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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那些事儿-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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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自己的容貌变了,她不想男人看到她恐怖的样子。

    海亮哥,俺走了,你可能会难过一段时间,带娣的美丽会让你忘掉俺。

    俺……真的走了。

    玉珠没有走到幽魂谷的那段悬崖,就倒下了,昏迷了过去。她的表情也在那一刻停留。

    王海亮赶到的时候,哭喊着扑向了她,将女人死死纳在怀里。

    “玉珠!玉珠啊——!”他发出一声惊人的怒吼,整个大梁山都颤抖起来!声音在山谷里传出老远,一直从大山的这头传到那头。

    玉珠死在了半路上,她的笑容也停留在了那一刻。

    她把自己没有毁掉的容貌永远留在了男人的心底。

    王海亮不敢怠慢,立刻把玉珠送进了医馆。

    可女人已经没救了,长睡不醒。用王庆祥的话说,玉珠在昏迷的时候,已经掐住了时辰,她的魂魄飞走了。

    玉珠死去的消息传到了Z市,素芬放声大哭,张喜来也放声大哭。

    张喜来顿足捶胸,老泪纵横:“闺女啊,爹对不起你啊,为啥死的那个不是我??”

    他真的想代替闺女去死,偿还自己一生的孽债。

    张喜来肝癌晚期,折腾了好几年,就是不死,而且越活越精神。

    其实该死的那个应该是他……。

    张喜来哭晕过去好几次,最后咬咬牙:“素芬,把我的棺材带上,让玉珠躺里面。咱们去一次大梁山。”

    就这样,张喜来拉着那口棺材,在素芬的陪同下风风火火来到了大梁山。

    玉珠的丧事办的很隆重,那棺材本来是张喜来为自己准备的,现在他送给了闺女。

    那是极品的四独楠木,他花了几十万从张二狗的家具厂买的。

    本来打算自己将来睡里面,让海亮将他埋在大梁山。

    张喜来本来就是大梁山的人,落叶归根,死了也要埋在老坟上。

    现在闺女走在了他前头,他啥都舍得。

    因为王海亮的人缘很好,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过来帮忙。

    喊丧的一声吆喝,大家七手八脚将玉珠的棺材抬了起来,送上了大梁山。

    玉珠的尸体埋在了孙上香的身边,跟娘埋在了一起。

    疙瘩坡有个规矩,女人如果死在男人的前头,是不能进祖坟的。必须要等到将来王海亮死了,才能把女人刨出来,跟王海亮合葬。

    用土话说,那叫上穴。

    那时候,夫妻两个才能双双进去祖坟。

    海亮害怕玉珠孤单,就把她跟丈母娘埋在了一块。

    王海亮在玉珠的坟前哭了很久,闺女灵灵身穿孝衣,也大声嚎啕。

    一天的纸灰袅袅升起。烟雾中,海亮又看到了玉珠那张迷人的笑脸。

    他想起了自己跟玉珠的初晚,想起了玉珠千里寻夫,想起了这些年他跟玉珠度过的快乐时光。

    他的眼泪再次扑簌簌滚落下来。

    第二年的春天,玉珠的坟前就开满了很多花儿,有红的,也有白的,特别好看,跟玉珠活着的时候一样灿烂。

    就在玉珠死去十天以后,大梁山玉珠的坟前出现了一个健壮的男孩跟一个中年妇女的身影。

    男孩扑通一声跪在玉珠的坟前大哭不止:“娘,儿子回来了,我回来了,你看我一眼吧……。”

    那孩子就是王天昊,他身后的女人就是母亲二丫。

    二丫跟王天昊得到玉珠死去的消息,从S市风风火火赶了回来。

    但是他们没有进村,而是半夜到女人的坟前去拜祭。

    王天昊疯了一样,扑倒在娘的坟前。

    他的手死死抓进了坟头的土里,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扬了半天脖子,终于哇地哭出了声,哀嚎声惊散了一山的鸟雀。

    她想起了玉珠对他的好,想起了病重的时候,是娘整晚整晚照顾他,帮他做了人生的第一件衣服,帮他缝制了第一个书包。虽然他不是她亲生的。

    他点着一堆篝火,在娘的坟前跟娘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也烧了很多黄纸。还帮着娘填了一把黄土。

    “娘,你冷不冷?儿子来看你了,儿子不孝,临死也没有看你最后一眼,你骂我一顿吧。”

    王天昊哭够了,擦干了眼泪,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

    二丫跟儿子没有回村,还是不肯见王海亮一面。

    天不亮他们就走了,这一走,好几年没有回来。

第504章 刘媒婆提亲() 
第504章刘媒婆提亲

    玉珠死了以后,王海亮难过了很久,他看哪儿都有玉珠的影子。

    睁开眼是女人,闭上眼是女人,晚上睡觉,他觉得女人就睡他身边,还帮他脱鞋,盖被子。

    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往身旁摸,摸媳妇光光的身子,可每次抓,都是抓个空。

    穿上衣服提上鞋,他觉得玉珠在厨房做饭,一个猛子冲进厨房,厨房里却是冷锅冷灶。

    上班走的时候,他会不由自己喊一声:“玉珠,我走了……。”可喊完才知道媳妇不在了。

    他就一脸的失落,脚步沉重去上班。

    走到工厂的门口,他听到了朗朗的读书声:“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声音是从不远处的学校传来的,悦耳动听。那分明是玉珠在教孩子们念书,女人的声音还是那么优美。

    他大喜过望,一溜烟地冲进了学校,扑向了教室。

    推开教室的门才发现,那不是玉珠,而是带娣姑娘。

    情绪失落回到工厂,坐在办公桌前,他没心思干活,眼前还是玉珠的影子晃来晃去。

    她瞅到了女人新婚的头一晚,脑袋上蒙着红布盖头,他用秤杆子挑开盖头,玉珠的一张俏脸就显露出来,女人含羞带臊,轻轻喊一声:“海亮哥,俺以后是你的女人了……”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

    女人的睫毛很长,眼睛像蛐蛐鸣叫的月夜。他可以感受到女人脸蛋的温热。

    海亮一把手抱过去,再次抓了个空,哪儿还有媳妇的影子?

    不知不觉,一双泪珠再次滚落而下。他像个孩子一样爬在办公桌上哭了。

    下班回到家,进门第一眼看到的还是玉珠,女人系着围裙,脸上挂着笑,后面是整齐的短发,显得很利索。

    她的脸蛋依旧那么嫩白,一粒雀斑也没有,更没有皱纹。

    女人扑过来,帮他拍打一身的尘土,然后重复着那句每天同样的话:“吃饭了……。”

    然后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餐桌。两个孩子也围坐在餐桌上,一家人有说有笑吃饭。

    嬉闹声,狗叫声,玉珠的唠叨声,鸡鸭咕咕嘎嘎的喧闹声,勾勒出一幅美满的乡村小院图画。

    一下子清醒过来,眼前啥都没有了,没有玉珠的身影,没有两个孩子的喧闹,院子里落满了尘土,餐桌上也脏兮兮的,鸡鸭也不知道饿得跑哪儿去了。

    他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都是虚空的。

    海亮知道玉珠死了,永远看不到她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生老病死谁也不能预料。

    他这才感到,娶了玉珠十六年,自己是幸福的,他一直被幸福围绕着。

    他的耳朵边仿佛又响起两个人的喊炕声……他把女人裹在身下,亲她的脸,吻她的唇,一双长满老茧的手抚摸女人白嫩的身子。

    玉珠在她的身下尽情荡漾,嚎叫,颤抖,仿佛一条扭曲的蛇……两个人在土炕上这头滚到那头,那头又滚到这头,一起到达快乐的巅峰。

    海亮擦一把泪,坐在了门台上,开始一根接一根抽烟。

    王海亮的女人死了,他成为了光棍,这立刻在大梁山引起了轩然大浪。

    他才三十来岁,正是生龙活虎的年纪,事业有成,如日中天,是大梁山的第一首富。

    他家里的钱加起来,估计能压倒十匹骡子。

    那些大姑娘小媳妇都跟打了鸡血似得,哇哇的往上扑。很多孀妇也想趁着半夜钻进王海亮的被窝。

    最忙的,就是村子里的刘媒婆了,刘媒婆将王海亮家的门槛踢断了七八根,要为他再张罗一房媳妇。

    工厂里的那些女工,窑厂跟矿场的那些女大学生,女博士,女硕士,也纷纷开始冲他抛媚眼,进行勾搭。

    可王海亮一直无动于衷,玉珠的死几乎将他击垮,他无法从失去女人的痛苦中挣脱出来。

    他发誓,三年之内不娶女人,三年之后再说。

    为了防备那些寡妇们半夜骚扰,王海亮干脆把黑虎领回了家,谁半夜爬他家墙头,海亮就让猎狗咬她。

    王海亮的媳妇没有了,这给了村子里女人幻想的机会。

    从前玉珠在,王海亮的炕上整天传出嚎叫声,把村里的女人羡慕地不行。

    玉珠一走,男人的炕必须要找人填补,五个村子的女人都想趁机溜上他的土炕。

    王海亮有钱,有本事,长得帅,体格健壮,事业有成,家财万贯,是最理想的男人。把村子里的女人晃得啊,一个个见到他,都跟野狗看到新鲜的米田共那样,颠颠的往上扑。

    刘媒婆一直往海亮家跑,不是她非要把海亮家的门槛踢断,是村子里的未婚女人要把她家的门槛踢断。

    每天都有几十个女人找她,要她做媒,跟海亮做媳妇。

    刘媒婆贪图那些媒礼,跑得可欢了。实在不行,老娘就亲自上了。

    这不,刘媒婆又来了。

    刘媒婆走进海亮的家,王海亮正在桌子旁抽烟,一边抽一边看文件。

    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就是建设大梁山旅游区了。

    只要大梁山建设旅游区的申请可以成功,以后村子里就会特别兴旺。

    饭店,旅馆,停车场,都会跟着兴建起来,那样的话,村民又会多出一大批收入。

    正在哪儿看的入神呢,刘媒婆颠颠地跑了过来,进门就说:“呀,王大厂长,这么忙啊?”

    王海亮一看刘媒婆就头疼。

    刘媒婆年纪不大,才三十多岁,一脸的麻子,这女人同样死了男人,是个孀妇。

    孀妇都是焦渴的,按耐不住的,听说她跟村子里不少男人有染。

    就在几天前,她同样引诱过王海亮。

    那一天,王海亮内急,到厂子的厕所去拉嗯嗯,正在哪儿拉的爽,刘媒婆后面就进去了。

    她还挺有礼貌,热情地跟王大厂长打招呼:“海亮,拉着呢?”

    王海亮吓一跳,没擦屁屁几乎跳起来。

    他说:“刘嫂你咋了?这是男厕所,不认字啊?”

    刘媒婆一点也不害羞,说:“对面的女厕所满了,蹲位抢不过来,我憋得难受,只好找男厕所解决危机了,海亮,你忍耐一下吧。”

    王海亮哭笑不得。刘媒婆也不当回事。

    他只好往旁边挪挪,给她腾出一个蹲位。

    女人当着海亮的面,腰带一解,裤子一拉,向下一蹲,噼里啪啦,下面就是一阵爆响,过年放炮一样。

    对面的女厕所真的满了,抢不过来。

    厂子的厕所蹲位严重不足,再说女人跟男人的生理不同,方便的时间也不同。

    男人进厕所解决问题快,腰带一拉,见不得光的东西一掏,哗啦啦完事了。女人这边要宽衣解带,鼓捣老半天。

    这个问题很多人跟海亮反应过,他打算将女厕重建,扩大两倍,解决女工们的生理问题。

    对面的女工排成了长龙,必须一个一个来。刘媒婆发现这边没人,也顾不得羞耻了,一脑袋就扎了进来。

    男厕这边就王海亮一个,刘媒婆是嫂子,海亮是小叔子。

    乡下就这样,婶子嫂,正该聊,嫂子在小叔子面前打情骂俏是家常便饭。

    因为已经涌到关口,她啥也不顾的了。

    两个人噼里啪啦,恩恩声不断。

    刘媒婆一个劲地往海亮这边瞧,脸上是诡秘的笑。

    王海亮脸红脖子粗,还真拿她没办法。

    刘媒婆觉得无聊,说:“海亮兄弟,嗯……!你媳妇玉珠走了两个月了吧?嗯……”

    王海亮说:“是,嗯……。”

    刘媒婆说:“身边没个女人……憋得慌不?嗯……!”

    王海亮说:“关你屁事?拉你的臭臭吧。”

    刘媒婆说:“当然管我的屁事,我是大梁山的媒婆,你打光棍,我多没面子啊,嗯……”

    海亮说:“嫂,我不找女人,我心里只有玉珠,嗯……”

    刘媒婆说:“那怎么行?黑窝窝不如白面馍,老粗布不如丝绸罗,一个人不如俩人过,打光棍不如有老婆,你媳妇死了这么久,你就不想找个女人?嗯……你熬得住?”

    海亮说:“熬得住,嗯……我的事儿你少管。”

    刘媒婆说:“嗯……海亮,你要是想找女人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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