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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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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那个内监跑远了,流风才骂道:“陛下,为什么要说臣不让扫阿,武英殿门口,朝臣们要是忽喇喇全来上朝,每人摔一个大跟头,他们还不恨死臣?”

    尊道:“废什么话,过来,咱们把这雪给他扫了”

    流风拿起扫把,咳咳咳,咳咳咳,“您扫吧,臣得了风寒。”

    这么快得了风寒?

    尊拿过扫把,前后左右,舞弄生风,“这玩意怎么用啊?”

    流风道:很简单,首先,把木柄竖起来,然后,照自己的脑袋使劲儿砸。()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八十七章 奇袭() 
东方出现亮橘色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冬季的天亮的总是很晚。

    彼时阴山早就陪着皇帝离开斋宫,回到了勤政殿。

    他也总算是听见了有关于骊才人的消息,她中毒虽深,但经过太医们的全力救治,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阴山听到这个消息既失望,又松口气,他虽然希望她死,但是她一死,勇就麻烦大了。

    下毒未遂的罪名虽然也不小,但阴山有信心把勇弄出来,放下心来,急急忙忙坐着马车出宫要去尚刑司。

    宫门口,两个没用上的大夫正等着他,他们昨夜宿在了丹凤门的值房。

    可是,女儿祁王妃还没出来,想必女人睡了一夜,梳洗打扮要很久,他等不急,匆匆出九重宫门,远远看见自己的堂弟户部侍郎阴逖的轿子,这可真新鲜,文武百官罢朝,他进宫来做什么?心里大是不悦。

    坐在马车里,大喇喇看着他下轿,过来行礼。

    阴逖看着他的表情,就能猜到他的想法,“哥哥您怎么才出宫啊?”

    他笑着寒暄,阴山三角眼冷冷看他,“是啊,再早一点儿,碰不上,岂不是好?”

    阴逖听他说话阴阳怪气地,就道:“哥哥不要多疑,我是来找您的,不是来找皇帝的。”

    “找我?”

    阴逖点点头道:邱秋大人也在找您。

    阴山此时才感觉哪里不对,阴逖把他知道的情况说了。

    原来这一夜,祁王府的噩梦始于祁王妃坐着轿子进苇原宫探骊才人的病。

    她慌慌张张前脚一走,后脚一个侍女叫门,说祁王妃有东西落下了,等王府角门一开,不妨一群侍卫军蜂拥而至,等府里的掌事公公醒悟过来,整个王府已经被占了。

    侍卫军统领脱脱贺飞以祁王刺杀嫔御骊才人娘娘的罪名,搜府拿人,第一时间控制了祁王的姬妾和子女。

    没有主人和主母的祁王府自然乱作一团,之后祁王侧妃生的小世子在凶神恶煞的禁军胁迫下,命令五百府兵就地缴械投降,脱脱贺飞又逼侧妃到密室拿出提兵的牙璋,分出一千人马留守王府。

    连夜领轻骑兵四千,顶风冒雪开拔,目的地是大兴府城郊以北的祁王封地逸阳城。

    押着被俘虏的祁王府兵首领,拿着祁王的令牌,沿途叫开城门。

    逸阳城外,以祁王提前起事为名,出示调兵牙璋,符信和逸阳知府刘的凹凸相合之后,调他领兵到大都勤王,刘克和祁王本约定冬至动手,但情况随时变化,提前几天也属正常,何况来人是祁王府府兵首领,牙璋符信,当下毫不怀疑,提出祁王的私募兵五千出城,哪知刚出城,就被左右埋伏的侍卫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五千人马尽做了俘虏,脱脱贺飞进城,分出两千兵留守。

    又押着刘克到邻近的暮光城,那暮光知府乃是刘克的堂弟刘复,还是依法炮制,又控制了暮光的私募兵六千余人。

    刘克兄弟和府兵首领被脱脱贺飞连夜押回大都交给了尚刑司。

    阴山听弟弟讲完事情的始末,自觉头昏眼花,捂着额头,如今还到尚刑司有什么用?

    要是下毒未遂,也许还能把他捞出来,如今他是私募府军,往大里说,就是谋逆!

    他觉得事情都赶到一块了,顾不得规矩,气急败坏进苇原宫到娇兰殿来找祁王妃。

    而祁王妃听说骊才人没事了,也就放下心来,沐浴更衣,梳头弄妆,欣赏欣赏尚衣局给妹妹阴贵人做的衣衫首饰胭脂

    研究今年时兴的衣服首饰花样,因为马上要到年节上了。

    阴山进去,顿足道:大事不妙了!

    祁王妃和阴贵人急忙问怎么了。

    阴山把阴逖的话学了一遍。

    祁王妃没想到没尚刑司没审,没定罪,皇帝的圣旨没下,脱脱贺飞竟然胆大包天,夜袭了王府,和逸阳暮光两城两封地。

    阴山道:“人家早就谋定而后动,出其不意,赚开王府的门,围的一只苍蝇都无法进出,封锁消息到天亮,而且昨夜我宿在斋宫,你在内廷,脱脱贺飞出城的时候,还是打着祁王府兵的旗号,偏巧城门官又是咱们阴氏一族,他们就没报兵马司的邱秋属下知道。”

    祁王妃道:“爹爹怎么会宿在了斋宫?女儿以为您回府了。”

    阴山道:“不宿在外廷怎么办?赶上天狗食月,九重宫门提前关闭,那是祖制,我总不能从宫墙飞出去!”

    他说飞出去,阴贵人看着父亲那般沉重肥硕的身躯,脑补他飞跃宫墙把禁军们吓哭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哈哈笑出来。

    笑过了,看见父亲和姐姐怒气冲冲瞧着自己,就讪讪不语。

    阴山咬牙道:“这是皇帝特意把咱们父女俩绊住?”

    “父亲什么意思?”

    阴贵人对父亲的态度不爽。

    阴山冷笑:“怎么看都像个阴谋!”

    阴贵人辩驳道:“这事跟陛下有什么关系阿?明知道天狗食月,九重宫门会提前一个时辰关闭,父亲和姐姐还要进宫里来。”

    阴山道:“你说什么孩子话?要不是你姐夫被脱脱宇明抓到尚刑司去了,并重兵把守,扣为人质,我们能在大雪天夤夜进宫么?就因为着急的昏了头,居然忘了有天狗食月的天征。”

    阴贵人道:“这就奇怪了,今早宫门一开女儿就打发人到公主府问了邱大公子,据说姐夫他趁奴婢给骊才人刮痧拔罐下毒,想想就知道没那么简单,骊才人美色在宫里拔尖,他一定是想要和她做什么,被人家拒绝,才恼羞成怒,要灭口,哪知道害人不成反害己。”

    “说来说去,这事都是姐夫色心不死,见女人就走不动路,亏了他不是皇帝,他要做了皇帝,我看连乳母和老嬷嬷们都危险了!什么东西!都是女婿,父亲为何那么偏心,不说那该说的?我的夫君自始自终哪里有错?”

    阴贵人没好气,一口气说了一大车话。

    阴山被小女儿说的哑口无言,想想也是。

    祁王妃气的面色铁青,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阴山和祁王妃急忙出宫,刚要出娇兰殿,杨树仁进来回禀:贤太妃到了。

    贤太妃卷着寒冷的西北风跑进来,焦急万分,祁王妃没给她见礼,却问父亲:谁告诉她的?

    阴山道:这么大的事,自然多一个人商量好一些,她是你的婆母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八十八章内讧() 
贤太妃卷着寒冷的西北风跑进来,焦急万分,祁王妃没给她见礼,却问父亲:谁告诉她的?

    阴山道:“这么大的事,自然多一个人商量好一些,她是你的婆母呢?”

    祁王妃僵着脸道:“要说起来,都是她害的!没有她王爷还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贤太妃听出话茬不对,呆了一呆,一手搭着身边的宫女胳膊,胸口一起一伏喘着粗气,道:“媳妇这话从何说起?本宫刚听杨公公来回禀勇儿的事,就十万火急赶到这里来了,为的是大家想法子把他救出来。”

    “救?母妃救的了么?说起来,您要是平日里做到一个母亲该做的事,说母亲该说的话,王爷今天会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罪么?”祁王妃气势汹汹,厉声质问婆母。

    阴山知道女儿积郁已久,此刻一吐为快,但家丑不可外扬,阴贵人急忙摒退娇兰殿外殿所有奴婢,他们慌不迭躬身退出了大殿。

    贤太妃从外面进来,大毛披风都没来得及脱,此时让娇兰殿里的热气一蒸,出了一身汗,脱了外衣,交给自己身边的宫女,也让她一起退出去。

    然后道:“哼!勇儿自从十五岁搬出苇原宫东六所,入住祁王府。十七岁给他大婚,你们做了七年的夫妻,你这个做妻子的每天和他生活在一起都管不了,本宫在深宫鞭长莫及,你赖在本宫头上做什么?”

    她说话的语速极快,显然急于结束和儿媳的争吵,现在哪是吵架的时候?

    祁王妃毫不让步,道:“母妃还真是撇的一干二净,在王爷还是个懵懂少年之时,就任他把您翠华宫的宫女jian污个遍,虽然那时王爷只有十三岁,您也应该告诉他后宫的女人都是他父皇的女人,那是一种兽行!可是您没有。”

    贤太妃不知道儿媳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想来宫女太监那嘴是世上最不严的,给一点儿好处就什么都胡说。

    “后来,先帝寿宴,凉王携家眷进京朝贺,王爷居然又打起自己弟妇的主意,百般勾引弄到了手,和她出双入对,在蓝山温泉里做尽了丑事。您知道了,居然一句训诫都没有,任由他们在宫宴上成百上千的人面前公然如夫妇一般朝见先帝,您这个做母妃的不加制止,反倒微笑着竖起大拇哥,夸自己儿子厉害能干,真叫人作呕!当时儿媳还怀着身孕,因为极怒攻心,腹痛见红,眼见胎儿不保,你们母子俩没有一个过来瞧一眼,反倒是先帝当时叫父亲过来把我抱出宣成殿!”

    “我回府之后,心灰意冷,想起孩儿没了,夫君无德,寻死被侍女救下,当时父亲老泪纵横,家母七天七夜守在病床前,你们母子在宫里为先帝发丧不得空,可居然也没有打发人过来问一句!”

    “从那以后,我恨死您了!要不是您的纵容,王爷怎么会三番五次觊觎后宫的女人?这次变本加厉,居然企图强了骊才人!真不知羞耻到了极点!他的这些种种,您这个做母妃的难辞其咎!”

    祁王妃说话像过大年的时候放的彩珠筒,一发不可收拾。

    她熬了一夜,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自己的婆母,被大殿交窗外射进来雪地的阳光映照,一如娇兰殿廊上养的金丝雀,发着一点儿琉璃样的冷亮,不带人类的丝毫感情。

    贤太妃听了这些话,心里像被戳了一刀,蹬蹬后退几步,整个人都软了,靠在红漆柱子上,半天,才冷笑道:“一开始不是你这个妻子实在太霸道,仗着你父亲的势力,处处压勇儿一头,他怎么会变成那样。明知道他不知嫡出,而你母亲生的嫡子多,每每过来,嫡子,嫡子的,说给他听,要是本宫也会跑出去找安慰!”

    “王爷是出去找安慰,可母妃却不用出去找,您的安慰不就是先帝身边的郝公公么?怎么?现在瞧着人家没权没势把他甩了?”

    贤太妃忍无可忍,“啪!”一记清脆的耳光,重重打在祁王妃的脸上,“你这个虚荣的女人!有本事你别花本宫那么多钱!”

    “你敢打我!不要脸的老妖精!”

    看着扭打起来的婆媳俩,阴山跺脚道:“这个时候争论谁对谁错有意义么?勇儿他还被关在尚刑司,而尚刑司一早被脱脱宇明带兵围住,总要想法子把他救出来。”

    被儿媳妇气的七荤八素的贤太妃醒悟过来,蓬松着发髻,拉着阴山道:“求陛下不行么?他人很好呢!”

    阴山摇头叹道:“这事棘手的紧!”

    “王爷,那本宫能去看勇儿么?那尚刑司很可怕,他娇生惯养,在里面一夜又冷又饿,怎么受得了?”贤太妃眼泪汪汪。

    阴山道:“太妃娘娘,这个时候还着急那种芝麻绿豆的小事做什么?勇儿是落在了皇帝和脱脱党的手里了!祁王府现在除了祁王妃一人在宫里,侧妃,子嗣都被控制,他又是私募府军的大罪,您只瞧从前废太子廷和他的嫔妃子嗣那下场”

    这话说了,祁王妃想起两个女儿,和贤太妃放声大哭,阴贵人直跺脚。

    一想到废太子廷的太子妃和子嗣们那种死法。阴山更不多耽,急到勤政殿去求皇帝。

    可是皇帝不见,说他病了。

    于是,阴山在勤政殿前面的冷冽寒风中跪求。

    半个时辰后,皇帝只得许他觐见。

    一进御书房,他就跪在皇帝的腿边,因为要是不法外开恩,祁王妃和两个女儿就要没为官奴,那就什么都完了!

    他也只能求皇帝了,一夜之间,他的那些狂妄就都没了。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勇对自己有那么重要么?

    两个女婿,哪个不是靠着他阴山?可没了勇,他却在皇帝面前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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