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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婚-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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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卫营有禁卫营的规矩,哪里容人私自斗殴,还在冯将军眼皮子底下出了人命,冯格将军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说话的是个四品的太子中庶子江维,这人四十多岁,是个地道的官二代,没什么本事,也因为胆子小没多大错处,总算在四十岁熬到了这个位置。

    江维平日里在朝堂上没什么存在感,今天却实在是忍不住了,明明是豫王的人打死了人,反倒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当真是粗鄙武夫!就凭这种人,也配和温毅宽厚的太子殿下争上一争?

    像江维这样的人很多,他们不算是太子的阵营,却仰慕其风采,愿意在这件事情上说上几句自认为的“公道”话。这样看来,太子殿下确实是人心所向。

    此时为豫王说话的大多是些武官,这些武官因为不善言辞在口舌上屡屡不敌,好在这时候中书侍郎夏震也站出了队列:“江大人此话有失偏颇,禁卫营有军纪国法不错,但是校场比武本就是旧俗,历朝历代都是有这个规矩的,就连陛下年年校场点兵,不也正是因为校场最能表示我北宛将士的勇武血性么?”

    夏震这番话说得也不假,他与江维一样是正四品的中书侍郎,身上还有忠武将军的世爵,因而比江维的身份略略高了些。

    夏震是豫王提拔的,他一张口,对面太子党的目光便不大友好,倒是一侧的铠甲武将挺直了身板,几个人都站出来应和,证明“校场比武”本是应当。

    “夏大人是在避重就轻吧,正常的校场比武无可厚非,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六品的御侮校尉被群殴致死,带头杀人的还是冯统领的侄子,夏大人如何解释?”

    近日陛下将原来的禁卫军统领严进换成了冯格,这严进本就是太子少傅,是东宫的心腹,甚至因为陛下看重的原因在东宫的地位比起太子少保柯正也是只高不低的。禁卫军虽然不能沙场作战,却是皇城亲卫,象征着圣意。

    近来陛下频频呵斥太子,干脆将严进调离,更何况新上任的冯格是随豫王殿下一起回京的属官,这无疑是一种信号。却没想到冯格上位之后大刀阔斧,以改制为名将大半禁卫营的官职做了变动,半个月下来,竟然是一场大换血。太子的人非贬即迁,上位的皆是豫王党,其心意当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久而久之形成了怨气,却又苦于冯格乃是陛下亲封的众人不敢不从,太子殿下又放任不管,便在禁卫营中形成了一种敌对气氛。直到前日校场比武竟然演化成了一场群架,两方的人马都是血性男儿,禁卫营又一向是金陵贵族安排子弟的好去处,双方仗着身份压人,却最后谁也没能压住谁。

    管宁是原统领严进一手提拔的,为人侠义不拘小节,是以为他打抱不平的人不在少数。群殴之下竟然闹出了人命,打人的是禁卫营统领冯格的侄子冯连,重伤致死的是御侮校尉管宁。

    “有什么好解释的?刀剑无眼,伤人致命并非本意。”豫王一党还在为冯连辩驳。

    “可是当时御侮校尉管宁已经失去兵刃,众人却不停下是何意?这哪里是一场校场比武的失手错杀,分明是一场有心人借口比武精心布置的虐杀!”这人还真是说话的高手,分分钟就将一场斗殴致死事件说成了蓄意谋杀。

    “刀剑无眼,技不如人,有什么好说的?除了管宁,当时在场受伤的人很多······”武将说话逻辑上差了些,但是气势上十分有力。

    “这个道理老夫也是看不明白了,难道因为凶手杀人的时候不慎骨折,还要指着遇害人的尸骨去讨个公道?”这人是东宫原来的属下,一开口就给冯连盖上了“凶手”的帽子。

    “分明是场事故,却偏偏杯弓蛇影,事情未经查证,何来所谓的凶手?”

    “在场的都是新任禁卫营统领冯格提拔不久的,能查出什么结果怕是不难猜?冯大人真是有个好侄子,在外欺民霸女还不够,如今更是虐杀朝廷大员。”

    “大人说话要讲证据,更不要将无关的事情牵扯其中。况且冯连与管宁并无个人恩怨纠纷,袍泽之间虐杀无从谈起。”

    “要理由还不容易?新官上任三把火,管宁是原禁卫军统领严正一手提拔的,在众将士之中素有威信,冯将军以此立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终于将火引到了禁卫营将军冯格身上,说来说去,看似是一场比武,两方阵营,实则不过是争一个禁卫营罢了。谁能得到禁卫营,便能在金陵取得主动权。

    豫王党和太子一派顿时水火不容,任由底下的官员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两位主角却都一言不发。

    眼看皇上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司徒楼铮终于强顶着压力出列:“毕竟是朝堂之地,诸位如此争执实在扰了圣听,且不妨听听廷尉大人的意思。”本来过错在冯格身上,可是闹成这样难免陛下会以为是东宫在借机寻衅,这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众人都将目光放在廷尉府卢敏身上,这才恍然大悟,判案公断本就是廷尉府的职责所在,可是这半天双方为了自己的目的互相攻击,反倒忘了这位廷尉大人——卢敏。

    两旁的人都自动让出一条道来,卢敏上前躬身:“微臣以为,此事案情清晰,人证俱在,并无疑点。”这官话说得大有经验,半句实的也没有。

    卢敏这话一出,两边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脸上,仿佛下一句话不称意,就要上前厮打起来,严肃的朝堂好像个菜市场。

    陛下点点头,示意严敏继续说下去。

    卢敏仿佛得到了某种首肯,说话一下子有了底气:“虽无疑点,却引起诸人争议不休,可见此事仍需要取证,进一步调查实情。涉事之人皆是朝廷命官,按例当由二品以上官员旁听才是,微臣不敢擅专,还请陛下明示。”

    “既然如此,便由靖国公来主审此案。”陛下似乎已有准备,话音落下,豫王身后的振威将军郭铭已经半步踏了出去,豫王猛地拉住他,力道不小。郭铭却是铁了心,他心里清楚:一旦陛下将这事交到靖国公手上,殿下好不容易得来的禁卫营又得到太子手里去。

    楼铮却闲闲地开了口:“怎么,振威将军有话要讲?”

    陛下一锤定音的事情,岂容他人反驳?郭铭顺着身前之人的力道一滞,却是豫王自己站了出来,“父皇,靖国公如今抱病在家,尚未康复。”

    确实,靖国公素渊有一阵子不上朝了。这人也是奇人,身上顶着靖国公的一品爵位,还身兼司空的重任,偏偏常常抱病在家,要说是大病吧,他面色如常;要说是小病小痛,他又连朝会都缺席,比如今日。偏偏皇上一有事传唤,差事办得妥帖,陛下也是无奈,只得赐些燕窝老参好生养着。

    陛下好似才想起来:“那就等靖国公病愈再办吧!”竟是这么拖上了。

    “如此便由靖国公来主审,卢敏旁听,恪王和清河王王就去跑跑腿,跟着靖国公涨涨见识!”

    “是。”几人称是,陛下已经退了堂。

    豫王和清河王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双双往外走。

    这边楼司徒也和太子殿下往外走:“在陛下心里,靖国公的位置无人可以撼动,既然以及交给靖国公了,殿下要不要往靖国公走走?探探病?”楼铮的意思很明确,让太子给素渊个明示,或者说针对素渊在今天的缺席敲打敲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孤眼下这情形,一动不如一静。”太子宁璃臻大跨步往前走去,今天的事情是个阴谋,于豫王是,于自己也是。这一点,宁璃臻清楚。

    经历了皇室的成长,宁璃臻从来都不是众人口中一般的高洁傲岸。但是他完美地诠释了另一句话:出淤泥而不染,明机巧而不用。

第九十一章 相煎何太急() 
楼铮算是太子的外祖,太子对他十分信任,而他也从不仗着身份对宁璃臻不敬,甚至宁璃臻想娶素池,他也投了赞成票。

    而今天楼铮的话显然失了以往的重量,楼铮讲话十分明白,这事怎么收场全看靖国公素渊的心意了。在这么重要的关头,身为宁璃臻未来外戚的素渊却抱病修养,避而不见,其中之意引人深思,其忠诚怕是得打个折扣。宁璃臻该给素渊些警告才是,再不济也该提个醒,两条船的事可要不得!

    没有在太子心中思虑太多,他找的人不是素渊,不是素池或者素岑,他直奔主题,他今日等的人。

    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宁璃臻有一下没一下扣着桌面,实则内心并不平静。此刻他正坐在悦音坊的雅间中等一个人。

    楼铮的话宁璃臻懂,他是该走一趟靖国公府的。自从素渊从聊城回来,便态度冷淡了些,后来父皇一再责斥,素渊的态度越来越捉摸不定。直到素池拒收他的礼物,这事才嗅出一股不平常的的味道。

    宁璃臻心里清楚:所谓圣宠不过是父皇只言片语之间,没有什么是长久可靠的。聊城的事情他提前和素岑通了气,这事越过了父皇,越过了素渊,后来素岑受了家法,自己遭了训斥,眼下这样的情形也是能够预料的。

    在父皇不经意的培植下,他有了自己的力量,如同太阳给予万物光辉,但是他永远不会容许有谁抢了他的绚丽。宁璃臻在心里问自己:值得么?但是他微笑着,答案已经十分清晰: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不悔!不悔!止战,和平!

    此次案情,父皇的安排十分耐人寻味,大哥与自己走得近,而三哥清河王几乎已经成了豫王府的门客,这样一来两方也算是平衡了。但是主审官却安排了靖国公,所以是父皇刻意偏袒,还是靖国公又选择了中立?宁璃臻不知道,但是他有自己的解决之法。

    在今日来悦音坊之前,他已经在东宫动了脾气,他一贯温和,就算臣属有错也是细声和煦,可是今天在东宫的主殿他却一反常态:“诸位在朝堂上义正言辞,可是事实如何,难道真不清楚。孤从未想过用管宁的命去换什么禁卫营,禁卫营再有用,也不该是诸位失了性命的战利品。”他这话说的令人心下感动,遇上如此仁厚的君主就是舍了性命又何妨?

    众人还在唏嘘感叹间,宁璃臻已经走出大殿,只扔下一句话:“在这东宫,诸位有了主意还是问问孤的意思更妥善,要不然捅出了篓子谁也不体面。管宁的死,下不为例!”众人面面相觑,已经有人脸色铁青。

    不理会众下属侍卫想法,宁璃臻此刻坐在悦音坊,今日来了楼兰的舞姬,客人很多,宾客满座。宁璃臻不开窗,只隔着纱窗远远地看楼下被围得水泄不通,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有力的脚步声,宁璃臻转头,来的果然是豫王。

    豫王只身前来,一身甲胄未褪。

    “来晚了,本王自罚!”豫王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就往嘴里送,三杯饮尽面上半点变化没有。豫王不大尽兴,吩咐人将酒杯换成酒碗。

    宁璃臻没有说这是他刻意换的,喝酒伤身,何必多饮?他伸手为他满上一杯,眸中苦笑,音色苍凉:“二哥,兄弟手足,都是一个屋檐下长大的,这又是何必?”今日东宫的下属苦苦相逼,但是豫王一党更加不依不饶。

    “好话都让太子殿下说尽了,金陵是你的地盘,谁及得上你手段通天?管宁是怎么死的?你查不到?还是你压根就不敢查?再或者你根本不必知道真相,查案的是你的未来岳父,所谓真相不过是你们想表达的意思罢了。”豫王看着宁璃臻,冷笑道。

    “二哥,驭下不严我有过在身,可是此事绝非我刻意为之。”管宁的死固然有冯宁等人殴打的因素,但是里面有人挑事吧?并非宁璃臻推卸责任,这也确是实情。

    “那又怎样?你有什么脸谈过去,跟你在一个屋檐下长大的可不是我,是老三,你忘了?可是如今,你怎么不问问他还顾念你们手足之情?”豫王讲话与几位皇子风格大不一样,他习惯了武人的直来直去,反而不喜金陵的弯弯绕绕。

    昔年宁琼臻是太子府世子,然他生来便性子冷淡,后来父母之间嫌疑渐生,更不爱与众兄弟来往。舒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便选中了自幼丧母的宁璃臻做他的伴读。宁璃臻温恭好静,仿若和风细雨一般走进他的生活,时日久了,纵然算不上亲密无间,却也勉强称得上“兄友弟恭”。

    后来,“陪太子读书”的人成了太子,而宁琼臻从云端之上狠狠跌下,面对父亲的绝情和周边人的背叛,带着旁人的讥笑和谩骂,背负着母族的希望,绝尘而去,从此背井离乡,故土难返。

    宁璃臻站起身,外面的台上波斯的舞娘体态妖娆,曲调神秘,然他心里半点也放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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