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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血令-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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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缠着软鞭的手臂立即带到胸前,厉声喝道:“你能收回此鞭,老夫回船就走!”
    一道隐隐的力道,顺着软鞭,如潮水般涌了过来,绵绵不已。
    赤面人的眼神中由精光闪闪到凌厉逼人,接着是冷森阴沉!
    乐无穷只觉着原来绵绵的力道,陡然之间如同怒涛拍岸,汹涌澎湃。握鞭的一只手,有些发抖。
    他急忙慑定心神,全力贯注。
    名家交手,就是分厘之差,这一丝一毫的分厘之差,就是生死交关。
    乐无穷的手臂整个在抽搐,筋酸、肉麻、背痛。
    他咬紧牙关,勉力支撑着。
    他自料,不能再支撑下去。
    因为,手臂的痛楚,已到了肩头、喉间、五脏……周身的骨节都被震动着,像是要拆散开来。
    一股热的、腥的、酸的、盐的味道,直冲喉咙!
    乐无穷不能松手。
    他深深的了解,只要他一松手,周身的力道消失,整个人重则血充大脉,像火药爆船化为粉碎,轻者七孔出血尸横河堤!
    然而,他没有任何方法能逃过这一劫。
    棋高一着,缚手缚脚。
    他只有闭目等死,挣扎得—时是一时。
    他施出最后的一点力道,舍命的抓紧软鞭。
    “咔!”
    轻轻的,短促的一声脆响。
    鹿皮软鞭从中断为两截。
    乐无穷颓然跌中在原地,口角渗血,执鞭的一只手,皮开肉绽,血流、肉翻。
    赤面人纹风不动,潇洒的旋臂抖落绕在小臂上的半截软鞭,挥挥红蟒衣上的皱纹,冷冷的道:“内功,这就叫内功,你也见识过了吧!滋味如何?”
    乐无穷的语穷了!
    他不是没有话说,而是没有说话的力气。
    可是,他心中的恼怒、愤恨,从他已经失神的眼光之中,表露无遗,假若他此刻还有力气,恨不得把赤面人—口吞咽下去,或是像撕一张废纸,撕个粉碎。
    赤面人并不立刻送乐无穷的命,像狸猫在吃老鼠之前,戏弄个够一样。
    此刻只要他上前跨一步,用一个手指在乐无穷周身任何地方轻轻一点,乐无穷就得真气泄尽,变成一个臭皮囊,泄了气的臭皮囊。
    他没有,虽然也跨前一步,却用手掌处按上乐无穷的命门,缓缓输出温暖的真气,口中谈淡的道:“乐朋友!你还不能死,我本来不打算叫你到了这个地步,因为我并无意找你,只怪我高估了你,谁知你这等不堪一击!哈哈哈……你还不能死!哈哈哈……”
    每一句话像一把刀,每一个字像一枝箭,刀刀刺在乐无穷的心头,箭箭刺在乐无穷的脸上。
    乐无穷此刻真到了“欲死不能”的田地!
    他破口大骂道:“有种的就杀了我!”
    赤面人笑道:“我说过,我意不在杀你!”
    乐无穷吼叫如同一只受伤的野狼,叫道:“你要怎的?”
    乐无穷尽管狂吼惊叫。
    赤面人却不慌个忙的道:“我找的是你的主子,百花夫人,她现在何处?”
    “哼!”
    乐无穷冷哼一声,并不回答。
    赤面人大声道:“说!她现在何处?”
    乐无穷咬牙切齿,一言不发,一双眼珠,几乎要突出来,恶毒的盯着赤面人。
    赤面人有些儿不耐的道:“再不说,你会后悔!”
    乐无穷反而说话了!
    他厉声吼道:“有种把老子立毙掌下,只怪我学艺不精死而无怨,要是再威逼老子,老子做鬼也饶不了你!”
    赤面人不由哈哈一笑道:“哈哈!立毙掌下?天下有这等便宜的事吗?”
    口中说着,虚按在乐无穷命门之上的一只手,忽然快逾电掣的化掌为抓,滑落到乐无穷右肩的琵琶骨上。
    乐无穷不由心如刀搅,双目冒火,吼道:“你要怎么样?”
    “拆骨缩筋!”
    赤面人的目光,比乐无穷更加可怕。
    果然,他口中的“拆骨缩筋”,比武林中“错骨分筋”手法更加恶毒,更加残酷。
    “错骨分筋”不过是将人的骨节错开,主筋分离,虽也使身受之人痛苦至极,但事后,骨接原位,筋归脉络,仍然无损不残。
    “拆骨缩筋”就不然了。
    它是用“穴脉相连”功大,将身受者周身的三百六十个骨节,统统拆了开来,自然伤到软骨。
    软骨,就是骨与骨接合的胶着素,软骨受损,两骨之间没了接着之处,再难接得上,即使接上,也缺少活动的物体,而骨硬碰硬的磨研起来,痛楚可知。
    至于“缩筋”,简言之就是把全身靠着拉张的筋,完全收缩成一团,失去弹力。
    骨散了,筋缩了!
    一个人立刻成为“软体肉球”,比死实在更加难受。
    乐无穷不由破口大骂起来!
    赤面人不怒不叫,手指轻轻一扭一拧一旋。
    “啊……”
    刺耳惊魂,乐无穷的人缩成一团,在当地抖动不已。
    他之所以“抖动”,真的是在拆骨缩筋手法之下,连滚动的力量也没有了。
    赤面人冷酷的一笑道:“自讨苦吃!”
    他不理会连哼都哼不出来声音,在地上发抖的乐无穷,自言自语的道:“她真的不在暗香精舍?那……她到哪里去了呢?”
    他略一沉吟,连地上的乐无穷看都不看一眼,拧腰弹身离地,人在空中一旋,已回到船头甲板之上,就先前的太师椅上坐下。
    挥手对八个“血鹰”喝道:“分途去搜!”
    “遵命!”
    八个红衣“血鹰”一齐拉下头套。
    赤面人又叮咛道:“发现正主儿,不准随便出手,那是送死!”
    “是!”
    八个红衣“血鹰”应了声,各自展功,跃向岸边,向竹林深处,暗香精舍扑去。
    船上只剩下赤面人,他推了推纱帽,照料了一下天色……
    忽然——
    一只雪白的飞鸽,由天际飞来。
    赤面人不由雀跃般的离座而起,捏唇发出一声裂帛入云的尖哨!
    那白鸽忽然凌空改变了飞行方向,收起挥动的双翅,像坠地流星,带着破风之势,落在甲板上。
    赤面人缓步向前,招招手。
    那只信鸽颇通人性,跳着跃着,跳上赤面人伸出的手臂。
    赤面人一手抓住信鸽,另一手在信鸽的爪子上轻轻地拉开一个细小的纸条,略看一眼,口中狠狠的道:“我管不了许多,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不能让你坏了我的大事!”
    他的目露凶光,咬牙切齿。
    血、毛,从他手中不断的落在甲板。
    原来,他忘了手中捏着信鸽,咬牙切齿之际,力道难以收束,忘情的把小小信鸽,捏成泥浆一般。
    “呸!”
    丢下信鸽的烂泥毛骨,仰天发出一声长哨。
    哨声甫落。
    八个红衣“血鹰”像飞鹰般越过竹林落回船上。
    赤面人挥挥手道:“她的人不在此地,现在金陵,走!船发向金陵,停泊莫愁湖!”
    说完,回身向舱内钻去。
    八个红衣“血鹰”尾随进舱。
    “哼呀!嘿——嘿呀!嘿!”
    纤夫,又拉起缆索,一步步吃力的前进。
    莫愁湖的夜,淡月疏星。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远处,吟啸阁的影子,静静的映在水上,像是一个黑衫的舞者,随着水纹摇曳生姿。
    夜湖,是宁静幽美的!
    然而,好景不常。
    橹声咿呀,波纹陡涨。
    一艘巨船,鼓浪而来,就停泊在叶啸阁这个诗情画意的角落里,内湖最隐蔽的地方。
    夜已深沉。
    天上,忽然彤云密布,黑压压地,也像低了许多,仿佛重重的压了卜来。
    那艘船上的***,也突然熄了。
    夜色太浓,看不清楚四周的一切,但是,船上一条条的人影,却明显的看得出来,从船尾一个个跃身而起,借着吟啸阁做为接脚跳板,鱼贯的落在堤上。
    一共是九个人。
    为首的,反是最后离船的一个,他到了堤上,却又是最先的—个。
    九个人的轻功,都是上乘,如同落絮飞花,全没有半点声息。
    像一阵清风,沿着堤岸飞鸟掠水般向“金陵世家”奔去。
    金陵世家的一大片房舍,也是半点***也没有,重门深锁,声息全无!
    九条夜鹰也似地人影,在为首的一挥手之下,立刻收势停声。
    这时,才看出,那为首之人纱帽红蟒、赤面长髯,威风凛凛。
    他瞧料了一下,一双眼,不住的闪动。
    这太不可思议了。
    金陵世家在六朝金粉的宁国府,可是响当当的簪缨世家。虽不***如画,也必是宫灯高悬,而且,值更守院的守丁、护院巡查的武师,无论如何是少不了的。
    为何如同一座无人空屋?
    因此,赤面人在离常家尚有一箭之地的暗处停了下来,猜不透是什么道理。
    他沉吟一下,自言自语的道:“难道说他们已知道老夫今晚要来?”
    说着,大踏步踱了几步。
    忽然——
    他大声道:“既来了,入宝山空手回不成,过来!”
    对着身侧的一个“血鹰”低声嘱咐道:“进去,看看他们为什么做缩头乌龟?”
    “是!”
    红衣汉子,应了一声,一个箭步枪前三步,平地一个弓腰,人已上了常家的大门门楼。
    就在轻轻借力一点,落向内院!
    片刻——
    红衣汉子折返,低声向赤面人道:“上禀至尊教主,宅内除了下人房有一对老佣人之外,的确没有第三个人!”
    “有人就有讯息!”赤面人冷冷的道:“进去!”
    说着,他不用箭步冲刺,平地上拔三丈,向常家大门扑去!
    “风摆残荷”的式子,赤面人恰巧落在楼檐的边边上,摇了几摇,点脚尖、拧双肩,又已到了兽角飞檐,姿态之美,功力之深,实属少见。
    八个“血鹰”,众星拱月似的,也上了门楼。
    赤面人一言不发,二次上起,几个跃纵,就落向箭道的尽头,也是二门的大厅。
    他行云流水的片刻已搜完了常家一连五处宅院,哪有半点声息。
    回到大门,不再跃上门楼,就在粉白明壁之前落实地面,对先前那个“血鹰”道:“去!把那两个老佣人抓来。”
    红衣汉子趋前应道:“现在已被属下捆绑在明壁后的假山边梧桐树上,等候发落!”
    赤面人鼻了里哼一声,大步走向院落。
    假山石侧的梧桐树干之上,一男—女,都有七十来岁,白发苍苍的老人,双手背剪的捆了个结实,他们的老态龙钟,本已振作不起精神,此时,低着头,苍白而多皱纹的老脸上虽无惧怕之色,却有疲倦不堪的神情。
    赤面人走上前去,抓住那个老头的半秃白发,沉声喝道:“你是常家的什么人?”
    老者已发秃齿落,又干又瘪的嘴唇吃力的动了一动,才道:“常义,金陵常府负责打扫祖先堂的老佣人,七岁由亲生父母卖到常家来,今年七十六岁,还差半天就整整七十年!”
    赤面人大喝道:“噜嗦!谁问你这些!”
    老者又道:“她是我的老伴!”
    他用下巴桃了挑,又接着说:“本来是上房的丫头,五十年前,老太爷赏给我做媳妇,我们拜堂到昨天恰巧是五十年!”
    “呸!”
    赤面人啐下一口唾沫怒道:“我只问你,常家一家人都到哪里去了?”
    常义勉强地翻了一下眼皮,又道:“你们找常家做什么?”
    赤面人大喝道:“这个你不要管!”
    不料,常义苦挣着咧咧嘴,似笑又笑不出来的道:“既然说不要我管,我就不管!也就不要来问我!”
    年纪大,睥气不小,说完,仰面朝天,一语不发。
    赤面人的眼神一闪,冷哼一声道:“小小的一个下人,竟敢卖弄口舌。”
    想不到常义忽然双目暴睁,大声道:“下人?下人又怎么样?死!活!老汉这把年纪,死活早已吓不倒我了!你们真的不知死活!夜入民宅,捆绑我这个下人,还有王法吗?还算英雄好汉吗?”
    他侃侃而讲,本来有些憔悴老态,突然变得气慨非凡,豪情千丈!
    常义这个老管家,真的足足在金陵世家做了七十年的差事,从小厮到跟班,毫不含糊。
    赤面人似乎有些恼羞成怒,跨前一步,伸手向常义掴去!
    “啪!”
    这一巴掌虽然没有用上真力,只是随手一挥。
    然而,以赤面人的武功,加上常义的老迈,怎生消受得起?
    “哇!”
    常义双目失神,喷出一口鲜血。
    另一棵梧桐树上绑的老妇人一见,“哇”的声哭了起来,口中叫道:“你们这帮强盗,是汉子应该找我们主子,打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奴才,你们要脸不要脸?”
    她哭哭啼啼的喊着!
    八个“血鹰”不由互望了一眼!
    赤面人也觉得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下人,真的毫无来由。
    可是,常义嘴角血迹尚在渗流,却撑着道:“让他们打吧!我在金陵世家七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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