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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荒飞龙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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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水色深蓝,一眼看去,深不见底,除非有很好的水性之外,否则不能涉水而过。
    葛元宏停下脚步,回顾了玉虚观主一眼,道:“老前辈,咱们要如何渡过这片积水呢?”
    玉虚观主摇摇头,道:“贫道未听他说过,有这一片积水。”
    郭文章道:“小弟略通水性,这片积水长不过十余丈,小弟且试试看能否过去。”
    葛元宏道:“不可造次……”
    郭文章接道:“荒山绝涧,四无人踪,除了涉险渡水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葛元宏回顾了玉虚观主一眼,道:“观主,这一段水路,很难有阻人去路的力量,除非在水中又有别的布置?”
    郭文章道:“水中还会有什么布置呢?”
    葛元宏道:“这道山涧,忽而山草没径,忽而花色明媚,毒蟒、巨虎以及那无数黄蜂,都能云集于此,这水中何尝不可以暗藏毒物。”
    玉虚观主点点,道:“言之有理,咱们不得不小心一些。”
    郭文章道:“除非具有绝世轻功,能够横越这十丈水道之外,似乎只有设法施展壁虎功,由削壁青苔间游过去了。”
    葛元宏道:“咱们没有这份功力。”
    断去一臂的谭家麒突然接口说道:“大师兄?小弟有一得之愚,不知道是否可以渡此水道?”
    葛元宏道:“二弟请说。”
    谭家麒道:“咱们斩下一些树身、木枝,用青藤扎成一个木排,削竹作篙,划过水道。”
    葛元宏道:“不错,这倒是唯一可行之策。”
    陆小珞、郭文章拔出佩刀,道:“事不宜迟,咱们立刻动手。”
    两人说干就干,转身向后奔去。
    玉虚观主摇摇头,道:“两位不可动手,听贫道一言。”
    陆小珞、郭文章停下脚步,道:“道长还有什么吩咐?”
    玉虚观主道:“贫道未想出越渡这水道之法,但贫道却感到万万不可砍伐这谷中树木。”
    郭文章道:“为什么呢?”
    玉虚观主道:“两位如是稍为留心一些,就不难发现这涧中长矮松之处,正是那些巨大的黄蜂栖息之地,如是砍树作排,招来黄蜂攻袭,那是未蒙其利,先受其害了。”
    郭文章道:“这话倒也有理,那些矮松,确然都生在黄蜂云集之地,万一招惹了黄蜂的追袭,那可是一桩大大的麻烦事情。”
    心中念转,口中却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表面上看来,这是一条荒凉的山谷,没有一个居住之人,但暗中却有着最严密的安排,纵然是一草一木,也不能叫你妄动。”
    葛元宏回顾了玉虚观主一眼,道:“过了这一段积水,距那消气谷还有多远了?”
    玉虚观主道:“大概就是消气谷了,贫道没有来过,但那散淡老人有一次和贫道对月小酌时,提过恶虎涧的形势,似乎是,只要渡过这段水道,就再无险阻。”
    葛元宏道:“形势迫人,水中纵有凶险,似乎也只好冒险一试了。”
    玉虚观主蹲下身子,仔细地查看水色,良久之后,才站起身子,摇摇头,道:“这水色确然有些不对,还是从长计议,不可涉险强渡!”
    葛元宏道:“哪里不对么?”
    玉虚观主道:“水色混浊,似乎是水中有物?”
    葛元宏道:“观主常年山居,见识自然不错,不过,咱们不能在此等下去……”
    玉虚观主摇摇头,接道:“毒蟒、巨虎悄然而退,黄蜂绕头飞舞,未施攻袭,这中间自有道理,如是贫道推想的不错,这中间,应该是有人暗助咱们,才能有惊无险。”
    话未说完,突见那水道之中,冒起了一股水柱,升起了两丈多高,化成大片水雨,又落了下来。
    变化突生,几人睁着大眼睛,都未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但这一来,却证明了水中却有古怪。
    余波荡漾,历久始息。
    突然陈公子扬起右手,惊叫道:“大师兄,那是什么?”
    原来,葛元宏等都留心那水柱涌起之处,希望它再有变化出现,却未留心到对面有一艘形如大盆的黑色之物驰了过来。
    顺着陈公子手指望去,只见一只黑色的大盆之上,坐着一头白毛巨猿,极快驰来。
    白猿驾盆,闻所未闻,更怪的是那白猿手中并未有持篙桨之物,似乎是水中自有一股力量,送着那黑盆驰来对岸。
    在几人惊愕之中,黑盆已靠岸停下。
    这时,几人才看得清楚,那巨大的黑物,原来是四个奇大的葫芦结在一起,四个小圆,拼成一个大圆,远远瞧去,就像一个大木盆似的。
    那白猿不大,高不足三尺,但全身白得像片雪,找不出一根杂毛。
    大概是白猿看到陈公子和他身高相似,所以特别投缘,一手牵着陈公子的衣袖,一手指着浮在水中的葫芦。
    陈公子若有所悟,举步踏了上去。
    葛元宏、谭家麒眼看小师弟上了葫芦盆,不禁心中一急纵身一跃,也登上盆里。
    四半葫芦结成的小盆,如何能负担葛元宏,谭家麒、陆小珞,郭文章,再加上一个陈公子的体重,小盆立时向下沉去。
    葛元宏吃了一惊,伸手抱起小师弟,正待跃上岸去,那向下沉落的小盆,突然稳了下来。
    似乎是水底之下,有一股力量,托住了小盆。
    白毛灵猿吱吱一笑,伸手拉住了玉虚观主,跃向小盆。
    六人一猿,挤在那葫芦盆上,小盆忽沉忽浮,似乎是随时有沉没的危险,六个人个个提心吊胆,那白猿却是吱吱而笑,在葫芦上拍了几下,小盆突然向前驰去。
    这时,葛元宏等心中都已明白,那小盆之下,有物托着行驶。
    只不过,几人无法知晓水中是何物托盆而已。
    盆靠对岸,白猿当先跃下。
    葛元宏等鱼贯跃登岸上。
    这时,葛元宏都已警觉到,息隐消气谷、埋名庐中的散淡老人,实是一位世外奇士,驯伏虎蟒,智役黄蜂,崇敬之心,油然而生。
    白猿带路,沿谷而行,行约十丈,已到谷底尽处。
    抬头看去,峰回路转,只见左侧一道狭谷,曲径通幽,转向一侧。
    一块突立的大山石,上面横写着“消气谷”三个大字。
    玉虚观主一侧身,当先而入。
    葛元宏、谭家麒等,鱼贯折入。
    只见一个黑发、黑髯,身着青衫的老人,背负双手,站立在一株花树之下。
    玉虚观主微微一笑,道:“打扰谷主的清静,贫道甚感不安。”
    听玉虚观主的口气,那人自是散淡老人无疑。
    他虽号散淡老人,但看上去一点也不老,黑发、黑髯,面如童子。
    散淡老人望望葛元宏等五人,笑道:“这都是观主替我带来的客人么?”
    玉虚观主道:“谷主可认识这些人么?”
    散淡老人摇摇头,道:“不认识。”
    玉虚观主道:“他们都是谷主一仅故交的子弟。”
    散淡老人冷漠一笑,道:“什么人?”
    玉虚观主道:“忠义侠府陈道隆的孩子和他四个徒弟了。”
    散淡老人淡漠一笑,道:“陈道隆么?那只是和老夫下过几次棋的熟人而已,绝不上故交,也谈不上什么情义。”
    他口气冷淡,一片拒人于里之外的神气。
    郭文章只听得心头大感恼火,冷笑一声,正待发作,却为葛元宏适时拦阻。
    玉虚观主轻轻叹息—声,道:“咱们虽然相交多年,但贫道深知你的为人,寡情冷淡,不通人情世故,所以,他们找到贫道,贫道并未决定带他来见谷主。”
    散淡老人果然是已完全进入了散淡之境,似是已绝去了喜怒哀乐,不论是好言相求,或是喜怒讽刺,均已对他不生效用。
    在他木然的脸上,找不出一点怒意,找不出一点喜色,只见他淡淡地说道:“但你还是把他们带来了。”
    玉虚观主目光转到葛元宏的脸上道:“玉牌拿给我。”
    葛元宏掏出玉牌,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玉虚观主接过玉牌,托在掌心,道:“这玉牌是你之物么?”
    散淡老人望望玉牌,沉吟不语。
    玉虚观主道:“贫道记忆得很清楚,这玉牌是你常常佩带之物。”
    散淡老人道:“不错,这玉牌是我之物。”
    玉虚观主对这位多年棋友漠视一切的神态,亦似是大感不耐,大声喝道:“如是贫道记忆不错,这玉牌是十分珍惜之物,所以才常年佩带在身上,不时把玩。”
    散淡老人不徐不疾地说道:“就算你说得都对吧!送玉牌又能代表些什么了?”
    玉虚观主怔了一怔,道:“你把随身玉牌交给陈道隆,难道会全无原因?”
    散淡老人道:“自然是有原因。”
    玉虚观主道:“那就成了,这就是陈道隆为什么要遣派他的孩子徒弟,找上你消气谷的原因。”
    散淡老人道:“我们下了一盘棋,不幸我输了,就把这块佩玉输给了他。”
    玉虚观主神情肃然地说道:“事情只是这样的简单么?”
    散淡老人道:“也许还有些别的什么,老夫已经记不起了。”
    玉虚观主长叹一声,道:“贫道自信是一位涵养很好的人,但如和你谷主比起来,贫道是自叹弗如!”
    散淡老人笑一笑,道:“看在咱们多年棋友的份上,老夫破例留你们在此住上一宵,明日一早,再行离开此地。”
    玉虚观主心中忖道:“你明明是一位才慧绝世的高人,却偏偏装出一副木然神态,你既不肯挑明,我狠狠地拿话挤你,看你有多大耐性。”心中念转,口中却冷冷说道:“如是我不肯走呢?”
    散淡老人微微一笑,道:“这消气谷中存粮不多,诸位留此,只怕不足两日食用。”
    玉虚观主道:“贫道等既来了,又持有你的玉牌,如是存粮不足,咱们只好大家饿肚子。”
    散淡老人道:“这么说来,诸位是存心霸占我这消气谷么?”
    玉虚观主道:“是又怎样?”
    散淡老人哈哈一笑道:“诸位既然看上这片狭谷绝地,老夫只好奉送了。”
    玉虚观主怔了一怔,忖道:“当年他被那白髯老人再三羞辱,连吐他脸上几口浓痰,他都忍了下去,我如想引他发作,恐非易事。”
    心念一转,合掌说道:“谷主修养之深,贫道是已经见识过了,当真是普天之下,不作第二人想,贫道也自知无能使人心动喜怒之念。”
    散淡老人笑道:“观主,咱们是多年棋友么?虽然老夫这几年来,未再到观中和观主下棋,但数年交往之谊,老夫并未忘怀……”
    玉虚观主眼睛一亮,接口道:“谷主答应收留他们了?”
    散淡老人摇摇头,道:“观主猜错了。”
    玉虚观主道:“那么你有什么事?”
    散淡老人道:“把玉牌还给我。”
    玉虚观主虽是看破红尘,遁身世外的人,也不禁听得怒火直往上冲,冷笑一声,道:“原来谷主想收回玉牌。”
    散淡老人道:“那本是老夫之物,难道我不该收回么?”
    玉虚观主冷冷说道:“哀莫大于心死,我还道你真的是心死情枯的人,想不到啊!你竟然还有收回玉牌的私心!”
    散淡老人笑一笑,道:“观主乃世外之人,早已看破了人间的悲欢离合,七情六欲,怎的还会有这样的火气。”
    玉虚观主道:“我虽遁身玄门,但我还是人,有血有肉,说到断情绝义,比起你谷主,贫道是自知难及万一……”
    回目望了葛元宏等一眼,接道:“贫道等来此之前,早已和诸位说过,咱们纵冒万死而来,也未必能使消气谷主心中感动,看来咱们这一趟是白来了,贫道愧对故友,实巳无能为力,这玉牌由你们手中取得,只好再交还你们了,如何处理,由你们自己作主吧。”
    葛元宏接过玉牌,目注散淡老人,道:“老前辈,家师在大变临头之际,交代晚辈等来此见老前辈,想来家师和老前辈定然早有约言,可惜家师不在此地,约言为何?除了你老前辈外,再也无人知晓,老前辈一口否认,我们自是无法……”
    散淡老人神色一直保持着漠然的平静,淡淡一笑,接道:“你这话,是揣测之言呢?还是有所根据。”
    葛元宏道:“晚辈虽然无明确的证据,但却是言有所本。”
    散淡老人道:“你说出来听听看?”
    葛元宏道:“家师交游极广,结识了不少武林高人,如是未得老前辈有所允诺,决不会在大难降临之时,嘱咐我等来此晋见你老前辈了。”
    散淡老人道:“这是事出有因,查无实据的说法,老夫不能认定你说的有理了。”
    葛元宏道:“晚辈还有一项旁证。”
    散淡老人道:“请说吧!”
    葛元宏道:“这玉牌是老前辈随身佩带之物,足见珍贵,何以会落入家师之手?”
    散淡老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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