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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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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邱大对你的赌技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又对你的美色垂涎三尺,财色兼诱,他不死心塌地才怪!攻城是攻,攻人也是攻。你记住,老天过于慷慨地赐于你如此倾国倾城的容颜,你不用白瞎了”

    脱脱渔单腿跪地举起一串烤鹿肉,恭恭敬敬送到江华嘴边道:“师傅教诲!”

    “江华,我早晚杀了你!”两个人异口同声大叫,尊和流风互相看了看,流风问:“干嘛跟我说一样的话?”

    “这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尊斜睨着对方。

    两个人开始了长达一刻的对视,心里都想:这个家伙气场好强。

    他们在一起,对人来说是一种视觉盛宴,流风神清骨秀,纤长妍艳,如美妇人。尊却是一种充满力量的美,身材高大挺拔,风姿开爽,器彩韶澈,形貌昳丽。

    人尽其才,一个那种是风情万种的乐器大师才有的气质,一个却是剑豪一般气宇轩昂的内敛。

    只不过流风自己知道自己的美貌并陶醉其中,可尊却从来不把这个当回事,事实上他一度憎恨自己长成这样,要是如刚才那环眼大脸如张飞一般的莽汉,战场上的威慑力该有多强?所以当初戴着眼罩,装的杀气腾腾。

    可惜他做了皇帝,皇帝是个专门玩心眼儿的职业,他从头学起,郁闷无比。

    这一文一武叫众人看呆了。

    江华看怀里的女人流下口水,他拍女人的脸,嘿,一手胭脂水粉。

    长久的对视。

    最后流风终于说话了:“我们鱼儿承蒙你照顾了。”

    尊冷冷道:这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不是,我是说,我们家的鱼儿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

    尊:这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我是说,鱼儿她对任何超出男女友谊之间的举动都觉得恶心。

    尊咧嘴一笑:这话,原封不动还给你!

    流风再也忍不住这些日子里对此人的不满,揪着他的衣领,吼道:你就会说这一句话么?

    这之后尊和流风开始了长达数年的对垒,天天见面他们都掐,为了各种原因,不光为了脱脱渔,只因为他们太鹤立鸡群,他们从彼此深邃如海的眸子里看到了厌恶,嫉妒,孤独,寂寞和惺惺相惜。

    脱脱渔急忙把两只斗鸡分开:“流风哥哥,一郎他从前是个哑巴,治好了以后就只会说不多的几句话,这句说的最溜。”

    流风哼了一声:从小到大你总认识些奇怪的人,我看着他们一个个歪瓜裂枣也就罢了,这个小白脸在你身边转悠,叫人简直不能忍!。

    他这一句话犯了众怒,一大把吃过的竹扦子朝他漫天花雨:你说谁歪瓜裂枣(小白脸)?

    流风也会两下子,装肉的铁盘子举起来,一一挡住了。

    幸亏月水莲没出手,不然他死定了。

    仆从递过来一盏果汁,脱脱渔呻吟:流风哥哥,知道今天你给我吃了多少样东西么?我肚子要爆炸了!再也吃不下了。

    流风恨道:撑死也比坏死好!对大人阳奉阴违,这一进了宫就无法无天了,大人的病一半是你气出来的!

    过了一会儿,又道:消食的,喝了就再也别吃东西了。

    脱脱渔点头:父亲今日寿诞,却不在,他到哪里去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六章 人言可畏() 
脱脱渔:父亲今日寿诞,却不在,他到哪里去了?

    流风答:“远着呢,白驼城,你就在这里吧,他捎信来叫我陪你几天,在宫里病了一场,还要带着婴儿,想来你一定气闷了。”

    脱脱渔看着尊,问江华:明知父亲不在,徐献那个老家伙还提议要皇帝探病,明日朝上该如何应对?

    江华笑道:“有什么可应对的?也不是外人,皇帝打算迎娶脱脱家的宗室女,叫疯子他飞鹰传书。”

    流风眼睛一翻:我不管!

    “那你可别后悔”江华用眼白撇了他一眼。

    后悔?

    流风低头思索片刻,点头算答应了。

    脱脱渔皱眉道:原来如此,你确定父亲会答应?把一个女儿送进去还不够,还要再搭一个?

    “鱼儿错了,你父亲没把你送给皇帝,他只把你送给了先皇。”江华说。

    流风忽然一拍手,眉飞色舞,把脱脱渔的脑袋按在案几上,“鱼儿!注定回归大海”

    他低低呼唤,刹那的笑容让江华瞧的脸上的肉都抖了,明明自己只喜欢女人,果然此人受脱脱颜飞耳濡目染太多。

    “明白了,我明白了。”

    脱脱渔趴在那里,感受流风的手指插进她的长马尾里在微微颤抖,忽然觉得胃里的食物要涌出来了。

    有气无力地叫唤:我头疼嗯夜里总睡不好,替那个父亲的事操心

    尊心想:你是替马吊牌操心吧,真能装。

    流风用漂亮的手亲昵地摸她的额头,那手出奇的白皙,细致修长,低声道:还好不热你此时可不许睡,一会子十里桃花街搭高台选今年的新花魁。你陪我选完了,咱们回府去吧,你姐姐朔华一定等急了。”

    听他说起姐姐,脱脱渔把眼泪咽回肚子,小声问:流风哥哥,嗯我可不可以睡在这里?

    不出所料,这个荒唐的提议,让流风瞬间变了脸色,放在她额头的手立时拿开,教训道:“你如今是太后,怎么还能睡在这种风月场所?会有闲话传出去的!你懂不懂什么叫人言可畏?”

    人言可畏?她从懂事起,被无数道士和尚算命,定为天命孤煞星,若是怕那些流言,恐怕早就学母亲三尺白绫吊死了。

    “呵呵,人言可畏?闲话?是阿,到哪里都有闲话呢!”

    她冷冷地重复着,转头看着尊道:“那龙一和我一起去内湖边的畅园住好吗?看看那些金鳟鱼。”

    她又拿他当挡箭牌,尊失笑道:“我去了,就没闲话了?”

    脱脱渔斜睨着他,道:“你怕了?”

    “去就去,不过,我睡在哪里呢?”

    这话问的,那么大的园子还这么问。

    脱脱渔气的冒火,咬牙道:“我的闺房里!行了吧?”

    对方终于满意了,笑道:“那好吧,事先声明,事后我可不负责。”

    他们暧昧的对话,让流风气的脸色铁青,强行平复心情,柔声道:“鱼儿,你别急,我会说服大人送个宗室女,然后把你换出宫,你知道你在里面病了,这些日子我有多担心?”

    脱脱渔道:“流风哥哥别担心,鱼儿在里面很好,也不打算出来了。”

    你!

    尊瞧着脱脱渔像一头倔驴,就又笑起来,脱脱渔瞪了他一眼。

    月水莲一瞧刻漏,对着尊道:“主人,时辰不早了,您该回宫了,今夜高公公请假不在,小高公公一定等急了。”

    尊躺在地板上,“我不走了,今夜就陪太后娘娘去畅园住,月水莲,你回宫告诉高启明一声。”

    月水莲摇头:“真不行,您忘了清凉殿里奏折堆积如山”

    “明儿再批!”

    月水莲跪下:“要是您非住不可,奴婢这就回宫请德德律将军调三千质子军把内湖一带整个消禁,附近一里之内的人家全部清退,畅园里由奴婢带兵五百”

    脱脱渔闻听直摆手,“打住吧!这不是又像回到牢笼了?还搅扰那附近数百人家?那里面尽多朝廷大员,连祁王和阴山都在旁边有行园,你惊天动地的闹,怕他们不知道是怎么地?”

    月水莲道:“就是因为这样才要加强防范,为主人安全之计,天王老子也得回避!否则有什么差池,奴婢怎么跟太皇太后交代?”

    “”

    尊和脱脱渔不说话了,用脚趾头想,皇帝一夜不告不归,皇宫里就要大乱了,何况还是住在死敌脱脱家的地方,这事情太不切实际。

    流风却大大松口气,摸着脱脱渔头顶,哄小孩似地道:“好了,大小姐,今夜我陪着你住在畅园好了,月下赏莲观鱼,只咱们两个,和从前一样,嗯?”

    脱脱渔低着头,扭着身子,低声嘟囔:不用,我一个人去住也罢了,要是什么闲话就不好了

    “你这死丫头今天怎么了?别别扭扭的?耗子药吃多了你!”

    流风骂着,冷不防过去,把脱脱渔整个人扛起来就出门,她出奇不意,两脚乱蹬,叫道:“一郎,你先回宫吧,我要”

    声音越来越远,她就那么被像扛麻袋一样扛走了。

    月水莲目瞪口呆:“流风大人够狂放的!”

    江华笑道:“鱼儿从小就这样被流风嬷嬷扛着长大的”

    一莲在一旁摇头:阿弥陀佛,流风大人终于不在乎人言可畏了么?

    因为尊不能在外耽搁太久,所以没看选花魁就回宫了。

    出宫的时候,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比来的时候人更多了,而且也更热了。

    是不是整个大兴府的人都跑到十里桃花街来凑热闹了?依旧是艰难前行,一个个浑身廉价熏香的浓妆艳抹的女孩子,还有西域黄头发蓝眼睛的胡姬,她们把他拦住,主动得吓人,身上的汗味浓重,近似熏腊肠。

    尊在想,后宫嫔妃们可没有一个这样的

    这不是废话么?出身教育决定一个人的行为气质,即使锦昭仪是全金凉国公认的荡妇,可在他看来,她是除了脱脱渔以外,他见过的最拘谨羞却的女孩儿,也是最单纯的女孩儿,你甚至可以从她的眼睛里直接看到她的心,那就是教养,就算她沦落在风尘,就算她穷的一无所有,她那清凉凉的眼神依然是高贵的。

    他想着就困惑了,脱脱渔什么时候算是最拘谨羞怯的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七章 请陛下宽衣() 
尊想着就困惑了,脱脱渔什么时候算是最拘谨羞怯的了?

    她明明就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的无赖!十二岁就能把男子骟了的无赖!

    他就那么一路想,和月水莲出了十里桃花街,她打算一生追随自己,她不但羞怯拘谨,还冷若冰霜。

    他忽然就明白脱脱渔为什么会给他那种印象了,以锦之宫的单纯一见面就被勇的甜言蜜语俘虏。以月水莲的冷若冰霜,一句话就可以把自己视为知己并情愿为之去死。

    但脱脱渔呢?说来可笑,不管如何亲密,你会觉得到头来根本就还不如脱脱宇明,一莲大师,江华,房弘毅,还有许多她最后,只是把他当做了她众多狐朋狗友里的一员,没任何区别,他只跟这些人待了一个晚上他就知道。

    更别提流风了,那个人,那样的一个男人,要不是在锁阳城无意中邂逅脱脱渔,无意中知道了她的秘密,刚才在洛神馆,他根本看不出脱脱渔爱的是流风。她掩饰的实在是太成功了,她几乎把她自己都骗了,可是越是这样,越表示爱的深,对么?

    终于出了桃花十里,但前面还是人潮拥挤的人潮,大兴府的每条街都是消夏纳凉的人,灯火灿烂的长街,走到哪里都是人群,来来往往,就好像永远也走不出这一场爱恨的边缘,因为根本找不到往她那里去的方向,所以也就没办法遗忘。

    即使走出了喧闹,他站灯火阑珊处,依旧迷茫无主张,今夜,没有她的苇原宫,他要怎么挪动回去的脚步?

    他被月水莲拉着走,拉着骑上逸骊,逸骊认得回宫的路。

    骊宫里,既没有沦落风尘,也没有穷的一无所有的锦昭仪和贤太妃约了两个宫嫔继续打牌,由于太后不在。她们在忍冬阁玩儿,最近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太后的地盘,太皇太后的眼皮子底下,皇帝在侧,满宫里没有一个人讲半句是非。再说,玩牌本来也没什么,反正想玩儿就永远不会找不到借口。

    尊不像往常一样在一边看,他本来就讨厌打牌,更嫌吵,洗了个凉水澡,换了衣服,又到东侧殿里脱脱渔的大床上安歇去了。

    从来没感觉脱脱渔的寝殿这么大,这么空。从前他来都觉得挤,觉得人来人往的像集市,恨不得所有人都消失,只剩他们两个人才好。

    拿着一本脱脱渔常看的太平广记,胡翻几页,里面才子佳人,神仙眷侣的故事更让他烦躁不安。

    “陛下,您不能就这样睡了,奴婢伺候您换寝衣吧。”他从脱脱渔的玉枕底下侧眼一看,是珍珠跪在地上说话。

    什么?

    他翻个身,仰躺在床上,书盖着脸。

    “奴婢是说,您会不会热,要不要替您宽衣?”女孩子不敢抬头,不过他听的出来她是鼓足勇气说的。

    穿这么少,还宽衣

    “不会,朕不热。”

    “这三天太后娘娘不在骊宫,所以奴婢本来刚才在忍冬阁昭仪娘娘身边,只是想着陛下一个人过来太后寝殿,怕您一时要什么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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