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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佛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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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来。这时候,大脚婆感到一双冰凉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腰,她不耐烦地说:“老不要脸的,不帮我做活,想做啥呢?”
    “俺想你了!”侯丙魁紧贴着大脚婆的后背,涎着脸歪着脑袋凑上来。
    大脚婆感到从自己男人口腔里喷出一股浓重的腐烂味道,她厌恶地把脸扭到一边,努力远离开他那张臭洪洪的嘴,说:“你又吃大蒜了?几天没刷牙了?”
    “咱下面的小弟弟想你了!”侯丙魁一边说,手也跟着不老实起来。
    “这会儿不行,治安大队长要买咱的整箱哈密瓜,一下子能赚它好几元哩。你别耽误我做生意。”大脚婆口气软下来。
    “老太婆,咱可是有日子没亲热了,你不想我,我想您呀,给我五分钟,就要五分钟便能解决了。”侯丙魁的手搂得更紧,大脚婆感到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自己的臀上,她的腿就有些发软,心里酥酥的,嗔怪着说:“老不死的东西,等我把这单生意做了,晚上回来咱陪您好好做一次。”
    侯丙魁没有再言语,一只手就要扯大脚婆的裤子。
    大脚婆急了,到手的钱不能不赚,和男人睡觉有的是时间和功夫。她突然一扭腰,把侯丙魁甩一趔趄,他那张原本要靠近大脚婆脖项的嘴,也不得不脱离开了。
    大脚婆一哈腰,匆匆抱起那满满一箱哈密瓜走出屋,放到三轮车上,身子一跃骑上车去,推着出了院门。三拐两拐,打一路急呼呼的铃声而去。
    侯丙魁的身子僵直地戳在那里,烂眼圈里的眼珠如一枚图钉固定不动了。房间里死一般的静,那些大大小小的水果箱零乱地摆着,床上有、椅子上有,地上也有,屋里散发着水果味,同时还夹杂着一股霉味。
    一只黑猫从窗外跃进来,“噌噌”窜到屋梁上,一双大大的利眼盯着雕塑般一动不动的侯丙魁看了又看,然后它纵身跃下来,落在最高的果箱上,一步一个台阶往下走,快靠近侯丙魁时,突然停住了已经抬起的前爪,它警惕地看着侯丙魁,眼睛里突然间充满了恐惧,“喵呜”一声,想纵身向斜刺里逃跑,但已经太晚了,侯丙魁的一只手如箭失般伸出去,紧紧地扣住了黑猫的脑袋。他慢慢地把黑猫抓到自己的眼前,努力睁大自己那只烂眼睛,与黑猫的眼睛对视了片刻。
    黑猫发出恐惧而绝望的叫声。
    侯丙魁鼻子里哼哼着,把自己张开的大嘴狠狠地压在黑猫细细的脖子上。
    “喵——呜”,这是黑猫发出最后的一声,紧接着它的身子激烈地扭动,四条腿拼命乱蹬,但一切都无济于事。黑猫的黑色的毛掉了,随着从侯丙魁嘴角溢出来的血液,粘在侯丙魁的嘴上、鼻尖上和手上。
    FI——FI——ZI——ZI——FZI——屋里晌起贪婪的吮吸声。
    小小的房间里弥漫起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黑猫的身体如一个泄了气的袋子,一点点,一点点在萎缩、枯萎,最近只乘下了皮包着肉骨头。侯丙魁抬起嘴,如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满意地点点头,突然,一甩手,黑猫的尸体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在砸在墙角处。黑猫依然大睁着眼眼,盯着这个吸干了它血的杀手。
    侯丙魁抓起一片破布,擦了擦嘴角的猫血,他似乎感到嘴里还夹杂着几根猫毛,使劲儿吐了几口痰,吐出来的全都是红红的血色粘液体。
    侯丙魁仿佛在吸血期间获得了某种力量,他的面色恢复了红润,眼睛发着幽幽的蓝光。他用力转了转自己的脖子,突然伏下身,用手在地上像黑猫一样刨了又刨,身子一纵,竟然敏捷地跃上了房梁。他的双脚掌心紧扣着梁柱,手上十指死死地扳着一根枝柱,从梁下往下面看了看,麻木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可怖的笑。
第27章 白军儒
           在从省城通往石佛镇的县级公路上,一辆白色的人货两用车正快速行驶。
    石佛二中的校长白军儒坐在儿子的车上闭目养神,十余天的省城生活他还比较满意,妹妹、妹夫一家对他照顾得十分周到,陪他狂商场,看动植物园、逛花园,他对省城高级中学的图书馆建设很有兴趣,特意去看了三趟,在心里盘算着,应该把石佛二中的图书馆重新规划一下,有很多图书堆在那个黑屋子里有10多年没有动,实在是对人类精神粮食的浪费。这不能不说是他白军儒的责任。
    妹夫对白军儒敬佩至极,待若上宾。当然不是没有原因,妹妹的小儿子,他的外甥就是从他的石佛镇二中考上北京一所名牌大学的。除了外甥本人聪明好学之外,谁能说没有一点他这做舅舅的功劳呢?
    但在古镇生活习惯了的白军儒,很难适应大城市的拥挤和繁闹,污着的空气,光污染与声污染等等,令白军儒感到非常不舒适,他最终决定尽早回到小镇来,广阔安静的学校,高大浓郁的参天大树,幽静的校院小路,尤其是那安宁平清的校院里的独家院落,才使他感到最舒心畅快的。省城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小镇。这也许是几十年养成的生活习惯,人是适于环境的动物,当他适应某种环境后,就很难再快速地适应另一种新环境,尤其像他白军儒这种上了年纪的所谓知识分子。
    白啸天,白军儒的儿子、曹玉娟的丈夫。与文质彬彬的白军儒相比,白啸天简直就是一介武夫,雄建的骨架,粗胳膊粗腿,方方正正的脸,浓眉大眼阔嘴。因为有老爹在车上坐着,折啸天的车开得比任何时候都平稳,白军儒在车上几乎要睡着了。
    一阵手机和弦铃响,白啸天打开手机,是他的生意伙伴打来的。白啸天努力使自己平静地接着电话,俨然一位身经百战的大老板,像发现猎物的豹子,迈着稳健的步伐,窥虚着不远处的猎物,只瞅时机成熟,突然出击,直扑咽喉。白啸天接完电话,眼露喜色,嘴里发出一声响亮的“吁”声。
    “怎么,有什么事吗?”对于儿子在生意场上的表现,白军儒不得不暗暗地吃惊与佩服。但父与子似乎与生俱来,即存在着天然的血缘关系,同时又存在着很难跨越的鸿沟。白军儒睁开眼问儿子,他从不过问儿子生意上的事情,他们父子之间本来就缺少交流,但这样长途行车,说话其实也是一种休息。
    白啸天透过车内镜看了看父亲,说:“一个大单子意,那家伙终于沉不住气了,刚才主动打电话来,想再和我谈谈。听他的意思,是要让步了,明天一早我得赶回省城,一定要把合同签了。这一回上天开眼要让我大赚一笔了。”
    “能赚多少钱?”白军儒对儿子爱财如命有态度颇有微词。
    “50多万!”白啸天说着,脚下用力加大油门,然而车突然如老牛生病一般,哼了两哼,熄火了。白啸天感到诧异,皱一皱眉,松开油门,等停稳车后拉开车门,下去检查。
    白军儒闲得百无聊懒,想看一看是怎么回事,就也跟着走下车。这里是白石岗,再往前走就是野猫林,过去野猫林就到石佛镇了。白军儒无意中抬头往远处看,突然他觉得车的正前方路中间亮光一闪,在白光中出现一个穿着素白衣服的女子。白军儒以为自己老眼晕花,他定了定神,再仔细看去,果然那里站着一个年轻的素白衣服的女子,脚上穿着一双雪白色的舞鞋。白军儒如中雷击一般浑身肌肉一紧,神色大变,脱口说:“叶莲,鬼!”
    17.2
    “叭”的一声,白啸天猛然合上车盖,虽然车盖的声音不少;他还是听到了父亲失声大喊,急忙转来问:“怎么回事?爹!”
    白军儒低头眨一眨眼睛,再次瞪大眼往前面的路中央看去,宽阔的白油马路;空荡荡的路面;什么也没有!他的身体向后倒退一步,依在车身上,胸部急剧起伏;惊魂末定。白军儒看了看前来的儿子,松了一口气说:“没,没什么。你的车修好了没有?”
    “只是一点小问题,已经好了。”白啸天拍拍手;轻松地说。
    “走吧,快离开这里。”白军儒转身想上车,但腿一软,差一点跌倒。
    白啸天急忙伸手,搀扶着他上车。
    白啸天坐定后;连着打了两次火,车猛然一颤,终于启动了。
    好一段的沉默!
    最后,白啸天打破了沉默,刚才那一声大叫让他真正感到了父亲从心底里发出的那种恐惧。而他也分明听到了父亲脱口而出呼唤了一个人的名字。
    “叶莲;是谁?”白啸天尽量平静地问。
    表面平静的白军儒;内心却一直在巨烈的振荡着。就仿佛熬开的一锅油,突然投进了一把朝天椒。沸腾、刺激、刺疼!他沉浸在某种回忆里,不能自拨。对于儿子的提问,他似乎不愿提及,半晌才缓缓地开口说:“一个女英语教师,16年前在学校她自己的住室里上吊,被一个学生发现时,已经死了。”
    “为什么?我怎么从没听说过?”白啸天问,他隐约感觉这个女人的死与父亲有些关系。而父亲的表情也无形中证明了他的这一点猜测。
    “那时候你远在新疆,不在我身边,当然不知道。至于她的死,我也不十分清楚,好像是因为谈对象的事,她大学的恋人爱上了一个副部级干部的千金,为了自己的仕途,与她吹了!”白军儒脸向车窗外瞧了瞧:“她家,就住在山那边叶家坳。”
    白啸天开车继续前进。一边想安慰白军儒:“都过去10多年了,你这会儿怎么无端想起她来?”
    “我的眼看花了!”白军儒抚了抚发胀的太阳穴,又闭上眼,他不想和儿子再多说什么,依然“怦怦”的激烈心跳让他感到整个身体都有些不适。难道刚才真的是自己看花了眼?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看花了眼?叶莲啊叶莲,十几年过去了,这个名字却像魔咒一样重重地压在他的心上,有时候甚至让他无法喘气。
    车驶过石佛山,驶过观音桥,驶过贞女牌坊,向右行一拐,驶进一条长长的巷道。又绕了两个半圈儿,再往前就可以看到石佛二中了。理发店的王瘸子从理发屋里出来,看到由远而近的车,陪着笑脸大声招呼:“是白校长回来了吗?这可有一阵子没见你了。身体还好吧?”
    “回来了!好、好。”白军儒从车窗内向王瘸子点头回答。
    学校的大门锁着,只能两扇大门间硕大的缝隙可供人出入。白啸天摁了几声喇叭,仍不见侯丙魁出来开门。理发店的王瘸子持着理发推子,一瘸一拐跟过来说:“老侯有两天没见他了,是不是暑假没事儿他回家去了。”
    白军儒自己下了车,看到关闭着的大门,心里很不痛快,也不让儿子送他。“你快回去吧,明儿一早不是还要回省城吗?早点休息。”白军儒头也不回地说着,自己兀自拎了包裹,从大门缝隙间侧身进去。
    白啸天开车掉转头,摁了两声嗽叭,开走了。
    七月的校院荒草满地。学生放假,没有人踩踏的野草和花朵,有机会疯长了。人就像这些野草野花,如果不修剪,由着性子长,就会长疯、长毁,长得无规无矩、一塌糊涂。学生就像这些花草,得不到及时修剪才是正道。白军儒恨恨地想。
    白军儒的妻子纪桂香正在院中拿着扫把打扫卫生,听到隐隐约约的车鸣声,便放下扫把,匆匆地赶出来,迎面正碰上白军儒一个人擒着包回来。
    “儿子走了?”纪桂花香有些遗憾地问。心里暗怪儿子白军儒也不进门来看一看自己,不就是多走几步路吗!年轻人总是不懂得老年人的心思。
    白军儒木着脸“嗯”了一声,反问:“见着老侯没有?”
    纪桂香想一想说:“好像前两天还见他拉着酒瓶去打酒。这两日倒没注意他了。”
    白军儒进到屋里,放下包裹,接过老伴递来的毛巾,胡乱洗一把脸。坐下来心神不定地喝了半杯水,便起身往外走。
    “刚回来,气还没有喘匀哩,你又要做什么去?”纪桂香在后面惴惴不安地问。
    白军儒也不回答,径直出了门。路过大庙小院,白军儒听到好像有书架桌椅倒塌的声响,或者是关闭门窗的声音。
    侯丙魁在这里干什么?他愣了愣,一扭身拐进大庙院,各处寻视一遍,没有发现侯丙魁的影子。他无意中目光落在堆放图书的那个房间,不由一皱眉,门锁似乎被人刚打开过,上面有清晰的灰尘被抹去的痕迹。
    这个该死的老侯、蠢货,没经过我的同意竟敢擅自打开这扇门!难道他忘了我的交待了吗?只要我白军儒在这个学校当一天领导,这扇门就不许打开。老侯为什么不听?白军儒的脸色暗下来,阴沉得仿佛可以拧下四两水。他的眼睛没有再抬起来,也没有隔着门缝朝屋里窥望,但他还是闻到了屋内散发出来的图书潮霉的味道。
    (白军儒没有看见,在叶莲老师的屋内,此刻有一个悬吊在横梁上的女子,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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