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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婚-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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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米见方的浴池在崇禧殿的北端,暮色将近,又到了贵妃要沐浴的时刻。四个粉衣宫女放下山茶花瓣就退下了,杏白姑姑上前来,手中紧紧拿着一个琉璃小瓶。

    素姜半倚靠在池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眼皮也不抬,只懒懒道:“杏白,这是这个月第几瓶了?”

    杏白正要倾倒的手一颤,连忙缩了回去,跪下身:“回禀娘娘,这是这个月第四瓶了,已经是最后一瓶了。还放么?”

    “放,怎么不放?旁人求之不得的东西,怎么能暴殄天物呢?”素姜私底下一向是懒懒的,这会更是懒懒斜靠着。

    杏白将这手一点点将瓶子中的液体倒下去,这是息肌水,会让女子皮肤紧致美白。看着它无色无味一点点渗下去。素姜叹了口气,“你也不必心疼本宫,这宫里的日子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多活一天,少活一天,又有多大的关系呢?阿池那边有消息么?”

    “娘娘放心,郡主已经在路上了,想必这几日就要到了。娘娘要是思念郡主,不如请郡主在宫里住段日子?”

    “你倒是知晓本宫的心事!本宫三令五申让她离宁璃臻远远的,她倒好,宁璃臻一有不测,风风火火赶过去。生怕别人不知道?”素姜说起素池,难得埋怨了几句。

    “娘娘息怒,郡主与公子兄妹情深。”去锦州又怎会是为了旁人?

    素姜沐浴完进内殿的时候,门口陛下的大太监守着,见她给她行礼。

    素姜懒懒散散地进去,陛下已经脱了外袍,只穿着一件明黄的亵衣。他坐在灯光下,手里拿着一折子,似乎在思索着。

    素姜也不行礼,扬着头迈步进来,“我这里可不能看折子的,免得皇后娘娘又要说后宫干政了。”

    陛下听声音抬头,拿过杏白手里托盘上的毛巾:“怎的又不擦头发?这是皇后让朕拿过来的,说是要与你看看。”

    陛下屈尊绛贵给素姜擦头发,素姜坐在软榻上,半靠在陛下怀里接过折子,“这是什么?”

    素姜三十已过,却仍是少女一般精致凝脂般的肌肤,又多了女子的妩媚风流。既比闺阁秀女多了份生气媚态,又比那些尤物多了坚毅果决。

    “这些是皇后给图嘉选的夫婿名单。”皇帝缓声答道,手上动作一顿,

    图嘉是素池的郡主封号,素姜闻言,立刻就要起身,被陛下按住,“别冲动,你先看看!头发还没擦完呢。”

    素姜懒得看,将那折子往身前的小桌上一扔,不满道:“皇后娘娘真是闲,阿池的婚事用不着皇后费心。”

    “阿池晋封郡主也是你同意的,既然有了诰命,皇后便有为她择婿的权力。”

    “在陛下这里,皇后总是有道理的,是我不懂事。总之这事我不答应,阿池性子顽劣,我还想多看她几年。”素姜冷面答道。

    素姜脸色不好看,连带着陛下也没什么脸面,扬声就是:“皇后也是为了她好,从前朕总是想将她许给东宫,他们青梅竹马又情投意合。如今璃儿身子不好,也不好耽搁了阿池,订下婚事总是好事。再者,她年纪也不小了,越过订婚直接成婚亦无不可。”

    “不可能。”素姜正要上榻的身子一转,脸上毫不掩饰的反对。

    就这么被挑战威严,陛下闻言一言不发,直直将桌上琉璃的烛台一袖子抛到地上。

    许是陛下多年不在这崇禧宫发脾气,连同素姜都忘了帝王之怒。

    不过素家也不是常人,她恍若无事地转过身来看着那碎了一地的烛台,难得得低下身子去拾它。见她竟然空手去捡,皇帝赶紧大力拉她起来,“手不想要了?”

    素姜的性子也是不会轻易服软的,只僵着头,不言不语。

    半晌还是陛下主动打破僵局,“近来他们在朝上争得厉害,每日朝会好似泼皮闹集市似的,让朕一刻也不得安闲。就连璃儿这个一向懂事的孩子也跟朕对着干,朕命令舒尧接他回京诊治,他却偏偏自作主张要去封地就藩。”在舒尧看来,宁璃臻的一切砝码都在金陵,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封地长信县才更放心。

    素姜回握住陛下的手,这么多年他们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宛如一对真正的夫妻一般守望相助。素姜压下不快,语气淡淡:“皇后的意思是将她嫁给谁?”

    陛下将那折子再递到素姜手中,示意她仔细看看:“皇后的意思是恪王,你觉得如何?皇后说恪王尚未婚配,这些年婚事也算是耽误了,就算是补偿他了。”

    “不可。恪王寸功未立已是王爷之尊,算不得委屈。”何况凭什么要素池去补偿?

    “朕也觉得他们年纪不相配,那你觉得呢?”几个儿子里,恪王最是不称心,对于素姜的反对皇帝也是意料之中。

    看了名单上的名字,素姜只觉得头疼,早知道皇后没安好心,她摸着跳得突突的太阳穴:“这一切来得太仓促了,不如再等等?”

    陛下摇摇头,“要不是豫王刚刚大婚,倒是可以送到豫王府,让她们姐妹做个伴。”皇帝心里清楚,素池的婚事早一日定下来,那些私底下的小动作才早一点收手。

    素姜看着豫王竟然也在其中,只冷哼一声不说话。

    “这么说,就只剩下清河王了。当年婉娘活着的时候,朕是许过这两个孩子的,只是清河王出身不高,如今倒是怕委屈了图嘉。”一晃眼十多年过去了,已然物是人非,时光不返。

    这么多年,舒师婉即便身死也是素姜心里的一根刺,提不得,碰不得。这会脸色已经不是“难堪”两个字可以形容得了。

    “陛下的儿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两位皇后都有儿子,唯独臣妾福薄。两次怀孕都保不住孩子,唯独这么一个侄女,臣妾自然把她当做女儿养。偏偏这么半个女儿,陛下也不许。”素姜的不情愿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甚至当她说出“臣妾”两个字的时候,半埋怨的目光看得陛下心里乱乱的。并非不知素渊与素姜对于素池的疼惜,但是素家越是看重素池这个女儿,素池的婚事便越是要提上日程来。

    豫王如今独大,虽然把素姚易妻为妾,但似乎并没有起到离间素家和豫王府的作用。这半年来,皇帝对于恪王要人给人,要权给权,遗憾的是这人除了日益鲁莽骄纵,半点分庭抗礼的架势都没有。再这么下去,请求改立豫王为太子的折子都可以压垮南书房了。

    朕还活着,还真是一个个好儿子!

    素姜与陛下靠在床上,满月的清辉撒下来,屋子里亮亮的,两人揣着心事都睡不着。素池扣了扣床帏,杏白进来灭了烛火,顺手收拾了琉璃的碎片。

    素姜转过身子躺着,陛下的手越过素姜的后脑穿过她的脖子,忽然被素姜拉住,柔柔道:“陛下,臣妾给阿池在青年才俊中选上一位可否?若是陛下······等到明年秋闱,在众位进士中选个良人便是了。臣妾不求她富贵荣华,只希望她将来夫妻和顺,举案齐眉罢了。倘若受了委屈,也不至于困在深宫无人诉说。”素姜的音色如百灵鸟一般婉转,声音高昂时便带了犀利,此刻娓娓道来却好似涓涓细流沁人心脾。

    “你呀,有你护着,没人敢给她气受!但是,素家与皇室的婚事乃是祖制,朕问过靖国公了,并无反对之意。”

    素姜身子一僵,不敢置信一般转过来,眼神里写满了惊骇,“大哥不反对?陛下提了阿池的婚事,提了候选的名单,大哥也不反对?”

    “这倒没有,只提了婚事,人选还没提,怎么了?”素姜不似以往平淡又慵懒,皇帝倒觉得她这样别有趣味。

    “这就对了。”素姜喃喃道。阿池的身份大哥不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让她嫁入皇室呢?将皇女养在膝下,又将她送入宫中为妃,这可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好在这些日子调教素娅调教得还不错,将来做个宫妃也足够了。这孩子虽然容貌不惊艳,却心思缜密,是个好材料。身份低些也好,不至于生些不该有的妄念。

    陛下闭目,心里也在思索:这几个儿子,长子不堪重用,次子功高震主,三子重瞳不吉,四字重病不愈,幼子已经夭折。莫非上天赐罪?

第一百四十二章 原是帝女() 
林山在小镇上长大,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气派宽阔的房子,就算是镇子上最有钱的王员外家里也就是个两进的院子,家里有几个长工。林山刚刚被人摘了眼罩,他不知这是哪里,带他来的那位婆子说,要是乱说话乱看会被砍了脑袋。

    林山眼睛咕噜噜地转,目不转睛地看着精致恢弘的处所,这里门窗紧闭着,林山心里突突的跳。

    过了半晌,忽然听到帘子后面有女人的声音,林山连忙屏息,莫非这是哪个大户家里的后院?莫非是有贵妇人看上了他的容貌,想要

    正在惊惶间,上首一个威严的声音:“跪下!”

    林山一个趔趄,膝盖被人踢了一脚,不自觉就跪下。听得那女声道:“若是想活着回去,就好好回话!要不然头上的脑袋就阉了喂狗。”

    有钱是有钱,就是太横了些,女人嘛,怎么能这么凶?林山就要抬头,却被侍卫一敲脑袋又低了下去,这会儿也老实了。

    杏白在素姜身边久了,不怒自威:“你叫什么名字,来自何处?”

    “小的林山,兰陵县五家坡人氏。”林山哆哆嗦嗦,有点畏惧,连头也不敢抬。

    下层百姓不懂得宫城里的权力倾轧,却对于危险的人和事有着趋利避害的第一直觉。

    “你有个姑婆,夫家姓隋,还记得么?”杏白声音平平的,无端让下跪的林山感觉到惊恐。

    林山一惊就要抬头,又被脸上一拍,这才捂着脸道:“小时候是有几个姑婆辈分的,但是我年岁小,亲戚家的姓是不记得了。”感受到巴掌又要落下,连忙道:“真的不记得了,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记得呀!”

    “那就讲你记得的,最好是嫁到金陵的姑婆。”金陵与兰陵离得远,若是远嫁兴许能有些不同的记忆。

    “您早这么说不就成了么,是有个在金陵的。不过”林山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正要说又吞吞吐吐。

    “不过什么?”扬声问的音色好似百灵空灵婉转,又好像昆山玉碎,素姜心里隐隐期待着,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不过听家里的老人说,她不是嫁到金陵的,她是被人卖到金陵的。就好像我一样,家里人养不起,便卖给有钱人做下人。我只听说她一辈子没嫁人,后来做了接生的营生。后头我就不知道了。”

    素姜心里一动,“接生?你确定?”这样的话不该由她问得,只是这时候已经顾不得。

    “这是自然确定的,我7岁那年被主人带到了金陵在铺子里做活计,后来遇到了姑婆。她看我可怜给我赎了身,她没男人又没儿子,我本想报答她给她养老送终的。谁知她竟不许,只将我安顿了,有时候带了饭菜来看我。我原本打算开了春就拿着她给的银子回家,不成想后来姑婆出了事,我只得提前回去了。”

    “发生了什么?”杏白再问。

    “姑婆去接生的路上马车翻了,跌进了沼泽地里,就没了呼吸,人就没了。”

    “你今年多少岁?”

    “小的今年22岁。”

    素姜心里如同大海翻腾而过,15年啊,15年,15年前是成庆27年。那年当今陛下正是夺嫡的最后关头,她悄悄住在允恩寺,因着几年前掉过一个孩子,便对这个孩子格外看重。后来,舒师婉去看她,二人争执间惊了胎气。自己一口气晕厥了过去,再醒来便只看见一个死胎。

    那时候,自己满心都是悔和恨,大哥复杂地看着她。爱人沉默一言不发。他们都不想留下这个孩子的,这一点,她知道。但是,哪个女人不想要一个孩子?深宫里,真的太寂寞了,夜那么长,如何熬得过呢?

    从那以后,身子不能再生育,不久陛下登基,她一进宫便成为帝王新宠。

    素姜深深吸口气,终于从深海里活过来。这个死法实是蹊跷,于是示意杏白接着问。

    “成庆27年,也就是你7岁那年,她可接过什么大生意?”

    “好像是有一桩大生意,成庆27年的二月初二,姑婆被一伙人强行带去了。后来听街坊邻居说,来的人背着刀,有七八个人,不肯说出住户,只给了银子催促着。是一大笔银子,所以便不多问了。”

    “你还记得日期?你确定是二月初二?到底十几年过去了。”素姜美目中已经有了杀意,怀疑起来。

    “要是旁的日子自然是不记得了,但是二月初二是龙抬头,按着我们家乡的习俗是要吃饺子的,那天姑婆包了饺子带给我。”

    素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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