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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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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坐了马车回到了杨桥巷,她却觉得浑身轻松,只因为,她又成了一穷二白的人。

    那时住在宫中不显,荣华富贵也没什么重要的,一朝要为了生活发愁时,才体会到做一个平凡人要多辛苦。

    身上不过铜钱五百文,不知还能撑过几日。

    定远侯府。

    长长的画卷铺在桌案上,当最后一笔竹子画成,他收了笔,等风干了画卷上的墨迹,他才将笔搁置,“父亲可曾回来了?”

    衍玉答道,“未曾。”

    自定远侯从泉州回到长乐府,日初便被召进宫中,日落才被放回府中,说是有什么大事相商完全不必信,怕他刚回长乐府便同众多权贵来往才是真的。

    至于前几日派去泉州的将领,不过两日便奉了三百里加急的奏折过来,说是士兵不愿听新任将领的话,只想让定远侯回去。

    他听到这个消息时面上微讽,从这里到泉州,快马加鞭也要两日,他是如何在两日内就将三百里加急奉过来的,除非那信使是飞过来的。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只是偏偏圣上不信,不仅以找人同他喝酒为由将定远侯强制留在宫中,还借以此机会训斥定远侯,在众多大臣面前下了定远侯的面子。

    可就算如此,定远侯也不能同圣上呛声。

    当今圣上最喜喝酒,且不许别人喝不醉,醉后气性大了又会随便抓人砍头,这么说来,好在定远侯命大,这么几日都未被圣上折腾死。

    这消息从宫里传来之时,他并无任何反应,这会儿却突然问起了定远侯,衍玉却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衍玉心中暗自琢磨着,又道,“世子可是寻侯爷有事?若是有事等侯爷回来,便请侯爷过来一趟。”

    谁知他回过头来,却又道了一声,“不用。”

    衍玉一句话被堵在了心口,不知该说什么。

    看来世子对侯爷已是极其失望,若是没有发生四年前的那件事,他们父子俩虽不亲昵,却落不得到这般陌生的地步。

    可衍玉身为外人,这其中之事虽在心中揣摩,却不可说出。

    衍玉要去收桌案上的那副青竹,却被陆清离按住画角,衍玉不明所以,只好退后。

    陆清离看了着画中的青竹一眼,犹能从画中窥出些别的东西。

    画中的女子站在青竹旁,一节节的梳着青竹的节子,笑着问他,这竹子能长多高?

    他坐在轮椅之上,抬头看着这青竹一眼,青竹的顶部从下往上看,好似能直入云霄,他答道,不会再长了。

    它们已经长的够高了。

    就好像那时的他们,谁也不知以后会是如何?

    可是如今,他已经得知这结局四年了,四年能够改变什么呢?

    人都没了,自然什么也改变不了。

    他伸手抓起那幅画,将其握成一个纸团,静待片刻,双手将纸团撕了个粉碎。

    衍玉就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世人都道定远侯府的世子清冷如天边月,可望不可即,可谁又能想到,这世上还有他倾心想留下的东西,只不过还是有别的,比这些更重要罢了。

    不足以让他舍弃的,是他背上的责任,就算将他压垮压死,他也不能将其放弃。

    衍玉心中起了一种莫名的悲哀。

    外面有仆从进来,低声报说,“世子,侯爷想要见您。”

    陆清离没有回头,只是轻声应了一声。

    衍玉将门前的仆从打发走,这才开口问道,“世子,要过去么?”

    “过去。”他安坐在轮椅上,这样的冷天让他的双腿冰冷,更是没了热气。

    衍玉知悉,去里间拿了披风出来,仔仔细细的将他盖了严实,这才将他推出书房。

    说起来,自定远侯来到都城中之后,他们便没有见过,也没有谁想要见到谁一说,他们只见的隔阂越是深重,这次会面便越发像是暴风之前的宁静。

    这深秋九月,越发使得人的骨肉僵直。(。)

第六十五章 撕破脸皮() 
♂,

    陆清离是定远侯夫人崔氏所生,只不过崔氏六年前因病去世,定远侯再没续娶,如今身边只有两个妾室,育有一女一男,女子取名陆清婉,三年前及笄后嫁给了工部尚书鲁道明的次子鲁之源,次子不过五岁,取名陆清裕。

    从他所居的清心院,到定远侯的甘霖院,走路将近要一刻钟,且必要经过那两名妾室的院子,不过倒是同那日苏拂来时所在的亭台楼阁分外相近。

    衍玉推着他进了书房,朝定远侯行了礼之后便退了出去,屋内只留下他们两人。

    定远侯如今四五十岁年纪,眉眼里一副沉稳的神态,身子因为常年带兵在外,很是强壮,相比起来,他就差了很多,一副身子瘦骨嶙峋,多病多灾。

    定远侯本坐在桌案前,见陆清离进来,沉着声音道,“这几年府中如何?”

    他风轻云淡的看了定远侯一眼,而后道,“风平浪静。”

    定远侯看了他一眼,神色不屑,“我将侯府交给你打理,是对你的看重,自我回来,便看出府中景气大不如前,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

    他不以为然,面上仍是往常的模样,“父亲交由我打理,是出于对我的看重,还是府中无人助你?”

    他同定远侯对视,眸中带着淡淡的讽意,定远侯的脾气却一下子上来,“你如今真是胆大妄为,以为我离了你就无人相助了么?”

    他掩下眸中的讽意,偏过头,“我这几日身子不适,正想闲散下来,既然父亲此说,那便请父亲另择高明吧!”

    他轻声叩了椅背两下,屋外的衍玉应声走了进来。

    他们不过交谈这两句,便不欢而散。

    定远侯在他身后气的手爆青筋,却拿他无可奈何,眼睁睁的看他离开书房。

    衍玉推着他回到了清心院,便听他吩咐道,“从今日起,院门紧闭,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衍玉稍稍有些惊讶,但在他身边,知晓他每做一个决定都是有理由的,下意识应声,却又道,“平遥和宋泽怎么办?”

    他清冷的声音道,“若以他们的本领连着院墙都翻不过,要他们又有何用?”

    衍玉本觉有理,后又想到什么,不禁有些欲哭无泪,他记得这院墙的另一面是一池湖水,世子爷真的确定他们能够翻进来么?

    不过衍玉最后还是没有提出来,是时候该整治一下平遥和宋泽两人了。

    入夜时,平遥浑身**的,像极了水鬼一般的从院墙上跳了下来,差些将院中当差的婢仆下了半死。

    不过平遥浑然不觉,敲开了书房的门。

    衍玉从里往外看去,看到落汤鸡一般的平遥,不禁哈哈大笑,不过被自家世子的视线扫到,他连忙闭了嘴巴,中规中矩的将平遥给迎了进来,只是依旧抖动的双肩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沾沾自喜。

    平遥习惯性将他忽略,俯身作揖道,“世子,有回信了。”

    陆清离丢开自己手中的书册,从平遥处接过包了几层牛皮纸的书信,将其打开之后,一目十行,知道其意思后,便将信件扔进了烛火之中。

    陆清离回过神,视线落在平遥身上,以及那一身湿漉漉的低在地上的水泽,不由皱了皱眉,“下次记得带条小舟。”

    平遥干咳两声,忙着应是。

    接着说起正事来,足足说了一个时辰,平遥又潜着湖水回去了,这深秋九月,冷风吹在湿了水的身上,越发寒凉。

    控鹤都指挥使朱潮府中,有侍卫从府门直奔正厅,朱潮正同谋士谈论正事,见这侍卫冒冒失失的过来了,不由得一皱眉,大喝那侍卫一声。

    那侍卫扑通一声慌慌忙忙的跪下来,连忙请指挥使恕罪。

    一旁的谋士郭琰起身求情,“指挥使,他如此鲁莽,兴许是有急事要禀。”

    朱潮给了郭琰面子,轻哼一声,又坐回去,看了那侍卫一眼,“有何事要报,还不快说?”

    那侍卫应声,站起身子,俯身道,“刑部郎中沈秋知上了折子,圣上看后龙颜大怒,直接派人去建州将建州刺史徐彦的独生子徐治给捉拿归案。”

    “什么?”朱潮拍案而起,面色很是震惊。

    建州刺史徐彦,两月前派人同他示好,他观察了徐彦一月有余,这才将他收入麾下,谁知一个月后,就出了这种事,还是同他关系不错的刑部郎中沈秋知上的折子。

    这一下子,他不仅要再次考究同沈秋知的关系,还要因着徐彦的事可能会被拖下水来。

    谋士郭琰倒比朱潮镇定许多,看向那侍卫,趁着声音道,“你将此事仔细道来。”

    侍卫应是,便将徐治所犯的案子细细道来。

    姚氏茶行的案子人命甚众,在长乐府甚是闻名,若背后之人不被揭破还好,可一旦被揭破,便人尽皆知。

    沈秋知将此事捅了出来,就注定徐治不会再有命回去,徐彦有包庇之罪,建州刺史的职位只怕是保不住了,这次才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郭琰听完,又看向朱潮,“指挥使这些日子可用过徐彦?”

    问完,朱潮便皱了眉头,仔细回想起来,倒是用过一次,事情无关紧要,应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郭琰又道,“徐治的事闹的人尽皆知,圣旨已经下了,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徐彦这次定然会被削减官职,他对于指挥使来说,已经无用了,若是没什么必须要救的理由,指挥使便舍弃了吧!”

    徐彦的事对于他来说,的确不会有什么影响。

    最令他气愤的,是明明待他有善意的沈秋知,他帮沈秋知在刑部坐稳位置,竟然不知沈秋知竟然是这般回报他的。

    想着,他看向郭琰,“想什么法子把沈秋知给我从刑部郎中的位置上弄下来。”

    郭琰皱着眉头,面色不太乐观,“指挥使,沈秋知既然将此事公之天下,定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且徐治的事闹的沸沸扬扬,此刻东沈秋知的话,圣上肯定会彻查到底的。”

    话音方落,又担忧道,“指挥使忘了,如今圣上对指挥使多有疑虑,若指挥使再如此猖狂,怕是圣上也要对指挥使动手了。”(。)

第六十六章 交易() 
♂,

    朱潮听了郭琰的劝,方才气血涌上心头,冲动占据理智,便有些口不择言,此刻静下心,细细回想起来,却懊悔自己的鲁莽冲动。

    还正巧这侍卫来时,郭琰在场,不然,他定然当即派人去寻了沈秋知的麻烦。

    郭琰复又坐回去,看向朱潮,“指挥使可曾派人悉心看顾沈秋知的行踪?”

    朱潮回过神,细细想来,他倒是留了点小心思,派了身边的暗卫去看沈秋知行踪,用以确信沈秋知这人是否可信。

    想到这里,他让跪在地上的侍卫挥手让其离开,才拍拍掌,身后便走出一暗卫,听了他的吩咐,便去寻那个暗卫。

    片刻,那暗卫走了过来,便开始报告沈秋知的行踪。

    沈秋知独自住在南城的小巷里,再加上无亲戚族人,除了回刑部或进宫面圣,倒很少出门,只不过两次经过定远侯府的时候,暗卫都跟丢了。

    听到此处时,朱潮和郭琰的眼眸一亮,经过定远侯府的时候跟丢定然不是巧合,那便是说明,沈秋知和陆清离是见过面了。

    怪不得沈秋知捅了他的身边人,原是他们早就串通好一气。

    郭琰又想起什么,继续道,“前几日定远侯从泉州回来,便听说定远侯世子病情加重,闭门不出,也不许人探望,大抵是定远侯同定远侯世子闹了矛盾。”

    朱潮听闻,勾起嘴角,看来他又有事可做。

    当即和郭琰商讨一番,便拿了奏折,泉州新任将领刚上了三百里加急控诉定远侯在泉州专掌大权,极得军心,已是让圣上多有疑虑,竟多次招定远侯喝酒,不愿他结交朝廷,他只需再多添几把火,圣上定然会恼羞成怒的处置定远侯。

    用笔在奏折上一行行写下,简直一气呵成,等墨迹干了之后,他满意的看了眼奏折,又递给郭琰,得郭琰肯定之后,才又合上,只等明日一早,再上折子给圣上看。

    苏拂穿着那件新做的藏青衣袍,雇了马车到了定远侯府。

    只是定远侯府守门的仆从拦住她,说是世子爷病重,不宜见客。

    她不禁有些诧异,陆清离的身子她是知道的,虽然是自出生时的体弱,但经过这么些年的调养,身子已好得差不多,除却双腿不利用行,其他的也没什么毛病,前几日见他面色还带些红润,怎么今日便病重了?

    难不成这些和定远侯有什么关系么?

    她突然想起,她待在陆清离身边那三年,确实很少见过定远侯。

    可定远侯府如今进不去,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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