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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帝梦-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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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亲王深深点头:“胆欲大而心欲细,先把天花治好了再说。听说那个病,多在春天发,眼前大概不要紧。”

    他又问道:“这话你还跟谁说过?”

    “就只敢禀告王爷。”

    “本王知道了。你先不必声张。”恭亲王摇头微喟,说了一个字:“难!”

    幸好李德立这天的方子很见效,一夜过去,皇帝的天花,果然“灌浆起顶”,发得相当饱满,精神也好得多了,双眼炯炯,气色甚盛,即使是虚火上升,也总比两眼半开半闭,神色萎靡困顿好得多。

    卯正叫起,先叫军机,皇帝已经坐了起来,等恭亲王等人行了礼,皇帝将手臂一伸,“你们发得很好。”

    天花确是发得很好,颗粒分明,一个个鼓了起来,即所谓“起顶”,昨天皱皮的那种现象消失了。

    “圣躬大安,天下臣民之喜。”恭亲王徐徐说道:“臣等每日恭读脉案,也曾细问李德立,说皇上的天花之喜,来势甚重,千万疏忽不得,总宜静心调摄。”

    “说要调养百日。”皇帝问道,“日子是不是太长了?”

    “日子从容,调养得才好。只要皇上调养得体力充沛,百日亦不算多。”恭亲王紧接着说:“臣等公具奏折皇上俯纳微衷。”

    “什么折子?”

    于是恭亲王将前一天从慈禧太后那里领回来的、沈桂芬执笔的奏折,递了上去,皇帝匆匆看完,放下奏折在沉吟。

    “你们先退下去吧!”皇帝不即接受,但也不曾拒绝,“等朕想一想再说。”

    等退下不久,复又叫起,这次是召见奏折上列名的十五个人,两宫太后在御榻左右分坐,脸色都很沉静,恭亲王就知道皇帝已经准奏了。

    推测得一点不错,皇帝是这样说:“天下事不可一日松懈,这百日之内,朕想求两位太后代阅折件,等百日之后,朕照常好生办事。”

    “是!”恭亲王代表大家领旨。

    “恭亲王要敬事如一,”皇帝用很严厉的声音说道。

    恭亲王依旧只能应一声:“是!”

    接着便是慈禧太后开口:“昨天你们上折子,因为兹事体大,不便答应,要你们先奏明皇帝。”说到这里她转脸向皇帝解释:“昨天西暖阁召见,是军机、御前请见,当时怕你心里烦,没有告诉你。”

    皇帝亦信以为真,连连点头,仿佛感激她的体恤。

    “你不必再烦心。”慈禧太后目光扫过,先看慈安太后,再看恭亲王等人,最后仍旧落在皇帝脸上,哄小孩似地说道:“你放心养病好了,当着大家在这里,哀家应下来就是了。”

    于是从第二天起,两宫太后便在漱芳斋办事,批阅章奏,在养心殿西暖阁召见军机,裁决军国大事,这又回复到垂帘的光景了。

    当然,慈禧太后大权在手,乐得收买人心,再度听政的第一天,就问起瑞麟的遗缺。

    瑞麟死在九月里,留下两个缺,一个是两广总督,这个缺因为有许多收入与宫廷及内务府有关,非万不得已,不补汉人,特调安徽巡抚英翰升任。

    另一个是内阁首席的文华殿大学士,照规矩应该由资序较次的大学士迁转殿阁,腾出一个大学士缺,归协办大学士宝洌梗实垡蛭T肮さ陌缸樱淄跄制⑵︿'是恭王的心腹密侣,便有意搁置不理。

    此刻慈禧太后一提起来,自然是照规矩办事,李鸿章由武英转文华;文祥由体仁转武英,宝洌Т蟀荩兮咛迦矢蟠笱俊

    这一下便连带有了变动,宝洌У睦舨可惺椋恐祝媸切齑笱康暮虿拐撸挥腥烁蒙欤愕孟鹊骼舨俊

    论起来兵部尚书英桂的资格够了,因而宝洌Ц奈按笱抗懿俊保怨芾舨浚杂⒐鸬魅卫舨可惺椤#ā#

156 普施恩泽() 
英桂的遗缺,由弘德殿行走的广寿,以左都御史调补。

    空出来的一个缺,与尚书同等,为“八卿”之一,慈禧太后问恭亲王:“你看补谁呀?”

    恭亲王因为皇帝的告诫,记忆犹新,在这些加官晋爵的事上,要避把持的嫌疑,所以这样答道:“臣心目中并无合适的人懿旨办理。”

    “左副都御史,是新补的,当然不能马上就坐升左都御史,照规矩应该在侍郎里头挑。现在倒是些什么人呀?”

    六部侍郎,共计二十四人之多,恭亲王也记不清楚,宝洌г抢舨可惺椋匀荒畹贸鋈棵ィ运赝匪档溃骸澳愀侍蠡刈唷!

    于是宝洌П隳睿骸袄舨孔笫汤煽洹!

    “对了!”刚念了头一个,就让慈禧太后打断:“就让魁龄去吧!”

    这是间接示惠于恭亲王。

    魁龄曾在七月底由恭王保荐,升任工部尚书,已经拟旨奉准,就因为停园工之故,皇帝一怒收回成命,此刻到底当上了一品官儿了。

    再有两个升官的,就是太医院的左右院判,李德立以三四品京党候补。庄守和以四五品京堂候补。

    旨意一下,在太监中就引起窃窃私议,说李、庄两人升官升得出了格,而且值不值得如此酬庸,也大成疑问,因为皇帝的天花,不见得治得很好,饮食甚少,“歇着”的时候也不多,整夜能够熟睡的,只不过亥子之交的个把时辰。

    照李德立的诊断说,这是“元阳不足,心肾不交”的证象,所以用的药是“保元汤”,有鹿茸、有肉桂,这也引起好些太监,特别是年纪较长,略知药性的人的非议,说皇帝才十九岁,血气方刚,不宜用这些热性的补剂。

    处廷的大臣,当然比太监要明理得多,他们所重视的是脉案,既然“元阳不足”,则用“保元汤”是理所必然之事。

    但十九岁的少年,何以有此证象?以前的脉案中,也曾一再指出“肾亏”,这是少年放纵,酒色斫丧,中年才有的现象,而竟出现在十九岁的少年身上,是件很难索解的事。

    于是,“天花之喜”所带来的忧虑,反而搁在一边,担心的是皇帝的体质。而真正了解“病情”的,却又有难以言说的隐忧,觉得皇帝的病情,要比已知的情形严重得多,李德立如此处方,便隐然存着卸责的余地。

    这些看法,两宫太后自是毫无所闻,亦毫无所知,所看重的仍是皇帝的天花,认为危险未过,唯在普施恩泽,感召天和,犹之乎民间所说的,“做好事,积阴功,”庶几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所以慈禧太后先用皇帝的名义,为自己加“徽”,作为起端,由军机承旨,发了这样一道上谕:

    “朕于本月遇有天花之喜仰蒙慈安端裕康庆皇太后,慈禧端佑康颐皇太后调护朕躬,无微不至,并荷慈怀曲体,将内外各衙门章奏代为披览裁定,朕心实深欣感,允宜崇上两宫徽,以冀仰答鸿慈于万一,一切应行典礼,该衙门敬谨办理”

    紧接着又连下三道恩诏:

    第一道以“奉懿旨”的名义,将慧妃晋封为皇贵妃,瑜嫔、珣嫔晋封为妃。

    第二道是“优加赏赉内廷行走”,第一名是惇王“赏食亲王双俸”;第二名是恭王,本已赏食双俸,再赏加一分。

    王公亲贵之后是军机大臣,都赏戴双眼花翎;再下来是内务府大臣,或者赏双眼花翎,或者赏“宫衔”,或者两者得兼。

    之后就是“弘德殿行走”诸臣及南书房翰林,亦各蒙荣典此外“王公及京外大小官员,均赏加二级,京师八旗及各营兵丁,均赏给半月钱粮”。凡此都表示“行庆推恩至意”。

    第三道恩诏是惠及囚犯:“奉皇太后懿旨,刑部及各省已经结案监禁人犯,除情罪重大,及常赦所不原者外,着军机大臣会同刑部,酌量轻重,分别请旨减等发落。

    其军流徒杖以下人犯,一并分折减等完结。俾沾宽大之恩,勉图自新之路,用示子惠兆民,法外施仁至意。”

    在慈禧太后及军机大臣是如此“推恩”的想法,蒙恩的大小臣工,当然亦觉得感奋,但有些比较冷静的,却有异样的感觉,感觉不祥。

    因为似此普遍推恩,象是“易代”之典——新君登基,才会颁发这样的恩诏。

    除了尊崇太后,推恩臣工以外,还有对鬼神的崇功报德,在十一月初一诊断确定为天花那天起,慈禧太后就根据内务府的建议,在大光明殿供奉痘神。

    痘神或称“痘母”,宫里称为“痘神娘娘”,又简称“娘娘”。皇子、皇女出天花,照例要上祭,由皇子、皇女的生母行礼。

    这一次是天子出天花,更非同小可。所以慈禧太后在十一月十二日,特地又将“娘娘”从大光明殿接到养心殿,预定供奉三天,恭送出宫。

    “娘娘”启驾,要用轿马,内务府弄了九副纸扎的龙船,陈设在乾清宫。在这三天之中,宫内“一片喜气”,只见到处都是红地毯、红对联。

    到了十一月十五那天,是送圣的日子,诸王贝勒,皆有执事,一早进宫,先到内奏事处看脉案及“起居单”,李德立前一天上午的诊断是:

    “前数日痂结外剥腐烂,故用温补峻剂,令化险为平;痂疤渐红,征候大佳。惟气血不充,心肾交亏。”

    下午的诊断是:“除毒未清,两脉浮大,此系感凉停食之症。憎寒发热,胸堵气促,务须即解为安。”

    虽有外感,天花的症状还算是正常的。于是诸王贝勒,先赶到景山寿皇殿,侍候两宫太后行礼,递了如意。然后又赶到大清门外去“送娘娘”。

    慈禧太后特别礼遇“痘神娘娘”,用皇太后的全副仪驾鼓乐前导,引着九条纸扎龙船,以及无数纸扎的金银玉帛,送到大清门外,那里已预先搭好一座土坛,“龙船”送上坛去,由惇王领头行了礼,然后举火焚烧。(。)

157 好不了的病() 
到此只剩下三天,就过了十八天最危险的时期,上上下下都松了口气,因为最后这三天结疤落屑,实亦等于脱险了。

    奇怪的是十六那天,内奏事处既无脉案、药方,亦无起居单,而且奏事太监孟忠吉口传谕旨:“不用请安!”

    照这样看,应该是大见好起。

    但李德立却照常进宫请脉,然则没有脉案、药方,莫非有不便示人之处?

    他人意,翁同龢人最细心,看出其中大有蹊跷,颇想仔细打听一番,略想一想,觉得有两个人好找,一个是新补了内务府大臣的荣禄。

    从慈禧太后代阅章政、裁决大政的诏旨下达,便奉懿旨:“多在内廷照料”,是新兴的大红人之一,翁同龢跟他很谈得来,如果找到了他,养心殿是何光景,一定可以明了。

    无奈他奔走于长春宫、养心殿之间,一时碰不着面。

    那就只有找李鸿藻了。

    翁同龢还特地找个因由,翻了翻很僻的医书,抄了些痘后调养的方子,带到李家,预备请李鸿藻得便口奏。

    一见面便看出他的神色有异,眉字间积郁不开,不断咬着嘴唇,倒象那里有痛楚,竭力熬忍似的。

    等翁同龢说明来意,李鸿藻接过方子,略看一看,沉吟不语,这是根本没有心思来管这些方子的态度,翁同龢倒奇怪了。

    “兰翁!”翁同龢说:“如果不便口奏,无妨作罢。”

    “说实话吧,天花是不要紧了。”

    这一下,翁同龢立刻想到无脉案、药方、无起居单那回事,同时也惊骇地发觉自己的猜测,多半不错,果真有不便示人之处。

    “唉!”李鸿藻摇头叹息,顿一顿足说,“我竟不知从那里说起?”

    “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突起的波澜,不但万分意外,而且也令人难信。然而,不信却又不可。”李鸿藻的情绪算是平静了些,拿出一张纸来递给翁同龢说道:“你”

    接来一看,是抄出来的三张脉案,一张是:“脉息浮数,痂落七成,肉色红润,惟遗泄赤浊,腰疼腿酸,抽筋,系毒热内扰所致。用保元清毒法。”

    第二张写的是:“痂已落、泄渐止,而头晕发热,腰腿重疼,便秘抽筋,系肾虚停食感寒所致。”

    第三张注明,是这天酉刻的方子:“头晕发热,余毒乘虚袭入筋络,腰间肿疼,作痈,流脓,项脖臂膝,皆有溃烂处。药用保元化毒法,另以膏药敷之。”

    所开的药有生耆、杜仲、金银花、款冬之类,翁同龢看完惊疑不止。

    “何以突然生了痈了呢?”他说,“莫非余毒所化?”

    “不是天花的余毒??????”李鸿藻摇摇头,说不出口。

    天花的余毒可转化为痈,在翁同龢从未听说过,所以当李鸿藻很吃力地透露,皇帝身上的溃烂之处,可能是梅毒发作时,他颇有恍然大悟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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