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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那些事儿-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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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门外站着一个人,喜凤手里的笤帚刚好砸那人的脑壳上。

    “哎呀,喜凤,这就是你的见面礼啊?干嘛打我?”那人捂住了脑袋。

    喜凤觉得声音不对,不是张大毛,那声音反而像张拐子。

    门外的人果然是张拐子,张拐子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端着簸箕站在门台上。

    “呀!拐子哥,咋是你……你这是……?”喜凤惊讶了。

    张拐子说:“喜凤,今天中秋,大夯不在了,我担心你难过,所以过来看看你……你咋打我啊?”

    喜凤赶紧赔不是,说:“哎呀,拐子哥,对不起,俺不知道是你,快进屋,进来啊。”

    喜凤对张拐子的态度跟对张大毛的态度截然不同。因为张拐子跟张大毛不一样。

    张大毛是大梁山人尽皆知的老无赖,见女人就想上,见秋千就想荡。村里的妇女看到他就敬而远之,害怕染上晦气。

    张拐子人品好,人憨实,乐于助人,也不爱占便宜。

    特别是占女人的便宜,这样的事儿张拐子从来不干,在村子里名声极好。

    这样的人妇女们都乐意接近,因为他不会让任何女人吃亏。

    张拐子站在门口没动,喜凤说:“拐子哥,你进来啊,电线杆子一样杵在哪儿干嘛?”

    张拐子说:“我不进去了,喜凤,这是俺家烙的糖饼,我给如意拿来的,让孩子尝尝鲜。”

    张拐子人好,特意从家里拿了糖饼过来,他担心喜凤中秋节难过,也可怜如意这个没爹的孩子。

    在乡下农村,逢年过节邻里之间相互帮衬,送吃喝是最正常的,第一是送上自己的祝福,第二,也是邻居之间相互的热心,张拐子没有别的意思。

    他知道孀妇门前是非多,也担心别人说长道短,所以没好意思进去。

    “我不进去了,喜凤,这是糖饼,还有……这些钱你留下,算是我对大夯的一份心意,他生前帮了我那么多,我想回报一下。”

    张拐子从怀里拿出一叠钱,塞进了喜凤的手里。

    喜凤的手颤抖了一下,两行泪珠滚落下来。

    “拐子哥,谢谢你,糖饼俺留下,钱就算了,俺不缺钱,海亮已经送过钱给俺了。”

    张拐子说:“那怎么行?海亮是海亮的,我是我的。你一个女人带孩子不容易,到处都要花钱,你收下吧……”

    张拐子强行将钱塞进了喜凤的手里,转身就要走。刚刚走出一步,喜凤却叫住了他。

    “拐子哥,你别走……。”

    张拐子一转身:“你……还有啥事?”

    喜凤说:“既然来了,就进俺屋里,喝口水吧。”

    张拐子的脸红了,说道:“不了,不了,外人要说闲话的。”

    喜凤道:“你个胆小鬼,害怕啥?俺还能吃了你?今天中秋,你身边没人,俺身边也没人,不如咱俩一起过吧。”

    张拐子打了个哆嗦,道:“这样不好……”

    喜凤说:“有啥不好的?俺知道你没吃饭,风铃死了以后没人给你做,俺的饭是现成的,你不进来,就是不给俺面子。”

    张拐子抽抽搐搐,进去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头进了喜凤的屋子。

    女人的屋子里很干净,地面扫得一尘不染,炕上的棉被有棱有角特别整齐,八仙桌子也擦得明光可鉴。

    喜凤嫂有洁癖,是大梁山少有的干净人。

    她也注意自己的仪表,每次出门都把短发梳得整整齐齐,衣服也整理得非常光洁,二十六七的人,看起来跟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一样稚嫩。

    干净,淡雅,纯洁,开朗,美丽,善良,所有大梁山美女的优点在她的身上显露得淋漓尽致,将张拐子吸引得欲罢不能,不由自主进了女人的房间。

    喜凤说:“拐子哥,你坐,你坐,俺去给你舀饭。”

    喜凤拿了一个碗,为张拐子舀了一碗稀饭,就是农家常喝的玉米面糊糊,特别香甜。

    张拐子真的没吃饭,家里就靠他一个人忙活,做饭洗衣服也是一个人。

    风铃死了以后,二弟建军也死了,家里只剩下了他跟三弟建国。他一边帮人理发,一边在代销店忙活,一边还要照顾建国。

    家里没个女人就是不行,他常常感到冷清,晚上躺炕上心里也空的慌。

    他曾经幻想再成个家,可村子里的年轻好后生都娶不到媳妇,更何况他一个残疾人,还是个二婚。

    喜凤说:“拐子哥,也不是啥好饭,将就着吃点吧。”

    张拐子感动极了,风铃死去一年半,很久没有女人对他这么好了。

    风铃在的时候,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因为风铃是聋哑人。

    张拐子端起饭碗,喝了一口,稀饭哽在了嗓子眼,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张拐子说:“喜凤,大夯不在了,你别难过,村子里有海亮,有所有的群众,还有我张拐子。以后家里有啥活儿,搬搬抬抬干不了的,你就吱声,我随叫随到。”

    喜凤说:“俺知道,俺可以熬,等如意长大,俺就有盼头了。”

    张拐子说:“你别客气,我真的想帮助你,不想看着你们娘儿俩受苦。”

    喜凤恩了一声,问道:“拐子哥,俺风铃嫂死去有一年了吧?”

    “恩,一年多了,小两年了。”

    “你就没有寻思着,再成个家?”

    张拐子说:“谈何容易,我这种人就是个累赘,谁愿意跟我?”

    喜凤说:“你人这么好,一定可以找到好的姑娘,不如……俺给你说媒吧?”

    张拐子说:“别……别的女人我不要。”

    喜凤问:“那你想要啥样的?”

    张拐子的脸更红了,说道:“跟你一样的就行……”

    “……”喜凤无语了,她听得出来,张拐子对她有好感。

    喜凤感叹命运的不公,她跟张拐子都是好人,好人应该有好报。可为啥老天不长眼,让他们一个死了丈夫,一个死了媳妇?

    忽然,喜凤的心里动了一下,感到张拐子是那么的可亲可敬。

    这好像是自己等待了一辈子的男人,而自己也好像是他等待了一辈子的女人。

    风铃的死,大夯的死,好像是上天的故意安排,就是要成全她跟张拐子的这段孽缘。

    难道老天故意安排,要她跟他在一块?

    看着男人憨态可掬的样子,喜凤觉得张拐子也不是那么难看。

    他光光的赖利头,公鸡一样哈腰的后背,还有那条瘸了的腿,都代表了男人的桑仓,无奈,跟善良。

    她需要有个男人来抚慰,不论丑俊,只要心好就行。

    一时间,喜凤的心里涨热了,热血狂涌起来,心跳也加速起来。

    她说:“拐子哥,你是不是看上了俺,如果你看上了俺,就找人来俺家提亲,俺保证不会拒绝。”

    “这个……”张拐子想不到女人会这么说,好像比她还急。”喜凤,我是喜欢你,可大夯刚刚死去一个月,我不能乘人之危。”

    喜凤忽然站了起来,说:“怕啥?俺乐意,咱们男未婚,女未嫁,说破大天别人也管不着。拐子哥,你是好人,俺乐意跟你,今天晚上俺就可以将身子给你……”

    喜凤一下子扑了过来,抱上了张拐子的腰。张拐子吓得浑身颤抖起来。

第134章 无法自拔() 
第134章无法自拔

    张拐子是断然不敢轻薄喜凤嫂的,他今天来的目的是处于一片好心,根本没想到跟女人发生什么。

    喜凤嫂的主动吓得他六神无主,好比风雨里的树叶。

    他赶紧后退一步,竭力挣扎,说道:“喜凤,别,别这样,女人要注意自己的名节,大夯刚走不到一个月啊,咱们想好,也要等到三年以后。”

    喜凤气喘吁吁,说:“拐子哥,俺等不及了,你跟俺好吧,没个男人,日子真的不好过啊……”

    喜凤欲罢不能,她已经很久没跟男人不轨过了。

    不要说大夯死去,就是大夯活着的时候,也几个月不回家,男人把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修路上。

    得不到男人抚慰的女人,就像春天里得不到雨露滋润的禾苗,变得蔫不拉几的。

    她渴望男人的拥抱,也渴望男人的抚慰,大夯一走,女人的心就像飘荡在惊涛骇浪里的一叶孤舟,找不到方向,找不到港湾,只能一个劲地随波逐流。

    张拐子的出现等于是一根救命的稻草,她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新生。

    女人不由分说,将男人越抱越紧,她没有感到自己下流,反而觉得得不到释放的身体会瞬间爆炸。

    她紧紧将张拐子抱在怀里,好像担心男人忽然飞掉。一口一口亲他的脸,吻他的唇,还撕扯他的衣服。

    开始的时候,张拐子还能忍受,再后来就无法自拔。

    张拐子也失去女人很久了,无论是心里跟生理,都无法摆脱对女人的需求。

    他同样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心跳加速,对不起大夯也要做一次了。

    他疯狂起来,暴躁起来,一下扔掉拐杖,飞身就将喜凤嫂扑倒了,张开扳子一样的牙齿,冲女人的扣子咬了过去,丝丝拉拉几声脆响,暗夜里,女人的扣子被崩了个精光。

    他也开始撕扯喜凤的衣服,男人女人相互撕扯,眨眼的时间,喜凤嫂就是光溜溜的了。

    两个身体在绵软的土炕上一起颤抖,两个失落无助的灵魂也在房间里震撼。

    那知道这时候,一件意外发生了,外面传来了敲门声,砰砰砰,砰砰:“喜凤嫂在家吗?”

    门外一声大喝,将屋子里的喜凤跟张拐子同时吓得一抖。

    喜凤嫂听出了那是海亮的声音,张拐子同样听了出来。

    喜凤嫂说:“是海亮,咋办?”

    张拐子就像一员久经沙场的老将,说道:“快,穿衣服!”

    就这样,男人女人悉悉索索开始穿衣服。

    张拐子的衣服还没来得及脱,喜凤嫂的衣服却不知道踢腾到哪儿去了。

    解衣服的时候,喜凤嫂认为是在自己家里,可以随便,抬手乱舞,这时候想找,什么也摸不到了。

    她不知道该咋办,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

    张拐子也慌乱地不行,心说王海亮你个狗曰的,倒是晚来一会儿啊;老子这边啥也没干,说不清道不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该咋办,咋办?

    张拐子忽然说:“快,躲起来,赶紧躲起来。”

    喜凤说:“黑灯瞎火的,往哪儿藏啊?”

    张拐子说:“炕洞里,快,躲到炕洞里去。”

    喜凤嫂这才恍然大悟,一头扎进了炕洞子里。

    乡下的农村人喜欢睡土炕,在土炕的一头,都有个炕洞子,为的是放煤球或者干柴。

    干柴跟煤球放进炕洞子,冬天的时候便于填火,不用半夜出门。

    今天,这炕洞子成为了喜凤避难的场所。喜凤顾头不顾腚,一脑袋就扎了进去。

    炕洞子里填满了煤块还有干柴,味道很不好闻,喜凤嫂也浑然不顾。

    那炕洞子很小,喜凤的前半个身子进去了,后半个身子却露在外面。

    屋子里一灯如豆,到处黑漆漆的,炕洞口的位置却亮光闪闪,那是喜凤嫂的……后面。

    张拐子也急得不行,真的担心王海亮进来看到。

    自己跟喜凤可啥事也没干,这要是被海亮误会,老子岂不是很冤?

    张拐子没办法,只好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喜凤的后面,冲着门外喊道:“谁呀?”

    王海亮在外面说:“我,海亮。”

    院门根本没有上闩,虚掩着,海亮知道喜凤嫂没睡。

    他出于礼貌,才拍拍房门,赶在平时大夯哥在的时候,他不敲门就进去了。

    现在不行,毕竟大夯哥死了,家里就喜凤一个,万一女人在里面换衣服,闯进去会很不雅。

    听到屋子里有男人的声音传来,王海亮就知道没好事。

    妈的!屋子里怎么有男人?不会是有无赖要轻薄喜凤嫂吧?老子进去,打断他的腿。

    海亮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头闯进了屋子。

    进屋一看,看到张拐子杵在地上,海亮这才嘘一口气。

    “拐子哥,怎么是你,喜凤嫂呢?”海亮问。

    张拐子说:“不……知道,我进来的时候,屋里……就没人。”

    他的脸很红,喝醉酒那样,心也砰砰乱跳,真的害怕王海亮看到什么。

    从张拐子的表情里,海亮发现了不对劲,问道:“拐子哥,你脸红什么?”

    张拐子说:“中秋了,喝酒喝的。”

    “怎么又黄了?”

    “喔,风冷涂的蜡。”

    张拐子一个劲擦汗,窘迫地不行,语无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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