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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笑含后，夜天目光冰冷的望着窗外，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声音冷漠不夹杂一丝感情的说道：
“哼，无论你是谁，我一定要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影，今晚的事情可能比较危险，你就留在这里，不要到处乱走。”
夜天说完，身影一闪消失在屋中，而一直隐藏在屋子的那个阴暗的角落中的影，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屋外，轻轻咬了咬嘴唇想了会，便再次隐入黑暗中。
第十八章 笑天的自白（上）
夜幕笼罩下的华山派，与白天的热闹相比，显得异常的宁静安详。
黑暗中一个身影快速的穿梭在房屋之间，虽然华山派很大，可是那个黑影似乎对华山派的路很熟悉一般，几个闪身便出现在前往后山的路上。
华山的后山之中有一片茂盛的树林，而在旁边的岩壁上却有着不少的岩洞。这些岩洞大多是华山派以前惩罚一些门内叛徒或者犯了错误的弟子面壁用的，夜天飞快的穿梭在岩壁下，很快来到一个岩洞旁。
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一人多高，差不多一米多宽的洞穴。
夜天深深的吸了口气，慢慢的平息自己的心情，运气在自己的体内行走一圈，让自己达到最佳状态，轻轻的向着岩洞内走去。
慢慢的进入洞穴中，看着昏暗的洞穴，夜天轻轻的皱了皱眉头，虽然洞穴内漆黑一片，可是凭借着自己那过人的视力，夜天还是勉强能够看清洞穴内的大概。夜天从刚来到洞穴外就注意力高度集中，可是此时夜天不得不皱起眉头，因为他发现这洞穴内竟然没人，要不是看到洞穴内的摆设，夜天真的会怀疑自己找错了地方。夜天想了想会不会是笑天出去办事一会就回来，可是在洞穴的角落中蹲了接近两个小时后，夜天打消了这个想法。
从怀中掏出火舌子，夜天点燃了洞穴中唯一的一盏油灯，这才细心的观察起洞穴内的大概。
只见不大的洞穴内，并不似当初思过崖下的那个洞穴那般，只是在墙角有一张石制的单人床，石室的中间放着一个石桌，桌子旁放着两个石凳，而在石床对面的墙壁旁放着一个小木柜子，夜天猜测里面可能放着一些日常用品，便没有去过多的研究，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正对着入口通道的那面墙壁上的那幅画，以及在它正下方的桌子。
看着墙上的画卷，夜天不禁皱了皱眉头。
只见此时画上画的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静静的负手立在那里，一身长袍，随风飘荡。
通过桌上的香案和两根蜡烛，夜天可以判断这老者八成是华山派的哪位前辈。
可是当夜天的目光落到香案下时，眼睛不禁一亮，因为在那香案之下竟然有一封信。
夜天几步来到桌子旁，飞快的拿起信，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就拆开阅读起来。
只见信上字迹工整苍劲有力，显然执笔之人是个高手，可是字里行间却透露着无尽哀伤，悲痛。
“我想当有人发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我可能已经不在世上了。之所以写下这封信，只是为了在这里记下我这个华山派的罪人所犯下的错误，也希望这些东西可以给华山派带来一丝的帮助，同时我更加希望当有人看到这封信时，可以及时的阻止我下面即将要犯下的错误，或者做出一丝弥补，来世甘愿为奴报答。”
看到这里，夜天心中疑惑万分，到底是什么错误，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无论是出于好奇，找出师傅的死因，或是别的原因，夜天急忙继续看了下去。
“老夫现华山派二长老，笑天，从小我与弟弟便是孤儿，在华山派长大，是华山养育了我们两人。不得不说我是幸运的，上天给了我一副好的身体，我从小就比同龄人悟性要高的多，再加上我对武术的喜爱，所以在同龄人中无疑我是一个佼佼者。练功神速，被称为华山派的天才，也因此成为了华山派掌门的几个关门弟子之一。由于我的天赋奇高，所以备受师傅喜爱，可是不想这些却慢慢的养成了我自视甚高，以为自己高人一等的心态。或许是从小就是孤儿的缘故，慢慢的我开始自负，开始狂妄，开始目中无人。年轻的我闯荡江湖，在江湖中虽然铲除了不少邪魔歪道，但是也得罪了不少名门正派，好在师傅对我的疼爱，呵护，所以那些上门来寻仇的人都被师傅挡了下来，可是这就更促成了我的变本加厉。”
夜天看到这里心中隐有猜测，二长老笑天还有个弟弟？忽然夜天想到了一个可能，可是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心中安慰自己，不会的或许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不过笑天的师傅对他的疼爱，让夜天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师傅柳晴空，一想到师傅的死，夜天顿时双眼透露出无尽的寒光，深深的吸了口气，继续看了下去。
“碍于我过人天赋，和练功的执着，师傅对于我的所作所为便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我二十五岁的时候，实力便已经接近于当时比我大了将近十岁的大师兄柳晴空了。这更加让师傅兴奋不已，对我更是百般宠爱。最后隐有将华山镇派绝学独孤九剑传给我的意思。
可是不想，在我二十八岁，新的独孤九剑传人就要颁布的时候，一件意外发生了，有人带走了师傅，师傅临走的那晚，来找过我，让我照顾好自己，说他要去一个叫做天境的地方，那晚我哭了整整一晚上。从那以后，犹如父亲一般的师傅便离开了我。而也正是从那之后，一切都变了，我发现自己在门派中似乎渐渐的被冷落了，除了大师兄和弟弟依然对我关心以外，别的人甚至远远的躲着我，在暗处嘲笑我。我知道，自己被孤立了，一直靠师傅撑腰，一直在门内得罪人的我终于自食恶果。可是这些我都可以忍受，对我来说那都不算什么。
可是最让我难以接受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仅有的两个华山派的独孤九剑的学习名额下来了，可是竟然没有我，本应属于我的名额竟然给了实力远不如我的孟飞羽。我不服，我找到了当时的掌门和大长老理论，可是却以我忤逆长辈，而被赶了出来。
想着师傅一直希望我学习独孤九剑，而想不到的是师傅离开后，连师傅这么简单的愿望都没能完成，当时的我真的很伤心，很难受，曾经一度意志消沉，整天只是与酒共舞。可是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到掌门和大长老提到华山派密室内，竟然还有一本隐藏的独孤九剑秘籍，当时我惊喜万分，我知道那将是我的希望，心中学习独孤九剑的愿望再次燃起，也正是这个希望驱使着我，犯下了一生都无法挽回的错误，从此将我推入万丈深渊。”
夜天深深的吸了口气，心中有些感慨，想着笑天的经历，隐约中心中也有着一丝同情，虽然这些东西对自己用处并不大，可是夜天知道，后面的内容才是关键，所以便耐着性子继续的看了下去。
“我成功的偷到了那本秘籍，便开始每天偷偷跑到后山修炼，可是不久之后，秘籍被盗的事情便被发现了，而我也很快就被掌门和大长老抓住。原本他二人是想废掉我的武功，将我逐出师门，可是在弟弟和大师兄的百般请求下，终于饶了我的性命，却要我发下毒誓，永生不得离开华山后山半步。
从那以后，我便每天与这草木山石为伍，除了偶尔来看我的弟弟和大师兄。
原本我以为自己的一生就会如此下去，可是事情终于发生了转变，我记得那天天气一直不大好，满天乌云，天很暗，我像往常一般，在外练功回来，可是不想进入石洞后，却发现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背对着我静静的站在洞内。
我警惕的盯着他，全身戒备，随时准备发出自己的最强一击，因为我能感受到眼前之人所给我的巨大压力。”
灰袍老者？难道是他？夜天看到信中的灰袍老者时，心中不禁想到那个曾经和自己交手，并被自己所杀的老者。于是急忙继续看了下去。
第十九章 笑天的自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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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灰袍老者刚刚转过身，二话没说就向我攻了过来。我从来没有想过已经达到绝学级大成期的我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在那老者手下我竟然走不出三招，不或者他全力出手一招便足以解决我。可是他并没有杀我，而当我看出老者的所用的剑法时，心中的惊讶更是无以复加，因为他用的赫然正是我朝思暮想许久的独孤九剑。我当时便要拜那老者为师，希望他传授我独孤九剑，当时我的想法很简单，学好独孤九剑，完成师傅的心愿，找掌门和大长老报自己被羞辱之仇，可是却连那老者的身份都没有问清。而那老者也很爽快的答应了我的请求，不过却有一个要求，就是我以后要听从他的命令，无论他要我去做什么，我都要无条件服从。
或许是被仇恨和独孤九剑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我竟然不加思考就答应了他。
自那之后，我几乎日夜不停的修炼独孤九剑，渐渐的自己开始变的更加孤僻，甚至连弟弟和大师兄我都慢慢的和我疏远开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便过去了五年的时间，学习了独孤九剑后，我的实力更是突飞猛进，记得那天我刚刚达到了神级，江湖中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神级。灰袍老者再次找到了我，也吩咐给了我第一个任务，西门山庄，一个活口不留。”
此时夜天双眼微眯，眼神冰冷的盯着手中的信，如果不是知道这封信的重要性恐怕夜天早就将它给毁了。想不到真的是他，害的浪天涯家破人亡的，真的是二长老。
深深的吸了口气，夜天平息了自己激动的心情，继续看了下去。
“当初年轻时行走江湖的时候，本来我就与那西门世家有一些过节，此次下手自然不会留情，闻名江湖的西门世家，最终还是毁在了我的手上。
从以后我经常会接到灰袍老者的任务，大多是杀一些江湖中的成名或者隐居高手，二十多年下来，死在我手上的冤魂有多少，我自己都不清楚。
而我的性格也可是慢慢的变的古怪，冷漠，无情。
而在我刚达到神级不久后，我也终于报了自己的大仇，当看着掌门和大长老倒在我面前时，我笑了，笑的很疯狂很疯狂，他们死了，可是他们的死却无人知道，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们去了天境，可是谁又会想到他们会死在我的手下。
多年下来，我也终于明白了那灰袍老者的意图，也终于明白他背后势力的强大，那根本就不是我所能撼动的，我能做的只有服从，只有帮助他们称霸江湖。
不知是因为我实力的强大还是出于别的原因，我很受灰袍老者器重，很多事情都交给我来办，十多年前，他让我教一个名为慕容天的小子独孤九剑，虽然当时我很不乐意，可是出于灰袍老者的强大，最后我还是照办了。
直到我收了那慕容天为徒后，我才发现当初自己的自负是多么的天真。那慕容天的资质竟然不在我之下，而且异常聪明，说实话，对这个徒弟，我真的很喜爱，所以对他我近乎倾尽全力去教导，因为他让我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看着这段话，夜天心中也恍然了，为什么当初见到慕容天时发现慕容天竟然有那样的实力。（前面有提过夜天见到慕容天时的异样）
“不过后来我便发现了，其实天儿也不过是那灰袍老者意图统一整个江湖的一个棋子而已。虽然我心中无比悲痛，不想让天儿与我有相同的命运，可是却束手无策，只能听之任之。”
夜天心中忽然充满了疑惑，慕容天怎么会也听那老者的话，一个NPC的话，他为什么听？怀着疑惑的心情，继续看了下去。
“其实从跟了那灰袍老者不断杀戮后，我就已经开始后悔了，奈何走上了这条路，我已经无法回头了，我对不起师傅他老人家啊。
我一直想回头，奈何却无法做到，直到三天前我做的那件事情，让我真真正正的悔恨万分，让我好恨自己，好恨自己。
三天前的那个晚上，天儿来找我，说是上面有新的任务给我，让我去杀一个人，一个我最不想伤害的人，我的大师兄，柳晴空。”
看到这里的时候，夜天紧握着手中的信，终于一切都明了了，终于知道自己的师傅是被何人所杀了，无论处于什么原因，此时夜天的心中充满了仇恨，眼神冰冷的可怕，现在的他只想复仇，只想杀死二长老。
正在夜天就要抑制不住自己那充满了仇恨的心时，忽然一股冰冷的气息弥漫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