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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月往后退了一步，皱起了眉头。
她并不是战斗类型的忍者，身为医疗忍者，她并不认为眼前这个光是站在她面前，就能带给她可以说是无穷压迫感的人，是她所能匹敌的。
只是……只是……
闭了下眼，再一闪人，已经挡在了正在哆嗦着的小樱面前，然后平静陈述：“他们是我要保护的任务目标，要动他们，先过我这一关。”
“不过的眼神啊……”
蛇目内诡异的光芒闪过，下一瞬间，人已经重新潜入了树木的阴影之中。
“只不过……你以为你能阻挡地住我么？”
什么！
下一瞬间，让镜月呼吸困难的杀气已经扑面而来。诡异的黑影已经绕过了镜月戒备的防线，侵入到了临时构键的草棚，然后，扯起了唇角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
、
“呜……”
肩头忽然一阵巨痛，原本因为查克拉透支而整个人有点昏沉沉的佐助只觉得仿佛两把淬了巨毒的匕首深深刺进肌肤，剜几下，把毒液注入伤口，顺着血液循环至全身，火辣辣的痛，由内而发，万蚁噬心……
来不及呻吟，光线在眼前幅散开去，大片大片不真实的冷色与灰白，交织，氤氲，旋转，升华……窒息的幻觉……中毒了……
耳边，幽深而嘶哑的蛇语带着回音：“这只是……见面礼而已……因为你需要力量，所以你一定会来……音忍随时欢迎你……天之咒印，写轮眼，我的容器……”
什么？力量，咒印，容器……思路断断续续连不成逻辑……
耳边传来小樱近乎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好吵……
疼痛异常的激烈，但是却已经连惨叫出声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只能无声得张着嘴，强迫着自己呼吸着带着泥土腥气的空气。
意识开始沉淀了下去，恍惚中的恍惚，这感觉似曾相识。
啊……是了，那一天晚上，那对血色的写轮眼所带给他的，就是现在这样的一种感觉——一种近乎死亡的凌迟。
又是死亡吗，死神，自己和它……还真真有缘啊……
只是，不能死……在杀死那个人以前，绝对不可以死……
总是这样，醒来，睡去，醒来……
意识很乱，破碎的记忆的碎片，刮得脑子生疼，不知从何起又从何止。
只是每次每次，梦境的最深处的尽头，都是那一双妖异的眼睛，还有那声声念念“愚蠢的弟弟”。
好似一摊不完全燃烧的灰烬，明明就要泯灭了，却又溅出几颗灼人的火星来，空气稍稍流通，到也复燃，燎原，一发不可收拾，蔓延成灾。
醒来，总有改变了的东西。
然后，就这样，一点一滴的积累，一步一步的远离，直至——走入深渊，再也无法挽回。
已经没有了……自己可以失去的东西，已经没有了……
曾经以为最深的羁绊，最后都在那一年的血夜之中，被“那个男人”一手斩断。
最后的最后，只残余他一个人，苟延残喘，背负着“复仇”的枷锁。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切都只是假的么？曾经严厉的父亲，温和的母亲，憧憬的兄长……一切的一切，只是他的梦境么？
无法呼吸的窒息感觉，粘腻一如蛇的体液，冰冷。
不甘心，不甘心只是自己背负着一切。即使要下地狱，他也要拉着那个人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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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都说了没恶意了，竟然还这样防备啊。”
歪了下头，浅雪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正戒备盯着她看着的小樱，然后漫不经心的转悠着手中的千本，“还是，你以为就凭你的实力，真能挡住想做什么的我么？”
明明是在微笑，可是为什么，自己却完全无法正视对方？
颤抖着手，小樱咬着下唇，脸色苍白，只是，却依旧不肯让开通向草棚的路。
已经……已经失误过一次了……让佐助君那样难受……
所以，不可以……不可以再一次……
“真是个倔强的女孩啊。”
浅雪摇了摇头，一个瞬身闪到了小樱的背后，随后手中的千本扎入了她的身体。
“你……”
惊呼尚未出口，就已经转成了平稳的呼吸声。浅雪接住了小樱倒下的身体，叹了一口气：“本来也不想这么做的，不过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还是休息一下比较重要吧？”
“你这话不能直说么？”
正在一边治疗着小迪手上伤势的镜月很难得得吐她的槽道。
“直说她会信？”
浅雪轻笑了一声，随后将小樱放平，走到了皱着眉，全身散发着高热的佐助身边。
“与其浪费唇舌去让她信任我们，还不如采取最直接的举动，这样也节省了时间不是么？”
这样也比较有效率不是么？
从卷轴中解封出了银质的针袋，浅雪下手飞快地在佐助的身上扎着针。
因为她和佐助同样都是中的“天之咒印”，而咒印的发作情况她也经历过，作为一个过来人，她自然很清楚该怎么样才能最大限度的缓解疼痛——只不过，也仅限于缓解了。
毕竟她不是月亮那个家伙，对咒印的了解可能连皮毛都算不上。不过按照瀚殛的说法来看，所谓的咒印，其实就是个依附着一缕大蛇丸自身的意识的能量转换阵。利用特殊的方法吸收查克拉，然后转化成一种能量去刺激着身体，从而激发出人的身体潜能，这个范围甚至可以扩大到人的基因，让人类的基因开始暂时性的异化。
难怪获得咒印的人一个两个性格会变那么扭曲，而且咒印发挥完全后，根本就是变异的怪物……
获得力量的同时，就必然会失去些什么。
等价交换，这个世界最真实的法则。
而咒印，只不过是一种“利益”的体现而已。
浅雪看着眉头似乎放松下来的佐助，淡淡地想着。
随后，她收起了银针，重新封回了卷轴之中：“镜月，我们要准备出发了。”
“是。”
镜月点了点头，扶着已经从使用血继的后遗症中振作起来的小迪，跟在了浅雪身后。
按照她所使用的麻药的计量来算，大概再5分钟的样子，小樱就可以醒过来了。
我只能帮你们到这一步，至于这场考试的剩余时间，就要看你们自己的努力了。
浅雪这样想着，带着镜月和小迪消失在了树林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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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得失（上）
向着中央高塔的方向出发了没多久之后，浅雪暗叹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出来吧。”
“被发现了么……”
一个人影从远处树上的阴影中跳了出来，“我还以为我隐藏得很好呢。”
“隐藏的是不错，只是可惜，你忘记把你的眼睛摘下来了。”
浅雪摇头失笑，看着眼前的人道，“如果不是因为感觉到了镜片的反光，恐怕我也会直接忽略过去呢。”
“话虽如此，但是被识破就是被识破了不是么？”
兜推了推眼镜，微笑道，“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叫我出来。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离开不是比较好么？”
“因为是你在，所以必须要叫出来。”
浅雪勾起了唇角，“不用你说，我也能大概猜出来。你原本的目的就是奉大蛇丸的命令观察佐助的举动，好收集情报吧？同样，我也很想问你——你为什么要应我的声音出来，而不是继续呆在那里维持自己的伪装？”
“因为是你叫，所以不得不出来。”
兜同样扬起了唇角微笑道，“收获如何？”
“晋级不是问题。你也同样不是问题。不过，这次考试过后，你又该弃权了吧？”
虽然知道兜看不到，但是浅雪依旧是挑起了眉，“你这样，就不怕木叶的高层起疑心么？”
“你也知道得不是么？”
兜轻推了一下眼镜，“我在木叶的时间也就到这次中忍考试为止了。至于疑心……哪个人不会带有疑心？只是他们没有证据而已。”
“说起来还不是因为你太过狡猾。”
浅雪向着身侧不远的镜月打了个手势，让她先带着小迪离开——虽然还在被后遗症影响，但是就小迪目前所恢复的实力来说，却是足够应付到进入中央高塔了。
镜月看到了浅雪的手势后点了点头，比了个手势询问是否要先去和轩辕那一组汇合。
浅雪点了点头。
毕竟自己还有事情要和兜商量，而且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脱身。有轩辕在的话，至少镜月和小迪的安全就不用担心了。
打出手势叫镜月留下方便追踪的记号并在塔外等待后，浅雪摆了摆手让她们离开了。
“她们……是你的手下么？”
看着镜月离开的背影，兜看向浅雪的目光多了几分调侃，“实力不错，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
“她们，并不是我的手下，而是……值得信赖的伙伴。”
收回了目光，浅雪淡淡回道，“兜，话里少带刺。真当我听不出来么？”
“习惯，只是习惯而已。”
兜似乎有些尴尬得摸了下鼻子，“你也不用明讲出来吧？唔，面具可以摘下来了吧？看得很别扭。”
“谨慎一点总没错。你不怕暴光，我可不像你。”
摸了摸面具，浅雪低笑了一声，“好了，现在没有人了，你可以说实话了吧？为什么要故意让我发现你的存在？”
“你和大蛇丸交过手了？”
兜看似很随意得靠着树干问道。
“是啊，彼此为此付出的代价都不小。”
浅雪的眼中闪过了阴黧，“如果不是因为他忌惮这里是中忍考试，不适合暴露他的真面目，外加是我和另外一个人联手的话……后果真得很难预料了……”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
兜似乎有点无奈得抱臂看着浅雪，“为什么要去招惹大蛇丸？他现在已经开始对你产生兴趣了。而且……你被他下了咒印是不是？”
“嗯，天之咒印。”
浅雪似乎完全不当一回事得跳上了一边的矮树坐了下来，“如果不是因为我是女性，相信你现在收到的命令中，要收集情报的人又要多了一个吧？”
“看得出来你很清楚状况啊。”
兜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我当初把那些资料给你看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我记得我那个时候，只说了‘我知道了’，而不是说‘是’或者‘好’吧？”
浅雪见招拆招，理直气壮的回话把兜听得噎了一下。
（作者注：这里是一个日本方面的用词习俗。在日语中，一般日常生活会话里，答应一件事情不是说“是”或者“好”，而是说“我知道了”。“是”和“好”只用于特殊的正式场合。浅雪是利用了这个习惯玩了个小小的文字游戏。）
“行了行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吧，拐弯抹角的你不累，我都累。”
有点无奈得摇了摇头，浅雪翻了个白眼直接道。
如果换成别的时候，她倒是很愿意继续和兜磨豆腐——反正她和兜是同一类型的人，斗智也未尝不是一种消遣。但是现在是在中忍考试中，随时都要防备隔墙有耳。
“大蛇丸要我多注意点你的行动。我已经敷衍过去了。”
兜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只是瞒不了多久，”
“能瞒到什么时候？”
浅雪下意识得半掩住了唇思索着，“我的身份我已经着手去处理了——毕竟知道我真正身份的人差不多都已经死亡了。只是，还需要时间完善而已。”
“最多只能瞒到这次中忍考试的结束，其他的就爱莫能助了。”
兜耸了下肩，推了推眼镜道，“我还是不赞同你现在就去招惹大蛇丸。毕竟，实力上的差距实在是太明显了。”
“哼。”
浅雪淡淡笑了一声，“赞不赞同你心里有数，何必在这里说着漂亮的场面话？”
“好心提醒你还被嫌？”
兜似乎是在抱怨，不过声音却控制得刚好能让浅雪听清楚。
“觉得好心被雷劈，下次不管我不就好了？”
浅雪立刻一点也不客气得回噎了回去，“而且，我也没要你管不是么？”
“你至于么……”
兜苦笑了一下，“我也只是好意而已。被大蛇丸惦记上的人，基本上都没什么好结果。”
“那只是因为他没遇上我而已。”
浅雪勾起了唇角，“我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容易占的。只是在我身上留下了一个以我的能力可以大部分压制的咒印而已，但是我可是要走了他的右手臂。”
少了一只右手，相信即使是以后木叶的那场战斗，对于那条蛇也是会有影响的吧？得和失之间，估计那条蛇要悔青了肠子吧？
“浅雪，你似乎忘记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