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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酗传奇-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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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凤又叹了口气,他已看出这和尚找定了他的麻烦,他想不出去,也不行了。 
  飞镖还未打到,他的人忽然间已到了门外。谁知这和尚看见他出来,立刻拔腿就跑,等到他不想再追时,这和尚又在前面招手。 
  奇怪的事,真是越来越多,所有的怪事好像全被陆小凤一个人遇上了。 
  他不想再追下去,却又偏偏不能不追,追出了两条街,和尚突然在一条暗巷中停下,冷笑道:“陆小凤,你敢不敢过来?” 
  陆小凤当然敢,世上他不敢做的事还很少,他虽然明知自己一走入暗巷,这和尚就随时都可以出手,暗巷中很可能还有他看不见的陷阱和埋伏,这和尚也很可能还有他不知道的绝技杀手。 
  但他还是走了进去。谁知他一走进去,这和尚竟忽然向他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陆小凤又怔住。 
  和尚却在看着他微笑,道:“你不认得我?” 
  陆小凤摇摇头,他从来也没见过这和尚。 
  和尚道:“这三冰透骨镖你也不认得?” 
  陆小凤眼睛亮了:“你是关中‘飞镖’胜家的人?” 
  和尚道:“在下胜通。” 
  这名字陆小凤也不熟,飞镖胜家并不是江湖中显赫的名门大族。 
  胜通已接着道:“在下是来还债的!” 
  陆小凤更意外,道:“还债?” 
  胜通道:“胜家满门上下,都欠了陆大侠一笔重债!” 
  陆小凤道:“你一定弄错了,我从不欠人,也没人欠我!” 
  胜通道:“在下没有错。”他说得很坚决,神情也很严肃:“六年前,本门上下,全都败在霍天青手里,满门都被逐出关中,从此父母离散,兄弟飘零,在下也被迫入了空门,虽然有雪耻之心,怎奈霍天青武功高强,在下也自知复仇无望!” 
  陆小凤道:“你以为我杀了霍天青,替你们出了气,所以要来报恩?” 
  胜通道:“正是。” 
  陆小凤只有苦笑,霍天青并不是死在他手上的,独孤一鹤和萧少英也不是,但别人却偏偏都将这笔账算在他身上,有仇的来复仇,有恩的来报恩。江湖中的恩怨是非,难道竟是真的如此难以分清?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霍天青并不是……” 
  胜通仿佛根本不愿听他解释,抢着道:“无论如何,若非陆大侠仗义出头,霍天青今日想必还在珠光宝气阁耀武扬威,又怎会落到那样的下场!” 
  他这样说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陆小凤只有苦笑:“就算你欠了我的债,刚才你也已还了。” 
  胜通道:“叩头只不过表示尊敬,又怎能算是报恩?” 
  陆小凤道:“不算?” 
  胜通道:“绝不能算!” 
  陆小凤道:“要怎样才能算?” 
  胜通忽然从怀里拿出个包扎很仔细的布包,双手奉上:“这就是在下特地要送来给陆大侠的!” 
  陆小凤只有接过来,他忽然发觉被人强迫接受“报恩”,那滋味也并不比被人强迫接受“报仇”好多少。以前他从来也没有想到这一点,更令他想不到的是,这油布包里包着的,竟是一条上面染着斑斑血迹,还带着黄脓的白布带,一打开包袱,就有股无法形容的恶臭散发出来。 
  陆小凤连笑都笑不出了:“你特地来送给我的,就是这条布带?” 
  胜通道:“正是。” 
  陆小凤道:“你送这东西给我,为的就是报恩?” 
  胜通道:“不错。” 
  陆小凤看着布带上的脓血,实在觉得有点哭笑不得。这和尚打了他三镖,又送了这么样一条臭布带给他,还说是来报恩的。这么样报恩的法子,倒也少见得很。 
  ——幸好他还是来报恩的,若是来报仇,那该怎么办呢? 
  陆小凤现在惟一的希望,就是赶快把这和尚弄走:“现在你总算已报过了恩吧!” 
  胜通居然没有否认,沉吟着又道:“这条布带在平时看来,也许不值一文,但在此时此刻,却价值连城。” 
  随便要什么人来,随便怎么看,也看不出这布带是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可是这和尚却偏偏说得很严肃,看来居然并不像在开玩笑。 
  陆小凤也不禁起了好奇心:“这布带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胜通道:“只有一点。” 
  陆小凤道:“哪一点?” 
  胜通神情更慎重,压低了声音,道:“这布带是从叶孤城身上解下来的!” 
  陆小凤的眼睛立刻亮了,这又臭又脏的一条布带,在他眼中看来,竟真是已比黄金玉带更珍贵。 
  胜通道:“在下为了避仇,也为了无颜见人,所以特地选了个香火冷落的小庙出家,老和尚死了后,在下就是那里惟一的住持!” 
  陆小凤道:“叶孤城也在那里?” 
  胜通道:“他是今天正午后来借宿的,庙里的僧房本只有两间,老和尚死了后,那僧房就从来也没有人住过,更没有香客借宿,今天居然会有人来,在下已觉得很意外。” 
  陆小凤道:“他是一个人去的?” 
  胜通点点头,道:“他来的时候,在下本没有想到他就是名动天下的白云城主!” 
  陆小凤道:“后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胜通道:“他来了之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里,每隔半个时辰,就要我送盆清水进去……” 
  他本来也是江湖中人,看见这种行迹可疑的人,当然会特别留意。 
  “除了清水外,他还要我特地去买了一匹白布,又将这油布包交给我,叫我埋在地下。” 
  叶孤城当然绝不会想到这香火冷落的破庙住持,昔年也是个老江湖,所以对他并没有戒心。 
  “我入城买布时,才听到叶孤城在张家口被唐门暗器所伤,却在春华楼上重创了唐天容的事。所以就将这位白云城主的装束容貌,都仔细地打听了出来。两下一印证,我才知道到庙里来借宿的那位奇怪客人,就是现在已震动了京华的白云城主。” 
  陆小凤长长吐出口气,现在他总算已想通了两件本来想不通的事。 
  ——既不爱赏花,也不近女色的叶孤城,要美女在前面以鲜花铺路,只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身上伤口发出的脓血恶臭。 
  ——陆小凤在城里找不到他,只因为他根本没有在客栈中落脚,却投入了荒郊中的一个破庙里。 
  ——他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的伤非但没有好,而且已更恶化。 
  ——雄狮负伤后,也一定会独自藏在深山里,否则只怕连野狗都要去咬它一口。 
  陆小凤的心已沉了下去,他本来还期望能救治欧阳情的伤毒,现在才知道叶孤城自身已难保,又怎么能救得了别人? 
  胜通道:“刚才我入城时,城里十个人中,至少有八个人都认为叶孤城已必胜无疑,打赌的盘口甚至已到了以七博一,赌叶孤城胜。” 
  春华楼的那一着“天外飞仙”,想必已震撼了九城。 
  胜通又道:“现在若有人知道这消息,看看这布带,只怕……”他没有说下去。 
  现在若有人知道这消息,京城中会变成什么情况,他非但说不出,简直连想都无法想像。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不错,这布带的确可以算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我实在受之有愧!” 
  “受之有愧”的意思,通常也就是“却之不恭”。 
  胜通终于展颜而笑,道:“在下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却也和陆大侠一样,从不愿欠人的债,只要陆大侠肯接下这点心意,在下也就心安了。” 
  陆小凤沉吟着,忽又问道:“你的庙在哪里?” 
  胜通道:“陆大侠莫非还想当面去见那位白云城主?” 
  陆小凤笑了笑,道:“我并不是不相信你,但却实在想去看看他。”他笑容中带着种兔死狐悲的伤感和寂寞,慢慢地接着道:“我和他虽然只匆匆见过两次面,却始终将他当做我的朋友……” 
  他知道叶孤城现在一定很需要朋友,也知道叶孤城的朋友并不多。此时此刻,一个真正的朋友对叶孤城来说,也许比解药更难求。 
  屋子里潮湿而阴暗,地方并不十分窄小,却只有一床、一桌、一凳,故而更显得四壁萧然,空洞寂寞,也衬得那一盏孤灯更昏黄黯淡。壁上的积尘未除,屋面上结着蛛网,孤灯旁残破的经卷,也已有许久未曾翻阅。 
  ——以前住在这里的老僧,过的又是种多么凄凉寂寞的岁月?在他说来,死,岂非正是种解脱? 
  叶孤城斜卧在冷而硬的木板床上,虽然早已觉得很疲倦,却辗转反侧,无法成眠。 
  他本来久已习惯寂寞。一个像他这样的剑士,本就注定了要与人世隔绝的,正像是个苦行的僧人一样,尘世间的一切欢乐,他都无缘享受。 
  因为“道”,是一定要在寂寞和困苦中才能解悟的,剑道也是一样,没有家,没有朋友,没有妻子,没有儿女,什么亲人都没有。 
  在他的一生中,寂寞本就是他惟一的伴侣。但他却还是无法忍受这种比寂寞还更可怕的凄凉和冷落。因为他以前过的日子虽孤独,却充满了尊荣和光彩。而现在…… 
  风从窗外吹进来,残破的窗户响声如落叶,屋子里还是带着种连风都吹不散的恶臭。他知道他的伤口已完全溃烂,就像是一块生了蛆的臭肉一样。 
  他本来是个孤高而尊贵的人,现在却像是条受伤的野狗般躲在这黑洞里,这种折磨和痛苦,本是他死也不愿忍受的,可是他一定要忍受。因为他一定要活到九月十五。 
  秋声寂寂,秋风萧索,这漫漫的长夜,却叫他如何度过? 
  假如现在有个亲人,有个朋友陪着他,那情况也许会好得多,怎奈他偏偏命中注定了是个孤独的人,从不愿接受别人的友情,也从不将感情付给别人,他忽然发觉这竟是他一生中第一次想到自己也需要个朋友。 
  他又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每日晨昏,从无间断的苦练,想起了他的对手在他剑下流出来的鲜血,也想起了那碧海青天,那黄金般灿烂的阳光,白玉般美丽的浮云…… 
  他想死,又不想死。一个人的生命中,为什么总是要有这么多无可奈何的矛盾? 
  伤口又开始在流脓,在发臭了,他想挣扎起来,再用清水洗一遍,换一块包扎的布。 
  虽然他知道这么样做,对他的伤势并没有帮助,甚至无异是在饮鸩止渴。但他只能这么样做。 
  ——好厉害的暗器,好可怕的毒。  
  他终于坐起来,刚下了床,突听窗外有风声掠过——那绝不是自然的风声。 
  剑就在桌上。他一反手,已握住了剑柄,他的反应还是很快,动作也依旧灵敏。 
  “用不着拔剑。”窗外有人在微笑着道:“若是有酒,倒不妨斟一杯。” 
  叶孤城握剑的手缓缓放松,他已听出了这个人的声音:“陆小凤?” 
  当然是陆小凤,叶孤城勉强站起来,站直,掩起了衣襟,敛起了愁容,大步走过去,拉开门。 
  陆小凤正在微笑,看着他,道:“你想不到我会来?” 
  叶孤城默然转身在那张惟一的凳子上坐下来,才缓缓说道:“你本不该来的,这里没有酒!” 
  陆小凤微笑道:“但这里却有朋友。” 
  朋友!这两个字就像是酒,一满杯热酒,流入了叶孤城的咽喉,流进胸膛。他忽然觉得胸中的血已热,却还是板着脸,冷冷的说道:“这里也没有朋友,只有一个杀人的剑手。” 
  “杀人的剑手也可以有朋友。”惟一的椅子虽然已被占据,陆小凤却也没有站着。他移开了那盏灯,也移开了灯边的黄经和铁剑,在桌上坐了下来:“你若没有将我当朋友,又怎么会将你的剑留在桌上?” 
  叶孤城闭上嘴,凝视着他,脸上的寒霜似已渐渐在融化。一个人到了山穷水尽时,忽然发觉自己还有个朋友,这种感觉绝不是任何事所能代替的,甚至连爱情都不能。 
  叶孤城沉默了很久,缓缓道:“你以前好像并没有跟我交朋友?” 
  陆小凤道:“因为以前你是名动天下不可一世的白云城主!” 
  叶孤城的嘴角又僵硬:“现在呢?”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在决战之前,你本不该和唐天仪那种人交手的,你应该知道唐门的暗器确实无药可解。” 
  叶孤城的脸色变了:“你已知道多少?” 
  陆小凤道:“也许我已知道得太多!” 
  叶孤城又闭上嘴,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我本来的确不愿跟他交手的!” 
  陆小凤道:“可是你……” 
  叶孤城打断了他的话,道:“可是他却找上了我,一定要逼我拔剑,他说我……说我乘他不在时调戏了他的妻子。” 
  陆小凤道:“你当然没有。” 
  叶孤城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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