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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帝梦-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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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母后皇太后告诉我,说定在明年二月里选皇后,要让皇上自己挑,皇上可得好好儿放眼光出来。”

    说到这一层,皇帝不免略显忸怩。转念一想,正是一个绝好的时机,这件事不能跟师傅去谈,更不能跟身边的小太监说,现在跟荣寿公主商量是再也适宜不过了。

    于是他说:“大姐,朕倒正要问你,你看是谁好啊?”

    未来的皇后,一选再选,这年二月里选得剩下十个候选的,在八旗贵族中私下谈论,大都认为崇绮的长女,气度高华,德才俱胜,足以母仪天下。

    荣寿公主自然也听到过这些话,但她最识大体,象这样立后的大事,决不可表示意见,因为这也象拥立皇帝一样,是件身家祸福所关的事。

    福是谈不到,已经是固伦公主了,尊贵无比,还想什么?这样,便只有祸没有福,再笨的人也不会干这种傻事!

    “这是第一等的大事,总得皇上自己拿主意。谁也不敢胡说。”

    “朕就是没有主意才问你。这儿也没有人,朕也不会把你的话告诉谁。说句实话,这件事除了你,我没有第二个可以商量的人。”(。)

125 选后() 
最后一句话激发了荣寿公主做姐姐的责任,然而依旧不便明言,只这样答道:“寻常人家有这么一句话:”娶妻娶德,娶妾娶色。‘立皇后总以德行最要紧。“

    “那么留下的那十个人,谁的德行好呢?”

    “皇上别问我。”荣寿公主摇着手说,“我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能说。”

    皇帝还想再问,只见小太监匆匆奔了过来,知道有事,便看着他问:“是两位太后找朕?”

    “是!快传膳了,圣母皇太后在问荣寿公主,上那儿去了。”

    “那咱们走了去吧!”

    在太监面前,荣寿公主不肯疏忽对皇帝的礼数着安答一声:“是!”

    志端死了!

    大格格从前年指配给她嫡亲表兄,六额驸景寿的长子志端,不久成亲,新郎才十五岁,生得瘦弱,兼以早婚,不过一年多的工夫,弄出个咯红的毛病,看样子怕不能永年。设或不幸,这一头自慈禧一手所主持的姻缘,竟是害了大格格的终身!

    六天后,这个消息很快地传到养心殿,皇帝正在用膳,一听便搁下了筷子,尽自发怔,随便小太监如何解劝,皇帝只是郁郁不欢。

    上书房也无精打采,惹得李师傅又动声色。太监们心里非常着急,不知怎么样才能把皇帝哄得高兴起来。

    比较见效的就是谈到宫外的情形。

    听到讲庙会、讲琉璃厂、讲广和居、讲大栅栏的戏园子,皇帝常常能静下心来听,问东问西,有不少时间好消磨。

    “要是有澂贝勒陪着朕上书房,那就好了!”皇帝有时很羡慕他。

    他心目中最向往,甚至最佩服的就是载澂。不说外面的情形他懂得多,就在书房里有他在一起,一定也十分有趣。

    于是他跑去跟慈安太后要求,下懿旨派载澂在弘德殿伴读。

    “这件事怕难。”慈安太后答道:“载澂不学好,你六叔一提起来,就又气又伤心。照哀家看,你额娘就不会答应。”

    “他不学好,难道朕会就跟着他学?那是不会有的事!而且弘德殿的规矩,比上书房严,说不定还把载澂管好了呢!”

    “话倒是有你这么一说。不过……,”慈安太后沉吟了一下,“看机会再说吧!”

    这个机会是指跟慈禧太后商量,却想不到有个意外的机会,年底下翁同龢的老母病故,照例奏请开缺。

    这一下为两宫太后及恭亲王、文祥、李鸿藻带来了极大的难题,皇帝的功课正在紧要关头,而三位师傅中,徐桐根本不受重视。

    只为尊师重道起见,不便撤他的“书房差使”,他也就赖在弘德殿,俨然以帝师自居。

    李鸿藻则因军机事繁,不能常川入值,最得力的就只有一个翁同龢,偏偏就是他不能出力。

    于是只好将上书房的师傅林天龄调到弘德殿行走,而载澂也就顺理成章地跟到弘德殿去伴读。

    一过了年,上上下下所关心的一件大事是立后,两宫太后,各有心思。

    慈禧太后所预定的皇后,才十四岁,****可人,她是刑部江西司员外凤秀的女儿。

    凤秀姓富察氏,隶属上三旗的正黄旗,他家不但是八旗世家,而且是满洲“八大贵族”之一。乾隆的孝贤纯皇后就出于富察家,在康、雍、乾三朝,将相辈出,煊赫非凡。

    到了傅恒、福康安父子,叠蒙异数,更见尊荣。凤秀的女儿,论家世,论人品,都有当皇后的资格。

    慈禧太后已经盘算了不少遍,慈安太后凡事退让,皇帝不敢反对——而且她也想不出皇帝有反对的理由。

    唯一的顾虑,就是外面都看好崇绮的女儿,则一旦选中别人,或许会引起许多闲话,叫人听了不舒服。照现在恭亲王的话看,大家都能守住本分,不敢妄议中宫,则自己的顾虑,似乎显得多余了。

    西边的太后这样在琢磨,东边的太后也在那里盘算。她的想法正好跟西边相反,看中的是崇绮的女儿。

    这是真正皇帝,她自己不杂一毫爱憎之心,但是,她也想到,如果皇帝不喜此人,则虽以懿旨,不得不从,将来必成怨偶,所以她得找皇帝来问一问。

    “二月初二快到了,”她闲闲问道,“皇上的意思怎么样啊?”

    “朕听两位皇额娘作主。”

    “这是你的孝心。不过哀家觉得倒是先问一问你的好,母子是半辈子,夫妇是一辈子。哀家可是为你一辈子打算!”

    皇帝感激慈爱,不由得就跪了下来:“皇额娘这么替儿子操心,选中的一定是好的。”

    “看这样子,那十个人,在你个个都好。既然如此,哀家自然要替你好好儿挑。”慈安太后想了一会说道,“庶出的当然不行!”

    “就有一点,怕你不愿意。”慈安太后试探着说道,“崇绮家的女孩子,今年十九岁。”

    皇帝今年十七岁,慈安太后怕他嫌说娶个“姐姐”回来。

    而皇帝的心思却正好不同,他经常独处,要担负许多非他的年纪所能胜任的繁文缛节,有时又要独断来应付若干艰巨,久而久之,常有惶惶无依的感觉,所以希望有个象荣寿公主那样的皇后,一颗心好有个倚托。

    而且听说崇绮的女儿,端庄稳重,诗书娴熟,闲下来谈谈书房里的功课,在把自己得意的诗念几首给她听听。

    就象赵明诚跟李清照那样的生活,就可以制一副楹联,叫做“天家富贵,地上神仙”,这副楹联,就叫皇后写。

    久听说崇绮的女儿写得一手很好的大字,本朝的皇后,还没有深通翰墨的,这副对联挂在养心殿或者乾清宫,千秋万世流传下去,岂非是一重佳话?

    想到这里,皇帝异常得意,“大一两岁怕什么?”他不假思索地说,“圣祖仁皇帝不就比孝诚仁皇后小一岁?”

    皇帝不以为嫌,那真是太好了!

    慈安太后非常高兴,于是为皇帝细说她看中这位“皇后”的道理,她是怕皇帝亲政以后,年纪太轻,难胜繁剧。

    而两宫太后退居深宫,颐养天年,不便过问国事,就帮不了皇帝的忙,所以得要一位贤淑识大体,而又能动笔墨的皇后,辅助皇帝。

    这跟皇帝的想法,略有不同,但并不相悖,而是进一步的开导,皇帝一面听,一面不断称“是”。(。)

126 人选() 
二月初二不就一晃儿的工夫。

    虽说一晃的工夫,在有些人却是“度日如年”四个字,不足以形容心境,其中崇绮父子的日子最难过。

    一家出了两个女孩子在那最后立后的十名之列,这件事便不寻常。

    赛尚阿闲废已久,回想当日蒙先皇御赐“遏必隆刀”,发内帑二百万两以充军饷,率师去打长毛的威风,以及兵败被逮,下狱治罪和充军关外的苦况,恍如隔世。

    谁知儿子会中了状元,如今孙女儿又有正位中宫之望,即使“承恩公”的封,轮不到自己,但椒房贵戚,行辈又尊,大有复起之望,不出山则已,一出则入阁拜相,都在意中。

    荣华富贵,果真如黄粱一梦,则来也无端,去也无凭,寸心怅惘于一时,也还容易排遣。

    如今是八旗世族,特别是蒙古旗人,无不寄以殷切的期望,到了那时候,纷纷慰问,还得打点精神,作一番言不由衷的应酬,最是教人难堪。

    日子愈近,得失之心愈切,崇绮自比他父亲更有度日如年之感。

    就在这样如待决之囚的心情之下,听到一种流言,使得崇绮真的不能不动心了!

    这个流言是说他的女儿,决无中选之望,因为出生的年份,犯了慈禧太后的大忌。

    他的女儿生在咸丰四年甲寅、肖虎,而慈禧太后生在道光十五年乙未、肖羊,如果肖虎的人入选,正位中宫,慈禧太后就变成“羊落虎口”,这冲克非同小可,一定得避免。

    这话不能说是无稽之谈。崇绮知道慈禧太后很讲究这些过节,皇帝是她所出,而且正掌大权,只要有此顾虑,爱女定在被摈之列。

    这真正是“命”了!崇绮忧心忡忡了一阵子,反倒能够认命了。

    然而这话也只能摆在心里,说出去传到宫中,便是一场大祸,所以表面照常预备应选,到了“二月二,龙抬头”的那一天,昧爽时分,亲自伴送幼妹和爱女到神武门前候旨。

    这天的宫中可真热闹了,近支的福晋、命妇,纷纷奉召入宫,襄助立后的大典,地点还是在御花园的钦安殿。

    老早就有内务府的官员,进殿铺排,一张系着黄缎桌围的长桌后面,并列两把椅子,那是两宫太后的宝座,东面另设一椅,则是皇帝所坐。

    御案上放一柄镶玉如意,一对红缎彩绣荷包,另外一只银盘,放着十支彩头签,同治皇后就从这十支彩头签中选出来。

    钟打八下,皇帝侍奉两宫太后,由淳王福晋为首的一班贵妇人扈从着,临御钦安殿,侍候差使的内务府大臣行过了礼,随即奉旨,将入选的十名秀女,带进殿来。

    八旗中灵气所钟的女孩儿,都在这里了,一个个都是绝世的丰神,行动举止,稳重非凡。

    加以前一天先已演过了礼,所以进得殿来,不慌不忙地站在应该站的地位上,分成两排,从从容容地行了大礼,只听得慈禧太后说道:“都站起来吧!”

    十个人列成两排,依照父兄的官阶大小分先后,第一次还算是复选,两宫太后已经商量停当,先自十中选四——只要是在最后的四名之列,那就定了长别父母,迎入深宫的终身。

    这最后四名,将是一后、一妃、两嫔,而此时所封的妃,只要不犯过失,循序渐进,总有一天成为皇贵妃,同样地,此时所封的两嫔,亦必有进为妃位的日子。

    慈禧太后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拿起第一支彩头签,念给慈安太后听:“阿鲁特氏,前任副都统赛尚阿之女。”赛尚阿自充军赦还后,曾赏给副都统的职衔,那是正二品的武官,品级相当高了,所以他的小女儿排在第一位。

    “留下吧?”慈禧太后问。

    “好!”慈安太后同意。

    于是赛尚阿的小女儿跪下谢恩。以下就一连“撂”了三块“牌子”。

    “撂牌子”也得谢恩,而事实上在有些秀女及她的父母来说,这是真正的开恩,因为在他们看,选入深宫等于送入监狱。

    第一排最末一名,是个知府崇龄的女儿,姓赫舍哩,论貌,她是十个人当中的魁首。

    在这片刻中,特邀皇帝的眷顾,视线绕来绕去总停留在她脸上,所以此时看见慈禧太后拿着她的那支彩头签踌躇时,恨不得拉一拉慈安太后的衣袖她说一句:“留下!”

    幸好,就在他想有所动作时,两宫太后交换了一个同意的眼色,总算不曾再撂牌子。

    崇绮的女儿和凤秀的女儿站在一起,崇绮的职称是“翰林院日讲起注官侍讲”,跟凤秀的刑部员外,都是从五品,但翰林的身分比部里的司员高得多,所以排列在前。

    当慈禧太后还未把她那支彩头签念完时,慈安太后就开口了。

    “这当然留下!”

    她已经看出不妙,自己的如意算盘不容易打。因此在漱芳斋休息时,借故遣开了皇帝,挥走了宫女太监,要先跟慈安太后谈一谈。

    “姐姐!”她原来想用探询的口气,问慈安太后属意何人?话到口边,觉得还是直抒意愿的好,所以改口说道:“我看凤秀的孩子,倒是福相,人也稳重。”

    “年纪太小了。”慈安太后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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