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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锦-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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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酒作乐可为?”

    杨存怔了怔,才略懂她的意思,是在这里等着。

    只是此时正是艳阳高照,和风拂面之时,怎能赏天边风月?且白日百姓众多,秦淮河岸边声音嘈杂,又怎能静心听艺妓奏曲?

    他刚要说些什么,只听她道,“既然来了,又怎能错过行乐之事?杨兄应是不会阻拦的吧!”

    她悠悠开口,声音如入酒一般使人迷醉,那双蒙着白纱的眼睛,使人又是诧异又被吸引,正如此刻的杨存一般,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面孔,稍有呆愣。

    良久,她见杨存久不答话,又见他这副面孔,明了他的心境,遂即偏过头去,干咳一声,叫醒了陷入无限迷思之中的杨存。

    杨存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作为,少不得面红耳赤起来,连忙将脸扭转到车窗处,迎着和煦的微风将面上的微烫吹散,这才开口道,“既然苏兄不嫌晚,我自当陪着苏兄领会这秦淮风光。”

    她微微点头,“多谢杨兄。”

    一时无话,马车内又静了下来。

    方才在马车中目睹且耳听其间全程的玉容,此刻不由得将头低的更低,以她十二岁的年纪来看,她总觉得,这位杨郎君对着自家主子的神情很是怪异。

    一种朦朦胧胧的气氛萦绕在马车内,小心坐在一旁的玉容表示她不想懂。

    驾车的车夫是杨存带来的人,等到了杨存说要来的地方,便安稳的将马车停下,低低唤了一声主子。

    杨存应了一声,率先下了马车。

    玉容稍后,最后才是苏拂。

    玉容本要上前搀扶,见她示意不用,便退去一旁,苏拂独自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尽量使自己的行为举止像一名真正的郎君。

    虽然比起一般男子,她的身材稍微瘦小一些。

    从始至终,杨存的视线都放在苏拂的身上,等她下来,他才上前一步,问道,“要不要先上朱雀桥上走走?”

    她应声,“自然是要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 秦淮河上() 


    朱雀桥为江宁南城门朱雀门外的浮桥,横跨在秦淮河上,连船而成,长九十步,广六丈,秦淮河上二十四航,此为最大,又为大航。

    苏拂同杨存登上朱雀桥的台阶,站在朱雀桥的中央,望向这秦淮河,好似望见旧时繁华依旧的秦淮河。

    杨存看着身旁静静站在此处的苏拂,却是不置一词。

    这朱雀桥他来过数次,没有一次如此时这般令他心潮澎湃的,这几日涌起莫名的一股心思,令人说不清道不明,有时不痛不痒,有时却如被猫儿抓挠几下,挠的他有些欲罢不能。

    身旁人到他下巴的位置,他只要稍一低头,便能瞧见她卷翘的睫毛,睫毛微微颤动,就像他被猫儿挠的那几下,直入他的心窝。

    她微垂的眸子,细腻的鼻尖,丰润晶莹的朱唇,却如画中仙子一般,明明近在眼前,却缥缈的像是一帧梦境,令人触摸不得。

    苏拂正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并未注意到杨存此刻稍显迷惑且又万分纠结的神情。

    良久,她回过神来,提步像朱雀桥的南端走去,跟在她身后的玉容亦步亦趋。

    杨存见她动了,方才飘忽的情绪忽而消散,连忙跟着一起过去。

    朱雀桥的南端是夫子庙,是供奉着孔圣人的,若是有那文人雅士,熟读四经五书之人,定然会到庙中参拜。

    可她却不会。

    她自来便是看四书五经之时,会头痛犯困之人,因此对文人所敬重的孔夫子,却是没多大敬意的,因此,直接提了步,继续朝南,走到乌衣巷前。

    古时的乌衣巷有多繁华,此刻的乌衣巷便有多苍凉。

    断垣残瓦,遍地野草,焦土昏鸦,满目疮痍。

    往昔的高府华第早已荡然无存,这都托了战乱的福音。

    渐渐向西而落的斜阳,金辉落在背脊挺直,头颅高昂的苏拂身上,辉色流转,一抹叫做凄凉的余味。

    跟在苏拂身后的杨存不明所以,低声轻唤了两声,“苏兄。”

    苏拂回过神,收敛方才任意挥霍的情绪,淡淡道,“回去吧!”

    杨存张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终归是闭了嘴,离开了这个令人倍感无奈之地。

    世人嗟叹的,都是往昔惊才绝绝的王谢两氏及当时高门华第,此刻断壁残垣的名声远扬的乌衣巷,可纠其原因,却是往往是上位者发动战争的后果。

    就如隋朝灭陈国之后,金陵城破,六朝宫阙焚毁,大火生生不息,烧尽了数人的生,造就了数人的死。

    如今的南唐,的确平安和乐,歌舞升平。

    可在这歌舞升平的背后,掩藏的又是怎样的危机。

    她离开闽国之时,闽国正值内乱,此情此景,再次让她想到长乐府内人心惶惶的情境。

    不知这南唐还能安稳多少年,她又能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多久。

    从乌衣巷再过夫子庙,再走上这朱雀桥,方才激烈的心境渐渐平静下来。

    不论思绪飘多远,又多久,方才所思所想早已是过去时,又何必没来由的被这等灰败之时影响了心情。

    她今日随杨存过来,是有事要做的。

    临近黄昏之时,杨存熟门熟路的在湖边找了一艘船,这船不算小,船舱之内四周开阔,可置一桌,周围摆上坐榻,而在更为里之地,则有琴桌琴凳,专为艺妓所备,四周围着轻纱,有风来送,轻纱便会悠然飘起,琴瑟和着微风飘入秦淮河中的人耳中。

    她在船上等着,杨存去了天悦楼点了几个菜,复又回到了船中。

    等酒楼的伙计将菜品送来之后,杨存便要吩咐船家开船。

    “等等。”她叫停住。

    “怎么了?”杨存不解。

    “还差一样。”说着,她便低声吩咐着身旁的玉容,等玉容走了,她这才道,“此刻有美景却无美人美酒,这可让人怎么坐得住?”

    她嘴角噙着笑,说的话却像是普通的郎君,面上略显轻佻。

    杨存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任由玉容去了。

    只是在她如此心性之下,杨存越发的对她这双被遮住的眸子感到好奇,可虽好奇,他却不敢乱提,未免唐突了她。

    杨存的视线在白纱处扫了几眼,苏拂看在眼里,并未开口。

    而是转头看向临近黄昏时的秦淮河,映着淡淡的金色,流光溢彩。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玉容便过来了,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是教坊的艺妓,短儒长裙,抱着一把琵琶,另一个则是天悦楼的伙计,双手托着两壶清酒。

    须臾,几人进来了。

    玉容安静的站在苏拂的身后,天悦楼的伙计将清酒摆上桌,教坊的艺妓怀抱着琵琶,柔柔的福了身子,声音温软,“妾身若颜,前来为两位郎君演奏。”

    不等杨存开口,苏拂便指了里面的位置,“去吧!”

    艺妓又是盈盈一福,低头越过他们二人,往里一坐,琵琶置于怀中,开始拨弄琴弦。

    琵琶琴弦缓缓而动,乐声温润流出,很是舒缓。

    苏拂伸手拿起那壶清酒,动手给杨存斟了一杯,杨存颇有些受宠若惊,一双眼睛笑意盈盈,看起来更如幼子一般的澄澈。

    只是此时,酒不醉人人自醉,还未沾酒,杨存便觉得此时之景,让他萌生醉态,他眨了眨眼睛,稍稍清醒些,这才看向苏拂道了一声多谢。

    “此酒是敬杨兄在江宁城对我多有照顾。”说着,便举杯向前。

    杨存微微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这杯方才饮完,那厢便又将酒杯满上,声音更显柔和,“这杯是敬我同杨兄的合作日渐辉煌。”

    这酒更是不能推辞,杨存又将此酒揭过,一饮而尽。

    第三杯又送至面前,“祝杨氏的生意此后蒸蒸日上。”

    杨存一连饮了三杯,面色便已微红,看来酒量颇浅。

    且不论苏拂嘱咐玉容去拿酒时,便拿的是亦醉人的酒,且又让杨存空腹饮了三杯,都说空腹饮酒易醉,此时看杨存的状态,大抵也是对的,不过也可能是杨存的酒量浅显而已。

    动筷食菜,借着艺妓舒缓的曲调,席间推杯换盏,等半个时辰后,杨存已有些昏昏欲睡。

    她站起身来,见四周的船坊都挂起了红灯笼,便也使行船之人将红灯笼挂上。

    再次回头之时,杨存已经趴在了桌子上。

    方才的酒味浓郁,她有些头痛,对着艺妓道了句,“弹些轻快的曲子来。”

    艺妓应了声,她便留玉容在船舱里面照看杨存,独自一人站在船头,接着微凉的风,吹散方才浓郁的酒气。

    只是方一刻钟,她右手的方向,便有一行船缓缓行了过来,只是她并未注意到罢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故人() 
♂,

    她右手的方向,便有一行船缓缓行了过来,只是她并未注意到罢了。

    那行船同秦淮河上的别的船不同,船内除了昏黄的灯光之外,船头并未高高挂起红灯笼,也无乐声传出,在这灯红柳绿的秦淮河上,灰败的颇有些不起眼。

    两丈,一丈,两船靠得越发近了。

    船舱中乐曲只剩嘎然而止,传来玉容的一声惊呼。

    她猛然回过头,便见船舱之内杨存俯身一旁,玉容搀扶其右,伴随着干呕之声,显然是杨存醉酒吐了。

    她微微皱眉,不得不说,杨存的酒量,真的是差劲的很。

    眼前弹琵琶的艺妓将琵琶放在一旁,正准备走上前。

    她喝了一声,扶额道,“玉容,将杨兄扶到别处去。”

    玉容应了声,搀扶起此刻半醉半醒的杨存,吃力的将杨存扶到一旁。

    而方才的艺妓显然被她吓住,垂首站在一旁,不敢有别的动作。

    她淡淡瞥了艺妓一眼,艺妓更为瑟缩。

    “燕……”杨存醉眼惺忪,眼前的那身重影便更为熟悉。

    她只当杨存说的胡话,却不知身后有声传来,“杨兄。”

    她蓦然回首,却见身后之人身形伟岸,一身黑色绣金纹长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昏黄的灯光映于面上,本有些刚毅的面孔此刻却变得柔和起来,那双眸子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好似久别重逢的欢喜一般。

    有着如此神色之人,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她从初时的那一丝讶然中回过神,神色回归平淡,随意道,“是纪郎君。”

    眼前的人正是纪韫,从她搬到纪韫在长乐府东城的院子里之时,便消失的纪韫。

    方才处于半梦半醒之中的杨存赫然酒醒,慢悠悠的站起身,借着玉容的力道走到苏拂身旁,好似难以置信一般的看了面前人两眼,直至那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来,他才兀自一耿,认出是那人无疑。

    “你……”

    他方才虽然醉了,还是依稀记得他方才的话被打断了。

    纪韫嘴角一勾,一丝笑意荡在嘴角,却带些不明的意味,“怎么?杨兄喝醉了,便不记得我了?我是纪韫。”

    杨存干咳一声,脸色微红,张口舌头却有些打结,“纪,纪兄。”

    纪韫微一点头,算是应了声,而后又看向苏拂,“你们再次寻欢作乐,我冒然打扰,倒是抱歉。”

    说是抱歉,面上却一副理所当然之态,更无任何歉意。

    对于纪韫这人,苏拂已领教过,说话时有如吹风拂面,却也能一句话噎的你哑口无言。

    她索性不再拘泥于此事,船舱之中的酒气夹杂着方才的污秽,气味更甚,她慢悠悠道,“不知纪郎君是怎么过来的。”

    说着,已提步走出船舱。

    她站在船头,向河面上看去,一艘船距他们很近,却渐渐变远,船头上站着一位青衣美人,一双剪水瞳眸痴痴的朝这边看来,见她望了过去,美人遂即进了船舱之中。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须臾,她眼角的一丝余光便瞧见被风吹起的一缕衣袍,这才带着一丝询问,“是瑶环吧!”

    她问的是方才痴望此处的美人。

    纪韫也没否认,应了一声是。

    怕是方才,她站在船头时,被纪韫看见,这才命人划船过来的。

    “纪郎君倒是风流,人从闽国离开了,连看上的艺妓也带过来了。”她赞叹了一句。

    “她本就是南唐人,我不过是助她归国罢了。”纪韫淡淡应了声,无喜无悲,被风吹得轻飘飘的,也听不出他原本的情绪。

    她点头,不再多言。

    想起方才杨存看向纪韫的神情,他们倒是相熟的,既然相熟,纪韫也可能是南唐人。

    只是纪韫的身份她却不确定了,来江宁府多日,未曾听过关乎纪姓之闻,更不会听说有关纪韫的其他消息。

    船头仅他们两人,纪韫同她并肩而站,望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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