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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凤旗-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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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方、田文秀、容哥儿,眼看那赵天霄闭目调息,也只好照法施为,尽管难以凝神入定,也只好装作人定模样。”
    大约过了一顿饭工夫之久,突闻一声尖厉长啸,传了过来,容哥儿霍然站起身子,看那白衣人和那樵夫及两个长衫人等,都静绝不动,浑如未曾闻得那啸声一般,只好缓缓坐下。偷眼看赵天霄和田文秀,只见三人也和自己一般茫然四顾,显是亦为那啸声惊动。
    容哥儿镇定一下心神,心中暗道:“这白衣老人,不知是何许人物,何以要佐到酷寒不毛之地,如是说他出世逃俗,息隐林泉,位于此等之处,那是未免太过刻薄自己了。
    此地风物,也不像一个出世高人留居之地,那他佐在这里,只有两个目的了:一个是逃避仇家,一个是苦练一种什么武功。”正在忖思着眼前的形势,突见一个全身黑衣的劲装大汉,急急跑了过来,道:‘申、郭两位大驾已到。”
    那白衣人道:“请他们进来吧户
    那黑衣大汉转身而去,片刻之后,带了两个老人。
    当先一人,身着天蓝长衫,足蹬福字履,头上戴着一个青缎子瓜皮子帽,留着白长髯。第二个微见驼背,青布夹祆,青布长裤,留几根稀疏的白胡子,足着青布鞋。
    两人齐齐抱拳,道:“兄弟晚来一步,有劳诸位久候了。”
    白衣人微微额首,道:“劳动两位远途跋涉,在下甚感不安。”
    那身着蓝衫的老人自行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道:“好说。
    那白衣人缓缓说道:“此地都非外人,两位有话,尽管说出就是。
    那蓝杉人望了那青衣人一眼,道:“这几年来,兄弟已完全和江湖同道绝缘,一个月中,也难得离开寒舍一步。”
    白衣人道:“但申兄的内功,却是愈来愈见精进了。”
    蓝衣老人说道:“兄弟虽已决心脱离武林生涯,但功夫却未搁下。”
    白衣人道:“咱们习武之入,不肯弃下武功,正和读书人不肯放下书中一样,虽已退出江湖,但难免见猎心喜,这些日来,长安城闹得天翻地覆,两位难道一点都不为所动吗?”
    蓝衣人微微一笑,道:“白兄说的不错,起初几日,兄弟还能忍下,后来就忍不下了。”目光转到青衣驼背人身上,道:“兄弟虽然得一点内情,但如比起郭兄,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那驼子道:“好说,好说,申兄过奖了。”
    白衣人缓缓说道:“两位不用谦让了,咱们都已退出江湖,不再问武林中事,但却还未死去,以长安为中心的西北道上,被人闹得乌烟瘴气,那是诚心不替咱们留下一点老面子了。”
    那樵夫模样的人突然接口说:“咱们何不找上长安城去,挑了他们的窑子!
    白衣人冷然接道:“四弟这火爆之气,总是无法改过,如若强敌是易与之辈,申、郭两位太快,岂容他人在卧榻之侧打鼾。”那樵子吃那白衣人叱责一顿,不再多言。
    姓申的蓝衫老人,轻轻叹息一声,道:“郭兄是金口难开,兄弟只好先行抛砖引玉了。”
    白衣人道:“我等洗耳恭听。”
    蓝衣老人目光一掠王子方,接道:“成都镇远镖局失嫖之后,长安城中已陆续云集了甚多高手,其初之时,兄弟也未放在心上,后来越看越是不对,来人中有很多竟是退隐江湖已久的老魔头,情势已非普通的武林争斗,而是有所大举图谋了。”
    赵天霄暗道了两声惭槐,忖道:“长安城早有兆头,我竟不知,这领油西北武林的招牌,算是从此砸了。”
    那白衣人双目转往在驼背青衣人的身上,道:“郭兄一向以耳目灵敏见称,想是定已知道什么消息了。”
    那驼子轻轻咳了一声,道:“兄弟也和申兄一般,查来查去,查不出个名堂。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目下云集牙长安城中的神秘人物,并非由一人统领,至少他们分出两派。”
    容哥儿暗道:“好啊!看来你也不会知道的比我多了。”
    白衣人神态肃然地说道:“两位只知道这一点吗?”
    白衣人凝目不语,沉吟良久,道:“现在那两派神秘人物,还在长安城中吗?”
    青衣驼子道:“还有一部分留在长安城中。”
    白衣人抬起头来,说道:“老二、老三,你们有何高见?”
    两个青衣人齐声说道:“咱们听凭大哥决定。”
    白衣人目光一惊那蓝衫老人和青衣驼子道:“两位对此,可有什么高见?”
    青衣驼子,道:“兄弟虽已金盆洗手,退出了江湖,但如白兄决定要重出江湖。查问此事,兄弟唯命是从。”
    蓝衫老人道:“兄弟也是听命白兄。”
    只听白衣人道:“咱们虽然都已退隐江湖,但还未死心,如若任人在西北道上,闹得天翻地覆,而不过问,那也是大夫颜面的事了,因此,老夫柬邀两位,商议商议。”
    话未落口,突闻砰然一声大响,高空中现出两朵银花。
    白衣人突然站起,冷冷说;置:“好啊!咱们还未去找人家,人家却已找上了门来。”’
    两个青衣老人抬头瞧了那银花一眼,齐齐问道:“大哥准备和他们见面吗?
    白衣人不答两人问话,目光转注到赵天霄的脸上道:“天霄,你们来时,可曾发觉有盯梢之人?”
    赵天雷道:“晚辈行来,极是小心,事先连少堡主等亦未说明。”
    白衣人目光对着那蓝衫老人和青衣驼子身上道:“两位呢?”
    郭驻子道:“兄弟自信不致被人盯上。”
    只听一步履之声,传了过来,一个穿黑衣的大汉,急步奔了过来,道:“雪谷之外,突然来了四个劲装大汉,牵了两条巨犬,似是追查什么?”
    白衣人道:“先把各口封住。”
    那黑衣大汉应道:“已经封了。”
    白衣人一挥手道:“要他们小心防守。”
    黑衣人转身行了几步,又回身说道:“属下看那两头巨大,耳目似是极其灵敏,如是被他们查出来门户所在,是否出手阻拦?”
    白衣人道:“最好不和他们照面,如是情势迫人,那就格杀无论。
    白衣人略一沉吟又道:“如能生擒一两个来,那是最好,万一不能生擒,那就一体搏杀,不能让他们逃走一个。”
    那黑衣人道:“属下遵命。”转身一跃,疾奔而去。
    白衣人目光环扫了群豪一眼,道:“咱们去瞧瞧来的什么人物?”
    站起身子,当先行去。群豪鱼贯相随而行。
    容哥儿心中暗暗忖道:“这一片山谷,茫范无涯,尽是白雪,不知他宿住何处?一个人武功再高,也不能终年日夜住在大雪之中啊。”
    但闻那白衣人的声音,传人耳中道:“诸位行动之时,最好能随着老夫的落足痕迹,免得陷入危险之中。”
    容哥儿心中暗道:“难道这茫茫雪地上也布有陷讲不成。”
    忖思之间,那白衣人已行到一座山壁前面。
    只见那白衣人伸出手在积雪壁上一陈挥动,雪壁突然开启了一座密门。
    两个黑衣佩刀武士,并肩行出,分列两侧,长揖迎客。
第二十一回 怎知大患心腹中
    门内暖气洋溢,和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
    深入两三丈,白衣人突然一转折向上面行去。行道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这时,群豪只能凭借着听觉,紧随在前面一人身后而行。
    行约三十余步,突见明月透入,一阵寒风迎面吹来。
    原来,又是一道大门,早已开启,大门两侧,仍有着两个佩刀守卫。
    容哥儿走在最后,出了大门,见群豪一字排立,正停身山腰中一片绝壁之上。
    拦在群豪身前的是一道及胞的白壁。
    白衣人缓缓说道:“诸位凝目向下瞧着,就可见来敌,”
    只不过相距过远,无法瞧清楚那四人的形貌。
    容哥儿心中暗道:“如是在白昼,定然可以瞧得十分清楚。”
    隐隐的呼喝之声,传了上来,山风中部无法分辨出该的什么。
    片刻之后,忽见那四条黑影,开始迅快移动,似是闪避什么?
    容哥儿心中暗道:是了,这白衣老人,在雪地之中,设有埋伏,那四人避来闪去,定然是在躲避暗器了。
    突然汪汪两声犬吠,那四个大汉,带来的两只猎犬,一齐倒地死去。
    紧接着,那闪避的黑影,也躺下了一个。
    但闻那白衣人道:“四人中,已有一个中了暗器。”
    语声甫落,又是两个黑影,倒了下去。
    余下一个黑影,挺身跃起,似想逃走。那知足落雪地。突然向下陷去。
    白衣人哈哈一笑,道:“四个人两只狗,全军覆没,没有一个逃走,诸位请品尝一下老朽自制的佳酿如何?”转身折入洞中。
    群豪被带入一个山腹密洞之中,白衣人说道:“诸位请坐。”
    容哥儿暗道:室中黑暗如漆,别人怎知坐在何处?
    付思之间瞥见火光连闪,室中高燃起两支火炬,景物清晰可见。
    只见那白衣人举起双手一拍,两个青衣童子走了进来。
    容哥儿心道:这里的人不少,外面群山耸立,白雪茫茫,如非亲临其境,实难想到在这自雪之下,山腹之中,有着这样一处隐秘之地:住着如此多人。
    但闻那白衣人道:“拿酒上来!”两个青衣童子应了人声,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两个青衣童子,已然各捧着两个大木盘。
    竟是八盘佳肴,一壶好酒。
    容哥儿望了田文秀一眼,低声说道:“这里佳看美酒,万事俱备,山腹暖气,有如阳春三月,如非亲历亲见,说来也是难信。”田文秀微微一笑,却不答话。
    白衣人道:“咱们坐下吃酒,一面盘问那被擒之人,不难问出那神秘的首脑人物。”
    众豪纷纷入席之后,那白衣人才打开瓷壶。一般芬芳酒香之气散播全室。白衣人替满桌人各斟一杯酒,道:“诸位尝尝老夫自酿这五里红,味道如何?”群豪端起桌上酒杯,干了一杯,气味芬芳,从未饮过,齐声赞道:“好酒,好酒。”
    白衣人哈哈一笑,道:“我这雪里红饮起来,虽然甜香可口,但后力强劲,诸位如是不善饮酒之人,那就少吃一杯,免得酒醉误事,也许个夜之中,咱们还很有一场恶斗。”白衣人又提起酒壶,替每人斟了一杯酒,接道:“诸位再干这一杯如何?”那酒味香甜,群豪大都很想再饮用一杯,但那白衣人敬了群豪一根之后,却是不肯再替群豪斟酒,大家只好空林以待,直等他倒了第二杯酒,群豪中几个嗜酒之人,已然迫不及待的举起酒杯。损容哥儿不善饮酒,又听那人再三说明此酒厉害非凡,端起酒杯,设了半杯,不敢再饮。
    白衣人提起酒壶,似想再替群豪斟酒,但又有些舍不得,提着酒壶,犹豫不决。
    容哥儿暗道:这人当真是小气得很,这些人中,有四人是他义结金兰的兄弟,两个是他专程派人邀约而来,他竟然对一杯水酒,这等吝惜。
    付思之间,突然一阵步履之声传来,两个灰衣大汉,押着一个全身黑色劲装的中年大汉,大步行了进来。
    两个灰衣大汉欠身说道:“禀告谷主,生擒强敌一名,恭候谷主发落。”
    白衣人目光一惊那黑衣人,冷冷说道:“老夫只问二句话,你要据实回答,如有一句虚言,当心皮肉吃苦。”那大汉神色严肃,望了那白衣人一眼,默不作声。
    白衣人借机放下酒壶,缓缓说道:“你奉何人之命而来?”
    那中年大汉冷笑一声,默不作声。
    白衣人道:“好!第一句你就不回答,那是自找苦吃了。”
    语声微微一顿,道:“斩下他左手食、中二指。”
    左面那灰衣人应了一声,拔出一把匕首,抓起那大汉左手,举起匕首一挥,那食、中二指应手而落。
    白衣人道:“第二句话,你如仍不回答,老夫就不会这般轻易对你了。”
    白衣人道:“你们首脑姓名?是男是女?”那黑衣人淡然一笑,仍不答话。
    这时,不但室中群豪为之一呆,就是那白衣人,也为之一怔。
    这黑衣大汉并无出奇之处,但他能视断指有若无睹,白衣人又将更为残酷之法,加诸到他的身上,他仍是那般沉着,不但使人谅奇,而有些不可思议了。白衣人怔了一征之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斩下他一只左腿!”
    这等残人肢体之刑,太过残忍,只听得室中群豪,无不皱眉,但那黑衣人却仍是无动于衷。右侧那灰衣大汉,突然一伸手,抓起了那黑衣大汉的左腿。
    容哥儿双目盯注黑衣大汉,只见他毫无惊惧之色,心巾大感奇怪,眼看那次衣大汉手中的兵刃,已向那黑农大汉腿上斩去,立时一抬右腕,快速绝伦地拔出长剑。但见寒光一闪,当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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