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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娇娘-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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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桑嫂嫂,你没事吧?”蓝凤凰去扶柔桑的胳膊。

    柔桑摆摆手,顶着滚淌的面颊道:“小蓝,你调酒的技术实在是太高超了,我真的有些醉了,可不可以……”柔桑开始有些口齿不清,幸而蓝凤凰接了她的话。

    “送你到阁楼上躺会儿,是吗?”

    柔桑使劲点点头,一边起身扶住蓝凤凰的肩膀,一边步履踉跄的迈步向二楼走去。蓝凤凰让她把胳膊搭在她肩上,吃力地扶住她上了木梯,嘴里喃喃念叨着:“哎呀,真是的,什么酒量嘛,居然还来酒吧喝酒,真是添乱,你躺会儿,我去给天明哥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二人已经上到二楼,蓝凤凰让柔桑躺到床上,便要下楼打电话,柔桑抓住她的手,道:“不要告诉你天明哥啊,他看我喝酒了一定会生气的,你可以去外面拦一辆计程车给我,我自己回家就行,现在我先躺躺。”柔桑说着就闭上眼睛。头确实昏沉得厉害,可是她又害怕自己会真的睡着。她可不能真的睡过去,她上阁楼的目的是为了找信封。耳边终于响起蓝凤凰的声音:“好吧好吧,依你就是。你躺会儿,我去给你拦车去。”高跟鞋脆脆的敲击木地板的声音一下一下从阁楼内响到了阁楼外,再从木梯上逐级响下去……柔桑确定蓝凤凰走出了“蓝家小筑”,随即睁开了眼睛。

    柔桑用手使劲拍打了额头几下,集中了所有意志力挣扎起身子。她开始在阁楼间里翻箱倒柜,书柜的抽屉里的确放着一个信封,柔桑大喜所望,可是打开信封,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殆尽。里面只不过是蓝凤凰的买房合约。她悻悻然将信封重新放回抽屉里,便听到楼下院门“吱呀”一声打开,高跟鞋轻叩地板的清脆响声清晰想起。柔桑一惊,连忙到床上躺下,心想:蓝凤凰怎么这么快就去而复返?

    蓝凤凰已经走到阁楼上,她盯着床上闭着眼睛两颊酡红的柔桑,流露厌恶的神色。就在刚才她要去公路上拦计程车的时候突然想到,她为什么要帮她?她霸占了她从少女时代就深深恋上的天明哥哥,不但霸占着,还不好好珍惜,她与人偷情,让她的天明哥哥戴上绿帽,这样一个女人她要让她吃点苦头。要不是向冰儿拦着她不让她曝光那些海边偷情照,她早就要好好教训她。今晚,她要让她睡在“蓝家小筑”,只要天明哥因为她一夜未归而恼怒,或许能自己发现她出轨的丑陋行径。到时候,这女人还妄想霸占她的天明哥吗?绝不可能!

    柔桑心下奇怪,为什么蓝凤凰站在床边许久却不出声,她要假装睡着,又不好起身。只听蓝凤凰终于道:“柔桑嫂嫂,拦不到计程车,你还是在我这里睡一晚吧,我会打电话和天明哥说的。”蓝凤凰说着便下阁楼做生意去,因为酒吧终于来了营生。蓝凤凰才不会给白天明打电话呢!她既然要陷害柔桑,又怎么会告知白天明柔桑的下落呢?她不知道她的恶意却正中柔桑下怀。当她离开阁楼,柔桑睁开了眼睛,并从眼睛里流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对啊,只要这三天她一直守着蓝凤凰,那么她就没有机会将那些照片送到白天明面前了。这样想着,柔桑安然地睡过去。

    蓝凤凰到了楼下见来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穿着灰褐色的冬衣,带着鸭舌帽,一脸阴郁。

    “这位先生,你要喝些什么酒?”蓝凤凰热情地迎上去。

    男人面无表情地开口,操着外地口音:“给我打包一些啤酒和小菜。”

    “您不在这里吃吗?”蓝凤凰有些疑惑。

    男人缄默着,不答腔。蓝凤凰悻悻然去柜台里打包,男人的冷漠态度和阴鸷的目光令她心下不舒服。将打包好的酒菜交到男人手里,男人留下两百块钱,也不要蓝凤凰找钱,便急匆匆走了。望着男人高大粗犷的背影,蓝凤凰撇了撇嘴角,不再去想。真是个怪异的人。

    而男人出了“蓝家小筑”,放眼望广袤的夜空下辽阔的田野,颠了颠手里的酒菜,压了压帽檐,快速走入夜色中。疾步走到公路上那辆粉红色的计程车边,男人打开车后盖,将打包好的酒菜放了进去,重重盖上车后盖,男人上了驾驶座,扣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车子在夜色中向市区相反的方向开去,越开越远,直到融入茫茫夜色。车子在浓郁的夜色中开了许久,拐进了一条山道,沿着山道开了许久,再拐进一条山道。山道又山道,车子终于在两座烽火台间停了下来。烽火台坐落在一个山包上,并肩倚立。台身的砖石在月光下泛出青灰的光,隐隐约约“烽火台”三个字标榜自己的身份。男人打开车后盖,拿出打包好的酒菜,攀上了一座烽火台,窄陡的石梯在他脚下变得驯服。到了烽火台上,男人站在瞭望石间向山脚下扫了一眼,便快速从背面的石梯攀了下去。烽火台后是一个废弃的教育基地,曾经的曾经,这个教育基地迎来过许多学生和游客,可是现在,它只是一个闲置的仓库。

    男人小心打开仓库的门,闪进门内。在黑暗的空中熟门熟路抓了一把,一盏白炽灯就亮了,发出昏黄的光。光线不明晰地照出仓库内的摆设。距离门口不远的位置放着一张矮小的方桌,两条长凳。仓库的正中间搁置着一些废弃的油罐子,还有一些木柴,高高地摞着。油罐子和木柴组合成了奇怪的几何图形。这个奇怪的图形前面,背靠背绑着一对昏迷的男女。男人瞟了那对男女一眼,嘴角扯出一抹狼看到肉的得意笑容,他将酒菜放到矮桌上,撕开塑料袋子,用一次性餐具开始大快朵颐。

    而此刻,季公馆内已经炸开了锅,所有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司徒月不见了。夜色越来越晚,司徒月的手机却还是关机。季庆仁眉头紧锁,像一尊冰冷的塑像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季小亭没等父亲开口,已经领着家里的男佣们从季公馆开始一路找到市区去。上一回,季小亭是在刘凝波的墓碑前找到司徒月的,这回却没有那么幸运,黑夜里的墓园无疑是个鬼窟,遗憾的是,别说司徒月,连个鬼都没有。季小亭把司徒月可能去的地方,包括桐江边都找了个遍,依然没有。司徒月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因为过完年就要去加拿大求学,司徒月把阿残接来季公馆小住。对于司徒月的失踪,阿残因为眼盲,并不知情,她要找司徒月说话,佣人们在季庆仁的授意下对她谎称司徒月已经睡下了。阿残便只好去自己的房间睡觉。

第284章 林母() 
医院里的林母更是心急如焚。自从林亦风白天的时候说去季公馆授课,就一直没有回到医院。她拖着虚弱的病体找护士,并没有人理睬她,她只能惴惴不安地回到病房内等待林亦风回来。终于,病房的门把被人扭开了,她以为是林亦风,欣喜地从床上坐起来,嘴里喊道:“亦风,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话音刚落,林母就顿住了,来人是个中年男人,并不是林亦风。只见这个中年男人戴着白边眼镜,温文儒雅的模样,一身暗色、贵气的衣着,手腕上一架白色亮表,脚上的黑色皮鞋更是油光铮亮。

    “你是……”林母疑惑问道。

    “我姓白。”白天朗温和地看着病床上病体瘦削的林母,流露一个友好的笑容。

    林母望着眼前自称姓白的男人,一头雾水。她确定并不曾见过这个男人,像她这样一穷二白的人家怎么会有这样富贵的朋友?在林母的踟蹰里,白天朗已经走进了病房,将一篮水果放到桌上,便静静地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手指托了托镜架,道:“林太太,你好,白天公务缠身,深夜来访,十分冒昧,还请见谅。”

    “你……有什么事吗?”林母现在有药物控制,说话不再像先前一直咳血了。

    “令公子怎么不在啊?”白天朗说话间目光在病房里四处打量了一下。

    “我也在找他呢,他从下午离开医院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不是一个夜不归宿的孩子,生活作息一直很规矩。哦,白先生,可不可以借你的手机一用?”林母的脸上弥漫淡淡的哀伤,忧子之情溢于言表。

    白天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林母,林母赶紧拨打了儿子电话,她的表情从热切期待到失落凝重,白天朗接过林母还回来的手机,问道:“怎么,打不通?”

    “关机,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啊?”林母忧心忡忡。

    白天朗只好安慰道:“已经是成年人,或许是在哪里和朋友聚会呢,说不定稍晚一些时候就回到医院了,也未可知。”

    “但愿如此吧!可我儿子平时也没什么朋友……”林母嘟哝着,掩不住的自卑和伤感,朋友交际是需要花销的,她的儿子实在太乖,工资都是上缴给她的,极少出去玩乐,以致现在,儿子失去行踪,她不知该联系谁。

    白天朗见林母憔悴的面庞溢满焦灼的神色,便道:“这样吧,林太太,人口只有失踪二十四小时以上,警局才会接受报案,如果令公子明天还是没有消息,我帮你去报案吧。”

    听白天朗这样说,林母报以感激的笑容,问道:“不知道白先生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如果方便的话,想和您聊些家长里短。”白天朗温文尔雅道。

    林母看白天朗斯斯文文、彬彬有礼,不像是坏人,便点头应允了。“白先生想从我这儿了解些什么?”

    白天朗犹疑了一下,问道:“林太太,您儿子……是您亲生的吗?”白天朗鼓了十分大的勇气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自从上次在白家大宅内见到被马茹芬带回来的林亦风,白天朗内心实在无法平静,世界上怎么会有长相如此相像的人,实在匪夷所思,白天朗心想个中一定有蹊跷,便开始调查林亦风的信息。从私人侦探那里,白天朗了解到林亦风的大致背景,从小父亲死于制药厂的爆炸事故,和母亲相依为命,蜗居林家厝内,家贫如洗。母亲体弱多病,林亦风供职于体育馆的游泳场,是一名游泳教练。母亲入院之后,林亦风除了在游泳场上班之外还接下了季公馆的营生。这些基本的情况都不足为奇,令白天朗吃惊的是,林亦风和死去的若昭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且出生于同一家医院。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当年马茹芬生下的其实是一对双胞胎,但是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其中一个孩子被别人抱走了,或许抱走他们孩子的那对夫妇因为刚出生的孩子不幸死去于是收买了护士……白天朗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不是滋味,心里涌出的是沉重的负疚感。当年马茹芬生产的时候,他并没有陪在一侧,而是出差去了别的城市,回来时,儿子已经出生一周了。会不会在他出差的时候,悲剧发生了。不,如若是这样,那将不是悲剧,是他白家的幸事,他白天朗还有传后的儿子。于是白天朗深夜来医院探访生病的林太太,他是想趁机捡一根林亦风的头发回去做DNA鉴定,谁知林亦风竟不在母亲的病房里。

    此刻,面对白天朗的问题,林母真有些啼笑皆非,她道:“白先生,你开什么玩笑?亦风是我怀胎十月,辛苦拉拔长大的亲生儿子,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林母笃定的回答并不能打消白天朗的疑惑,他想除非拿到确凿证据,否则恁谁都会矢口否认的,因为一旦承认,就必须将自己辛苦养育二十多年的孩子拱手相让,这对于谁来说都是残忍和无法接受的。于是白天朗站起身来告辞:“林太太,刚刚是我开了一个玩笑,您别介意,太晚了我就不打扰了,明天白天我再来看您,顺便看看亦风小兄弟回来了没。”

    林母挣扎着要起身相送,被白天朗制止了。白天朗走后,林母看着桌上那蓝水果,心里升起一团又一团疑云,这位突然造访的不速之客到底是谁?为什么突然来打探亦风的身世?可亦风的确是她亲生的啊。空荡荡的病房令林母心里七上八下的,她的亦风到底去哪儿了?她蜷缩到病床上,瘦弱的病体在棉被间汲取些温度,抵御住隆冬的刺骨寒。她告诉自己过一会儿亦风就回来了。她就在那战战兢兢里睡过去,惊醒时天已大亮,护士推了放满药水和吊瓶的柜子走进病房,道:“林太太,吃过早饭了吗?准备输液了。”

    林母顿时一惊:亦风一夜未归。赶紧问护士借手机拨打林亦风电话,还是关机。林母像被人当头浇了雪水般彻头彻尾地发寒,心底里各种不好的预感都升腾起来。护士建议她报警,她想起白天朗的交代说失踪人口要二十四小时才能报案,于是她忍耐着等待下午来临,希望亦风可以突然回来。

    柔桑在“蓝家小筑”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头,醒来时冬日的阳光正透过窗帘投进小小的阁楼。她起身时发现头痛得紧,心想她的酒量实在是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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