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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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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德仪德仪兼备,脱脱渔认为皇帝后宫最重要的女人是曹昭仪恐怕是错的,原来还有和皇帝指腹为婚的元德仪,其实,皇帝对他的后宫,也不都是利用和虚以委蛇。

    到了御景宫,里面早就有很多人在铲雪,他们扫的十分仔细,周围必经之路已经没有了雪的痕迹,宫门外的白玉台阶上因为扫过后,也是一层薄薄的冰,所以铺着一些半旧的红花地毯,用来防滑。

    此时,天边终于出现了橘色。

    金壁辉煌的御景宫被白雪装饰成一座神圣的宫殿,就连宫殿飞檐上的五脊六兽都变得晶莹剔透,少了那种压迫人的感觉,比平时更加令人向往。

    周围的青松翠柏被雪素裹,一树笼松玉刻成,顶头似开满白色的樱花,朔风一起,寒蕊纷纷落款,掠过面部一阵冷冽湿润。

    即使是两个小小的女官嫔御,御前的孙德胜丝毫不敢怠慢,老远躬身行礼,对着脱脱渔笑道:“娘娘,您来迟了,雪已经扫完了。”

    “是吗?”

    “是!娘娘。”

    没有借口等到皇帝来,元承荣沮丧极了,一拉脱脱渔:“咱们只好去尚衣局帮忙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零五章 美梦与恶梦() 
没有借口等到皇帝来,元承荣沮丧极了,一拉脱脱渔:咱们只好去尚衣局帮忙了。

    二人刚要走。

    孙德胜道:“骊才人娘娘,这风一会子,还会把大殿顶上和树上的浮雪吹下来很多,不如,您到陛下寝殿里等?”

    哦

    不知怎么,脱脱渔根本不想进去了。

    元承荣却大喜,欢呼雀跃,忽看见孙德胜对着她似有难色。

    就直言不讳:“孙公公!你什么意思?因她父亲有权有势,就厚此薄彼?”

    高常世只交代骊才人会来御景宫,如今多了一人,皇帝的寝殿岂是随便进出的地方?孙德胜不敢擅自做主,为难地看着脱脱渔。

    脱脱渔看见元承荣拉着她的袖子,一脸祈求。

    只得道:“孙公公,既然无雪可扫,就让元承荣进去擦陛下寝殿的柱子好了,有什么事,就推到本宫头上。”

    元承荣抱着脱脱渔道谢。

    孙德胜把她们让到门廊间,有宫女伺候她们换了鞋,脱斗篷。

    皇帝的寝殿里点着地龙,暖融融地,铺天盖地的明黄色,到处眼花缭乱的金龙盘舞,也足以把人心照耀的温暖如春,还燃着龙涎香。

    元承荣以为真的要擦柱子,脱脱渔却拉着她跑到内殿,撩开四柱龙床上的锦绣帷幕,不由分说,躺了上去。

    她们躺在那张舒适华丽的龙床上,两个青春女孩子的到来,如花美色把华丽的宫殿点缀的分外妖娆。

    元承荣从来就没到过皇帝的寝殿,更别说枕着他枕过的枕头,盖他盖过的被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那上面还有他的余温,满是龙涎香的诱惑。

    第一次见到皇帝开始,她就对他的一切着了魔。

    想起教引嬷嬷教侍寝的那些话,她就脸红心跳,由于昨夜跟着太皇太后看戏,也没睡好,困倦极了,很快睡着了。

    迷迷糊糊,觉得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床边,抱起她来,将她千般温存,然后,又躺在床上,将她衣服都褪下,万般爱怜

    脱脱渔也睡着了,从一转诡异的楼梯下去,一圈一圈,深入地底,如陵寝的入口,尽头那一扇铁门,打开,没有一丝光照,她进去了,淹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四周冰冷,随着“哐当”一声铁门上锁的声音,她与世隔绝,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没有风,只有无边的黑暗与饥饿,她哭了

    她比叫花子乞丐,还更知道饥饿的可怕,因为饥饿,她曾和死亡对话,因为与世隔绝的黑暗,她比所有的同龄人还更早知道孤独与寂寞的滋味儿。

    所以每次在黑暗里睡觉,对她来说是一种极其危险的事情,仿佛,结束饥饿与恐慌唯一的方法,就是把自己的小小的魂魄交给索命的黑白无常。

    母亲大人!母亲大人!鱼儿错了

    可是,究竟错在哪里了?

    是不是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母亲都爱孩子,她的母亲是个例外

    母亲母亲

    “鱼儿!怎么哭了?”

    一声呼唤,地狱里第一次有了一束光亮,足以把恶梦击打的粉碎。

    她睁开眼睛,看见尊俯视她,身上还带着冰雪凛冽的凉气,显然刚刚进来,就抽泣着点点头。

    “是不是饿了?”他笑着把身子俯的更低,温柔的唇饮尽她眼睫毛上因做恶梦哭醒的苦涩露水。

    “哼!人家一饿就会做噩梦!”

    “抱歉,因为听礼部尚书回禀明日冬至大典准备就绪的事宜,朕晚了,不如今日就在这里用早膳吧?叫他们摆在西暖阁?”

    他把她抱下床来。

    脱脱渔摇摇头,“嫔妾要去寿康宫跟太皇太后辞行。”

    “朕刚刚打发人到柔福宫,叫乳母把寿王抱到寿康宫,你走之前见他一面。”

    脱脱渔点点头,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话要说么?”

    到底该怎么说呢?脱脱渔憋的脸红,这个混蛋!有些事情,男人不是应该提前想到么?

    一想到出宫,到了公主府,肚子里有一个小孩子,一点点膨胀,然后一个人孤零零生下孩子,据锦之宫说,曹菓儿生孩子的时候差一点儿死了,然后,她也很疼地把孩子生下来,含辛茹苦地把孩子带大

    被“迫害”的悲剧英雄纠结着,眼睛不觉凝满了眼泪。

    尊笑起来,“到底怎么啦?”

    这该怎么说呢?

    陛下陛下

    她就像叫魂。

    尊听在耳中,就像发情,嗯?嗯

    嘴里温柔地应着,手开始替她宽衣解带

    “嫔妾想在宫里多待一个月,您能不能下一道旨意?”

    “为什么非要朕说阿,你当众求太皇太后,她一定答应。”

    脱脱渔跺脚道:“嫔妾就要您说!您不说算了,嫔妾就直接出宫!”

    尊看着她的小女儿娇态,手停下,冷冷道:“爱出不出!”

    什么?

    脱脱渔看他并不似开玩笑。

    “你知道,先前为了把你留在宫里,朕费了多大的周章么?可是你一点儿耐心没有,为了一点儿小事就要出宫,还是在朕最难的时候。”

    尊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脱脱渔笑道:“陛下,杀了祁王已经看似不可能了,您还一直想把他活捉,想留下他一条命,嫔妾当时觉得无法可解,就打算先走一步了,不然,留下和您一起死?嫔妾当时又不是您什么人。”

    尊笑道:“你现在也不是朕什么人阿?不想出宫就自己想办法。”

    脱脱渔举粉拳擂他的胸口,怒道:嫔妾没办法,直接出宫拉倒!

    哎呦!痛死了。

    他被打的惹了火,把她大力摔在床上,她的衣服早散了,他喘息,“出宫前,再做一次”

    脱脱渔猛然想起还有元承荣,大羞,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尊进来的时候自然听孙德胜说元承荣也来了。

    但从进来,她就裹着锦被,不知为何只是不下来见礼,也就把她视作无物。

    此时才悄声问:“她怎么来了?”

    “扫雪。”

    尊想想,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就一把抱起她来,“走吧,去穿鞋和斗篷。”

    诺大的寝殿空无一人,元承荣才慢慢睁开眼睛,眼泪唰地涌出来,她急忙用袖子扪着,怕把皇帝的枕头弄脏。

    都说梦是反的,一点儿不假。

    因为做了恶梦而痛哭的人醒来,就有皇帝搂着百般亲吻抚慰。梦见被皇帝千般温存的人,笑醒了,却看见了皇帝移情别恋而痛哭流涕。()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零六章 贵嫔() 
都说梦是反的,一点儿不假。

    做了恶梦而痛哭的人醒来,就有皇帝搂着百般亲吻抚慰。梦见被皇帝千般温存的人,笑醒了,却因为看见了皇帝移情别恋而痛哭流涕。

    十五岁的少女此生第一次心碎了。

    她下了床,穿上绣花拖鞋,飞奔出御景宫,就像个疯子,很跑了一阵,才清醒过来,呼哧呼哧直喘气,环顾四周,一条御道,这是哪里?

    姐姐元德仪正在钟粹宫里精心装扮,等着皇帝晚宴上和她牵手,她总不能去破坏她的好心情,尤其姐姐还有身孕。

    冻的浑身发抖,低头一看,自己居然没换靴子,没穿斗篷。

    彷徨无计中,就听见,前面两丈开外有人喝道。

    元承荣凝目一看,原来是储婉仪宫里的内监,她在路边行礼,储婉仪从轿子里探出头,看见她的样子,吃了一惊,急忙叫她上轿。

    少女上了轿子,趴在储婉仪的怀里,哇!一声,哭了

    寿康宫北葵堂里,皇帝来的比平时晚,身边带着骊才人,他们一起的到来,引来众人的侧目。

    众人跪地迎驾之后。

    尊坐下用早膳,命骊才人和月水莲一起试味儿。

    脱脱渔饿的肚子咕咕叫,拿着筷子和碗说是给皇帝试味儿,其实都吃到自己肚子里了,却把自己不爱吃的都用筷子拨到他的盘子里,气的皱眉,她把堂堂皇帝当什么啦?

    脱脱渔小声道:“陛下,试味儿必须每样都尝,可是这里有的嫔妾确实不爱吃,但又不能浪费。”

    尊心里骂,不爱吃你夹那么多做什么?

    一时用毕了早膳,净手漱口,宫人撤下去献上茶来。

    见皇帝吃完了,阴贵人才阴沉着脸道:“骊才人,这几天你赖在宫里也够了,陛下把你赐给公主府,你必须立即搬出去。”

    脱脱渔回答:“不劳娘娘过问,午后就搬。”

    她话音未落,容妃阴贵人慧贵人都高兴地要跳起来,也许,这个消息,让所有苇原宫的嫔妃都要提前过年了。

    哪知太皇太后摇摇头,“骊才人以后就不出宫了。”

    什么?

    一众嫔妃都看向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皱眉道:“你们别这么看着哀家,哀家是最不想这个惹祸精留下的。是这样,昨儿个慧贵人提出来骊才人应该去公主府的事,有朝臣借外命妇之口提出异议,说她在废祁王勇的案子里立有大功,不升品级反倒被发遣出宫,是何道理?”

    这两天外命妇进宫贺曹昭仪产子的很多,阴贵人打鼻孔里重重哼一声,贱人心计百出,“一定是吏部尚书徐献的夫人吧?那个人他是脱脱颜飞的传话筒,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道:“要是徐献,哀家自然不去理会了,可这人是曹夫人!”

    慧贵人忽然想起来,昨儿个自己在寿康宫提出来要骊才人立即搬出苇原宫的时候,曹夫人确实在场,而且,自己走的时候,她还在磨蹭,一定是那个时候给太皇太后进言的。

    曹秉鲲?怎么可能?

    众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曹秉鲲在朝里都从不多管闲事,何况后宫之事?

    太皇太后道:“这事其实就是魏王爷自己来说,都是没有用的。可是,唯独这曹秉鲲,哀家不得不给他一个面子。”

    脱脱渔望向尊,眼睛笑得像月牙,尊摇头道:不是朕

    当初脱脱渔自己闹着要出宫,尊十分生气,决定给她个教训,没想到曹秉鲲出来多事。

    容妃关心的却不是升品级的事,埋怨道:“陛下,据说您昨夜宿在了莲渔宫?”

    尊懒得说话。

    月水莲冷冷道:“容妃娘娘,陛下宿在哪里,那是机密,事关陛下人身安全,妃嫔们不能打听,不能张扬,这是宫规。而且陛下是去陪旭世子的。”

    容妃倒没话了,这果然是宫规里最重要的一条。

    心里十分气愤,为何皇帝陪着旭世子,就不陪着寿王。

    一心要脱脱渔出宫的阴贵人像被浇了一瓢冷水,气愤愤道:“太皇太后,曹秉鲲将军怎么回事阿,尤其朝里有人建议陛下给魏王加九锡,宗(尊)他尚父,现在又给他的女儿晋级,这不是助纣为虐么?!”

    太皇太后数着一百零八颗念珠,闭目养神,道:“一码归一码,有过要罚,有功就要赏”

    阴贵人讥讽道:“说到底,要不是骊才人到公主府,私下里招男子按摩,还立不下这‘奇世之功’,真是给皇家脸上摸黑!”

    脱脱渔冷笑:“还要谢阴贵人娘娘,您以皇后娘娘不应该把嫔妾留宫里为理由,跳弹着废后,把嫔妾吓得躲到公主府。说起来,咱们是一丘之貉。”

    她这话十分厉害,直指阴贵人要废后的大逆不道。阴贵人急忙跪在尊的脚下饮泣

    尊一拍桌子,训斥脱脱渔,“少拿别人说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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