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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剧情[综]-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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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难说。”正如宁采臣所感受的那样,有时候人比鬼可怕。

    “我再去查!就不信他不露出狐狸尾巴!”

    “等等。”桃朔白叫住他,问道:“死了多少女子?都下葬了?”

    “有十五个,最后一个死了没几天,还没过头七。”

    “你可看过那些女子的尸身?”桃朔白问。

    “没有。有什么不对?”知秋一叶想到自己大言不惭的说是宦娘捣鬼,却没检查死者,顿时感觉有点尴尬。

    “先看了尸身再说。”

    桃朔白和七夜去查看尸身,知秋一叶自告奋勇去盯宦娘。看完戏的宁采臣回到客栈发现没一个人回来,于是写了一封信,打算等明天通过驿站送往晋宁,告知表姨自己要过去。

    五天前死去的女子名叫方绣心,虽不是富家千金官宦之女,家中却也是清正的读书人家,祖父当年曾官居四品,父亲在当地大书院做先生,方家很有些声望。方父本打算将女儿许给世交之子,怎奈方绣心却喜欢上邻居家的小子。用方父的话说,那小子除了脸长得好看,油嘴滑舌,就没半点长处!好好儿一个人,不肯正正经经去读书上进,整天东游西晃,哪里有什么出息。

    方父是一家之长,哪里理会女儿言语,做主定下婚事。

    方绣心整日的哭,情郎急的不行,约她私奔,可她犹犹豫豫的不敢。不知方父怎么听到风声,将那人打了一顿,没几天,方绣心就吊死在闺房里。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被棒打鸳鸯,绝望之下自寻短见了。

    方家母亲哭的死去活来,方父也病倒了。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灵堂里阴森森的,只有一个老仆守在这里看着烛火。

    桃朔白令老仆沉沉睡去,与七夜走到棺木跟前。棺材尚未封棺,方绣心被家人仔细收敛,静静躺于其中,对身后的一切都再也感受不到了。桃朔白拨开方绣心的衣领,果然看到脖子上一道淤痕,全身上下也没旁的外伤,加上那个故事,也难怪无人怀疑她有别的死因。

    “她的心不见了。”桃朔白将内里也查了一遍,发现了异常。

    “心脏?这是为什么?”七夜颇为惊讶,紧接着反应过来:“看来这并非人力所及,难道真是鬼怪?”

    方绣心死后,家人要为其梳妆收敛,若其身上有伤痕,必会被发现。方家人毫无所觉,可见取走心脏的人用了非常手段,或者说,是个有法力的“人”,哪怕在人身上切开了口子,也能恢复如初。

    “我并未在城中发现什么妖物,鬼也只有宦娘一个。”桃朔白微一叹息,觉得此事八成是人祸。人若是黑心起来,比鬼还狠,若是有什么妖僧妖道练什么妖法,愚昧的凡人如何能知道呢?

    知秋一叶连续在戏班盯了几天,宦娘只是时时与温如春在一处,听了满脑子的琴声,头都大了。

    这天戏班的琴师突然有事不能来,良工做主让温如春代替,原本众人并不看好,谁知温如春的琴艺突然似回到从前,观众们都听了出来,纷纷鼓掌喝彩。葛班主本来还因良工擅自做主而恼怒,这会儿见了,不仅气消了,还对温如春和颜悦色。

    俏郎君十分生气,总觉得温如春的存在会影响到他的地位,好在钱公子已有计划。

    葛班主将戏班的人都叫来,十分高兴的对众人说道:“兴许我们戏班从此以后要时来运转啦!承蒙京城来的三品高官蒋大人赏脸,今晚要来我们鸣春班听戏,若是听的满意,不仅赏钱丰厚,戏班的声誉更是上一层楼啊!大家可要努力,要好好儿表现,咱们戏班能否翻身可就看这一回了。”

    戏班的人听了自是高兴。

    可有人突然想起来,迟疑道:“蒋大人?莫非就是那个官场上有名儿的戏痴?”

    “对!就是他!”

    “我听说此人对各地各派的戏曲都很有研究,他听戏的要求很高。而且此人性情嫉妒暴躁,又恶劣阴毒,曾经有个小官儿做错了一丁点儿事,立刻被他革职,还打了个半死。”

    花芙蓉脸色一白,担忧道:“那、若我们没唱好,或者他听的不满意,岂不是要将我们拉去问罪?”

    一时间,戏班上下心情陡然翻转,沉重起来。

    当晚,那位大官果然在钱公子的陪同下来了。

    戏台子上唱戏的是花芙蓉和俏郎君,谁知大官听了几句就勃然大怒,拍着桌子叫道:“别唱了!别唱了!”

    葛班主心头一颤,连忙躬身而出:“蒋大人,您这是”

    蒋大人张口就道:“不堪入耳!这么拙劣的唱功,演绎上头没有半点感情,白白浪费一支好曲子!”叹了口气,看向钱公子,十分失望的说:“子霍,这和你先前说的什么出神入化、惊世骇俗,完全不符嘛!”

    温如春一直在弹琴,听了这番话,不禁站起来说道:“大人不要如此武断,俏郎君的演唱也有他的可取之处啊。”

    蒋大人惊疑:“什么俏郎君?本大人要听的是温如春!”

    俏郎君本就和钱公子窜通好了,连忙说道:“我的确不是温如春,我是俏郎君。”

    钱公子又故意言语挑拨,使得蒋大人定要听温如春唱戏,否则就要问罪整个戏班。温如春正没主意,良工过来给了他一放手帕,让他放心登台。葛班主急的满头大汗,戏班的其他人忧心不已,俏郎君与钱公子却是等着看温如春出丑。

    谁知温如春站到台上,突然开腔,竟唱的和从前一样,惊呆了众人。

    蒋大人听的十分满意,更是赞叹道:“细腻动人,既壮阔,又温柔,一个唱腔里竟有两个层次,好,实在是好!”

    钱公子暗恨,望向俏郎君的眼神恨不能将俏郎君给活撕了。

    之前俏郎君分明说过,温如春再也开不了腔的。

    温如春曾被钱公子强行塞过火炭,嗓子毁了,的确开不了腔。后来虽在宦娘的帮助下恢复了嗓子,可他失去了记忆,又没了足够的自信,依旧无法再唱。此番能成功开腔,却是因为宦娘上了他的身,帮助他想起过往,终于顺利的完成了这次登台。

    桃朔白与七夜也隐在戏楼,温如春的唱腔的确满含感情,唱功又好,一如蒋大人所赞。

    俏郎君不能接受温如春突然又大放光彩,若温如春重新登台,戏班里哪里还有他的位置?俏郎君想起了被戏班列为禁地的阁楼,觉得温如春能有如今这番成就,阁楼内定然藏着成功的秘密,于是去阁楼翻找,怎知惊动了藏身于阁楼的宦娘。

    俏郎君惊恐万分,不断求饶。

    宦娘没伤他,只要他保证不准吐露自己的存在。

    俏郎君离开阁楼之后,立刻被钱公子叫去,好一顿痛骂。俏郎君为自保,再三说自己没撒谎,又说:“温如春之前是真的不能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了,温如春身边有个女鬼,一定是女鬼帮了他。”

    “女鬼?”钱公子想起那晚街头相遇,的确看到温如春与一名女子同行,那女子浑身冷冰冰的,随便一拂袖就将他抽到在地。现今想起来,的确不正常。

    钱公子立刻让人去将陈道士找来。

    陈道士以为钱公子是问前事,便说:“公子莫急,药就要做好了,只是还差点火候,需得稍侯几日。”

    “我不是问你这个,不过你也得抓紧点儿,都两个月了!”钱公子烦躁的摆摆手,与他说道:“我碰见了一个女鬼,她贪恋阳间,藏身于戏楼,你帮我对付她。”

    “公子放心,驱鬼捉妖本就是我的职责。”

    此时桃朔白发现这道士,总觉得不大对!

    自从发现那些女子死亡不简单,他就开始留意城中各处,时不时用神识扫动。这日也是无意间关注钱公子,却见一个道士。神识虽察觉不到气息,可察言观色,面由心生,多少能看出点儿东西。

    陈道士得了钱公子的吩咐,要对付宦娘,少不得开坛做法,却还要先回去准备准备。

    陈道士出了城,进了一家道观,吩咐弟子们准备做法的东西,自己则回了房间。这个房间很大,正中有个大丹炉,也不知丹炉内是什么,两个小道童不停的扇火添柴,丹炉内散发出一股甜腻又腥膻的味道。

    陈道士深深闻了闻,点点头:“再有两天便可开炉,痴情丹一成,那钱公子自是不会亏待贫道,这道观可以翻一倍,我也能做个开山祖师啦。”

    痴情丹?

    桃朔白想到了那些女子丢失的心脏,女子们又是所谓的殉情而死,恰好又出现个什么痴情丹,只怕就是用女子们的心脏为主药而炼制的。道士口中又提到钱公子,钱公子钟情良工而不得,想来这痴情丹就是要给良工吃的。

    桃朔白收回神识,没去动那道士,更没毁掉那丹炉。

    他决定,以彼之道还治其身。

    至于道士要做法对付宦娘,他让知秋一叶出面与那道士斗法。知秋一叶得知之前冤枉了女鬼,这道士才是罪魁祸首,不禁心虚惭愧,又有点儿补偿的意思在内。当钱公子带着道士来到戏楼,知秋一叶跳了出来。

    “你这助人为恶的臭道士,为一己私欲,残害无辜女子惨死,现在又来欺负一个善良女鬼,真不知害羞!”

    “什么人在此胡言乱语!”陈道士听他提及惨死女子,面色微变,与钱公子对视一眼,已决定杀人灭口。

    这陈道士不过是会些法术,又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一本炼丹术,便起了邪心外意,一发不可收拾。若说与人斗法,他根本不擅长,若论对战,更是不敌一击之力。

    知秋一叶将陈道士戏耍的团团转,又将他奏个鼻青脸肿,连同钱公子和一帮跟随都打了出去,这才觉得心头畅快。

    “这位壮士”葛班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人就不见了。

    知秋一叶决定回去找宁采臣,跟他好好儿描述自己是怎么修理钱公子和陈道士的。自从知道了宦娘的遭遇,以及钱公子、陈道士的所作所为,宁采臣义愤填膺,甚至交代知秋一叶不要手下留情。哎哟,想起书生那张一贯温和的脸,竟也能杀气腾腾的。

    宦娘逃过一劫,虽不解怎么回事,却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

    她虽是鬼,却不能随便上人的身,乃因人身上的阳气最重,当她附身在温如春身上便大伤元气,她的双手都有些透明,法力也不足了。临走前,她有两个心愿未了,一是希望如春幸福,二是惩戒钱公子,令其不敢再寻戏班麻烦。

    温如春与良工彼此之间有情,只是良工碍于宦娘的存在而不敢吐口,温如春又迟钝,宦娘便决定小小设一个局,使他们彼此认清自己的感情。她故意留心给如春,说良工遭遇了危险,也如法炮制的对待良工。这二人不察,心急的去寻对方,终于道明心迹。

    至于钱公子

    想到那个陈道士,宦娘心有余悸。

    桃朔白并未现身,只与宦娘传音:“钱子霍之事你不必挂心,此人自有报应。”

    “谁?什么人?”宦娘心惊胆战,那个声音却再未出现。

    宦娘想起那日突然出现,打败了陈道士的神秘人,不知是否是他?但声音不像。宦娘想了想,决定暂且观望两日。

    而那日钱公子狼狈不堪的被打出戏楼,几乎成了城里的笑话,闹得他都没脸出门。陈道士不中用,他又咽不下这口气,就命人重金从外地请人,又催促陈道士赶紧将丹药练好送来。

    如今钱公子对良工又爱又恨,既想迫切的得到,又恨不能亲手折磨!

172。聊斋:宦娘2() 
陈道士自戏楼大败而归,心中大恨,又自知不敌,恐钱公子不再信任,于是只能暂且按捺,等到丹药出炉。终于时辰已到,丹炉上飘起淡淡粉色烟雾,如云似霞,丹炉开启,里面是一粒龙眼大小赤红的丸药。

    “成了!”陈道士大喜,忙将丹药用檀木盒子仔细装好,立刻赶去城中。

    隐在暗处的桃朔白使了个小小幻术,将那丹药掉包。

    陈道士毫无觉察,及至来到钱府,忽见到一位装扮奇怪的人,拿着柄禅杖,似个西域头陀。陈道士本来没当回事,可被对方眼光一扫,便觉得不大舒服,立时知晓这头陀有番本事,不可小觑,只怕是钱公子特地请来和人斗法的。

    钱公子见到陈道士到来眼睛一亮:“陈道长,先请里面奉茶。”

    陈道士知道他们私下炼丹的事不易声张,便和下人去了。

    钱公子这才与那西域头陀说道:“这位大师,只要能帮我斗败那狂妄的道士,要多少银子,你尽管开口!”

    “公子要我与人斗法?”西域头陀神色不变,只是与他确认。

    “对!我本来是请刚才那位陈道长去戏楼捉鬼,怎知冒出个不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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