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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农庄绝品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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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个。

    安钩月这些年被折磨的丝毫没有性子,一直期盼将来嫁人之后过的安稳,但没想到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于是破天荒的跟齐氏吵了起来,可想而知,齐氏那人什么脏话都骂了出来,安钩月性子弱,绝望之下有了轻生之念。

    在安钩月的记忆里父亲是个慈祥的,但可惜早早就死了,死因和她也关系,而亲生母亲……安月皱了皱眉,原来这安钩月压根都不知道母亲是谁,连名字都不知道。

    安月扯了扯被河水泡的发皱的布衣,叹了一口气,既然来了就要替这身子的主人好好活下去!虽说命是苦了些,可总比她前生食不果腹、生死不定的情况好得多吧!

    前生,她是黑帮老大的遗腹子,后任老大生怕她将来抢了名头,三天两头派人追杀,她开始逃亡那一年也才十几岁的年纪,每天和狗抢食,在垃圾堆里翻衣服。

    她二十岁那年,那黑帮老大惹了大人物,一个夜晚被人杀了,从此她的世界开始安宁下来,但她还是没钱,只能露宿街头,直到经常一起露宿的乞丐死了,她才过上了吃的饱穿得暖的生活,原来那疯乞丐是个抢劫犯,虽然没被抓到,但逃亡了几年之后精神出现问题,有钱都不知道怎么花,可能是潜意识作怪,他即使不会花钱,也会把那些钱藏得好好的,他知道那是自己的秘密。

    安月对那乞丐很好,无论找到多少吃的,都会分一半给那疯乞丐,所以乞丐死了的时候,只信任安月,将自己那臭烘烘一直抱在怀里的枕头递给了她,她本来不知道这枕头里是什么,直到有一次觉得枕头实在太臭了,她想洗干净,剥了皮扒了瓤,才瞅见那一张张的红票子。

    有了钱她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利用那些钱将十几岁时丢了的青春全部捡了回来,买书,买衣,买房……

    安月回头想想,现在重新回到了十六岁,虽说日子也不好过,可她还是赚到了。

    利用脑中的记忆,安月顺着那条羊肠小道回了安家的小宅,一路上,少有几个胆大的躲在草堆里,看着她的动作,一看她向自己家走去,心里都想着,想必是这安钩月死不瞑目,找齐氏报仇去了!

    这安家的小院子不算大,按现代的说法便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不过,安月看到这院子之后,第一个印象便是厨房,原来这厨房放柴草的地方正是安钩月所住之地,看那透风的厨房,安月一股怒气游上心头,着实是为安钩月悲伤。

    “砰……咣!”

    屋门被打开,开门之人看见安月,顿时吓得楞了,手里的木盆都掉在了地上,转了好几个圈儿才停。

    “你没死?”安小喜惊讶的张着嘴,她明明听村里人说安钩月投了河的?怎么这会又好好的站在这?

    安月想了想,这人便是安钩月的妹妹安小喜了,虽说年纪比她小上两岁,可这些年来总是变着法的整她,而安钩月只要稍稍反抗,便会被安小喜告到齐氏那里,绝对是一顿毒打。

    “嘿嘿……”安月故意扯出一个渗人的笑容,她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人气儿的样子,连那头发都水灵灵的,衣角更是滴滴答答在院口落下了不少水印,“小喜妹妹……”

    阴森森的牙齿白花花的露了出来,皮笑肉不笑的叫声连十里外的乌鸦都打了个寒颤,扑棱棱的飞走了,安小喜更是害怕,双腿抖了抖,最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姐、姐,不是我,不是我害得你,你……你要找就找……娘吧……我、我还没嫁人,不想死、不想死……”十四岁的丫头,哪里晓得骨气二字,顿时声泪俱下,手指颤巍巍的比划着,慌乱的眼睛里满满的全是泪水。

    “嫁人……”安月嘴巴抽了抽:死丫头,都吓成这样还忘不了嫁人?才多大的年纪?十四岁?你那小身板该凸的地方长全了吗!

    安小喜顿时打了个寒颤,安钩月可不就是因为和娘争吵嫁人的事才想不开寻短见的吗?自己提起嫁人不是更让她生气?

    “不不,小喜不嫁人了,姐,你放心,小喜以后连年供奉,每年清明节都会买很多元宝蜡烛……不会饿了您的……”安小喜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说道,那嘴张张合合,因为极度恐惧她连鼻涕都忘了擦,黏糊糊的液体都流到了嘴里,浑然不知。

    安月不由觉得恶心,瞪了安小喜一眼,道:“我不吃元宝蜡烛!”

正文 第三章 吃了你的鸡

    安月不由觉得恶心,瞪了安小喜一眼,道:“我不吃元宝蜡烛!”

    安月这话说的也不阴森了,可是奈何对面那个傻妞就是没听的睁大眼看着她,片刻,心一横,道:“姐,我、我……我娘炖好了鸡,你、你不吃蜡烛就吃鸡吧……饱了就别咬我了。”

    说完,一溜烟的跑到厨房那口大锅前,将那还没动一下的鸡端了出来。

    安月乐了,恐怕这鸡是齐氏一听安钩月死了,当即杀的,看那地上还残留的凌凌乱乱的鸡毛,可见当时齐氏心里有多痛快!她可是知道,以前齐氏别说是吃鸡了,就是吃个鸡蛋,那也得等到心情好的时候!

    不吃白不吃,反正是送上门的,更何况她还真觉得饿了!安月拖着湿漉漉的身子走了过去,安小喜一见“僵尸”走了过来,连忙将那盘鸡放到了院儿里的桌子上,自己则步步后退,离得远远的。

    安月也不客气,直接用手撕开整只鸡,爽快的吃了起来。那安小喜一年也没吃过一次鸡呀,本来以为今天能尝尝鲜的,却没想到到手的肉飞了,再看看那安钩月吃的如此欢畅,口水都要流了下来,小声的砸吧砸吧嘴,可尝到的味儿却是咸乎乎的鼻涕。

    齐氏在屋里睡了一辈子都没这么欢快的一觉,朦胧中觉得女儿在跟谁说话呢,吵的她不得安生,但一想这么好的日子,也就忍了没出声,可模糊又觉得有股香味散了过来,那味道越闻越像自己之前炖的那只鸡,沉睡的脑子顿时惊醒:该不会是闺女趁她不在先将鸡吃了吧?

    风风火火的走了出来,一看眼前的景象,齐氏顿时愣了,自家闺女竟然眼巴巴的看着那个小孽种将鸡吃了?

    “挨千刀的小孽种!敢偷鸡吃!”齐氏哪里管她是人是鬼,直扑扑的冲了过去,瞅见旁边还有个大扫帚,索性拿了起来,不顾一切的往安钩月的身上打去。

    安月曾经可是黑道老大的女儿,怎么能没有点防身之术?要真是弱质女流,流浪的那些年早被人砍死了,见齐氏扑了过来,安月不紧不慢的拿起最后一只鸡腿,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那齐氏哪里想到安钩月敢躲?愣是没停下来,摔倒了地上。

    “哎呦!”这些年有安钩月做活,齐氏每日都是十分清闲,虽然吃不着什么好东西,可却也没耽误身子渐渐发福,圆滚滚的跌在地上,挣扎着好久才爬了起来。

    安钩月回了自个儿家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整个小村,挨家挨户的人结着伴到了安家附近观看着,自然,他们不敢离得太近,生怕受了牵连,这齐氏平日里很是张狂,如今灰溜溜的跌在地上倒也有不少人张口叫好。

    “小孽种!胆儿肥了?打你还敢躲!我叫你躲!”扫帚再次扑来。

    安月怒目瞪了齐氏一眼,大口将那鸡腿上的肉啃了干净,将那骨头狠狠一甩,打在了齐氏的脸上。

    果真是厉鬼!

    这村民顿时唏嘘,村长连忙低头对着儿子说了几句话,眼神惊慌。

    一扫帚终究是没打下来,因为连齐氏自己都没想到,一向懦弱的安钩月怎么变得这般狠厉,尤其是那副眼神,阴狠凶恶,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齐氏滚圆的身子抖了抖,脸上骨头打到的地方油腻腻的一片油光,安小喜见了,心慌慌的叫了一声“娘”,可碍在“厉鬼”的魄力,硬是没敢上前。

    “死……丫头!你到底是人是鬼?”

    那齐氏,心里也是怕的,可又想想,她齐燕儿从小到大,都是人怕她,恐怕连小鬼儿都不敢沾她的边儿,就算这死丫头成了厉鬼又如何?大不了寻来一盆狗血浇了去,看她还敢如此猖狂!

    “齐氏,你希望我是人是鬼?”

    安月嘴角含笑,那眼神中明明该饱含恨意,可实际上却看不出任何喜怒,仿佛真的只是在问齐氏的想法一样,但如此平淡出奇的话,却让齐氏心中一跳。

    齐氏自然是希望安钩月是鬼,如果她是鬼,便分不了安烈留下的两份嫁妆钱,更不用时时看着窝心,虽然即使安钩月是人,她也没准备在她出嫁的时候赔上什么,可就是觉得这个小孽种占了安烈大女儿的名头,实在不舒服。她突然想到,安烈在的时候,那眼里从来就只有这个小孽种,即使死了,遗言也依旧为了这个小孽种!她也为了安烈生了一个女儿,凭什么不一样?

    可虽说她心里想的是“鬼”,可现在周围聚集的村民越来越多,即使她齐氏有多胡搅蛮缠,也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自己希望这孽种死吧?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考虑小喜的名声。

    舒了一口气,齐氏转眼换了一个脸色,勉强挤上了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道:“月丫头,你好歹也是我闺女,哪有当娘的希望自己闺女变成鬼的道理?”

    “哦?”安月来了兴趣,看来这齐氏也并非真的那么天不怕地不怕,那安小喜可不就是她的弱点吗?

    “可是,众所周知,我爹当年就是为了找个奶娘照顾我,才娶的你,要说你是我娘的话,那也顶多算个奶娘,但我又想了想,‘奶娘’你产奶的时候,我都两三岁了,那时我可是已经不吃奶了……这么说你连奶娘都不算,那我该叫你什么呢?”安月眨着无辜的眼,真切的问道。

    那齐氏哪里听过这么刺人的话?脸色瞬间青了下来,想当年要不是安烈一个大男人带这个女娃娃不方便,也不会娶她这个媳妇儿进门,这也是她多年来的忌讳,没想到今个儿竟被这小蹄子捅破了窗户纸,还这么理当气壮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讲了出来,让她这张老脸往哪里放?

    “月丫头!跟谁学的这混帐话?我是你爹明媒正娶的妻子,那户籍上可是白纸黑字写着的!”齐氏张牙舞爪的大叫道。

    “白纸黑字?齐氏你还记得户籍上写的是什么吗?‘安烈,京都人氏,落户于雁城斜口镇南口村,娶妻齐氏,生一女安小喜……’可是写明了没有我这个女儿,那我为什么还要叫你‘娘’呢?”

    安月也很是奇怪,当初安烈到南口村落户之后,虽然给安钩月上了户籍落了户,可却是单独一户,这是在整个南口村甚至整个国家都少有的事。她听别人提过,当初安烈因为安钩月户籍的事跑前跑后,塞了不少银子,至于她的户籍上是如何登记的,她也不甚清楚,唯一肯定的就是户籍上只有她一个人。

正文 第四章 降妖除魔

    “你这个野种,我把你养这么大,就算不是亲娘也算的上是养母!”齐氏眼神慌乱,万万没想到安钩月会突然想到户籍之事。

    齐氏的反应让安月更加怀疑,但多年来,除了那户籍曾有一点印象之外,对其它有关安烈父女身世的事情便没了任何记忆。

    “养母?可笑!父亲去世近十年,你何曾当我是你的养女?你和安小喜每日清闲无事,我却起早贪黑,恨不得自己多长了两双手!这就是你对待养女之道?”安月是最鄙视这样的人的,尤其看她那一脸肥膘,可见平时有多安逸。

    在阳光下站了许久,安月的发丝也渐渐吹干,营养不良的头发有些发黄,不远处看热闹的村民们突然散了开来,挤出了一个看上去仙风道骨的老头。

    “李老道来了!”

    不知是谁唏嘘了一声,顿时,这周围的村民们满眼的崇拜,各个下意识的弯了弯腰,冲着老道作了个揖。

    安小喜更是眼前一亮,赶紧将自个儿的娘拉了过去,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当着李老道的面指了指安月,安月一个眼神瞪去,安小喜紧张的收回了手,瑟瑟的站在齐氏的后面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老道?安月一阵嘲笑,自己当着他们的面和齐氏聊了这么多,这些人竟还没看出自己是个活人!这倒也罢了!竟然还请了一个老道士?

    “原来是个水鬼!”老道士刚到眼前,便是一声轻喝,人群里顿时有人夸赞起来:“李老道就是不一样,看一眼就知道是水鬼!”

    安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道士简直就是仗着自己长得这仙风道骨的模样招摇撞骗呢,是个长眼的人恐怕都看的出来,自己头发虽说干了,可衣服却还湿漉漉的渗着水,再说了,依这小小南口村人的口舌能力,这么久的时间必然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投了河,“诈了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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