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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傻儿子！那个女孩是谁，现在我家的真名在哪里？”
“妈，你听我慢慢说。真名杀人了，而且是三个人……”
胡奶奶听到这些之后立刻脸上煞白。
胖叔叔低着头继续讲下去：“那个女孩也不是别人，她是陈薇的女儿。是真名同母异父的姐姐……”
“什么？我说她怎么和陈薇那么像呢……”被惊呆的老太太喃喃地念叨着。
“其实，真名已经来电话了，她说让我们收留这个女孩。”
“真名呢，真名现在在哪里？快让她回来！现在她还没满14周岁，即使杀人也没事的呀！”
老太太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始催促胡有名让他想办法。
“妈妈，不行的。你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真名杀了三个人不说，还把那三个人都给卸吧了……并且我听于美，啊，就是那个真名同母异父的姐姐说。真名杀的三个人，全都是黑社会……如果事情败露了，一家人和眼前的女孩都会很危险。”
老太太感到事情严重了。开始板起脸思考对策了……
“这件事和那个于美也有关系……即使真名回来投案，那个于美也要坐牢的。真名在电话里对我说让我把于美就当做自己的女儿……”
老太太的心中升起了不详的预感。因为这样的台词，往往就是电视剧中生离死别的台词。
胡奶奶感到头痛得要晕倒。
跪在地上察言观色的胡有名连忙起身扶住了胡奶奶。
经历过人生中重大打击的胡奶奶喘了几口粗气之后，作出了她的决定。
“搬家！”
胡有名一家手头里还有大概10万多一点的现金。
这是肖寿爷爷给的22万赔偿金中一部分，另一部份已经买落山区的大房子花掉了。
无奈，胡有名只好在西区靠近铁道的地方买了一个30多平米的小单间——因为便宜。
到了西区，就没有人认识这个于美了。
真名的年龄正好还不够办身份证的，这个于美也是。所以警察机关根本没有二人的照片！！
冒名顶替是可行的！！
只要转学，搬家，不和亲戚朋友来往。相信用不了3年。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只要自己一家人承认这个于美就是胡真名，那么她就是真正的胡真名！！即使以后被人发现也没有用了！！
这件事情就是这样！！如果口风够紧，计划够详细。大家就可以把这个秘密一辈子地保留下去。
自己好歹也勉强算是这个女孩的【爸爸】，为了自己的前妻，为了眼前女孩的安全，为了自己一家人的安全。自己必须把这个谎言继续下去。
152 养成的开始
成江58年10月30日
在殡仪馆里静静躺着的胡爷爷已经变成了一缕黑烟和一捧白灰。
那一天家里很忙。
胡奶奶和胡有名要操办丧事，还要面对某些邻居们的指指点点。
很多人都说老爷子的死是被胡有名气的。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的两情相悦可以得到许多人的理解。
但是有些死抱着传统观念不放的人还是想不开这些……
就像胡爷爷。
胡爷爷的葬礼很冷清。
来的亲戚只有表伯父夫妇和表舅夫妇。
由于经济上不宽裕的缘故，胡爷爷的丧事一切从简。整个丧事只花了不到两千块就办完了。
葬礼结束之后，大家回到了家里。气氛依然很沉重。
苍老干瘦的胡奶奶在一旁劝胡有名父女二人宽心。
“反正我老太太知道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不用听他们乱说。于美呀，如果我老太太也有那一天的话。有名就交给你照顾了……
这就算我这个黄土没脖子的老太太最后求你的一点事了”
听到胡奶奶的话，于美泣不成声。
在生离死别和临终前的孤独相比，面子和邻居的风言风语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
成江58年11月10日。
天北市，西区
凌晨3时许，胖胖的胡有名穿着厚重的大衣，捂得严严实实地在夜幕下街道进行着清扫工作。
11月的天北，就已经很冷了。特别是下半夜。
虽然工资只有可怜的800元，每天工作12小时，每月只有两天的休息日。但是胡有名还是很安心。
因为自己的家里一切都平安。
自己的老母亲已经从父亲去世的噩耗中摆脱出来了。并且也能够彻底地接纳于美的存在了。
虽然自己的母亲能够理解于美，但是父亲却不行。
父亲仍然挂念着真正的mana，即使到死的时候也是。
父亲的遗憾，就是最后没有能见到真正的mana。
真正的mana在哪里呢？
自己真的不知道，连mana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因为那孩子不让自己知道。
想起自己见到mana的最后一面，就感到有些心酸和不思议。
就在三年前那个9月，【小红帽】出现的那几天。mana打电话让自己到一处出租屋去。
到了出租屋之后，自己没有见到mana，只是见到了一个和mana长得七分像的女孩。
那个女孩很憔悴，但是和mana不同的是。mana的憔悴是从小厌食造成的那种体弱的憔悴，那个女孩的憔悴是精神上的憔悴。
大概是受到严重的刺激了吧？
打量着眼前憔悴的女孩，看她的神态和长相，如果不是亲近的人确实不会很认真地分辨出她们的不同。
先是询问那个女孩的名字，那个女孩竟然说自己叫做胡真名！！
嗯！！
骗人骗到自己这个真名的父亲头上了！！
太……骗术太拙劣！！
自己从小带大的女儿，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样吗？？
经过继续盘问，那个女孩崩溃了。
轻易地就承认了有mana教给她的二人互换身份的事实。
还有mana杀人的现实。
自己本来只是图好玩，但是自己也没想到自己教出的mana能走得那么远……
自己知道感慨是徒劳的，所以迅速地思考着解决问题的对策。
解决问题需要先了解情况。
弄清楚眼前女孩的来历是很必要的。
但是眼前的这个女孩的精神显然有些不正常。但是这些难不倒胡有名，因为他本身也不是一个思想上完全正常的人。并且他发现眼前女孩的思维模式和自己的阴暗面很像……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经过再次的盘问，自己更加地觉得不思议。
眼前的那个女孩竟然是自己前妻在更早的时候和别的男人生的女儿……
这个女孩，的确可以叫自己【爸爸】……
虽然真的没有血缘关系。
◇
经过寒风里两个多小时的忙碌，时间已经到了接近早上6点。
现在，由于【小红帽】流行的缘故，胡有名已经在短短的两个多小时里看见6个穿红色短大衣或夹克的女孩出现了。
相传，小红帽的冬装就是红色上衣和黑色的裤子。
自己也知道，这么一种颜色搭配的目的，是即使浑身沾满了血也不会有多么醒目。
管片的环卫队长已经骑着电动车巡视过自己的分担区，还向自己挥手致意。既然没有提出不足，就说明自己终于可以去回家吃饭休息到上午8点了……
回到家里，苍老的妈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自己默默地吃着早饭，感觉实在是对不起妈妈。
从小，望子成龙的妈妈就为自己付出了许多辛苦。
自己也曾幻想长大后是一个社会精英。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长大后的自己还是平平庸庸的一个人。不，是一个连平庸的打工族都不如的宅男。
爸爸妈妈花光了积蓄为自己娶了一个媳妇，但是由于自己的无能，还是没有能够留住她的心。
只是听说那个漂亮的女服务生和一个大款跑了，以后就再没有她的音讯……
自己总是相信——快乐的背后是沉重。
所以自己不想享受那份婚姻带来的快乐。
可是社会的压力逼迫着自己早日成家，自己也是没办法的。
所以，自己结婚后的一年，mana出生了。
在mana出生之后的半年，那个叫做陈薇的漂亮女服务生就离开了自己。
自己不恨她，谁让自己无能呢？
像那么漂亮的女人，自己的家境是留不住她的。
因为她的化妆品的开销就能让自己的一家老小喝西北风了！
任何人都有追求幸福的自由，既然自己给不了，那就让她自由选择吧。
所以，在陈薇提出离婚的那天。自己就以连陈薇都感到不可思议的痛快，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并且承担了mana所有的抚养责任。还让陈薇带走了她自己所有的东西……
以后，mana的一切，就与那个陈薇无关了。
mana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女儿。
既然决定把这个女儿抚养**，那么教育成什么样才好呢？
这个社会是那么地残酷，经历望子成龙教育失败的自己，当然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再次承受这样的失败。
自己和喜欢扶桑动漫里面的三无少女。在学生时代就喜欢。
自己很爱mana，也想努力地把自己人生中的经验教训用最直接的方式教导她。
嗯！就把mana按照三无少女的模式教育吧！
就让她做一个不畏惧任何世俗的偏见，在所有的丑陋中保留自己的真实。勇敢活下去的人吧！
既然是三无少女，始祖就是绫波……
mana出生的时候，自己只知道绫波丽这一个三无少女的名字……
那就叫【胡丽】好了。
什么？叫胡丽这个名字不行？
狐狸精……#￥％……￥％
不行的话那就换一个名字。
自己在网上看到那个eva外传里的雾岛真名很可爱。
并且还知道雾岛真名和绫波丽是同一个声优出演的角色。
于是作为一个半吊子恋声族的自己当然也把雾岛真名当作了三无少女……
嗯，好。就是她了。
叫【真名】总行了吧！
好，成功！！
终于蒙住老头老太太了！
其实根据自己的研究，三无少女也分很多种的。
大致分为可模仿的和不可模仿的，想要教育就要按照可以模仿的现实模式来……
那时候还没有高高在上的大萌神长门有希……
只有绫波丽和《noir》里的那个不起眼的夕从雾香……
嗯，好吧。
就像教夕从雾香那样来教真名学东西吧。
反正自己也很喜欢玩玩具枪……
嗯，就是这样……
于是，胡真名的教育就是在这种背景之下展开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
自己的三无少女养成计划似乎成功了。
女儿很听话，这是自己最欣慰的。
虽然人生中有些磕磕碰碰，但是不要紧。
自己年轻的时候也经历过这些挫折的——不，比这些挫折还要多……
但是自己没有想到的是：费劲辛苦培育出的三无少女女儿，却不声不响地在14岁那年和自己玩起了大变活人的把戏。
看来，自己的三无少女养成计划还得继续……
153 良心与观念
政治就是黑心的人玩的把戏。
人类只有不断地杀死自己才会长大。
我是否长大了，我不知道。我是否杀死了自己。我也不知道。
也许一直被爸爸当作三无少女教育的我从小就是一个残酷的女孩吧，所以，我现在是一个既邪恶又没有长大的少女。
我曾经的最要好几个朋友，就是被我的不成熟的残酷和自私所葬送的。
残酷就是残酷，不成熟的残酷同样会造成伤害。
◇
成江58年9月20日。
澄组3课。
3课是一个从1课分化出来的部门。主要的职能是收集海外情报。
当初分科的时候，1课的课长很反感这种做法，他认为有自己一课就【足以承担国内的官方和国外情报的所有收集工作】了。
这显然是目光短浅的维护部门利益的说辞。
海外的谍报工作和国内的不一样。一课做做和国内的官老爷及大老板喝茶套话的事情还很好。但是在海外打打杀杀恐怕不行……
并且在各国的情报机构里都有专门为海外情报搜集部门。
我们只是按照规则办事……
最后，在我和都司的强烈要求下，一课的课长终于答应调动部分人员充实三课的工作。
同时，三课也招募了一些会外语的新人以及【绿水保安公司】的准军事人员。
就这样，澄组的3课成立了。
◇
3课有两块牌子，一块是【伽罗得集团企划部第三工作组】。另一块是【伯曼国西岸国际友好文化促进会】。
前一个是在和海氏家族的企业【伽罗得商会】打交道时使用的。后一个是在国内外公开使用的。因为往往用带有官方色彩的民间组织做幌子。外国政府才会买账。
由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