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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不是人-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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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月波专注地握着方向盘,不时转过头,忧心忡忡地看看蜷在座位上一言不发的妻子。
    去医院的路上,一个不问,一个不说,只心不在焉地听着车轮摩擦地面所发出的嚓嚓声,沉默着朝目的地而去。
    外面又飘起了小雨,温度几乎降到了零下。
    细小的雨点密实地打在快速行进的BMW上,雨刷机械地运动着,挡风玻璃循环重复着模糊清晰、清晰模糊的状态——一如钟旭此刻的思维。
    司徒月波专注地握着方向盘,不时转过头,忧心忡忡地看看蜷在座位上一言不发的妻子。去医院的路上,一个不问,一个不说,只心不在焉地听着车轮摩擦地面所发出的嚓嚓声,沉默着朝目的地而去。
    唰~一片浑浊的泥水溅起,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医院门口。
    钟旭拉开车门跳了出去,却没有留意埋伏在积水里的石坑,身子一斜,崴了脚。
    她没有吭声,眉头一皱,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没事人一样微跛着腿朝前头跑去。
    这一切,后面的司徒月波看得清清楚楚,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取了车里的伞,追上去,为她遮住越来越大的夜雨。
    雨大雨小,对钟旭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区别。如今,她只想马上见到钟老太,她要问她,为什么当初要对她隐瞒那么多的事情。
    裹着一身的狼狈,在沿途众人好奇的目光里,钟旭冲到了钟老太的病房前。
    没有任何犹豫,开门,关门。
    司徒月波被挡在了门外。
    今天要谈的,是有关钟家整个家族的家事,她不预备把司徒月波牵扯在内。
    “啊?!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躺在床上看报纸的钟老太摘下鼻梁上的老花镜,上下打量着不期而至的钟旭,吃惊不小地问道。
    “我有一个姐姐……亲姐姐……钟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钟旭开门见山,红着眼睛走到钟老太床边,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钟老太盯着失控的孙女,半张的嘴过了好半天才合上。
    “我能告诉你什么?!我并不知情。”钟老太低下头,把老花镜放到一旁,整理着手中纷乱的报纸。
    “你知道,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否则你怎会放她一条生路?!”
    脚踝处触电一般的疼痛令钟旭一颤,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冷硬的地上,双手死死抓住了白色的床单。
    “我真的不知道。”钟老太平静地折叠着报纸,哗哗作响,“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又不能有任何逆转,我们就不要再执着于什么真相了。知道了又如何,不过是徒添遗憾罢了。”
    “奶奶,”钟旭抬起头,眼里噙着泪,“你一直要我对许飞手下留情,叫我不要‘咄咄逼人’,以前我不明白,也不在意你这么说的原因是什么。现在我明白了,你根本早就洞悉其中玄机。你,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钟老太侧过身子,伸手扶住钟旭的手臂:“你起来,跪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她摇头拒绝。
    不想站,也站不起来,脚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
    拉不动她,钟老太只好放弃,她坐直身子,看了钟旭半天,说道:“看过你带回来的照片,我才知道他就是当夜闯入法堂阻止我的人。不错,当夜他告诉了许多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虽然我看不见他,但我信了他,在看到你姐姐的眼睛之后。那样的眼睛,那样的眼神,让我一看就想到了你,想到了你爹妈,想到了一些非常模糊的片断。可是,我又不能确定什么,因为我的确不记得。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放她回到爱人的身边。临走时,她要我继续‘忘记’……这样的情形,你要我对你怎么说?说什么?”
    “继续……忘记?!”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很久,终于不争气地溃出,“许飞没能杀掉我泄愤,到最后,我知道了一切。叫我怎么忘记?!”
    钟老太沉默了,过了好久才问道:“许飞,他怎么样了?”
    “死了,消失了,跟姐姐一样的结局。”钟旭擦掉阻碍视线的泪水,木然回答。
    “死了……”钟老太长长出了一口气,缓缓靠在了床头上,看着天花板,“一死万事休,也算是解脱了。”
    “解脱?!是吗?……他们是不是会在另一个世界碰面……”钟旭笑了,未擦净的一颗眼泪顺着她扬起的嘴角渗进了嘴里,空调呼呼地往外吐着热气,身体却已经冰凉到麻木,“可是,没有另一个世界。同生共死,黄泉相见,只是安慰在生者的鬼话。死了就是死了,消失了就是消失了……我造成的……许飞说的不错,我欠她的。”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
    火辣辣的疼,钟旭捂住脸,愣愣地看着面色冷峻的钟老太。
    “没出息的东西!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一瘫烂泥!枉我一直以为你是钟家最有魄力的接班人!”
    老太太攥紧了拳头,大发雷霆。
    她不回答,捂着脸的手无力地滑了下来。
    太乱了,一切都太乱了,全部的自信与骄傲早就被击得溃不成军,还谈什么魄力?!
    “人一辈子,要想过得好,就要学会一个‘放’字。已成定局的事情,不放下还能怎么样?!我一把老骨头,今天入土明天入土都未可知。晴晴那小崽子还不成气候,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钟家都要赖你独撑大局,你这个样子,要我怎么放心?钟家的招牌,你打算让它葬送在你手里吗?你说啊!”
    钟老太指着她的鼻子,气得浑身直哆嗦。这个孙女,从来就是她的骄傲,是整个钟氏家族的骄傲,她最欣赏她拿得起放得下不拖泥带水的大气性子。可是,今天她委实是太失望了。她不是不能体谅钟旭的心情,其实她自己也难过到无以复加,但,她必须要她明白,还有比难过颓丧自责重要一千倍的事情要做。
    “奶奶,我……”她终于开了口,可是除了这简单的三个字之外,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十年之期转眼即到,修复镇天印才是天大的正事!”钟老太吁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口吻平复下来,“你要是一直放任自己沉溺在这么糟糕的状态,将来肯定会有更多无辜生灵因你而受害。你自己想想清楚!”
    钟老太说的每个字她都听进心里,这些道理她怎么会不明白?!
    她知道她有重责在身,她不该也不能这么“没出息”,她也想拿出惯有的魄力“放下”,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性命是钟晶给的,而自己最后却害死了给她性命的血亲和她最爱的男人,她所有的力量就如同断线的风筝,看得到却扯不动。
    现在,不夸张地说,一只等级最差的鬼物也能伤了她。
    没了斗志,钟旭什么也不是。
    现在,不夸张地说,一只等级最差的鬼物也能伤了她。
    没了斗志,钟旭什么也不是。
    “我不想跟你说什么要坚强要坚持之类的屁话,我只告诉你,身为钟家的一员,我们拥有常人没有的能力,自然也要面对常人不能面对的牺牲。谈不上是宿命,只是责任。这一点,钟家历代的传人都做得很好,你也不能例外!!马上给我站起来,做你该做的事!”
    情急之下打了钟旭一巴掌,钟老太是心疼的,但是说话的口气依然强硬,强硬地近乎无情。
    站起来……好吧……站起来……必须站起来……
    钟老太的气势让钟旭无法继续违背她的意愿,她被迫向自己僵硬已久的身体下着命令。伸出手,忍住疼,扶着床沿,使尽所有力气,钟旭总算是双膝离地了。
    看着一脸苍白一身虚弱的孙女,鬼魅一样地立在自己床前,钟老太只说了一句:“回去吧,好好睡一觉,睡醒吃饱喝足以后,好好想想我今天跟你说的每一个字!”
    撩开挡住视线的乱发,钟旭点点头,再也没说什么,转身,拖着腿一跛一跛地朝房门走去,留了一串污水四溢的脚印,弄脏了浅黄色的地板。
    “我们回家,马上,好吗?!”
    打开门,见到司徒月波的第一句话,几乎是在恳求。
    之前说的要她去看医生的打算被彻底抛诸脑后,眼神里的怔仲只持续了一秒,司徒月波握紧钟旭的手:“好,我们回家。”
    刚要迈步,司徒月波拉住她:“你的脚……”
    不待钟旭有所反应,他已经弯下腰,利落地把她横抱了起来。
    微微惊讶之后,钟旭恬然一笑,顺势把头靠在他的颈窝处,肆无忌惮地享受着他的体温跟只有他才能给予的无可取代的安全感。
    安慰,有时只需要一个拥抱。
    他们二人,已经有了这种默契。
    路过钟晴的病房,钟旭突然开口道:“等一下,我要去看看钟晴。”
    “刚才我去看过他了,状况很不错。现在,怕是已经睡了吧。”司徒月波停下脚步,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似乎不太赞成她的举动。
    “我要去!”钟旭倔犟起来。
    不管大事小事,每次意见相左时,总是作丈夫的让步。
    “好吧。”
    司徒月波小心地放下她,轻轻走上前为她开了门,又在门口看了看,回头小声说:“果然睡了,看看就走吧,别把他弄醒了。”
    “他要是睡熟了,地震都吵不醒他。”她实在太了解钟晴了,不过难为司徒月波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如此周到体贴,钟旭还是尽量放轻了脚步,走进病房。
    而司徒月波并没有跟进去,只是掩上了门,静静等在外头。
    一直以来钟晴的睡相都很难看,到现在也没有改观。
    钟旭摇摇头,费力地把他大不喇喇露在外头的一只手一只脚塞进了被子,又抽过一张纸巾细细擦去他嘴角的口水。
    把亮着的灯光调得暗了一些,钟旭坐在了睡得死沉的钟晴身边。
    他们姐弟两人在一起,从来都是你吵我闹拳脚相加,鲜少有如此安静的时候。
    这么细致地端详钟晴的睡脸,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眼睛很深,鼻子很高,嘴唇不薄不厚,一张脸有棱有角……
    其实这小混蛋的五关都生得很是地方,继承了他爹妈的优点,虽然多年未见,钟旭依然记得二叔的英武潇洒二婶的漂亮妩媚。如果不是总爱冒出能气死人的傻里傻气的表情,他完全算得上是个好看的男人。
    钟旭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跟这个家伙一起打打闹闹时的笑料,一起冲锋陷阵时的惊险,点滴过往,在一阵时有时无的呼噜声中一一呈现在钟旭眼前。
    虽然她对他总是摆出母夜叉的姿态,但,她爱这个弟弟,真的爱他。当他受到攻击时,她总是想也不想就挡在他前面,没有任何理由,只是血亲间的本能,一如当初的钟晶,可以毫不犹豫牺牲一切拯救自己的妹妹。
    不论姐姐还是哥哥,保护弟弟妹妹是天经地义的责任吧?!
    只想要他们安全,只想要他们幸福,其余的什么也不求,这就是家人的含义?!
    钟旭困惑的心里忽然有了些答案。
    她解下脖子上的护身符,小心翼翼地放到了钟晴的手里,她记得白天拿回护身符时这小子有多么的不情愿。
    “这辈子我只有你这一个弟弟……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能学着长大一点呢……”
    钟旭站起身,拨开他额前的随发,喃喃低语。
    啪嗒~疲倦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病房的门重新被关上。
    睡得香甜依旧的钟晴吧唧吧唧地咂咂嘴,继续着他的美梦。
    一滴晶亮的眼泪从他额头上滑下来,慢慢爬过了鼻梁,成了一道短短的水渍,转眼蒸发无影,不留任何痕迹。
    回到自己的家,已是凌晨三点。
    司徒月波把钟旭放到床上,帮她脱掉鞋子和外衣,盖上被子,又扶她躺下后才道:“先休息吧,你今天太累了。脚还疼吗?明早我叫医生到家来给你瞧瞧。”
    钟旭摇头:“只是扭了,不要大惊小怪。”
    “医生看过我才放心。”司徒月波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去给你热杯牛奶,喝了就睡吧。”
    “别走。”钟旭拽住了他的衣袖,“为什么不问?”
    “问?”司徒月波一愣,“问什么?”
    “我搞成这个样子,你都不问我原因吗?”钟旭坐起来,再不肯躺下。
    他坐下来,抚着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能说你自然会说,我何苦多此一问呢。”
    钟旭垂眸一笑。
    有夫若此,可见老天还是厚待她的。
    “躺下吧。等你恢复了体力再来告诉我你想说的一切。”司徒月波温柔地命令她,而后半开玩笑地说:“从来不知道,原来我的老婆可以这么难看。警告你,不想提前当黄脸婆就马上睡觉,就算睡不着也闭上眼睛养神!”
    “当了黄脸婆你一样会把我捧在手心里。”
    这不是顽皮的反驳,是钟旭的真心话,她知道,她笃定,这个男人,会爱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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