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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梦之引魂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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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困在这里又是什么意图?”

    “意图?”肉球发出无比难听的声音,仿佛细长的指甲沿着铜镜划过一般刺耳。她又伸出另一条触角,黏黏的液体在我的脸颊上到处游走,“果真是娇嫩的肌肤,若是被我剥下,你说会怎么样呢?哈哈哈”她的笑声更加刺耳,惊得我动也不敢动。

    突然,她止住了笑声,触角也松开了我的脖子,而是将我的下颚抬起,将我的脸掰到左边,直逼着我的眼睛与她对视。她的头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球,眼睛鼻子根本看不清,脸上的蛆虫密密麻麻地在爬着,我实在忍不住感觉恶心的**,欲要挣脱出触角的控制,可触角却牢牢抵住我的下颚,我终是大叫出来:“你这个怪物,快放开我!”

    “怪物?”她再次大笑了起来,肉球上的粘液随着笑容一大把一大把的流着脓水,她忽然加大了缠住我四肢的力度,触角一圈一圈将我的身体缠紧,就在我快要被触角缠到窒息时,一张流着血泪的脸近在我的眼前,如妖冶的牡丹那般在黑夜中绽放着诡异的红,那般可怖,那般触目惊心。“桑姐,你真的忘记我了吗?我是灵儿啊,你最恨的灵儿啊——”

    “你,你——啊——”

    我再也受不住,在尖叫声中回忆起了当年

第四十六章 深层记忆() 
一切都始于及笄那年——

    残月将落未落,寒星点点隐于天际。望着天色如墨,我的心倏然沉入海底,手掌心的汗渍早就浸湿袖口,而我却只能紧紧篡着嫁衣的衣角,在花轿中瑟瑟发抖。

    一切只如过尽千帆,美梦过去,皆是层层灰暗。而这灰暗的根由,究竟是难逃的宿命还是一场残缺的梦魇?我自是不知。

    几个月前,因我的痨病越发严重,二娘便在父亲那处说了一些枕边话,什么不能再让我待在府中,什么痨病会传染云云之类,于是父亲就依着她的意思将我送去了父亲和母亲的故乡,只让府中的一个丫鬟陪同我去。

    母亲的故乡是于云国与陈国交界处的一个山清水秀的小镇子。这是一个芳菲为幕,山水做城的桃花源,就连吹来的暖意盎然的风中,都弥散着淡淡的花香。

    我本是很庆幸自己能来到此处,只是当我生活了三个月后才发觉这座镇子就是一个人间地狱,而这一切的缘由都是源于一场突如其来的天灾。镇子里的所有人都未曾想过如此一个依靠水的地方竟然连续三月不下雨,这让我们完全不明所以。

    一次,镇长应了全镇人的意愿,他请来一个道长作法求雨。法事整整做了三天,我们全部跪在镇子中心的场地上,满怀虔诚地希望上天能够可怜我们,可是天公不作美,终究还是滴雨未落。最后道长长叹一口,摇头道:“世间一切围绕因果循环,你们镇久不下雨,那是惹怒了江中的龙王,若是长此下去,你们镇将会寸草不生啊。”

    道长的话云淡风轻,可是落在我们心中却是字字千钧。

    大家惊恐相问,该如何才能解救。

    道长慢慢地扫过我们,轻声吐出几字:“与龙王成亲。”

    大家听闻,哄堂大笑,俱是以为道长在开玩笑,可是道长神色颇为严肃,一字一句:“每年四月十三是水节,你们选上一个生辰同样为四月十三并且刚及笄的女子进行祭河,然后将她奉献给龙王。”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交头接耳。虽然道长德高望重,可是如此荒诞之事大家还是将信将疑。或许还是那一丝希冀点燃了众人内心仅有的渴望,最后众人还是点点头,即便这种做法有些惨无人道。

    而我万万未曾料到,如此灾难竟会发生在我的头上。

    今年的河娘一直未有合适人选,镇上的姑娘们不是生辰不应,便是没有及笄,镇长翻遍全镇人的生辰卷宗也没有找到能成为河娘的女子,除了我这个外乡人。

    丫鬟莲儿誓死都想将我送走,可是众人怎能放过?他们每日都安排人围在我家的院子门外,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我修书了好几封想要父亲派人来救我,可信送出去好几日也不见任何消息传来,我明白是二娘希望我消失。

    于是,当四月十三真正来临的时候,我只得被他们送上了花轿,毕竟在天灾面前,我一个弱女子算不了什么。

    作为将要祭河的河娘,我被众人用花轿抬到河边。寒冷的夜风吹进花轿,帘子被风掀起,我的心跳得更加厉害。

    只是突然间,外面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我正在疑惑间,一双有力的手将我拉住,低声急唤:“趁他们还未发现,快走!”

    我抬眼,竟是他,藏在我心尖上的那个人,萧然。

    认识萧然完全是在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初识他的那日,是小镇的集市灯会。那****想顺应乡土人情,便绕着放莲花灯的河边踱步,却忽闻一阵笛音,婉转悠扬,清澈涤心。我循声望去,便望见了一身月袍的他。月华坠地,他手握长笛,长发飘舞,煞是好看,我不禁忘得出神。

    “在下萧然,姑娘好兴致。”声清如水,落在耳畔。我转过身,面颊微红。在京城时因我有痨病,父亲从不让我出门,即便出去也是跟随家门。我与陌生男子的见面若是没记错,也是少年的时候了。只见他一脸温和,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刚想答话,一朵桃花便落在了我的发上,却已然不见他踪影。

    日后,每至傍晚,我的窗边便会出现一朵桃花。日日如此,从未间断。我后来才得知他是济医堂的大夫,随后我便常常称病为去看他,这一看便是三个月。外人都说我们本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可谁人想到我会成为河娘,也就有了后来之事。

    见到他来此,我惊讶着便要开口,他却用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手势:“嘘,别出声!”

    我点点头,任他牵着我的手走出了花轿。我本以为会害怕,却发现原来有他在,心头无端倪地便会温暖起来。

    河岸边插满了吐着信子的火把,将整个天地染成一片红。原本守在花轿外的一群人现在却不知所踪,我刚想开口问他,却听到穿过林子那边有很多人声。我望过去,只见那边火光冲天,滚滚浓烟。萧然神秘一笑:“我放的!”说完,便继续拉着我逃出了河边。

    河岸外边是一片密林,晚风吹紧,最是寒冷。我看着漆黑的树林,只觉得耳边吹来阴阴的冷风,身体不禁哆嗦了几下。我与他藏在几棵松柏间的一块大石后面,通过稀疏的叶缝能够看到河岸的情况。他本打算赶紧将我带走,可我的内心总感不安,执意要留下来看一会。他拗不过我,只得与我一道躲起来。

    看着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掌,心里又是淌过一阵暖流。这世间,幸福何止千万。可什么,也比不过心尖上的人这样一个温暖罢。我正想着,思绪却被吵闹声惊扰。待我回神,才发现河岸上已经聚集了众人。他们的口中全都大声嚷嚷,从他们焦急愤怒的模样不难看出,他们知道了我不见的事实。

    顿时,我的心不由来地再次狂跳不止,身体也随之惊颤。许是他感受到了我的害怕,轻轻地将我拥入怀中,低声道:“别怕,有我在。”

    我抬眼,望着他温色如玉的眼眸,我的心在刹那间倍感安稳。四目不经意交汇,电光火石的瞬间,春光暗淡了,万籁俱静了。此时万物,不过是尘埃罢了。

第四十七章 水深火热() 
岸上的人似乎还在争吵不休,只是声音却渐渐消弱,人群也慢慢散去。看来他们已然接受了事实,我与萧然对视了一眼,便欲要转身离去,却突然听到了女子凄厉的叫声。我猛然一愣,刚刚离去的人们此刻正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子,女子绝望地想要挣脱绳子,奈何力气太弱,双手终是放弃了挣扎。

    女子我认识,是住在隔壁的姑娘,叫做陈灵。平时她总爱与我一起玩耍,最喜欢的事情便是缠着我念诗给她听。她的父亲是樵夫,从小也没读过书,因此并不认识几个字。我见她比我小一岁,而且性子活泼,便与她做了朋友。

    此时的她口中一直大嚷着:“我不知道桑姐在哪,即便我知道,我也不会透露给你们!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看不清陈灵脸上的表情,只是那为我考虑的心和悲怆的喊声却让我不得不感动和内疚,任由纤长的指甲戳进手掌心的肉里,提醒着我的软弱。

    “好,你嘴硬是吗?既然你不说她的行踪,那你就代替她吧!”一个妇人随手给了她一掌耳光,然后身后几个妇人将她按进轿子,不一会儿,她便被再次拽出来,只是原本破旧的衣裳换成了鲜红的嫁衣,发间仅别一朵含苞欲放的桃花,在火把的映衬下她的脸庞越加苍白,妖异而美丽。尤其是那双眼睛,眼尾绯薄勾着一层悲色,即便隔着那么远,我依旧不敢直视。

    “不行,我不能让她替我去死。”我挣脱出萧然的手,欲要朝河边跑去。

    萧然及时的抱住我,柔声道:“桑儿,我定不会不管小灵的,你先在这边呆着,我来想办法。”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火光亮着的方向,众人已经将陈灵身上的绳子松开,然后齐力把陈灵抬入河边的船上,他们把船划到河中央,最后直接将她扔进水中。

    我的手不由得微颤,揪着萧然的衣襟一遍遍念着:“萧然,赶紧赶紧去救灵儿!”

    萧然点点头,迈开步子就往河边跑去,可还是晚了一步。

    我看着陈灵在水中费力地划着,只是水流太过湍急,她的手臂越来越往下垂,最后渐渐全部淹没在了水中,只是在她沉入水中的同时,她的目光似乎穿过匆匆密林向我瞥来,那眼中的嫣红,似鬼魅的笑魇,那般触目惊心,让我不由来的心寒,更是没来由的一阵心痛。

    当那抹倩影最后消失在我的眼底时,我终是撑不住,双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是不是,回忆起来了?我的桑姐!”当那句刺耳的声音再一次响在我的耳边时,我才猛然回过神来。可出现在我面前的,却并非之前的空间,而是多年前小镇的那条河。

    依旧是半夜。

    漆黑的夜色映着幽暗的河水,只一片寂静阴森。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我不由地向后退了几步。

    正当我停住脚,才感觉到脚上的鞋湿透了,低头一看,我正站在河中央,我“啊”一声大叫跌落在了河水中,那种窒息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我本能地挣扎,可呛得难受,“救命!救命!”

    却无人回答,唯有寒风轻抚过河面,四周里静的只剩下苟延残喘,如鬼魅那般,无声无息。就在我绝望万分的时候,陈灵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不顾我如何在水中扑腾,她却在放肆的大笑。

    她的身上依旧穿的是那件红色嫁衣,飘扬着的水袖如血一样灼目垂落,嫁衣上的细褶在风中摇曳出瑟瑟的纹路。只是,身上却不停地向下低着水珠,“滴答”,“滴答”。她的眼睛流出鲜红的血,如妖冶的牡丹那般在黑夜中绽放着诡异的红,那般可怖,那般触目惊心。

    “桑姐,窒息的感觉你能体会吗?是不是你每次见到河水,都会想起当年我死的模样?”突然她没了踪影,唯有声音在空荡荡的夜里诡异的缭绕。可下一瞬,她的利爪便攀附在我的脖颈,映着河水我看见她鲜红的指甲深深插进我的肉里,在死亡关口我不知如何来了一股气力,借着她手掌的力量,我点足飞起,拿出手中的打魂鞭便往她的头部打去,可她的身体却瞬间融化,柔成了一堆水,与河中的流水融在一起。

    这是?我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难以置信地四处寻找着她的身影。就在我疑惑的刹那,河中的水汇聚成一根水柱朝我围过来,我来不及反应,那丝丝沁凉便顺着我的身体浸入到的每一条血脉之中。

    我盯着自己的手臂,一条一条可怖的墨线在我的手臂间长开,如同是一根一根细线将我的身体绑住,我莫名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地想要破体而出,甚至能闻到自己血液

    的味道。心也如被刀狠狠割了一般,似乎断裂开来。

    这样的恐惧让我变得异常清醒,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发疯般吼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幻化出身形,笑得很是讽刺:“白桑,你现在感觉到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吗?当初你将我害死时可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我望着她,泛出内疚:“当初是我害了你,可我也不比你活得久。”

    “活得久?”她猛地用尖锐的声音大吼:“白桑,我从没想过你是如此恶毒的女人!你所做的,你想要的,都是为了然哥哥,不是吗?你贵为小姐,却生了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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