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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帝梦-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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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她冷笑着,“她居然给哀家脸子”

    听语气不像自言自语,李莲英便须答话,他趴下来磕一个头:“奴才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什么话?”慈禧太后警告似地说:“你可别也来气哀家!”

    “不怪主子生气,奴才也不服。不过,话说回来,谁也没法儿替主子分劳分忧,国家大事,全靠主子操心,千不念,万不念,只念着天下少不得主子。”

    李莲英又磕一个头,“奴才嘴笨,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了。”

    他虽说不出来,慈禧太后却懂他的意思,毕竟还有个人了解自己的甘苦!这样想着,心里好过了些,对李莲英当然也格外另眼相看了。

    “你用不着替哀家委屈。”她点点头说,“你有这点孝心,不枉哀家看重你。俗语说得好:”不要气,只要记‘,你也记着今天这一段,大家走着瞧吧!起来,拿药来!“

    慈禧太后一直不大肯服药,此刻不待相劝,自动要药来服,似乎全是看在他的“孝心”上面。

    李莲英自然奉命唯谨,赶紧站起身来,从条案上的银盒子里,取出一包由太医院特地配制、平肝清火的丸药,打开来放在托盘里,送到慈禧太后面前。

    不知是药的功效,还是由于李莲英的孝心,慈禧太后觉得比刚才舒服得多,精神一振,便又说道:“看看还有几条,把它念完了。”

    由于奏折太多,慈禧太后昨夜不免过劳,这天起身,精神委顿,视朝比平日晚了许多。因此,恭亲王和军机大臣,都在养心殿廊下待命,小声谈着她的病情,忧心忡忡地怕她累出一场大病来。

    等两宫太后坐着软轿驾到,恭亲王领头站班迎接,大家不约而同地注意着慈禧太后的颜色,但见她脸黄黄的,又干又瘦,一双眼中显露出无限的疲惫,不住用手绢捂着嘴干咳,那副病容,已不是珠翠脂粉所能掩饰的了。

    她自己亦不讳言,等跪安已毕,首先就说:“哀家身子很不好!怕有一场大病。”

    “近来天时不正圣母皇太后多加颐养。”恭亲王这句话空泛之极,自觉毫无意味,但不这么说又怎么说?

    踌躇了一下,加上一句:“臣等奉职无状,上劳圣虑,真正无地自容。”

    “也不能怪你们。”(。)

172 干一场不可了() 
慈禧太后说了这一句,咳嗽不止,脸都涨红了。

    殿上不准有太监、宫女伺候,恭亲王等人又无能为力,只能瞪着眼着急,于是只好慈安太后来照料,替她捶背,又拿茶碗送到她唇边,乱了好一阵,才能安静下来。

    “唉!”慈禧太后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你们筹议边防的折子,哀家都看了。曾纪泽由英国到俄国,得要些日子,到了能不能马上开议?开了议,会不会有结果?都难说得很。夜长梦多,实在教人不放心。”

    “眼前总还不要紧。”恭亲王答说。

    “俄国就是有心挑衅,它那里调兵遣将,也得有些日子。臣已叫总理衙门,多订各地方的新闻纸,如果俄国有什么动静,新闻纸上一定有消息。目下还看不出什么。”

    “它要调兵遣将,自然是在暗中行事。就算它没有动静,我们也不能不防。”

    “是!臣等仰体圣意,自然要做备战求和的布置。”恭亲王又说,“连年西征,海防经费,未免不足。能够不决裂最好,不然……”

    “不然怎么样?”慈禧太后毫不放松地追问,“不然,就看着俄国兵打过来?”

    这是碰了个钉子,但恭亲王不能因此就不说话,“那自然没有这个道理。臣是说,能够求全,暂时不妨委屈。真的要开仗,”他很吃力地说,“也只有全力周旋。”

    慈禧太后想了一下问道:“李鸿章怎么说?北洋海口,他有没有守得住的把握?”

    “北洋海口,关乎京师安危,李鸿章当然要出死力把守。他筹防已有多年,战舰炮台,大致有了个规模。臣前天接到李鸿章来信,预备在烟台、大连湾布防。奉天营口,亦是北洋的范围,自然也要责成李鸿章统筹兼顾。

    不过,水师究嫌不足,只有着力整顿步兵,刘铭传是淮军宿将,要不要调到天津来,等李鸿章奏明了,臣等再请旨办理。”

    “北洋有李鸿章,西路有左宗棠,大致可以放心。”慈禧太后说。

    “哀家不放心的是东三省,听说俄国人在海参崴地方,很费了些经营,那一带要不要添兵添将,能有什么得力的人派过去,你们复奏的折子上,怎么不提?”

    “用人大政,臣等未敢擅拟,原打算面奏取旨办理。”

    恭王这几句话,答得很得体,倒也不是故作恭顺,取悦太后,确是有不便事先形诸笔墨的窒碍,因为布置边防的用人,关系军情,宜乎慎密。

    同时有些宿将,解甲归田以后,大起园林,广置姬妾,正在享福,能不能再用,肯不肯复出,在都成疑问,亦不便贸然建议复召。

    这些情形由恭亲王回奏明白,慈禧太后的肝火便平服了,于是根据复奏的八条,一项一项细细核议。议到传午膳的时候,还只议了一半,暂时休息。

    两宫太后在养心殿传膳,同时吩咐撤御膳赏恭王和军机大臣,传谕就在养心殿的梅坞食用。

    膳罢复议,慈禧太后的神情越发委顿,不过这是少有的大事,当然不能半途而废,强打精神议完,却还不能回寝宫休息,得要等着看军机承旨所拟的上谕。

    于是,军机章京全体动手,分头拟旨,一道明发、十几道廷寄。其中“筹备边防事宜”一事,开头都用“此次俄国与崇厚所议条约”这句话领起,以下的措词,各不相同。

    送到两宫太后那里,慈禧太后不能不细看,一面看,一面还得为慈安太后解说。

    第一道是给李鸿章的,畀以保卫京畿、巩固北洋门户的重任,一切布置,限期一个月奏报。

    第二道是给左宗棠的,以新疆南北两路的边防,责成他通盘筹划。

    第三道是分别寄交两江总督刘坤一等黄河以南各省督抚,以及奉旨巡阅长江水师的彭玉麟等人,加强南洋防务及江防,简练陆军,以辅水师。

    第四道寄山西巡抚曾国荃,调驻扎山西的刘连捷一军,移防绥远。

    第五道寄河南巡抚涂宗瀛,调驻扎河南的宋庆一军,移师关外,驻守奉天、营口等处。

    第六道分寄乌里雅苏台将军,参赞大臣、乌鲁木齐都统、库伦办事大臣等等满蒙旗将,加强辖区边防,认真操练,兴办屯垦。

    第七道分寄各省,整顿地丁、漕粮、盐课、关税、充裕饷源,同时严饬将应解款项,限期解清。

    最后一道是指示东三省的防务。龙兴之地,特关紧要,这道廷寄对吉林将军铭安的指示,特别详细。

    此外还有一道很的明发上谕:“谕内阁,前因时事多艰,需才孔亟,叠经谕令各直省督抚,保荐人才,以备任使。惟恐奇才异能之士,伏处尚多,该督抚等,闻见难周,尚未尽登荐牍,必须周咨博访,以广搜罗。

    着大学士六部九卿各直省将军督抚,暨曾任统兵大臣彭玉麟、杨岳斌,加意访求,其有器识闳远,通达治体;为守兼优,长于吏事,以及才略过人,足任将帅;骁勇善战,足备偏裨;

    熟悉中外交涉事宜,通晓各国语言文字;善制船械,精通算学,足供器使;并谙练水师事宜者,无论文武两途,已仕未仕,均着各举所知,出具切实考语,秉公保荐。

    不得徒采虚名,滥竽充数,亦不得以无人可保,一奏塞责,庶几人才辈出,缓急可资,以副朝廷延揽人才至意。将此通谕知之!”

    这道上谕充满了“闻战鼓而思将士”的意味,征召鲍超,便是明证。加以筹议边防的八道廷寄,不免泄露,因此人心振奋,都在谈论,这一次“非跟老毛子好好干一场不可了”!

    当然,最起劲的是张之洞。更的是,主战的政见占了上风,李鸿藻一出,声势不凡,恭亲王确憔悴了。

    练兵筹饷,广罗人才,这样大张旗鼓的搞法,在他看来,是祸非福,总有一天弄得决裂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173 战与和() 
练兵筹饷,广罗人才,这样大张旗鼓的搞法,在他看来,是祸非福,总有一天弄得决裂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ranen

    然而主战派正在锋头上,清流的嚣张,犹在其次,慈禧太后力主备战,不信能够和平了结的态度,才是他最感到焦灼的。

    从处置了筹议边防一案,慈禧太后心力交瘁,病势日增。

    李德立请脉以后,提出警告,说她气血两亏,心神悸怯,多由操劳国事、焦忧太甚而来,如果不是摆脱一切,彻底调养,将会酿成“巨祸”。

    慈禧太后也知道自己的病不轻,然而要她放手不问国事,却怎么样也不肯松这句口。而臣下则又必须“讳疾”,一方面是怕引起她的猜疑,对她本人而。

    一方面因为慈禧太后是实际上的皇帝,为安定人心,须对天下而讳。这样就不便公然奏请免除常朝,只望她自己能够节劳。

    “西边是争强好胜的,总得有个说得进话去的人,想法儿劝一劝才好?”

    恭王亦以宝銞的看法为然,但是谁去劝呢?七福晋是见了她姐姐不大说得出话的,七福晋怕碰钉子不肯进宫,而且恭亲王也不敢冒昧。

    最后,让宝銞想出来一个人:居孀的荣寿公主。

    慈禧太后本就爱重荣寿公主,在她居孀以后,更有一份不易解释的歉意,因为是她作的主,将荣寿公主指配给了体质虚弱的符珍,结果害了她一辈子。

    为此,格外另眼相看,就说错了话也不要紧,而且荣寿公主沉着机警,善于析理,也不致于说错话。

    于是荣寿公主衔命入宫,一到就表示要住下侍疾。她也真的亲尝汤药,夜深不寐,只要慈禧太后一张眼,或者问一声,她总是很快出现在病榻前,真正是孝顺女儿的样子。

    二月初一从养心殿回宫,慈禧太后几乎连走下软轿的气力都没有。荣寿公主觉得不能不开口了。

    “皇额娘”她忧容满面地,“女儿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慈禧太后怜爱地责备,“几时不让你说话来着?”

    “那女儿就说了。打明儿起,好好歇着成不成?这么冷的天,天不亮上养心殿,好人也得受病,何况圣躬不安?”

    “唉!”慈禧太后摇摇头,“哀家何尝不想歇着?你说,‘那边’是能拿大主意的人吗?”

    “要拿主意,这么安安稳稳歇着,还不是照拿?”

    “这话倒也是。”

    “本来就是嘛!”荣寿公主接着便又劝说,边防正在部署,曾纪泽方由英赴俄,对俄交涉在停顿之中,眼前并无大事,正好养安。

    慈禧太后笑了,“照你这么说,哀家这个病倒生得是时候了。”

    “国家大事,千斤重担,都在皇额娘—个人身上。”荣寿公主又说,“过一两个月,曾纪泽到了俄国京城,开议那时候要请训,皇额娘早就万安了,有精神对付老毛子了。”

    这句话说得慈禧太后不断点头,“把‘那边’请来吧!”她说。

    慈安太后却真是老实,听慈禧太后一说,先自一愣,便有些手足无措之感,“我怕我一个人不成吧!”她迟疑着问。

    “没有什么不成!这多年下来了,难道说还有什么看不清楚,听不明白的?”慈禧太后又指着荣寿公主说,“有她阿玛在那里,错也错不到哪儿去。再说,我还是可以帮着看折子,拿主意的。”

    这样鼓励着壮慈安太后的胆,她总算放了些心。

    但是,第二天跟军机见面,仍难免怯场,因而率直说道:“慈禧太后身子欠安,只好哀家一个人来料理。六爷,哀家可有点儿摸不清头绪,该当怎么办的怎么办!错了什么,漏了什么,你们可要早说。”

    慈禧太后的病,失眠和饮食无味这两种征象,始终去不掉,成了缠绵之疾,时好时坏,但就是好的时候,也是“多言则倦,多食则滞”,就算想问政事,也是力不从心。

    大政事只有两件,一件是对俄交涉,一件是筹议边防和海防。备战求和,则和战在未定之际。曾纪泽虽远在英国,对于廷议纷纭、举棋不定的情形,知道得很清楚。

    大计不决,交涉一定无功,因而他在伦敦,迟迟其行,只是与总理衙门函电往还,反复讨论,要先定出一个交涉的宗旨来,方愿启程。

    和战大计则不但朝中争得很厉害,督抚中亦分成两派。主战的势孤而气壮,那几乎就是左宗棠一个人。

    主和的则人多而情虚,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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