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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荒飞龙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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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元宏已解下背上的小师弟,抱在手中,道:“不错,只我们四个。”
    船家抓抓头皮,道:“我们这艘客船,有六个水手,一向是坐足二十四个客人……”
    葛元宏一挥手,道:“我明白,船家,我们包了这艘船,不用等客人了,立时起碇上路。”
    船家笑一笑道:“六个水手,吃的喝的,还要养家糊口……”
    葛元宏取出三片金叶子递了过去,道:“价钱好谈,这些先给你,不够了,可以再补。我们要清静,不许再搭别的客人。”
    那船家黑眼珠子,看到了黄澄澄的金叶子,立时赔上了一副笑脸,道:“大爷你别见怪,话不说不明,小的么……
    不能不先说清楚……”
    提高了声音,接道:“伙计们起碇开船了。”
    后舱中又奔出四个卷着裤管的大汉,两个起锚,两个执篙,帆舟渐移江心。
    葛元宏把手中抱着的小师弟,交给了谭家麒,道:“你们到舱中去。”
    谭家麒接过小师弟,带着陆小珞、郭文章,直行入舱。
    葛元宏虽然是名动天下的忠义侠陈道隆首座弟子,但他深居简出,襄阳府地面上人,大都不认识他。
    这时,天色已然将亮,景物隐约可见。
    葛元宏回目打量船家一眼,只见他年约四十多岁,大鼻子、小眼睛,阔口薄唇,带着一脸世故的笑容,稍一用心,就可以瞧出来是一位跑马头,善应酬的人物。
    他打量船家,那船家也打量他,两人目光相触,那船家讪讪一笑,道:“大爷贵姓啊?”
    葛元宏道:“在下姓葛,你可是船东主?”
    船家道:“小生意,带着兄弟们混口饭吃,葛爷这一次到安庆?”
    葛元宏道:“是的,在下有一位远兄,在安庆巡抚府中任事。”
    船家一听巡抚府中人,立时堆上一脸笑容,抱拳打躬的说道:“失敬,失敬,看葛爷这份气度,就非普通人物,小的崔三,在汉水道上,行了十几年船,葛爷乘小的这艘帆舟,别的说不上,安全方面,您葛爷尽可放心。”
    葛元宏笑一笑道:“船东主……”
    崔三接道:“葛爷,叫我崔三。”
    葛元宏笑道:“崔兄,在下想早点到安庆。”
    崔三道:“成!我叫他们赶下水加快橹,如再能上顺风,十天之内可到安庆。”
    葛元宏心中暗暗忖道:“如是他们要追,也就在百里水道之内。”
    心中念转,口里说道:“现在不能挂帆么?”
    这时船已行至江心,顺流而下。
    崔三四顾了一眼,摇摇头,道:“葛爷,此刻的风向不对。”
    葛元宏道:“好吧!风向一转,就挂帆赶路。”
    崔三道:“葛爷放心,小的记下了。”
    葛元宏转身入舱,随手掩上舱门,目光扫掠了谭家麒等一眼,道:“昨夜中,咱们得天之助,侥幸逃脱围困,但强敌大举来犯,志在必得。三位师弟别以为上了船,咱们就可以安全无事了,从此刻起,咱们要加倍小心。”
    谭家麒、陆小珞、郭文章齐齐欠身受教,连连应是。葛元宏望望甜睡在床上的小师弟,随手一掌,拍活了他的穴道。
    陈公子睁开了一对圆圆的大眼睛,望了葛元宏一眼,道:“大师哥,这是什么地方?我妈呢?”
    葛元宏笑道:“咱们现在就是去找师父、师母,不过要坐几天船,你要乖乖的,不要哭。”
    陈公子眨动着大眼睛,强忍着含蕴在双目中的泪水,道:“我不哭,我不哭。”
    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道:“秋兰呢?”
    葛元宏突觉心头一阵黯然,强作欢颜,笑道:“秋兰没有来,在家里等咱们。”
    陈公子幼小的心灵中,似是也有着不幸的感受,眨动了一下眼睛,两行热泪夺眶而下。但他还是强自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这是一幅凄然的画面,如若那陈公子放声大哭,也许不会有这等无声的低泣,动人心弦,葛元宏也不禁流下泪来,轻轻拍拍小师弟的肩头,低声说道:“师弟,不要难过,咱们这就去找师父,四个师哥,都会永远的陪着你。”
    五六岁的孩子,说他不懂事,似乎又知晓一些事情,他举手拭去脸上的泪痕,点点头道:“我不难过,妈对我说过,要我学着忍受苦难,学着独立生活。”
    他口里说着不哭,眼中的泪珠儿,却直向下滴。
    谭家麒掏出一块绢帕,拭去小师弟脸上的泪水,道:“师弟,大师兄说的不错,你四个师哥,都不会离开你,要吃苦、要受难,咱们都在一起。你哭了,我们心里都会很难过。”
    严格的说起来,除了葛元宏年纪稍长之外,谭家麒、陆小珞、郭文章,都还是不足二十岁的大孩子,葛元宏年纪稍大一些,也不过二十二岁。
    骤然间的大变,使得一直生长在幸福欢乐中的陈公子,开始体会到凄凉和痛苦,也使他开始用心去思索事物。
    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对着四个师兄,一个长揖,跪了下去。
    葛元宏屈下一膝,扶住陈公子,道:“小师弟,你这是干什么?”
    陈公子圆大的眼睛中,又滚下两行泪水,道:“妈妈对我说过,四位师哥,都是可信可托的人,我……”
    葛元宏抱起了陈公子,接道:“小师弟,有什么话坐着说,也是一样……”
    语声顿了一顿,道:“小师弟,师母似乎是和你谈了不少的事?”
    陈公子道:“妈妈把我留在房里,和我谈了很多的事……”
    突然闭上双目,接道:“她告诉我,我们家里可能发生什么大变,要我乖乖的听大师兄的话。”
    葛元宏哦了一声,心头却暗暗的震动,忖道:这些变故,似乎早已在师母的预料之中了。
    低头看去,只见陈公子双眉紧紧的皱在一起,似乎是极用力的闭着眼睛。
    那是一种坚毅的忍耐,不愿使泪水再流出来。
    葛元宏伸出手去,握住了陈公子的小手,只觉他紧握着小拳,似乎是心中充满着一种忿恨之气,心中又是一动,暗中微微加力,但感小师弟那紧握的拳头,坚硬异常,不禁大奇,忖道:平常之日,并未见小师弟练习武功,但他这紧握的拳头,坚硬有力,似有相当的内功基础。
    心中念转,口中却未拆穿,轻轻叹息一声,道:“小师弟,师父、师母,待我们恩深如海,虽是亲生子女,也不过如此而已。不论此后有何变化,我们都会全心全力的保护你,甘苦与共,福祸共担,你心中有什么事,尽管对我们说,就像和过去一样。”
    陈公子睁开双目,道:“谢谢几位师兄,妈说过,什么事,都要我尽量忍耐,不要替师兄们多添麻烦。”
    葛元宏笑一笑,道:“咱们像兄弟一样,有什么话,只管对我们说就是。”
    陈公子点点头,欲言又止。
    葛元宏也不愿一下子问的太多,但他已发觉了,师母归来之后,在小师弟身上费了不少的心血,教导他适应大变,当下改变话题,道:“小师弟,你饿么?”
    陈公子摇摇头,道:“不饿。”
    葛元宏道:“师母要你忍受苦难,但也要你爱惜身体,我去叫船大做饭,咱们都要吃一些。”
    缓步行去舱外,但见旭日初升,金黄色的阳光,照着滔滔江流,波光闪动,幻起了万道金蛇。
    帆舟如箭顺流而下。
    一个船伙计,站在船尾,双手撑舵,船东主崔三,站在甲板上,手罩额前,搭个凉篷,极目远眺,不知在瞧些什么。
    葛元宏轻轻咳了一声,道:“船东主。”
    崔三放下罩在额前的右手,回头说道:“葛爷,你没休息?”
    葛元宏道:“船上可有吃喝之物?”
    崔三道:“有!我这就吩咐给葛爷准备。”
    唤过一个船伙计,接道:“给客人准备早饭,要丰富一点。”
    那船伙计应了一声,行入后舱。
    葛元宏道:“船东主,你刚才瞧什么?”
    崔三道:“一条船。”
    葛元宏心中一动,道:“一条船,怎么样?”
    崔三道:“是一艘梭形快舟,这些船通常不走远程,但这一大早,却鼓浪而来。”
    葛元宏道:“可是追咱们来的。”
    崔三道:“有些像……”
    他似是言未尽意,但却突然住口不言。
    两道目光却盯注在葛元宏身上打量。
    葛元宏轻轻咳了一声,道:“你看什么?”
    崔三道:“葛爷可知道追来的是些什么人?”
    葛元宏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崔三道:“葛爷如是不想和他们照面,那就请到舱中躲一躲。”
    葛元宏略一沉吟,抱拳说道:“崔兄,不管来的是什么人,在下等都不愿见他们,请崔兄设法能应付过去那是最好不过,万一应付不下来,由我姓葛的接着,决不拖累到你船东主。”
    一面从怀中摸出一块金锭递了过去。
    崔三道:“葛爷,小的在水面走了几十年船,眼睛里……”
    突然,目光触到了葛元宏手中的金锭,顿住话锋一转,接道:“好!你葛爷怎么吩咐,小的怎么办。”
    接过金锭子,在手中掂了一掂,又道:“葛爷请回舱中休息吧!”
    葛元宏道:“万事拜托了。”转身行入舱中。
    谭家麒道:“大师兄,有人追来了。”
    葛元宏笑一笑,道:“湘水道上,船只往来极多,不一定就是追咱们的,但咱们不能不准备应付一下……”
    目光转到陈公子脸上,接道:“小师弟,听小兄一句话好么?”
    陈公子点点头,回道:“大师兄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葛元宏道:“后面的船,可能是追咱们而来,等一会,不论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要惊慌,守在舱里别出去。”
    陈公子点点头道:“那些人可是爹爹的仇人么?”
    葛元宏道:“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和你几个师兄,都可应付,只要你乖乖的坐在舱中别出去。”
    陈公子道:“我记下大师兄的话就是。”
    这时,一个船伙计启帘而入,手中瑞着一个大木盒,盒中一大盘煎鱼,一盘煎蛋,一盘红烧肉,一盘豆腐,和一叠油炸馒头,笑道:“船上师傅粗手粗菜,诸位爷将就充饥。”
    葛元宏摸出一把铜钱,道:“这个给你。”
    船伙计打个千,道:“多谢葛爷。”接过赏钱,转身而去。
    葛元宏道:“几位师弟请用。”
    数日劳累,一宵惊魂,几人腹中都有一些饥饿,立时举筷大吃起来。
    一餐刚刚吃完,突觉船身一个旋转,耳际间响起那崔三的声音,道:“朋友,水面这样宽,你怎么硬往船上撞。”
    但闻一个粗豪的声音吼道:“快些下锚停船。”
    谭家麒、陆小珞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伸手抓起单刀。
    葛元宏摇摇手,低声说道:“停下来,咱们一出手,就暴露了行踪,能忍耐就忍下去。”
    只听崔三说道:“诸位是干什么的,我崔某可是安善良民,襄阳水道船只往来如梭,诸位难道要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行劫不成。”
    但闻叭嗒一声,似乎是—件物品,落在帆舟甲板之上。
    紧接着响起了一个尖细的嗓门,道:“船伙计,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没有三丈三,怎敢上梁山,你小子眼睛长在肋骨上么,你认为不停船,太爷就过不来了,是么?”
    声音愈来愈近,说完最后一句话,人已到甲板上。
    葛元宏道:“二师弟,你负责保护师弟,三弟,四弟,也暂请留在舱中,未动手之前,你们不要出去。”
    揭开舱帘,步上甲板。
    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劲装,脸上蒙着黑纱的大汉,已站在甲板上。
    一枚五爪烂银飞抓,钉在甲板上,后面系着一条白色丝绳。
    两丈外,一艘梭形快舟,紧迫在帆船之后。
    显然,对方先用飞抓,钉在甲板,施展劲功,跃上帆船。
    这时,船主崔三,手中提着木桨,正向那黑衣大汉行去,口里说道:“船上是官眷,诸位闹出了事,大家都不好下台。”
    那黑衣大汉粗豪地说道:“别说是官府眷属,就是皇亲国戚,老子也一样要瞧个明白,你小子给脸不给脸,诚心找苦头吃了。”
    崔三见识广博,一瞧那大汉飞上甲板的身子,已知道麻烦大了,不敢再向前逼进,停下脚步,道:“近山的吃山,靠水的吃水,兄弟在汉水走船,可是按道上的规矩行礼。一年三节,没有少过道上朋友们一个铜板,有道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但见人影一闪,一个细长汉子,飞上了甲板,尖细嗓门,高了半个音,说道:“你小子瞎了眼,大爷们不是汉水道上的。”
    崔三怔了一怔,道:“行有行规,诸位这等捞过界的手法……”
    那细长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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