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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的绝招-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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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郎猛然省悟,才知道对方有想要点化他,当下一揖到地,恭声道:“多蒙教诲,在下受益不浅!”走方郎中微笑道:“相公不必客气!”陆小郎道:“大夫称号……?”走方郎中笑答道:“在下古山,业在此守候数百日了!”
    陆小郎先是一喜,果然对方就是自己所要寻访的“赛华伦”古山,接着又是一惊,对方怎知自己会来,而在此守候了呢?”
    陆小郎满面惊色,而“赛华伦”古山却也是含笑不语。陆小郎愕然良久,惊问道:“干!大夫何以知道在下要路过此地?”
    古山谈笑道:“在下的比肩好友——“通天客”所告!”
    陆小郎骇然张目,结结巴巴地道:“他……他……?”
    古山道:“你俩在北邙山不是有过一面之缘么?”
    “他?”陆小郎又是怔,自己哪里知道那人就是“通天客”呢?
    古山道:“相公以为是谁?”
    陆小郎道:“在下途中,曾屡次遇见一个奇瘦无比的老前辈,自称住在长江八卦岛,在下还以为他老人家是……?”
    古山抢口道:“那就是他,这鬼老头的易容术在武林中算得上是第一把交椅,阴阳八卦又是奇准无比,在下不时上他的当!”
    陆小郎精神一振,忙问道:“通天客现在何处?”
    古山连连摇头道:“这鬼老儿东躲西藏的,他要找你,你准跑不了,他若存心不想见你,你就是“上至天空,下至黄泉”也休想见到他的影儿”。
    陆小郎只得暗然一叹,想不到通天客已经和自己数度唔面,而自己却将打听“水仙女”的机会放弃掉了。
    陆小郎心中一动,扬眉问尼“大夫方才说起二十年前救活死人之事,而大夫年纪也不过……?”
    古山哈哈大笑道:“在下自以为年事尚轻,所以在说话时也不愿老气横秋“老朽”长“老朽”短,其实,我比那算卦的鬼老头还要大上几岁哩!”
    陆小郎满面迷惑,瞠目道:“大夫的贵庚……?”
    古山笑道:“明年七十,今年六十九。”
    陆小郎更是大惊失色道:“大夫肤色光润,神采奕奕。俨然翩翩少年,那里象是年近古稀的长者?实令在下……”
    古山正色道:“相公以为是在下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么?”
    陆小郎连连摇头道:“不,不!在下只是觉得……?”
    古山正色道:“相公以为是在下信口胡诌么?”
    陆小郎连连摇头道:“不,不!在下只是觉得……?”
    古山道:“在下既然有活人之术,当然也有养颜之术。”
    陆小郎不解笑道:“啊,原来大夫有如此高明神奇的药物!”
    古山颇有些自得地道:“在下钻研大半生尚炼就一种神奇的药丸,可使丑陋变美貌,也可使美貌变丑陋,可以使慈心变残忍,也可以化暴戾为和祥,在下还可以使任何一个人成为武林中之英雄,也可以使任何一个成为武林中之煞星。”
    陆小郎闻言大惊,暗忖:“如此说来,这位大夫如果心存一丝邪念,武林中岂不是将陷于腥风血雨之中吗?
    一念及此,慨然道:“前辈一席话,真乃千古罕闻,使在下为之开窍不少,前辈神力广大,一念之间,可使武林翻腾,也要使乾坤倒置,幸而前辈慈心为怀,以行医济世为本,造福武林,不然的话……?
    古山朗声笑道:相公真是独具慧眼,将在看得一穿二透,在下律己甚严,对变人心性之药物从未敢轻易动用,善恶祸福俱在一念之间铸成,这瞬息一念,在下却最能控制。”
    陆小郎不禁肃然起敬。恭声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前辈可说是人外之人,所行所为更是奇中之奇,在下能够相遇,则是幸中之幸了!”
    古山笑道:“缘份注定,一丝儿也不容强求,今晚相公将就着在破庙内暂宿一育,待在下熬剪汤药,为相公疗治内力浮烫之伤,明早就可上路了!”
    陆小郎道:“有劳前辈了。”
    这时,天色转向晚,陆小郎将卷饼取出,就近取得一些山泉,两人对坐分食。
    食罢,陆小郎静坐调息,古山忙着煎熬药草,天色已渐黑了。
    古山将药汁熬妥后,放在一旁待凉,走至庙外,抱回一些干草,在神龛后面辅下,准备陆小郎服药后躺下休息。
    一切准备停当,古山伸手一探鼎沸的药汁业已温凉,于是,将药汁倒在一个胡芦瓢中,端到陆小郎面前,笑道:“准备服药吧!”
    陆小郎恭声道:“前辈,你辛苦啦!”
    古山屈指算道:“日下是酉末,戌,亥……亥后入睡,子,丑,……丑末可以醒来,不过初醒时周身乏力,要到寅卯交际.气血才能恢复正常,总而言之,天亮后上路时耽误不了的。
    陆小郎接过药汁,突觉芳香扑鼻,神智一新,知道药草均是珍品,于是是讲道,“萍水相逢,竟然如此劳驾费神,于心难安,来日再说吧!”
    古山笑道:“看相公举止超脱,竟也难免俗套,既然投缘对症,又何必说什么劳驾费神的话。明早相公上路之时,在下也许不能相送,江山虽辽阔,后会却有期,相公赶快趁热喝吧!”
    陆小郎问道:“前辈莫非要在今夜离去?”
    古山道:“在下今夜要入山彩药,快则明日午间方回,慢则十天半月也不一定,相公只管自行,不必等候。”
    陆小郎不得不提须霞的事了,因道:“在下实不相瞒,此次北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寻访前辈,想向前辈讨一味改变心性之药?”
    古山惊道:“相公要那药物何用?”
    陆小郎道:“在下有一至友。想是中了那术魔法,本性迷失,想……。”
    不等陆小郎说完,古山却朗声笑道:“使人弃魔归正,原本是件好事,有何不可?”说着,自药箱中取出一些药瓶,又问道:“贵好友属阴属阳?”
    陆小郎面上一热腼腼地道:“属阴。”
    古山轻“唔”了一声,迅速的拿出一只药瓶,递给陆小郎道:瓶内有药丸一粒,合酒冲服!”
    陆小郎接过药瓶,贴身放好,道:“多谢前辈了!”
    说着,去喝手中的药汁……。
    古山伸手一按,笑道:“请相公勿忘所诺。”
    陆小郎一怔,连忙说道:“在下有生之年,皆为前辈所赐,怎能自食其言。”
    古山笑道:“快喝吧!在下也要入山了!”
    陆小郎这才一口气将药汁喝下,然后到神龛后面的草堆躺下。
    古山见陆小郎睡下,遂将药箱放在神龛旁边,只背了一个行囊,将神龛上油灯吹熄,带上庙门,迳自离去。
    陆小郎知道“赛华佗”古山业已去远,顿时一股孤独之感袭上心头。
    此时,万籁俱寂,陆小郎想想在外走动二月,竟然经历奇人奇事如许之多,且又历经险阻,看来这江湖之道;还难走得很哩!
    陆小郎正在思念,腹中药性业已发作,只觉一股热力在腹内翻腾流动,比那千年老桃之花的力量还要令人难受。
    这股热力足足折腾了一个时辰,陆小郎早已汗湿淋漓,浑身乏力了!此时,热力渐渐消失,而陆小郎眼皮上却似千钧重压,不觉昏睡过去。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陆小郎清醒过来了,顿沉浑身舒泰,只是举手乏力,仿佛一丝儿力气也没有了,也就懒得走动,索性闭目养神。
    良久,陆小郎才又睁开眼睛,眼睛这一睁开,不由使他大感惊异!“神龛的油灯,古山吹熄了才离去的,怎么现在又点燃了呢?难道古山突又半道折回?”
    陆小郎侧首自板壁缝中望去?不由一骇!
    此时,庙堂内坐着两个长发披肩的女子,一老一少。那老者约莫五十余岁,穿着一套玄色衫裤,虽是鸡皮鹤发,头上却折满鲜花,总有八九十来朵!
    那少女全身一袭红衫,粉颈白嫩。两手相绞于膝间,算得上臂如莲枝指如葱,由于那少女王首垂胸,很难看清她的面目,但从她那云发,俏肩,粉颈,藕臂看来,不难想象出她是一个正当豆冠年华的绝代佳人。
    陆小郎正在细看,那少女忽然抬起了头。
    这样一来,陆小郎可看清那少女的真面目,谁知不看犹可,这一看,差一点没使陆小郎魂飞天外。
    “怎么!有够丑!”
    原来那少女奇丑无比,只见她,眼似银铃,鼻似鹰嘴,阔口爆牙,双颊耸如山峰,两腮陷似沟,面上麻斑点点,犹如虾蟆之皮。可说集天下奇丑之大成。
    只听那丑女道:“娘!咱们在这儿干等个什么劲,他药箱就放在这里,人一定没远离;咱们去找找他!”
    陆小郎暗忖:“原来这两个女子是找“赛华佗”古山的。”
    玄衣老妇道:你也太急性了!咱们去找他时。他又回来了,岂不错过?咱们干脆就在这里等,还靠得住些。”
    丑女不耐地道:都快等了二个时辰了!真是急死人!
    玄衣妇人笑道:这么多年你也等了,偏偏这一点时间也等不了?”
    丑女嗔道:这都怪你,当年你要是不跟那个丑八怪相好,也不会害得我生成这付样子,弄得人见人怕。”
    玄衣妇人笑骂道:“死丫头!你倒管起娘来了!娘要不是跟那丑八怪相好,这世上还没有你这死丫头哩!”
    丑女撇着嘴唇道:早知是这种怪样子,我就不出娘胎了!”
    玄衣老妇忽又幽幽一叹道:“唉?这许多年来,为娘的也是放心不下,等那古大夫来时,为娘的向他苦苦哀求,请他将你变成一个绝色佳人,让你找一千个,一万个如意郎君,死丫头,这总该称心如意了吧!
    丑女娇声道:“我才不要那么多哩!”
    陆小郎一听这母女两语多轻挑,料想非正派人物,不由暗中提高警觉。
    此时,又听那丑女道:“要是那姓古的老夫子不答应为我改变颜容,我就让他当场立毙掌下。
    玄衣老妇道:“死丫头,你要是一怒劈死古老夫子,你这付丑容就一辈子也休想改过来了,咱们要好好求他。”
    丑女冷哼一声道:“我一辈子也不会听好听的话,我才不求他哩!”
    玄衣妇女笑道:“死丫头?你这脾气若是不改,就算你将面容改得多么标致,天下男人还是没有一个敢沾你,那古大夫一向以治人济事为本,心地必定很软,只要咱们耐着性子求他,包准他答应。”
    丑女道:“娘也不看看箱子上那块牌子,人家分明写着‘求缘对症赠药’,谁知那老夫子跟咱们投缘不投缘?”
    玄衣妇人笑道:“投缘?为娘才不信这回事,想当年你娘也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与那丑八怪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素不相识,就这么一碰上就好起来了,单凭他那付长相,娘那会跟他就缘,这不个是好听的词儿。
    丑女笑道:“看来娘对这桩事很有把握,玄衣老妇笑道。当然,你娘闯荡江湖几十年了,有的是法子,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还有不软不硬的办法。
    丑女笑道:“什么是不软不硬的办法?”
    玄衣老妇笑道:“他是不听好话,又不怕死,你娘就让他不死不活的活受罪。”
    丑女笑道:“看娘的本事吧!”
    蓦在此时,一股热气直冲陆小郎喉头,不由得轻咳一声!
    这声轻咳,当然逃不过这两个女子的耳目,两人相互一视,立即双双纵起,将神龛两边堵住。
    玄衣老妇扬声发问道:“这里面可是古大夫?陆小郎心想,如果冒应一声,自己总难脱身,只得据实答道:“古大夫入山采药去了!”
    玄衣老妇笑道。“真想不到这神龛后面还藏得有人请出来吧?”陆小郎挣扎着从草堆上爬起来,走出神龛。他行走之间觉出自己常身乏力,两腿挪动都觉得力不从心,暗道不妙,如果这两个女人要起邪念,自己万难应付。玄衣老妇冷笑一声道:“堂堂男子汉,为何藏身神龛内,偷听我娘儿俩谈话?
    陆小郎道:“非也,在下因为患重病,蒙古大夫下药医治,方才药性发作,故在神龛后面昏睡,并非有意藏匿。”丑女插口问道:“古大夫何时可回?”
    陆小郎道:“古大夫临行言道,快则明日午间。慢则十天半月。”丑女将陆小郎端详一阵,附在玄衣老女耳边喁唱低语.玄衣老妇听得频频点头,最后笑道:“死丫头,也亏你想得出这个“一箭双雕”的法子!”说着,又向陆小郎一笑道:“小子!我们姑娘想请你到我们庄子去作几天客。”两人交头接耳时,陆小郎就知对方不怀好意,连忙暗运内力,岂知内力回散,无法除集,只得暗暗叫苦!此时,陆小郎正待答话,那丑女业已欺身而上,手腕这场,飞快地点了陆小郎几处大灾,探手拦腰一抱,厚厚的嘴唇顺势在陆小郎的脸上咬了一口,使得陆小郎一阵恶心。若在往日,任凭这母女二人有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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