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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医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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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平心头一跳,忙低下头,随后立刻反应过来,望着她皱眉道:“凤秀,这是皇上口谕,又哪儿来的圣旨。”

    凤夙唇角缓缓绽开一个极为危险的微笑:“哦?是吗?”张平刚要接口,凤夙豁然站起身,瞧着张平冷笑道,“张大人,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捏造圣上口谕,谋害忠良,当真是罪无可恕!”

第66章 争执,迷雾渐现 Vip() 
女子的眸子又黑又亮,脸上愤慨万分。张平不由吃了一惊,眉头缓慢地皱成一个川字:“凤秀,你不要含血喷人!我何时假传圣意了,你这样胡说,可是要诛九族的。”假传圣上口谕,乃是死罪,张平一时愣住了,反应过来后迅速张口撇清道。

    “张大人,你还不认罪吗?”凤夙摇了摇头,怜悯地望着他,“凤夙虽不懂判案,可也知晓这断案需要人证物证齐全,如今单凭张全德一人之词,张大人就私定我的罪行,更是假传圣上口谕,要秘***决我。若是圣上真的下了这样的命令,岂不是说圣上他是非不分,诬陷忠良,刻意陷害于我。只是夙夙一介平民,皇上何以这样区别对待。分明是张大人你,身为大理寺卿,不秉公办案,还收受****,企图对我暗下毒手,好助张全德脱罪。”

    凤夙目中突然爆出摄人的光,极冰凉地打进他心里:“何况,张大人您虽是出身卑微,却因着才能出众被皇上提到这个位置上。只是若是我没记错,张大人同张太师府同属张氏一族,只是张太师乃是嫡出一脉,而您不过是旁枝。”凤夙唇角微微翘起,似带了些不屑,“张全德不知礼义廉耻,私闯女子闺房,如今反咬一口,张太师不思悔改,不好生教训自己的儿子也就罢了。倒叫张全德学会欺上瞒下,诬陷良家女子,当真是好不要脸。而你,张大人,你在这个节骨眼上上任,自然也是要为张府尽忠的。”

    张平一张脸憋得通红,面色变了一波又一波,忍不住怒道:“黄口小儿,一派胡言!我从官十年,不曾受贿一分一毫。皇上看中我的才能,才将我调到这个位置上来。凤秀若是不服,只管去质问皇上便是。”张平气得脸上的肌肉都在颤动,“凤秀这样中伤本官,究竟是所为何故!”

    凤夙理了理衣裳,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地道:“大人若是想叫夙夙相信你,只要将那传旨的太监叫过来。若是皇上身边贴身伺候的林公公,夙夙自愿伏诛。”

    那站在狱外偷看的传旨小太监立刻将头缩回去。张平到口的话顿时咽了回去,眼露迷惑之色。凤夙掀起唇角,轻笑:“怎么?张大人这都做不到吗?”

    “凤秀,此次来传旨的并非林公公,而是内务府的蝎公。”张平斟酌了下,随后开口道,“若是凤秀执意要见,本官自然会请他进来。”

    凤夙登时大笑出声,目光冷冷地:“张大人,您请回罢。若是不见到皇上的圣旨,夙夙是决计不会自尽的。”

    这简直就是抗旨了,然而她说的也在理。张平为难地看着她,他身边的狱卒端着盏子站在一旁,突然开口悄声道:“大人,要不要奴才给他灌进去。”张平猛然扭头望向她,目光凌厉凶狠,那狱卒禁不住吓了一跳。张平又将目光落到凤夙身上,沉吟良久,到底是摇了摇头。

    “凤秀身为凤将军的嫡女,早有京城才女之称。,行为举止端庄大方,进退有度。这样聪明的女子,当是世家寻求主母的不二人选。”张平似是想到什么,瞧着凤夙的目光突然变得古怪起来,“若是本官没记错,这凤秀还是有婚约之身。你去禀报皇上,就说凤秀执意要见到圣旨才肯自缢。”

    张平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凤夙何止是有婚约,那夫家可不就是皇家。皇帝煞费苦心给三皇子找了个这样的妻子,为何现在突然又要毁了她。张平抬手冲凤夙作了个揖,这才踏步走了出去。张全德这个人,他是见过的,走狗斗鸡,整日流连在风花雪月之地。看来这凤夙所说十**不离十了。只张全德如何那般大胆,竟然敢欺君罔上,这可是死罪啊!张平抬手扶了下额头,垂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交给身边的小厮,遣他送去太师府。望着小厮走远的身影,张平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皇帝接到小太监传回的消息,一口气憋在胸口,忍不住重重咳嗽两声:“混账!林公公,你去,你去!”

    林公公心头一凛,忙上去恭敬地道:“皇上,不可啊。皇上已令她秋后处斩,现在执意下令秘***决她,若是让连王爷知道了,只怕会不满。就是凤将军那里,皇上您也不好交代啊!”

    皇上登时站起身,勃然大怒:“混账东西!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凤夙不过是个臣子,朕要她死,她就必须死。”皇上怒火攻心,一脚踹到林公公的腿上,“你这贱奴,朕看你是越活越糊涂了。快去,立刻就去。”

    林公公不敢再劝,连忙起身向殿门外跑去。皇帝神变了变,突然道:“慢着,不用去了。”林公公登时停下脚步,回身望着皇帝,皇帝虽依旧愤怒不已,面色却是渐渐平息下来,“此事就此作罢。”

    此时牢人狱里,连宫锦哭笑不得地望着凤夙,这个凤夙,还真是没心没肺,敌人刚走,就立刻睡着了。连宫锦伸出手掌微微抬起

    起,刚欲落到她脸上,神色陡然一凝,轻笑出声,一掌将那一旁放着的药粉吹散开去。这个悬狸,还以为她当真不怕死呢,没想到是留了后手。

    连宫锦一把将她捞到怀里,垂首对着她的唇瓣落了上去。凤夙突然睁开眼,一手对着他的嘴巴捂了过去。连宫锦全当作看不见,一口含住她的手指,牙齿在上面轻轻摩擦着:“夙夙,你这样无情,倒叫本座喜欢地紧。”

    凤夙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浑身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连宫锦,你有完没完了?”那日她明确拒绝后,他反倒比以往更加放肆大胆起来,凤夙咬了咬牙,“张平是你的人。”

    这话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凤夙抓过一旁的稻草在手指上胡乱抹了两下,才笑道。连宫锦眸心沉静:“看起来皇上对你恨之入骨,你怕是要将这儿待到死了。”

    凤夙拿过篮子里的水果,指甲将皮一点点剥掉,张口咬了下去,笑道:“荔枝这个时候可不常见,瞧这上面还有露珠,连王爷可真是神通广大,怕是连宫里都吃不到这样新鲜的物什。”言下之意就是你连宫锦一样被皇帝盯得死死的,不过是半斤对八两,何来嘲笑她之说。

    连宫锦笑了笑,声音极尖锐:“夙夙好眼光,宫里自然是吃不到这样的好东西的。你若是想吃,日后多的就是,不过是些死物罢了。哪儿比得上凤夙你诱人。”

    他像是在说玩笑话一样毫不在意地吐出这几个字。凤夙噎了下:“要是连王爷你不嫌脏,我倒是不介意。”待在这里这么久,她一身衣炮上满是污浊,混上四周发霉的气味,实在是难闻地狠。

    连宫锦慵懒而优雅地起身,翻手将她摔在地上。凤夙还未反应过来,里间突然传来连宫锦戏谑而冰冷的笑意:“凤秀有自知之明就好。奇门宫的那人本座已经替你弄到手。凤秀别忘了自己的承诺。”

    凤夙呼吸一滞,默默点了点头,面色难得地凝重起来:“你把沙克律怎么样了?”

    “没什么,送了他一份大礼罢了。”连宫锦扬唇轻笑一声。

第67章 真相,当堂审理 Vip() 
凤夙在牢人狱又待了两天,突然被人带到宫中。宫里的老嬷嬷一边为她梳理发髻,一边叮嘱事宜。凤夙瞧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唇红齿白,眼上涂着淡粉色的胭脂,层次渐进,一点点晕染开,睫影长长,在眼下阖出一片暗色的阴影。两瓣娇靥似芙蓉花开,周身洒了淡淡栀子花香,微微露出的脖颈肤如凝脂,当真是绝色。

    一旁的嬷嬷也是看得呆了,连连称赞她好景色。凤夙浅浅一笑,人比娇花。这样的好景色,可是皇帝特意为了她设计的,又或者是为了漠北使臣设计的。一身火红短袖窄裙,露出的手腕上挂着红宝石镶细钻手链,阳光折射间,闪闪发光。她行走间,周身腾起一股极淡的清香,裙裾发扬,缀在底部的绿荷细丝花纹接连不断,仿佛水波流淌。

    漠北的使臣何曾见过这样的女子,连眼睛都看得直了。连宫锦坐在左边首座,目光落到她露出的脖颈上,一瞬间变冷,阴戾道:“真是找死。”连宫锦一口饮下杯中的酒,坐在一旁的墨祁渊望了他一眼,后又将目光落到凤夙身上,也是不自觉皱了皱眉。唯独沙克律在她进来时,目光就一直胶着在她身上,似是要将她剥光了好好查验一番。

    凤夙一路款款走来,对着高座上的皇帝深深拜倒:“凤夙参见皇上,皇上万安。”她的声音温柔细腻,尾音故意拖长了些,嗓音甜糍,犹如吃了糯米丸子,好听温软地紧,直叫人骨头都酥了。

    殿中不少贵族公子都将目光落到她身上,连墨祁霖的目光都似是不经意地落到她身上,眼里隐隐有着炙热冒出来。凤轻柔坐在女眷席,她此次是跟随镇国候府的表秀一起过来,因为没有品级,只能坐在下首的座位上。此刻瞧着凤夙这样出彩,一口银牙都是咬死,凤轻柔连忙望向三皇子墨祁霖,见他目光只顾着落到凤夙身上,手掌猛然缩紧,一下子将手中的筷子折断开来。

    好在没有人注意到她,凤轻柔忍了气,坐在座席,眼中光芒闪烁不断。凤夙拜谢皇帝后,顺势坐到位子上,对面的太子不动声色地望她一眼,随后露出一抹担忧的笑来。凤夙浅浅一笑,就将目光转向场中。场中的舞姬各个身姿柔美,以面纱遮面,在屏风后起舞,这样朦胧的美,反倒更加令人惊艳。

    凤夙捻起一块点头放进嘴里,眸光快速扫过场中的众人。连宫锦今日特意去了妆容,白玉长衫罩在身上,乌黑的发丝在脑后挽成个髻,右手中指上戴了硕大的碧玉戒指,腰间璎珞环绕,实在是尊贵非凡。只是――凤夙皱了皱眉,按理说,连宫锦已接近三十余岁,这样的容貌却似个弱冠少年,当真是妖孽。

    太子坐在一旁,朝服上绣着八蟒龙纹,只待有一日化蟒成龙。腰间只简单配了个白玉腰带,随身挂着个翡翠白虎玉佩。此刻太子正一脸温润的同旁人交谈,察觉到她的视线,不觉转过头来轻轻一笑。

    目光在往下移,六皇子墨祁臻一手勾在五皇子墨祁敏肩膀上,看上去到似是亲热地很。只是到底心里如何就不得而知。整个坐席独独不见七皇子墨祁云,凤夙皱了皱眉头,眼底划过一丝疑虑。

    “凤夙,你在想什么?本公主问你话呢!”凤夙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一粉雕玉琢的女娃娃正抬头一脸恼怒地瞧着她。

    凤夙不觉哑然失笑:“自然是在想――八公主不懂的事。”这样隆重的诚,八公主本不该出现,只是皇帝向来疼爱八公主,因而也就破了例。只是这八公主生下来时就不足月,刚满周岁又不小心落入湖中,这身子就虚了下来。宫里的外边进贡的补品流水似的往八公主府里送,这么多年下来,八公主的底子总算是填补了些,只是这身子却是小小的,长不大似的。实在是可爱地紧。

    前世她被打入冷宫时,这八公主早已嫁入,可夫君早死,她又失去孩子,到显得同病相怜。八公主多次来冷宫探望她,也算是她余生所剩不多的暖意。凤夙眸光悄然柔和了些:“八公主穿成这样出来,只怕是要着凉的。”凤夙解下自己肩上的青纱系在八公主脖间,替她围住脖颈,瞧着她面色好了些,这才放心地笑笑。

    八公主最是受不得冷,一丁点儿寒意也要卧病许久。难怪皇帝一直不让她出来,八公主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八公主?”父皇从不让她出宫,也不让她见外人,如今凤夙一口点明她的身份,八公主不免惊异道。

    “八公主说笑了。参加宫中宴会的女子皆是身份高贵。再加上八公主这样的容貌气质,自然不是一般官宦秀。”凤夙浅浅一笑,“何况宫里这样粉雕玉琢的娃娃除了八公主就只有十一公主。只是十一公主尚在襁褓,自然是不算数的。”

    “什么娃娃,你也不过比我大四岁罢了。”八公主不服气地嘟囔,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透着灵动。

     

    凤夙一时默然。说起来,八公主今年十岁,她也不过十四的年纪,却似乎是活了很久了一般。说起来她前世活了三十几年,加上今世活的,到真是老太婆了。凤夙不禁皱起眉头,自嘲地笑笑,这可不是什么好想法,凤夙将脑袋里那些个稀奇古怪的想法赶走,这才笑着安抚八公主:“八公主,您还是回去换件衣裳再来,瞬间将这披肩还给我,我可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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