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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剧情[综]-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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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恶心的想吐。

    她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上天为什么这样残忍?

    恍恍惚惚,一点零碎的片段在脑子里闪烁,搅的她头痛欲裂。实际上,顾珍珍的确是吐了,吐了一地的污秽,却也在经历完折磨之后,得到了一直探究的答案。

    原来、原来她的身体里一直另有恶魂!

    顾珍珍所得到的记忆是破碎的,很少,且仅仅局限在昨夜的事。魅姬因为用她的魂体为载体施法,使得原本昏迷的顾珍珍受了刺激苏醒,将魅姬对桃朔白的打斗看的清楚,可事后她受了创伤,那点子记忆零散不堪,靠着东拼西凑才勉强得到真相。

    她是因为魅姬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转移附身,且魅姬没了,她以后只能是阿宝。至于捉了魅姬的人,她记不清样貌,回想起来只觉得浑身战栗,想都不敢再多想。原本以为就要脱离祝鸿才,脱离顾曼璐的惨剧,一个人潇洒自在,现在兜兜转转又陷了回来。她不是个轻易认命的人,之前那番疯癫,即使发泄心中愤怒绝望,亦是故意想折腾掉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孩子,祝鸿才一怒之下或许就将她扫地出门,毕竟现在阿宝没做祝太太!

    闹完一通,肚子痛的浑身冒冷汗,她突然又怕了。

    她不会死吧?尽管现在这身份她不想要,可她还不想死。

    当听到祝鸿才的声音,她一下子痛哭出声。她做曼桢时,厌恶鄙夷躲避着祝鸿才,做了曼璐,仍是厌恶鄙夷躲避,现在成了阿宝……她突然发现再想去厌恶竟是都没了力气。好似祝鸿才是她的劫数,怎么都逃不开,怎样都会落在他手上。这时作为阿宝的她,就算离开祝鸿才能怎样?阿宝没有曼璐的那些积蓄,若丢了孩子,祝鸿才只会迁怒,哪里肯再给她钱让她离开?

    “阿宝,你这是哪儿不舒服?谁惹了你?你说出来,我给你出气!”祝鸿才一听她哭,哪里像是疯了?于是心下一定,赶紧安慰,又说:“你放心,顾曼璐已经走了,我肯定娶你做祝太太,必定不会委屈你。”

    顾珍珍哭的更绝望了。

    此后顾珍珍没再闹,遵循着曾经阿宝的作息规律生活着,只是眼神时常茫然失焦,说话轻飘飘的,好似个游魂一样。佣人们哪里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对佣人而言,就是一场高烧后变了个人,像中邪似的。当然,这话佣人们可不敢乱说,但每每面对顾珍珍都十分紧张,平时能避着就不上前。

    祝鸿才对阿宝是好,钱给的足,要什么买什么,但陪着是不可能的。祝鸿才如今生意做的更大了,派头更大,阿宝在他眼里是生儿子的女人,但在外面还养着好几个有情趣的女人呢。

    半个月后,祝公馆喜庆热闹,阿宝正式成了祝太太。

    顾珍珍一直是茫然的,仿佛置身事外,然而这天晚上她摸黑起来,漫无目的的游荡在祝公馆,结果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当佣人们听到动静跑来,只见楼梯下一大滩血迹,顾珍珍惨白着脸昏了过去。

    祝鸿才本是醉的不省人事,可当被告知孩子没了,顿时酒醒,特别是得知掉的是个男胎,更是暴怒不已。其他佣人都吓得躲避,唯有周妈觉得时机到了,凑上来搬弄口舌。

    “老爷,那可是位小少爷呢,都成了型了,可惜……”周妈擦着眼泪,瞥了眼祝鸿才发红的眼睛,瑟缩了一下,还是说道:“老爷,太太这心里是不是……我觉得太太很不对劲,先前不敢说,可太太竟然在大晚上一个人出来,那么亮的灯还从楼梯上摔下来……”

    周妈就只差说顾珍珍是故意而为了。

    祝鸿才也觉得阿宝最近很不对,与先前简直大相径庭,却猜不出缘故。听得周妈话里有话,又在伤心没了儿子,顿时就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什么?说!”

    周妈做出惊吓的样子,心里却十分快意:“老爷时常不在家,常有人来太太,其中有个年轻人来的最勤。我问过,说是太太的邻居,可瞧着不大像呢。”

    阿宝本身是上海人,家里自然有爹妈兄妹,知道阿宝嫁了有钱人,自然常来打秋风。阿宝贪财,也爱显摆,这一点和祝鸿才十分相像,所以对娘家人过来从不阻拦。周妈说的那个年轻人的确是阿宝邻居家的大哥,却不是专程来找阿宝,而是因为他做事的地方离祝公馆近,时常帮李家带话或东西,又是和阿宝自小一处长大,态度也熟稔。周妈分明都知道,却故意混淆事实,到底是记着先前被阿宝下的面子,如今阿宝掉了孩子,多好的落井下石的机会,周妈哪里会放过。

    眼下顾珍珍还躺在病床上,这事又是周妈一人说的,所以祝鸿才没发作,到底影子留下了。

    没几天,祝鸿才一笔大生意投机失误,损失颇重,为此很是恼火。周妈趁机在旁煽风点火,说原先的顾曼璐是旺夫运,一进门他就发财,这阿宝是破财白虎。祝鸿才正在心疼损失的一大笔钱,又勾起失子之痛,顿时将阿宝怨恨上了。

    当晚,祝鸿才喝了酒来到顾珍珍房里,劈头盖脸就将顾珍珍骂了一顿。

    顾珍珍之前只是失去生趣,随波逐流,可没了孩子,却让她的心又活了。顾珍珍正准备好好儿养身体,再伺机弄点钱离开祝鸿才,因此面对祝鸿才这番恶意辱骂,脾气本就不好的顾珍珍岂能忍着,一张口就把祝鸿才好一番讽刺。祝鸿才大怒,扬手就扇了顾珍珍巴掌,顾珍珍短暂的惊愕之后,发疯一般的冲着祝鸿才挠。

    女人哪里打得过男人,又是个喝醉了酒满心愤恨的男人。

    祝鸿才下手是真狠,才开始顾珍珍还能反抗,最后却是被压在地上揪着头发打,身上、头上、脸上,不拘哪里,祝鸿才的拳头全都毫不客气的招呼,直到打的累了,这才将鼻青脸肿,浑身没有一块好肉的顾珍珍丢开,嘴里还骂着“贱女人”,转身朝外走。

    顾珍珍黑沉沉的眼睛满是怨毒的盯着祝鸿才,撑着所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抓了桌上的台灯就朝祝鸿才的后脑砸了上去。这台灯座是铁制的,一下子砸下去就见了血。顾珍珍却没停手,接着又砸第二下、第三下……

    祝鸿才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砸倒在地。

    当顾珍珍清醒过来,祝鸿才的脑袋都被砸烂,血肉模糊,令人作呕。

    不知为何,顾珍珍却出奇的冷静,甚至冷笑着丢了手中染满鲜血的台灯。

    她朝窗外看了一眼,夜色漆黑,祝公馆里也没什么声响,但她知道周妈一定没睡。每回只要祝鸿才回来,周妈都会变成个忠仆,殷勤的伺候前后,祝鸿才没睡,周妈是一定不会睡的,甚至极有可能就等在门外。刚才两人打斗声音不小,周妈能没听到?哼,不过是最先只有她的惨叫,周妈正高兴呢,哪里会进来阻拦。后来祝鸿才被砸,根本没来得及发出声音,身体倒地的闷响,周妈可不会知道是怎么回事,误以为还在修理太太呢。

    顾珍珍眼中冒出杀意,重新拿了台灯,将房中的灯关了,然后故意将房门开启一条缝儿。

    周妈果然在门外,见门开了,却久等不见老爷出来,又没声响,顿生疑心。周妈此时还没想那么多,尽管闻到血腥气,却以为是太太受了伤,也暗暗心惊,觉得老爷这气出的真大。

    “老爷,太太没事吧?”周妈走到门前,顺着开启的房门朝内探头,结果脑袋突然被砸,往地上一倒就没了意识。

    顾珍珍将人拖进来,一不做二不休,又加了几下,将周妈砸断了气。

    顾珍珍将所有银钱首饰都装了,又装了几件衣服,想到钱太少,又将祝鸿才随身的钥匙摸出来,去了书房,将保险柜打开。祝鸿才的钱自然存在银行,可他也习惯在身边放大量现银,所以这保险柜里只大把银元,甚至几根金条,又有一些文件和首饰。顾珍珍只拿钱和值钱的首饰,然后就立刻离开祝公馆。

    这时候祝公馆虽无人声,但并不是很晚,才晚上十点。但先前祝鸿才怒气冲冲去了太太房里,佣人都猜到怎么回事,不敢出来,全都躲在房里,以至于这会儿顾珍珍离开都没人发现。

    顾珍珍拦了一辆黄包车,回头望着越来越远的祝公馆,心情一下子激动起来。

    离开了!终于离开了!以后她不是什么顾曼桢、顾曼璐、李宝兰,她是顾珍珍!

    自从离开,顾曼璐就没再留心祝公馆的事。祝鸿才给的房子已经被她转卖,黄金妥善藏好,并没去存银行。前世她死的时候上海还没沦陷,但那时气氛就不大好,时常能听到一些外地战事的消息,重生后混乱猜测,令她对时局十分忧心,所以才想在手里多攒点黄金。

    越是战乱,黄金越有价值。

    卖掉房子,曼璐依旧没回家住,一来顾家一楼的房子已经租出去了,二来她也不想回去。几经甄选,她在南京西路附近租了一套独门小院儿,因她一口上海话,房东也没敢乱喊价,房租还是挺合算。最主要的是这里离桃朔白的纸货铺子近,无形中的,曼璐就下意识的选了这里,很安心。

    目前她没想着去着什么事做,毕竟做舞女的时候认识的人不少,碰见了到底难堪。

    曼桢对于她独自住在外面本来不放心,见她选的地方离纸货铺子近,这才没劝。

    这天中午曼璐突然被房东喊去接电话,电话在街口的小卖铺里,是曼桢打来的。曼桢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对劲,只跟她说:“姐,你快去买份今天的报纸。”

    曼璐奇怪,放了电话去买报纸才想起没问是什么报,结果眼睛无意识的一扫,顿住了。随手拿起一份《申报》,但见在一块明显的版面上刊登着一则新闻——石库门谋杀案!

    仔细看谋杀案的地址,的确是祝公馆,又写明死去的是祝公馆男主人祝鸿才以及佣人周妈,家中财物被席卷一空。警方分析,案犯是祝鸿才太太李宝兰,定是与外人合伙杀夫谋财,如今李宝兰已被通缉,正在追查李宝兰的同谋。

    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惊了,曼璐好半天回不过神:阿宝杀人?杀了祝鸿才?怎么可能!

    曼璐知道阿宝有些贪财,可也勤快识眼色,跟了祝鸿才可以说是如愿以偿,正经的祝太太多风光,怎么会好好儿的去杀人呢?阿宝哪有那样的胆子和力气?曼璐想破了头也堪不破内情,干脆就不想了。

    结果这天下午,巡捕房突然来了家里,竟是为祝家的事来问询。毕竟曼璐曾跟过祝鸿才。曼璐也没隐瞒,将自己的事一一说了,又说出事发时的不在场证明。很巧,昨天晚上曼璐去了桃记纸货铺,也没找桃朔白说什么话,只是在里面待着,似乎就心情平静安适,未来也不那么迷茫。

    警方本就怀疑李宝兰帮凶为男子,甚至是情夫,所以找曼璐也是例行公事,确认没有嫌疑就不再打搅了。

    祝鸿才竟然死了,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曼璐想到上辈子的恩恩怨怨,许久一声叹息。

    到底是受了些影响,一晚上辗转反侧,迟迟没能入睡,干脆披衣起来,到外屋倒水喝。漆黑的夜色里,突然听到外面大街上响起“砰砰砰”的声音,像放鞭炮似的,但大晚上谁放鞭炮。曼璐一下子反应过来,猜到一个可能——有人放枪!

    曼璐自然不会招惹麻烦,可没想到祸从天降。

    只听院子里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有人翻窗进来。

    曼璐是睡到一半起来喝水,所以屋子里没开灯,来人以为这家没人或主人家睡着了,谁知一进来就看见屋子里站着个人影,借着窗外月光,可以看清是个穿着睡袍的女人。儿曼璐也借着月光看到进来的是个西装男人,面目看不清,感觉在三十来岁,更重要的是对方手中似乎拿着武器。

    曼璐一下子害怕起来,刚刚外面还打枪,这人……

    “别动!”男人心惊之下立刻压低声音威胁:“我只是路过,你别出声,我就不会伤害你。”

    “好。”曼璐喉间发干,觉得手脚虚软。她虽说做过舞女见过些世面,可哪里见过半夜被个陌生男人拿枪对着,别说她一个女人,就是个大男人也得害怕。

    门外巷子里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接着听见有人说话。夜晚很安静,又有人放枪,各家各户都很紧闭门户不敢出声,所以巷子里的话音断断续续传入曼璐耳中。那些人已经把守住附近几个巷子口,找不见人,就要挨家挨户的搜。

    曼璐心头一跳,期盼着这人立刻离开,毕竟搜查之下肯定暴露啊。

    这人却是沉默了一下,突然说:“开灯。”

    “啊?”曼璐惊讶出声。

    “就说我是你家人。”男人思维很敏捷,也敏锐,从进来到现在只有这一个女人在,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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