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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锦-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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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清离闭着眼,心中痛苦更甚,方才她所说的话字字句句都萦绕在他耳中挥之不去。

    事情因他而起,又因他自作聪明,自作主张,才会令她得了如此的结局。

    衍玉好言相劝,“嘉宁郡主十六岁中毒时,是主公用血将嘉宁郡主救回来的,嘉宁郡主的命都是你给的,哪能再怨怪你?”

    陆清离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可衍玉不忍他自责,偏又道,“嘉宁郡主纵使是因主公入狱,但主公已尽了最大的能力。”

    陆清离的二叔的能力他们有目共睹,若非是花费这几年做了个局,谁能轻易的将他击败,可偏偏,当时远在长汀县的嘉宁郡主等不到那时了。

    等了片刻,陆清离缓过来,哑着声音道,“去把范丘带过来。”

    衍玉有些犹豫,还是照着他的吩咐,出了寝房。

    等衍玉走后,他唤了门外的仆从进来替他更衣后,又坐着轮椅朝书房去了。

    书房墙上挂的那幅山水画,他掀开后,后面是一个精美的青花瓷瓶,他伸手拿出,抱在怀中,就坐在桌案前,就这么出着神。

    大约过了两刻钟,范丘走到书房来,黑着脸站到他身旁,“衍玉说,你方才咳出了血,这里凉的很,回去吧!”

    陆清离微微抬头,视线有些飘忽,“阿丘,你恨我么?”

    范丘被他这么一问,停顿片刻,才幽幽道,“恨过。”

    范丘的神色触及他面前的青花瓷瓶,纵使如此,这世间却没人能比得过他爱她,可也没人能比得过他最绝情。

    成大事者,不能沉溺于儿女私情。

    这是他一贯的奉行,可这也是最大的缺漏。

    范丘不再说话,只是走到他身后扶住轮椅,推出了书房。

    衍玉就在门外守着,见他们出来,便跟在他们身后,一同回了寝房。

    屏风外面的桌案上,有几坛子酒。

    范丘将他推进去,“大哥,好久没喝酒了吧,今夜,不醉不归吧!”

    其实衍玉是反对的,毕竟这几日陆清离的身子已是不好,再被这烈酒入体,怕是这两日都不会好受。

    可又俗道,一醉解千愁,这些愁苦闷在心里,怕是比喝酒还坏事,衍玉便同意了。

    范丘没有待在寝房,只是嘱咐衍玉守着。

    他随仆从到了关押苏拂的厢房。

    他走进去,漆黑的眸子望向苏拂,“你从到长乐府,就带着这样的目的,是不是?”

    屋内没有点灯,苏拂本坐在窗前,好似在望月一般,实则她的眼前漆黑一片,范丘的声音传来,她才听出是范丘。

    她摸索着站起身,“不是。”

    她从一开始是没有这样的心思,她甚至不想再同陆清离见面,可是一开始,是陆清离先派人来寻她的,她不过是将错就错,想抓住那个给她下药的人。

    范丘没有辩驳,拉过身旁的椅子道,“我刚听过一个故事。”

    她没有出声,只等范丘开口。

    “嘉宁郡主自三岁时入宫,十五岁第一次见到定远侯世子,便对其一见倾心,定远侯世子不入宫,她就时常往定远侯府跑。当时的定远侯怕她阻了定远侯世子的路,使计污蔑嘉宁公主通敌卖国,被康宗打入大牢。”

    “彼时,太皇太后还健在,想要叶嘉宁死很不容易,但定远侯世子为防意外,便私自将嘉宁郡主挪至了汀州长汀县境内,又一年,定远侯被调往泉州,可嘉宁郡主罪名未洗,仍被关在牢狱,只等定远侯世子有了能力才会将嘉宁郡主接回来,可谁知,两年后,一张状纸到了长乐府,曾附信一封,罪人已火化,请速来接。”

    “我才从长乐府至汀州去接了灵。”

    范丘说完,顿了顿,有道,“从一开始,是因定远侯世子而起,但却并不全是他的错,你又何必以此来惩罚他呢?”

    她不出声,范丘前面所说,她是知道的。

    她怔的是罪魁祸首是原定远侯,看不怪她对陆清离浓情蜜意,怕阻了陆清离的前途,才会出此下策,可见原定远侯好狠的心。

    可原定远侯前几日被派凌迟,是否同陆清离有关呢?

    从定远侯被派往泉州,自泉州归来以后便开始被人弹劾,后来竟使圣上一怒之下,由原本的斩首,改为凌迟,这不像是当今圣上的作风。

    当今圣上虽然会怒他挑战自己的权威,却并无这么大的恨意。

    难不成是陆清离么?

    她不敢相信。

    她定了定,好似能看见范丘一般,“范侍郎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范丘面色稍有担忧,“明日大哥定然会继续追问你嘉宁郡主的遗言,我请你口下留情。”

    她稍稍走近两步,语气漠然,“范侍郎以为,一个人频临垂死之际定然会说狠话?错了,临死之人看事比你们这些自诩运筹帷幄之人看的透彻多了。”

    范丘被她说的一顿,竟不知说些什么好。

    她的语气,同陆清离的简直太像,差些让他混为一谈。

    他愣了片刻,只是道,“如此甚好。”

    他话音方落,匆匆的离开了这间屋子。

    屋门继续关上,由仆从看守。

    她依然靠在窗台,面上平静无波,眼中却垂下一滴泪。

    其实,该死心的。

    她蹉跎这几年,无时无刻不再想,害她的人是谁,那一日得知定远侯身边由此能人异士时,便能猜出个大概了,既然是定远侯,想从陆清离那里得到她的书信应是不算太困难。

    毕竟,她作死的写了一封有一封。

    他们已不再可能,纵使她明白陆清离对她有心,可经过这些,他们之间的路途却走越远,根本就不可能再重逢。

    如果过两日可以离开,那便是再好不过。

    就怕她今日言辞犀利,明日陆清离就不肯放她了。

    她有些后悔,墨竹早就提醒过她,陆清离软硬不吃,她也知道,只是心口的那股气上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若是到时不仅救不了周吴,还要将自己赔进去,这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夜了,有些寒凉如水,今日墨竹定然是见不到她了。

    不知明日,又会如何。(。)

第九十一章 借酒消愁() 
♂,

    范丘从厢房处离开,不知不觉走到寝房外面,衍玉在屋外守着。

    范丘走上前,“怎么不进去?”

    衍玉愁苦的皱着眉头,“侯爷将我赶出来的。”

    说着,又道,“你放了那几坛子酒,侯爷的身子会否吃不消?”

    范丘的视线飘向屋内,口中却在回着衍玉的话,“无碍,酒里兑了大半的水。”

    衍玉稍有些难以置信,顿了顿,“你不怕侯爷恼了你?”

    范丘瞥了他一眼,“若是要恼,早就恼了,何苦等到这时还没有动静,他心中有底,不会拿着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衍玉闻言附和,跟在陆清离身边这般久,自然明白。

    他们在门外站了片刻,院门忽而现了声响,视线往一处看去,正是宋泽出现在门口。

    宋泽被陆清离派去别处办事,范丘原是不知道的,倒是衍玉神色古怪,等宋泽近了身前,这才开口道,“你怎么回来了?”

    范丘在身旁,宋泽不好说话,只是看了衍玉一眼,“侯爷呢?”

    衍玉伸手指了指寝房,宋泽作势要进去,却被衍玉拉住手臂,示意他不可,他不明所以,衍玉凑近他耳前,低低说了几句。

    事情的来龙去脉,宋泽听了清楚,可他半夜归来,自然是有急事的,不可不说。

    他一咬牙,还是站在寝房前唤了一声,“侯爷。”

    寝房内静了片刻,才出了响声,“进来吧!”

    声音依旧冷清,不像是饮了酒的模样,衍玉微微一顿,伸手推开屋门,却见陆清离青衣如玉一般端坐在椅子之上,手中一小杯酒小酌。

    而范丘带来的几坛子酒仍如来时的模样,看起来并未开封。

    范丘见状,也是怔住,本要他借酒消愁,却不知他这酒喝的这般有涵养,还有什么能消愁的。

    衍玉本来还在担心陆清离的身子,见此状后,倒是稍稍宽了心,毕竟他今日这身子是保住了。

    倒是宋泽,眉目深重,他知陆清离平日修身养性,更是滴酒不沾,此时忽而如此,虽是小酌,却也能看出他与平日大有不同。

    陆清离抬起眸子,看向宋泽,“进来。”

    宋泽点头,便走了进去。

    范丘本要跟进去,却见衍玉摇了摇头,顺手拽住他的衣袖,范丘顿住脚步,由着衍玉将屋门又关上了。

    屋内。

    宋泽拱了拱拳,“主公,我方到南唐地界,便碰上那人派过来的信使,让我将信送给主公,人就不必到了。”

    陆清离接过宋泽手中信,一目十号,不由皱了眉头,伸手将信放在一旁的烛火之中,烧成了灰烬。

    宋泽见状,又问,“主公,属下可还要回去?”

    陆清离微顿,“不用去了。”

    信宋泽是没有看过的,但看陆清离面上的凝重,大抵也能猜想出来信中说的什么,本来很快将要归家,此事却生生落了希望。

    宋泽再次打开门,范丘和衍玉仍旧守在门口。

    他们一同走进,衍玉习惯性的站在陆清离身后。

    范丘看这屋内的异样,心中稍稍不顺,却又将此撇开,“大哥,等过两日是否还要将苏拂送走?”

    陆清离微微抬头,“等过两日再说。”

    范丘心中咯噔一声,大抵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既然说过两日再说,便是不同意将苏拂送走了。

    若是以前,他定然会加以相劝,可出了今日的事,他却没有立场了。

    毕竟苏拂掺和的,是叶嘉宁同陆清离的事,同他无关。

    他怔了片刻,道了别,便离去了。

    屋中除了陆清离外,只剩衍玉和宋泽两人,说起闽国近日的朝政,各个面色都很是郑重。

    尤其是今日,镇安军刺史王政公然拉拢泉州刺史,致使圣上大怒,他们兄弟之间矛盾尖锐,怕是不久后便会发动战争争夺。

    他们如今能做的,只有坐山观虎斗,最后花落谁家,还不一定。

    等宋泽退去,陆清离才看向衍玉,“她人呢?”

    衍玉自知他问的是苏拂,答了两句,便推了轮椅要将他带过去,他只是吩咐道,“让仆从将地窖里的酒送到厢房来。”

    衍玉不解他的意思,还是按照他的安排吩咐了仆从。

    他们先到了厢房,厢房内漆黑一片,看不清晰被关之人所在何方。

    衍玉着人将厢房内的灯光点上,烛火微闪,渐渐亮了,着黑色便装之人就在床榻之前坐着,那双紫眸却似远似近的望着面前的来人。

    他挥挥手,便让衍玉下去了。

    厢房的门被关上,他又继续道,“你的话还没说完。”

    苏拂看向面前的陆清离,半边脸映着烛火,半边脸映着窗外的月光,似暖似寒,令人捉摸不定。

    “嘉宁郡主是自行了断,走时没有痛苦,很是平静。”

    陆清离顿了片刻,又看向她,“莫要骗我。”

    她微微抬头,双目飘忽不定,嗤笑一声,“侯爷以为,你何德何能让嘉宁郡主因你入狱三年,还念着你?”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她幽幽念完,定神看着陆清离,“执迷不悟的是你,不是她。”

    陆清离不语,只是就这一眼,拍了拍掌,“衍玉。”

    衍玉应声,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仆从,而在仆从的怀抱之中,有两坛子酒。

    这酒同范丘送来的清酒不同,全是定远侯府珍藏的圣上逢年过节赏赐的佳酿,虽然喝起来很是美味,但是后劲极大。

    衍玉不明白他的意思,让仆从将这两坛子酒放下,便让仆从离去。

    却听陆清离喊了停,指着那两名仆从道,“你们,去灌她酒。”

    仆从领命,不顾衍玉的愕然,径直走向苏拂。

    他们不会像衍玉平遥一般对她手下留情,只听陆清离的命令,因而这也是陆清离为何不吩咐衍玉的原因。

    衍玉今日就枉顾了他的命令。

    衍玉自知陆清离记着他今日的不作为,便闷头闷声的站在他身旁,一动也不动。

    今日是他唐突了,陆清离是他的主子,他怎能不听命令?实乃罪不可恕。

    那两名仆从近前,一人抓住苏拂的双臂,一人单手拿坛酒,一手扼住她的下巴,坛子一倾,那美酒便源源不断的流入她的口中。

    也因用力稍猛,酒水顺着她的下巴脖颈,一直湿了她的衣襟。

    陆清离冷眼看着这一切,并不出声。(。)

第九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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