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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钗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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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查玉搀扶了一把,没有跌伤,但丁玲却也掉的不轻,是以人已昏迷过去。丁凤又在她耳边叫了两声,还是不见她醒来,心里一急,眼中隐现出儒儒泪光,向着紫衣少女道:“你开的药是买到了,但她却又昏了过去,真是急死人啦……”。
    紫衣少女冷冷笑道:“你也不要急,谁叫她不听话,爬树要爬得这么高呢?”
    丁凤急迫:“她人都昏过去了,你得赶快想法子救人呀!”
    紫衣少女也不理丁凤的叫嚷,俯身把丁玲看了一阵,道:“这是她不知自倍,耗去心力过多,心火冲激了毒气才会这样,唉!本来就快复原的,这样一来,势必又得多延时回了。”说罢手支香頣,望着郁郁的苍松,呆呆的出神。
    再说徐元平在那墓前,望着黑鼎怔怔的发了一阵果,恍然自悟,这黑鼎之中的积水在这阳光照耀之下,却竟然能结成坚冰,想必这黑鼎必属一种罕世的珍宝。
    如此一想,不自觉又伸手摸抚了一阵,只觉触手清凉,泌人肺腑,真是清玉冰洁,故此他在一时之间竟不忍释手。旷野风啸,荒草虫声,基地更平添不少凄凉意味。
    徐元平也随着自然景色,心潮由汹涌渐入平静,慢慢的进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在浑然中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这时万籁俱寂,徐元平灵台净明,猛然间似觉身侧响起了一阵争争琮琮的响声,宛如鸣金叩玉,其声清越动人。
    他定了定神,目光横扫,四下搜望了一下,心中奇道:荒坟古墓哪来的这种声音呢?好奇之心一动,立时用心侧耳倾听,那清脆之声,竟是由墓中发出。
    徐元平蹲身基倒贴耳一听,立即辨出是一种清泉流溅之声,淙淙不绝,音波均匀,似是一条小溪,横穿墓底而过,不禁好奇之心大动,站起身子,绕行基地查看,但见青草蔓延,掩速了全座巨坟,找不出一点可疑之处。他仰望星月,呆呆的想了一阵,脑际忽然闪掠过一道灵光,暗道:此时已是深秋季节,严霜肃杀,树木花草,大都已开始枯萎,为什么这座青坟之上,草色依然鲜艳碧绿,不见一枝枯草?
    徐元平心中疑窦既生,万干想俱来,只觉这墓底之下异常古怪,忍不住一股好奇之念,涌上心头,想道:怎生想个法子进入这墓中瞧瞧才好。
    一念未息,突闻鸟羽划空之声,抬头望去,月光下群枭纷纷向巨坟飞来,怪叫之声,此起彼落,片刻间群集在徐元平停身的巨坟之上,盘旋飞舞不去。
    徐元平心中虽然有些惊怖之感,但他却又无法按撩下好奇之念,忖道:“不知这些夜猫子绕飞在这巨坟之上作什么?倒是要看它个水落石出。”
    念头一转,缓缓向后退去,隐身在墓碑之后,暗瞧群枭动静。但闻喳的一声,一只巨大枭鸟,陡然一敛双翼,落在那供台黑鼎之上,然后昂首又是喳的一声怪叫,振翼而去。一枭飞去,第二只立时紧随而下,如法炮制,立在那黑鼎上,怪叫一声离去。盘旋群枭,似是久历训练一般,动作迅快熟练,不大工夫,已走的一只不剩。徐元平仰望天色,心中大感奇怪,不知群枭为什么要各自在那黑鼎之上落着一下。
    他乃毫无江湖阅历之人,见闻甚少,心中虽觉可疑,但一时却是想不出原因何在。群枭散去,荒凉的基地中又恢复一片死寂,徐元平默然沉思了一阵,忽然想到此行目的,是练习几种体会出来的武功,这等荒费时间,岂不可惜,当下一提真气,抱元守一,呼的发出一掌,遥向一株古柏之上劈出。掌势劲道吐出,尚未击中古柏,忽然一吸丹田之气,把劈出掌力,修然又收了回来。
    一试成功了,豪情大动,拿势一翻一转,遥向一片拍叶之上台去。强劲的壁空劲气过处,一大片断校落叶纷纷向外飞去,徐元平却倏然一声大喝,猛然一收丹田真气,带回去出暗劲,四处横飞的断技落叶,吃那回集的劲力一带,修忽间倒飞过来,一枝较大的枯叶,竟然直投手中,散枝枯叶,纷纷在身前飘落。
    徐元平手握柏枝,暗自默诵《达摩易筋经》上一段原文道:“……精化气,气化神,神化虚,虚化三花聚项,是谓无上大力,力欲意会,变化随心,是谓小乘。”
    他这般轻轻易易的把想到的一种武功,试演而成,心中既惊且喜,只觉自己武功上的成就,太过迅快,不知原因何在?难道自己当真是天赋奇禀,举世第一的聪明之人不成……
    万千端想,纷至沓来,涌上心头,但仔细一想,又觉件件都似是而非……
    忽然间,想起了慧空大师在授完武功后,闭目而逝的景象,一道灵光闪过脑际,晴道:
    他在幽室中六十年,依然故我,但在传过我武功后,却寂然而逝,这等推想起来,他定然把半生修为的养生保命真元之气,暗中接纳于我,此等天高地厚之恩,叫我如何报答得完……
    但觉一股冲动的热情,直涌心头,热泪点点,夺眶而出。一阵山风吹来,使他从忧伤中清醒过来,但觉眼前一片夜色,不知何时,飞来一片马云,把天上星月这去。只见那供台黑鼎上,一片黑黝黝的光华,此物在星月照射之下,并无光辉放射,但在夜暗中,却显出一片油光,不禁好奇之心大动,缓步走了过去,双手捧鼎,向上一拔。
    在徐元平心想这座区区石鼎,还不是应手而起,哪知石鼎竟然纹风未动,惊奇之下,随手向右一转。只听一阵轧轧连响,供台忽然自动分裂成一座石门。
    他乃生性冲动之人,也不考虑一下,举步就冲了进去。定神看去,眼前是中条青石砌成的隧道,曲曲弯弯向里通去。徐元平略一犹豫,举步向前走去,深入了七八尺远,隧道向左面弯去。
    耳际间响起了一阵轧轧之声,回头望去,那供台裂成的石门,重又合在一起。
    归路既断,索性放胆向前走去。这座古墓而道之中,虽然阴气森森,但却毫无潮湿阻霉的气味,似是有着很好的通风设备,但却看不到一丝透出的天光。
    转过了几个弯后,忽听水声盈耳,眼前横跨着一道三尺宽窄的水渠,水势湍急,显然是外面进来的活水。
    低头瞧去,这渠道足足三尺以上的深度,但水面距渠不过两三寸样子,这般湍急的奔流日夜不停流着,不知排流何处,甬道和水渠,都用极坚硬的青石砌成,工程甚为法大惊人。
    他惊奇的感叹一阵,举步跨过水渠,向前走去。
    甬道虽然左弯右曲,走来使人迷失方向,但幸好只有一条。又转了两个弯,眼前突然大亮,一片宝光,耀如白昼,狭窄的甬道,至此也突然开朗,成了一座两间房子大小的石室,四壁光滑如镜,一片洁白,也不知用什么东西砌成,再经嵌在室顶的四颗宝珠一照,闪闪华光四映,满室光亮如雪。
    甬道至此而止,石室里面有一扇紧闭的石门,写着:贵客止步,下面署名孤独老人。
    室中陈列着不少珠宝古玩,件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一纸白笺,压在一把翠玉尺下,上面写道:到此之人皆有缘,宝物随意收捡,勿存贪心,只限选取一件。
    徐元平鉴赏了一阵,只觉每一件都是自己生平未见之物,心中暗自笑道:这人实在是孤独得可以,自己既然死了,还要把这些珍贵珠宝深藏墓中,当真是世界之上就没有值得爱顾之人吗?
    徐元平触景生情,忽然又想到了一种武功,当下便盘膝而坐,运气调息。
    这当儿,在他停身的石室上面铁扇银划于成带着两个属下,望着那矗立的古基呆呆出神。
    徐元平无意中旋开巨基的机纽,深入古墓之中,但他却不知把旋动的机纽重归复原,石门虽然已闭,但全墓中的埋伏,已自缓缓发动。
    这是座构造奇巧、旷绝天下的建筑,数百年前曾有十二个名满天下的土木巧匠,为它呕尽。已血、耗尽智力而死,任何人没有它建筑的原图,也无法自由出入,除非那十三个建筑这孤独之墓的工匠同时复生。
    铁扇银剑手成,经常在中原数省地面上走动,虽是荒山僻野亦极熟悉:他掳得那紫衣少女之后,原本打算把她钾解到这荒墓地,迫她交出南海门下奇书,或是留作人质,通知碧萝山庄以书换人,哪知中途全局大变,紫衣少女借徐元平和查玉相护之力,摆下竹石阵,把冷公霄、于成困人阵中……
    于成脱出围困之后,带着仅余的两个属下,落荒面走,知此地荒僻无人,准备休息一下,再筹谋夺书之策。
    哪知走近那巨坟之时,忽然发现供台上放的黑鼎,竟然自行在缓缓转动。
    饶是他铁扇银剑于成久走江湖,见闻博广,也不禁大吃一惊,揉探眼睛定神看去,一点不错,那供台上的黑鼎确实在缓缓旋转。于成瞧了半晌工夫,不见其他变化,心神略定,重重的咳了一声,缓步向前走去。
    随行两人,一见总瓢把子走向供台,心中虽然害怕,但也不得不壮着胆子向前走去。
    于成走到供台之后,不自觉的先伸手一按供台,正待再去摸那黑鼎,想瞧瞧何以此物竟能自己转动,哪知手还未强及黑鼎,忽听轧的一声矗立在丈余外处一个巨大的石翁仲,忽然向几人停身的供台处疾冲过来,双手捧举的朝笏,疾如电火一般的击下来。于成武功高强,耳目灵敏异常。那石翁仲冲来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他已自惊觉,回头望时,那石翁伸手捧的朝笏已急击而下,他这一惊非同小可,流向旁恻一跃。
    但闻一声惨叫,一个站在他身后的属下,被那石翁仲下击的朝笏,打的头骨碎裂,脑浆进流而死。
    于成一跃丈余,脚落实地,回头瞧去,只见那石翁仲击毙属下之后,向前疾冲之势并未停住,直待冲到那供台前面,才倏然而止,于成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定神瞧去,另二个随来属下,已然被吓得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于成望着那倒卧在地上的属下一眼,一语未发,暗自运气调息。他一面运气调息,一面留神四周动静,只怕再有什么骇人的变化。运气一周,心神渐定,开始用心去思索眼前发生的奇事。忽闻轨的一声,不禁心头一跳,定神瞧去,只见那冲到供台前面的石翁仲又自动向后退去。
    这石人前冲之势,迅如电光石火,但后退之势却是缓慢异常,足足有一盏茶工夫,才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刚才迅急击下的朝饿,也随着它向后移动的身子,缓缓归了原位。
    铁扇银剑于成转脸望去,只见那供台上的黑鼎,仍然不停的缓缓转动着。
    铁扇银剑手成呆呆地望了一阵,脑际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暗道:这座巨大青坟之外,建筑了这等机关埋伏,墓内定然隐藏着什么隐秘,那黑鼎不停转动,想必是操纵这青坟附近埋伏的机纽。心念及此,忽然生出好奇的冲动之念,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青坟附近的形势,暗自想道:那石人只能冲到供台前面,我如跃到那巨坟和供台之间,它就无法伤害到我了。
    这当儿,那个被石翁仲猛冲之势吓晕倒在地上的大汉,已自行清醒,急奔到于成身侧,讷讷地说道:“总部把子,请恕……”
    铁扇银刻于成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推想那黑鼎冲动之事,哪里有心情听他说话,低叱一声:“站开一边去。”纵身一跃,人已落到那巨坟和供台之间。
    他已通过一次危险,乃提高警觉,脚落实地后,翻脱拔出背上银剑,在附近地上敲击了一阵,觉出无异,才重又还剑人鞘,蹲下身子,瞧着那供台上缓缓转动的黑鼎,慢慢的伸出双手,抓住黑鼎。
    那黑鼎旋转之力,十分强大,于成两臂逐渐加到了四五百斤的劲力,仍无法稳住那黑鼎转动之势。
    他手中虽在抓着黑鼎,两道眼神却盯着丈余外的石翁仲,怕他陡然冲上前来。
    又过了一盏条工夫,仍不见那对面石翁件有所举动,心中忽然大悟,操纵那石人的机关如不在供台之上,定然是在供台前面的草地中,只要人走到供台前面,或是碰到供台,触发那操纵石人的机关,石人就立时冲了过来,看来这黑鼎和石人无关。
    心意一转,胆气大增,双臂潜运真力,想把那黑鼎旋转之势稳住。但闻一阵轧轧不绝之声,由地下直传上来,不禁大骇,赶忙放开黑鼎,准备跃开。
    哪知双手一松,突觉身子疾向地下沉去,眼前景物全失,一片漆黑。这一惊非同小可,于成急提丹田真气,双足用力一蹬,向上跃起。
    只觉下坠之势,陡然加快速度,足下早已悬空。
    但铁扇银剑于成究竟是久历江湖之人,临危不乱,一振双臂,稳住下坠之势,横向一侧跃去。
    铁扇银剑于成触手处光滑如镜,竟无攀拿着力之处,急忙一个转身,向另一面壁间抓去,哪知手指触处仍是无法用力,不觉气馁,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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