”
殷璃点点头。周国公自然是见不到的。不过周佩瑾出面，一样表明周国公府的态度。
“周姑娘说了什么？”
“周姑娘说明日来府叨扰。”
“就这些？”
“就这些。”
“她没说别的？”
殷璃有些焦急。
“”
第1233章 白瓷小瓮（）
第一千二百六十六章白瓷小瓮
“周姑娘只说明日来拜访姑娘。并未说其余的话。”
秦青将周国公府经历一五一十说出。殷璃有些失望。
本以为周佩瑾会跟着一起过来呢。
“你先退下吧。”
百里行歌挥退秦青，反过来宽慰殷璃。
“急也不在这一时。外人眼中秦青不过一侍女，如此大事自然不方便与她透露。国公府人多眼杂，她匆忙赶来，不一样惹人注意。稍安勿躁。”
百里行歌轻轻拍拍殷璃手背，将燥郁的殷璃安抚下来。
“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急。昨夜我也焦急，但今日却淡定许多。十年了，也不急这一朝一夕了。”
“希望周佩瑾明天过来能说些有用的信息。”
“会的。”
百里行歌大拇指摩挲过殷璃手背，笑得清浅。
两人闲话一阵，白郑晟终于被柳奕找回。
“地牢？王爷问的是那块骨头？”
“什么骨头？”
殷璃好奇自己怎么没听过什么骨头。明明是一起进宫的。
白郑晟便将当日在地牢中所见又详细说过一遍。
“你们带回来一块骨头？”
“是白郑晟。”
百里行歌无情地将自己摘出来。
殷璃看白郑晟的表情很是嫌恶。你属二哈的吗？喜欢带骨头回家。
“骨头是活人的又不是死人的。”
白郑晟看着殷璃撇嘴的样子忍不住辩解。
“活人？什么活人，你怎么知道那人生死？不过一块骨头而已。”
殷璃反驳。
“那块骨头是被生生撕下来的，自然带着血肉。筋脉萎败，皮肉也衰败不成样子，几乎没有弹性。但是残留血迹新鲜，证明那人确实活着。”
白郑晟说得头头是道，由不得殷璃不信。
“我与白郑晟在那地牢中发现许多透骨钉，上面连着锁链。一头固定在石壁内，另一头，便是钉在骨肉之中的透骨钉。”
“当你说到那铁链时，我立刻想起了地牢之中发现的透骨钉。”
可能因为白郑晟在的关系，百里行歌不适神色淡去许多。
“随着这块骨头，还有一根透骨钉在一起。白郑晟，你去拿来。”
白郑晟应一声往外退去。虽然不知道王爷为什么突然索要那骨头和透骨钉。但是肯定有用处就是了。看来自己当时执意带回那块骨头真是有先见之明呐。
心中自得，脚底下也利索。白郑晟很快返回了湘水阁。
“王爷，在这里。”
白郑晟将一只白瓷小瓮放在桌上。顺手擦去额头汗水。
“放在哪了，去这么久？”
百里行歌等了许久，很是不满。
“在小的私宅里。”
“你还有私宅？”
殷璃笑问。
“有私宅很奇怪吗？我那处私宅就在眠柳巷附近，王爷也”
“白郑晟！”
百里行歌一声高呼打断了白郑晟的话。
殷璃和白郑晟同时转过头来看着百里行歌。白郑晟心虚垂眸，不敢看百里行歌脸色。
殷璃却有些纳闷。百里行歌为什么要打断白郑晟说话。不就白郑晟的私宅在眠柳巷么？
等等百里行歌打断白郑晟，是不是害怕白郑晟说出他去过眠柳巷？
第1234章 私宅？（）
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私宅？
“打开。”
百里行歌深深看一眼白郑晟，手指轻轻在白瓷小瓮上点一点。
“嗯是。”
白郑晟赶紧弯下腰，小心将小瓮封口揭开。
“慢着！”
殷璃冷冷开口，白郑晟手指不由一抖。
“这个先不急。我现在倒是对你的私宅很有兴趣。”
白郑晟简直要哭出来。狐狸祖宗，求求你，别问了！再问几句，王爷定要拆了他那小院子不可。
“你那宅子在眠柳巷？”
“不是眠柳巷，是眠柳巷附近！”
白郑晟闻言眼泪花真的要滋出来。他在眠柳巷买宅子，不想活了吗？！
“哼好吧，就算你在附近好了。”
什么叫“算”？！他那宅子本来就在附近啊！
“那白郑晟我来问问你，你为什么要将宅子置在烟花巷旁边呢？”
“我”
“为了方便？”
“不是，我”
“不是为了自己方便，那就是为了别人方便。嗯那这个别人是谁？”
“我谁谁？”
白郑晟一脸懵逼看着殷璃。他知道这狐狸脑子十分机敏，没想到是这么厉害。他好歹王爷之下破域军第一人，竟被这胖狐狸挤兑得哑口无言。
这像话吗！
“嗯？结巴了？”
殷璃大眼睛看过来，白郑晟立马认怂。
“我王爷！”
求助地看向百里行歌，白郑晟可怜巴巴的样子惹来百里行歌微微皱眉。
同样是可怜的表情，阿璃做来就十分惹人怜爱，恨不得捧在手心里。换做白郑晟怎的这般惹人嫌呢。
不过嫌弃归嫌弃，百里行歌不得不为白郑晟辩解一二。究其原因，是那次殷璃人事不省，他不得已带殷璃去白郑晟那落脚。
“叫王爷干嘛？我问你话呢！”
殷璃横在百里行歌和白郑晟中间，挡住白郑晟求助百里行歌的视线。
“大白脸我真是看错你了，还以为你只是脸大而已，没想到你胆子也大。购置私宅在烟花巷旁边，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我能有什么企图？不是住在王府就是我家，我能有什么企图？”
许是殷璃一声大白脸，将白郑晟恍然带回那时与胖狐狸打打闹闹斗的日子。白郑晟不由得与殷璃斗起嘴来。
“哼！那百里行歌刚才为什么打断你？你两有什么瞒着我？”
殷璃撅着嘴，终于瞪向百里行歌。
“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郑晟赶紧将自己撇清。
狠狠瞪白郑晟一眼，百里行歌伸手揽住殷璃肩头。
“方才不与你说，是怕你多想。我去白郑晟私宅那次，你也在。”
“我也在？”
殷璃撅着嘴开始回忆。但是脑子里完全没有关于白郑晟私宅的印象。
“没这个印象啊！”
“上次你中计昏迷，被截到眠柳巷，王爷没办法带你去了我那宅子。”
白郑晟心急口快。将事由说出。
“我被下药那次？”
殷璃有些疑惑。因为她压根一点印象也没有，醒来后百里行歌也没有细说。
“还能有几次。”
白郑晟不怕死地嘟囔一句。
第1235章 裂骨（）
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裂骨
“那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俩神秘成这个样子。”
殷璃对这主仆二人遮遮掩掩的做法很是嗤之以鼻。
百里行歌眼里眯了眯，眼底深处漾起一片青葱嫩绿，其中一段葱白，只是一回想，就要让他心神失守。
“眠柳巷毕竟是非太多，此事以后不可再提。”
轻咳一声，百里行歌将此话题揭过，不许再讨论。
殷璃撇撇嘴做个鬼脸。以为百里行歌迂腐，见不得花柳巷之事。却不知原因其实在她。
“骨头在这小瓷盅里？”
百里行歌及时将话题岔开。
“是。”
白郑晟这才记起自己在这里的目的。方才被殷璃一打岔，他竟忘了自己来干什么的。忙上前揭开封口。
“这是什么？”
殷璃奇怪问道。里面哪有骨头，就是满满一瓮白色粉末啊！看着像大白粉似的。倒点水进去就能和一团面。
面条了解一下？
不过，这白色粉末看起来很粗糙，有一股呛人的味道。
“这是生石灰，可以干燥尸体中水分，因为军功按敌首清算，所以首级都是用这种方法储存。”
殷璃这才明白，这白色粉末是石灰粉，那骨头就在里面。
“拿出来。”
百里行歌开口，示意白郑晟取出骨头来。
点点头，白郑晟捧起了白瓷小瓮。殷璃好奇地在一边看着。
随便找来一块白布在地上垫着，白郑晟将小瓮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
生石灰轻轻扬起灰尘。刚倒了一半，一个油纸包混在生石灰粉末中滚落出来。
“出来了。”
殷璃轻呼一声，却退了两步。石灰粉扬起来，很是呛人的样子。
白郑晟掩着口鼻，将油纸包从石灰堆里扒出来。将上面灰尘抖落，放在桌上。
殷璃跃跃欲试凑近看着，却不敢动手。怎么着也是一块活人骨头。连皮带肉撕下来啧啧，想想就觉得疼。光看着这油纸包都忍不住想摸摸自己的肩胛骨还在不在。
“平时的防腐措施更繁琐一些，但是这骨头比头颅简单些。我只是脱水后放进了油纸包。可能样子不是那么好看了。”
白郑晟给殷璃打着预防针，解开了油纸包。
“嘶——”
虽然想象中不是多好的画面，但是真的看见实物，殷璃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整张脸都要皱成一团。
“这是人的骨头？”
脊背平白打个寒噤，殷璃看着那骨头，分分钟想远离。
古代的防腐措施远远落后。靠生石灰脱水，使得肌肉很大程度上遭到了破坏。
本就残缺的皮肉，如今看起来皱皱巴巴，蜷缩在骨肉之上，连脱水发黄的肌肉都遮不住。一半骨头露出，因为处理过的关系泛着淡淡黄色。
骨头表面也并不平整，一个可怕的小洞贯穿骨面。小洞周围龟裂无数细纹四散开来。延伸在整块骨头上。
“这是那透骨钉的位置？”
“不错。透骨钉已经取下。这就是。”
白郑晟从袖中取出另一个更小的油纸包。打开来，里面一枚尖利黑色铁夹泛着幽幽冷光。
第1236章 他活者！（）
第一千二百六十九章他活者！
说是钉，其实并不是钉子。
形似长钉，尖端有可活动倒刺，十分容易钉入骨头。但是一旦钉进骨头，倒刺就自动打开，紧紧咬合骨头，再难拔出来。
想要拔出来也可以，不顾骨头崩裂便能将这透骨钉生生拔出来。
白郑晟连同油纸一起放在桌上。殷璃看着并排摆放一起的透骨钉和脱水骨肉直皱眉头。
那骨头上的小洞，正好大那透骨钉一个周围。估计是脱水之后，骨头干损，白郑晟才能二者分离开。
即使如此，殷璃依旧能看到那透骨钉尖端倒刺锯齿的缝隙中咬死的褐色釉质。那是粘连在铁锈上的骨膜！
最让殷璃不安的是，那透骨钉尾端还连着约莫三寸长铁链。那铁链，和她在黑暗中看到一模一样！
一想到自己脚下铁链的另一头钉在一人骨肉中，一股寒意从殷璃脚底下直直蔓延上来。
百里行歌看着这些东西也很不舒服。看着殷璃脸色越来越难看，百里行歌向白郑晟使个颜色。后者意会，迅速将那骨头与透骨钉重新包起，收好。
“这是横云殿失火那日发现，当时血肉新鲜，那人应该活着。”
“还活着？”
殷璃思绪乱糟糟，有些收不回来。喃喃重复。
“不过时间过去月余。当时四十八跟透骨钉拔出，他全身骨头尽碎，肩胛骨都脱落。如今他是否还活着不好说。”
“四十八根？！”
殷璃惊讶表情毫不掩饰她心中震骇。
“四十八根。”
百里行歌沉声重复一遍。反让殷璃收回了方才表情。只是神情还是十分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