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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手[乒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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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头少年说完就早已经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了。

    薛忱关上门回来,看了眼坐在床上仰着头看他的郁辞。

    刚才压着女朋友亲的时候还挺浪的,这会儿消停了下来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些怂了。傻愣了半天,他终于开了口――居然是伸手指了指门外的方向、憋出了一句:“他就是欠抽。”

    郁辞的嘴唇比平时红了许多,隐约还泛着水光――让他根本就无法把自己目光从她唇上移开。

    郁辞像是能感觉到他视线里灼灼的温度,下意识地抿了一下嘴唇。

    薛忱的脸也红了。

    郁辞一边看他一边揉了一把自己的脸,却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她一笑,薛忱原本浑身绷紧的那根弦像是一下子也松了下来,又颠颠儿地凑了过来。

    郁辞冲他招了招手,他就飞快地又蹿上了床靠着她坐了下来。

    “你本来在干什么呢?”郁辞看了眼还没关上的电视机,画面定格在局间的比分显示屏上。

    “我这几天没法训练,教练让我看比赛。这是今年亚洲杯,”薛忱抓了抓头发,抱着她有些委屈,“看完还要我写分析。”

    看书、写文章,这两件事对他来说大概比打一下午比赛还要累。

    他这模样与其说是在委屈教练布置的“作业”,还不如说是“人来疯”在向她撒娇。郁辞一点都不心疼他,伸手拿过遥控器就按下了继续播放:“那继续看吧,别因为我过来影响你了。”

    薛忱见她已经转过了头、不再搭理自己的撒娇,真的认真看比赛去了,恹恹地“哦”了一声,撑着下巴也在看比赛。

    今年亚洲杯的时候他还在东屏村种地、没能参加――挑在这个时间罚他下乡,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禁赛,但还好只是隐晦地禁了他这一年的亚洲杯,对他的影响并不是太大。

    只是既然今年没能参加亚洲杯,薛忱随之也就失去了参加世界杯的机会。

    根据乒乓球世界杯的规则,每个协会最多有两名选手参赛,当届世锦赛单打冠军直接获得参赛资格,剩余选手则全部要通过洲际杯的比赛成绩来获取参赛邀请。即便有人提出退赛,替补选手也要按照洲际杯的成绩依次补上。

    好在世界杯虽然也是乒乓球的三大赛之一,但毕竟每年一度,重要性比起世锦赛和奥运会还是稍有逊色。再说,薛忱心里其实也清楚,亚洲杯的冠军、甚至是冠亚军对自己来说都颇有些难度;再加上今年世锦赛的冠军是郑鹏,实际上中国队只有一个名额是取决于亚洲杯的成绩。没能参加亚洲杯,薛忱当时确实也气闷懊恼了一会儿,但很快也就过去了。

    真要说起来,还不如世锦赛的决赛让他来得更懊恼一些。但球没打好就是没打好,怪不得别人。

    “这球你看。”这场比赛是邹睿对一个韩国选手,邹睿大比分三比零领先,已经是到了第四局。郁辞正认真看着呢,耳边就响起了薛忱的声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贴得这么近了,说话间气息都好像喷在自己的耳朵上。

    郁辞略带疑问地“嗯?”了一声。

    屏幕上也正在回放刚才的那一个球,邹睿摔了一下、看起来有些狼狈,却出乎意料地救着了这个球、而且还直接就拿下了这一分。

    “你看他摔挺惨的,其实你看他这个回球拉的弧线和旋转都特好,不一定会摔。他非摔一下人家以为他没辙了,这球一过来就傻了。”薛忱连着“啧”了两声,最后总结,“打直板的,心特脏。”

    郁辞斜斜看了他一眼。

    薛忱一本正经地伸手指电视:“看比赛。”

    看比赛就看比赛,邹睿这一场很快就一四比零结束了,薛忱调了一下录像,切到了周毅的比赛。

    “你看这个球,隐蔽性很好,对方没判断出来旋转这么强,上手一拉,就失分了。”

    “这里估计是周毅膝盖伤有点上来了,没跑起来,慢了。”

    郁辞看球的时间其实并不太长、总共也就只有几个月罢了。虽然慢慢地越来越了解、再加上有解说的解释,也能看懂比赛,但毕竟也就是刚入门的水平,解说的水平也是参差不齐,哪里能比得上薛忱对技术和队友、对手们的了解?被他这么时不时三两句的点评一解释,郁辞顿时就觉得豁然开朗了起来。

    乒乓球无疑是一项分分秒秒都在斗智斗勇的运动,要想把球打明白了,实在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称霸乒坛这么多年,国乒队付出了多少、又有多少压力,恐怕也是外人很难能够想象得到的。

    难得相见的下午,两人靠在一起、花了其中一大半时间一起认认真真地看完了比赛,然后薛忱耷拉着脑袋、模样跟上刑场似的趴在桌前写分析。

    他是天生的左撇子,但和很多左撇子一样、小时候被父母或是老师硬是纠正了过来用右手写字。郁辞坐在一旁安静地玩着手机,偶尔抬头还能看见他坐在桌前皱着眉苦着脸、时不时抓抓脑袋的苦恼模样,忍不住摇头失笑。

    她班上学生写作文的时候,恐怕也没有他这么苦恼艰难的样子。

    一直到傍晚,他才好不容易地放下了笔、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想了想忽然眼睛亮了一下、伸手把写

29。大满贯() 
第三十一章

    大满贯

    郁辞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又抬头看了看薛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薛忱同学,你就是这么让老师改作文的?”

    薛忱的手仍旧还亲热地搭在她的肩头呢!

    薛忱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手,丝毫没有半点悔改的意思,还凑过来硬挤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一脸的无辜:“这是我和郁老师感情好,所以想亲近亲近。om”

    郁辞被他闹得不行,推开他越凑越近的脸,还真的就接过笔低了头去给薛忱“改作文”去了。

    薛忱的字写得算不上好,典型的有些毛躁又潦草的男生字迹,不过好在郁辞批改了这么多作业总也有些心得,要辨认清楚写的是什么并不困难。内容没有什么花哨的修饰――当然郁辞估摸着以他的水平确实也不可能写出朵花来,全篇都是技术和战术分析,倒是写得颇为用心,一些专业术语连郁辞也只能看得一知半解。

    薛忱这时候倒是格外有眼色,一见“郁老师”的笔尖停顿在哪个词上,立时就贴心地凑过来给她解释。等郁辞听懂了,她也就点点头,继续看接下来的内容,顺手把他写的错别字和偶尔不通顺、有语病的句子稍作修改。

    最后,薛忱看着每隔几行都有几个修改痕迹的草稿纸,又看看郁辞大气好看的字迹、对比一下自己那有些龙飞凤舞的笔迹,脸上始终挂着的笑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像是慢慢地淡了下去。

    郁辞盖好了笔帽,一抬头就撞上了男朋友像是有些失落的表情,不由得微微怔了一下:“怎么了?”

    下意识地,她放柔了声音。

    薛忱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他向来都是单纯直率的性格,少有现在这样吞吞吐吐的模样。郁辞也不催他,只是安静又耐心地等着。

    也许是她的神色实在太过温柔,平时一向满身少年气的男人抓了抓头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能忍住、问出了口:“你们家都是知识分子,我文化水平这样你、你们家会嫌弃我吗?”

    他的声音有些轻,但吐字却很清晰,足够郁辞听清楚他的话了。只是不知道,他最后一句里的停顿,究竟是因为紧张而又小小地结巴了一下,还是想问她和她的家人分别的态度。

    郁辞没想到改个“作文”居然能让他想这么多,他本来也不是这样心思重的人。也许是近来的伤病频发让他难得地有些敏感。

    “那我根本不会打球,你嫌弃不嫌弃我呢?”就像是他表白的那一天一样,相似的问题,郁辞依然还是相似的反问。

    薛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摇完头又立时就意识到了不对:“这不一样!”

    郁辞回了他一个略带上扬的鼻音:“嗯?”

    薛忱抓耳挠腮地说不上来,看起来几乎像是一个上课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话到嘴边却一下子想不起来的学生,又急又紧张。

    他急得不行,郁辞却看笑了:“坚持十几二十年的训练远比读书要辛苦多了。我始终觉得,能吃得起这样的苦,假如你们当年没有打球、和普通孩子一样上学,也一样会有成就的。”

    “那我不行,”薛忱一脸诚恳、真心实意地摇头,“我看书十分钟就困,打一下午球比看一个小时书容易多了。”

    郁辞原本满肚子想夸他为国争光、比自己强多了的话顿时一下子全被他噎了回去。

    这也太实诚了点儿!

    偏偏他一脸无辜又认真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可爱,郁辞简直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你说的也有可能。”

    女朋友认同了自己的话,薛忱不知道为什么更低落了,耷拉着脑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om

    看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恨不得都要赶上小白菜了,郁辞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想了想,微微倾身靠在了他的身上:“薛忱同学,老师跟你说啊――每个人都总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东西。知识当然是很重要的,非常重要,但是我教给学生的知识,也许他们高考之后很快就会忘记了,那我就白教了吗?”

    薛城第一时间摇了摇头,却又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低头就对上了女朋友温柔的目光。

    “知识忘记了没有关系,文化水平差一点儿也没有关系,随时都可以捡起来、或是再学新的。我总是在想,希望可以教会学生一些有意义的东西,比如,自己学习、自己思考,还有,”郁辞说着微微顿了顿,神色间越发温和起来,“对知识的敬畏。”

    没有人能无所不知,再博学的大家,也总有答不上来的问题。然而现实是,往往越是无知的人,越是认为知识无用,这才是最要命的。

    “在我看来,这几点你都有了。”薛忱有些愣愣地低头,看到郁辞的眼里清晰地映出自己的眉眼。

    能把乒乓球打到现在这样的成绩,或者应该说,做任何一件事能做达到他现在这样的成就,都不可能缺少思考和学习。

    薛忱似乎是花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彻底消化了她话里的意思,有些呆愣的脸上终于又慢慢地露出了笑来,笑了一下又赶紧憋住了,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她:“郁辞,你是不是有时候会把我当成你的学生,觉得我特幼稚?”

    “你不是幼稚,你是傻,我夸你呢还不肯好好听着。”明明是他先起的头要玩老师学生的游戏,现在却“恶人先告状”说是她把他当作学生。郁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却又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伸手就屈指敲他的脑门儿,“你看看我是不是也对学生这样。”

    她这回下手用了点劲儿,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点疼。薛忱下意识地捂了一下额头,马上就见女朋友一脸心疼地又探手过来揉了揉。薛忱捂着脑门儿、坐在床上仰着脑袋看跪直了身子、比自己稍稍高出几分的女朋友,有些傻气地咧着嘴笑了。

    还是始终不变的少年模样,单纯又明亮。

    两人闹了一会儿,眼看着天色渐晚,薛忱收拾了一下,把写完的“作业”交给了教练、顺便又请了个假,带着郁辞“进城”吃了晚饭,一路把她送到了宾馆。薛忱请的假是带女朋友出去吃晚饭,哪怕再依依不舍,到了晚上查房前也还是要归队的。其实薛忱是由衷地考虑过晚点回去、甚至是今晚夜不归宿――反正对他来说也不是第一次了,最近这段时间他安分得都快让各大体育媒体忘了他可是国乒队出了名的目无法纪。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落空了――一回到宾馆,郁辞看了眼时间,不由分说地就把薛忱赶了回去。不止赶他回去,还晃了晃手机示意自己晚点儿会“查岗”他回到训练中心没有。

    别人家的女朋友都恨不得男朋友再依依不舍、再多待一会儿,自己的女朋友却赶自己走。薛忱耷拉着脑袋一步三回头,却最终还是乖乖地回了训练中心。

    第二天上午,郁辞没有再见薛忱,吃了早饭就一个人踏上了回程的高铁。

    短暂的见面后,郁辞和薛忱就又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当中。

    对于郁辞来说,又过小半个月就是国庆,工作日立时就显得不那么难熬了。国庆是旅游旺季,郁辞没有再出门远行,要不就是窝在家里休息,要不就是在郁桓那里帮忙。

    郁桓最近正正经经地布置了一个工作室,地方宽敞又雅致。郁辞自从中秋后就兴致不错、又把丢下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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