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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十郎虽然不能动弹,但却还可以开口说话:“苏姊姊,快来救我!”
苏六妹巧笑倩兮地瞧了他片刻,道:“你现在总该知道上得山多终遇虎这句话了吧?”
潘十郎叫道:“但这次我不服,就算死了也是万万不服。”
苏六妹道:“你如何不服?”
潘十郎道:“这五个浑人使诈,十郎一时不察,所以才会落在圈套之中。”
“唷,这是人家高明,你自己愚蠢而已。”苏六妹淡然一笑,道:“江湖上的圈套,就像是秋风下的落叶,可说是遍地皆是,姑且不要说人家江东五杰,就以你自己来说,也不是经常使诈用计,来骗取女人的欢心吗?”
潘十郎忙道:“但十郎对苏姊姊一往情深,却是绝无半点虚假的。”
苏六妹吃吃一笑道:“你这张嘴巴,真会逗人欢喜,不知多少人给你哄得茶饭不思,但最后却是人财两失,甚至家破人亡。”
潘十郎冷汗浃背,说道:“苏姊姊,十郎知错了,求你大发慈悲,救救小弟则个。”
苏六妹“唔”的一声,道:“要我救你,那是不难的,但却必须吞下一颗‘岁岁大补丹’,来报答我这个苏姊姊。”
听见“大补丹”这几个字,潘十郎脸上陡地抹过了一丝淫邪的笑容。
苏六妹见他笑而不答,立刻皱眉道:“你不答应吗?”
潘十郎忙道:“苏姊姊一番心意,十郎怎敢推辞。”
苏六妹说道:“那么,你张开嘴巴好了。”
潘十郎立刻依言,把嘴巴张开,接看,苏六妹右腕一扬,一颗细小的丸子已飞入他的口中。
潘十郎吞下小丸后,不禁皱眉道:“这是什么东西?好苦!”
苏六妹道:“这是用苗疆‘七星蛊’加上南海‘火焰蜈蚣浆’配制的‘岁岁大补丹’,虽然味道苦了一点,但却功效卓著,万试万灵。”
潘十郎未待她说完,早已为之吓得魂飞魄散,不由悲声叫道:“贱妇,你……你好狠毒…”
苏六妹哈哈一笑,道:“怎么忽然骂起我来了?”
潘十郎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苏六妹道:“我几时说过要杀你?”
潘十即道:“你给我服下的什么大补丹,其实就是毒药!”
苏六妹笑道:“既是补药,也是毒药,但却不一定毒得死你呀!”
潘十郎脸色灰白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苏六妹道:“这大补丹上面,还有‘岁岁’两个字,你可知道用意何在吗?”
潘十郎道:“谁晓得你在搞些什么花样!”
苏六妹道:“‘七星蛊’和‘火焰蜈蚣浆’虽然是剧毒,但却也有相生相克的作用在内,所以,在一年之内,你是一点也不会有事的。”
潘十郎一怔,常挂珠已急不及待地说道:“一年后又怎样?”
苏六妹道:“到了一年后,倘若不服下独门解药,嘿嘿,那就真的不怎么有趣了。”
胡无法道:“是不是会肝肠寸断,头顶上爆出一朵血花而死?”
苏六妹道:“纵然不是这样,那也差不多了,总之,等到毒发之时,他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概两个月后,这位潘哥哥就得化为一滩黑血,连头发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潘十郎气得咬牙切齿,恨声道:“你竟用这种恶毒的手法来对付我!”
苏六妹眨了眨眼,道:“若不是这样,谁可以令你一辈子忠忠实实的活下去?”
胡无法哈哈一笑,道:“这倒是个很好的主意,从此之后,他就再也不敢到外面勾引女人啦!”
舒一照点点头,道:“对,苏六妹虽然不是我的妹妹,但最少有我一半那么聪明,这样的法子,真是旷古绝今,非常罕见。”
鲍正行立刻摇头,道:“胡说!这种法子甚是平常,尤以邪恶之辈,最是经常使用。”
白世儒道:“你这么说,分明是指苏六妹不正经了?”
鲍正行冷笑道:“难道你认为她是个很正经的女人?”
白世儒道:“她最少比吕婆娘斯文五百倍。”
鲍正行道:“就算是个母猴子,也比你的江东老娘斯文五万倍!”
常挂珠道:“斯文人并不一定就是好人,这点大家切莫混淆了。”
胡无法道:“这话也不错,世间上本来就有数之不尽、杀之不清的斯文败类。”
自世儒瞪着他道:“你好像也是其中一个。”
胡无法笑道:“江东五杰全都是这样的人,又岂仅胡某一人而已?”
常挂珠叹道:“咱们江东五杰虽然擒住了这个采花淫贼,但如何处置却是大费思量。”
自世儒道:“照我看,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去做好了。”
鲍正行搓了搓大肚子,道:“咱们原来的计划是怎样的?”
白世儒道:“首先把他阉了,然后带回去见顾北羽,领取赏金。”
鲍正行盯着地,道:“你认为顾北弱这个人怎样?”
白世儒一怔道:“这一问居心何在?”
鲍正在道:“绝无半点私心,你只管回答好了。”
白世儒沉吟半晌,才道:“他是个颇有侠名之士,手段也很豪阔。”
鲍正行道:“但他真的配称为顾大侠吗?”
白世儒耸了耸肩,道:“那就不得而知了。”
鲍正行冷冷一笑,道:“以我看,他是个利禄薰心,全然不顾及江湖义气的混蛋。”
白世儒一呆,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鲍正行说道:“我绝不是乱说一通,他能够富甲一方,全然是靠打冢劫舍得回来的。”
白世儒道:“英雄莫问出处,就算打冢劫舍,也算不得是什么大罪。”
常挂珠点点头,道:“我也曾听人说过,顾北羽以前是个贼,但他盗亦有道,而且只向为富不仁,或者是贪官污吏之辈下手。”
白世儒道:“若是这样,亦无损其侠名也。”
鲍正行冷笑道:“当年跟顾北羽一起做案的还有一人,你们可知道是谁?”
白世儒一怔,常挂珠也是肩头一耸,道:“这可不知道了。”
鲍正行道:“你们不知道,我可清楚的很。”
白世儒忙道:“快说。”
鲍正行说道:“那人姓鲍,叫做鲍冲天!”
“鲍冲天?那量不是你的老子。”常挂珠吃了一惊。
鲍正行冷冷道:“正是我的老子。”
胡无法道:“但老人家怎样了?是不是也和你一般养得肥肥白白?”
鲍正行道:“我的老子……”
“不要再提你的老子我的老子了,总之,除了水姑娘之外,别的事情咱们都用不着操心!”常挂珠斩钉截铁地说。
舒一照大笑,道:“如此最好,不相干的人全都滚蛋,管他什么采花大盗,也不管他什么苏六妹王八公,咱们我行我素,连顾北羽也当作是龟儿子好了。”
常挂珠大表赞同,决定合力照顾水莹儿和岳小玉。
苏六妹、潘十郎、顾北羽的事,江东五杰再也不去多费心神,就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
第二十一章
布狂风冷冷一笑,还是没有说话。
红袍女子向他逼前两步、又说道:“也许,严一初不会获胜,但他最少有把握,可以跟你拼个同归于尽!”
布狂风瞳孔收缩,道:“为了杀我,严一初会不惜舍命相陪吗?”
红袍女子道:“不错!”
布狂风说道:“我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红袍女子道:“也许什么仇恨也没有,但你要对付神通教,也就是等于要对付我爹!”
布狂风又道:“所以,老严一定要我死?”
红袍女子道:“正是这样。”
布狂风道:“就是为了这一点,你叫律一蝶去杀他?”
红袍女子点点头道:“不错,这都是为了你,为了你这个冷血的疯子!”说到这里,她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脸色胀红得很厉害。
布狂风呆住了,过了很久才道:“不错,我是个疯子,但你又是什么东西?”
红袍女子的嗓子提高了最少两倍,道:“我是一个冷血的女杀手,也是神通教教主的女儿!”
布狂风道:“你懂得这样说,那也差不多了。”
红袍女子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姓布的,你该杀千刀,掉进第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布狂风哂然一笑道:“你说的不错,所以,你不该杀了严一初,应该让他用剑把我送进地狱去!”
红袍女子咬着牙,道:“要杀你,我最少有七百种方法!”
布狂风耸肩一笑,漫不在乎地说道:“但你只能使用其中一种。”
红袍女子恨声道:“所以,我会用最残酷的一种来对付你!”
布狂风笑道:“用最残酷的方法杀人,对你来说,往往也是最愉快的。”
红袍女子的脸色更难看了,最后,她冷笑一声,用充满毒恨的眼光瞪了布狂风一眼,然后就走了。
她走的时候,姿势相当优美。
但她的冷笑声,却令人不寒而栗。
“嫩衲”这个法号当然是假的,但小沙弥的身分,却是货真价实。
红袍女子走后,布狂风就解开了小沙弥的穴道。
小沙弥仰首直盯着地,忽然说道:“你这个人好像很特别。”
布狂风道:“我却一点也不觉得。”
小沙弥道:“万大小姐对你很好,许多人都羡慕极了,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你却身在福中不知福,而且还要跟万大小姐呕气,这真是太不智了。”
布狂风道:“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理会。”
小沙弥说道:“我虽然是个真正的小沙弥,但是凡夫俗子的事情,却知道得不少。”
布狂风道:“那么,请你告诉我,这寺院是不是神通教的分舵?”
小沙弥道:“本来不是,但现在却差不多了。”
布狂风又问道:“这寺院的主持大师呢?”
小沙弥道:“跑掉啦!”
布狂风道:“为什么要跑掉?”
小沙弥道:“他若不跑,就得变成死和尚。”
布狂风道:“你呢?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小沙弥道:“你弄错了,我虽然是个真正的小沙弥,但却是从另一间寺院跑过来的。”
布狂风这:“却是何故?”
小沙弥得意地道:“这是万大小姐的命令。”
布狂风道:“你早就已经是神通教的人了?”
小沙弥道:“不错,而且万大小姐对我很好。”
布狂风道:“这寺院本来是怎样的?何以会有一座练武厅?”
小沙弥道:“这练武厅是几天之前才造好的,最近三四天,万大小姐常在这里练武。”
布狂风这:“她很挥霍吗?”
小沙弥道:“只要她高兴,就算是雇请工匠,要他们在十天之内造成一座宫殿,那也不是奇事。”
布狂风道:“你年纪小小,就已成为神通教的一份子,只怕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小沙弥说道:“但我已没有选择的余地。”
布狂风道:“你若不怕,可以跟随着我,脱离他们。”
小沙弥拼命地摇头道:“这是万万不可以的,小僧不想累已累人。”
布狂风叹了一口气,知道再说也是无用,只好悄然离去。
在饮血峰下,暂时一片谧静。
但岳小玉心头却很烦躁,他此行是想见郭冷魂、诸葛酒尊及师父等人的,但直到现在却连一个也见不着。
许不醉很了解他的心情,所以也不去烦扰他,只是暗中在附近加以照应着。
水莹儿对岳小玉更是关注,幸而药石有灵,岳小玉的伤势已渐痊愈,看来并无大碍。
这一天正午,江东五杰溜了过来,鲍正行首先说道:“闷煞人也!”
舒一照道:“何闷之有?”
鲍正行道:“天下太平,人人相安无事,所以闷然之至。”
常挂珠道:“只怕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大家切莫太轻松了。”
白世儒道:“何必争论不休,且问问岳小哥儿,看看他有什么打算好了。”
岳小五皱着眉,叹道:“现在我们连郭大哥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又还能有什么打算呢?”
白世儒道:“反正左右没有着落,何不杀上饮血峰看个究竟?”
胡无法嘿嘿冷笑,说道:“你倒说得轻松,凭咱们这几块材料,配区闯饮血峰吗?”
“放屁!”鲍正行道:“这是长他人之志气,灭自己之威风。”
胡无法冷冷道:“我可看不出,咱们现在还有什么威风可言。”
鲍正行大不服气,正待反驳,常挂珠已截然说道:“不要再说了,还是一动不如一静。”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有人正在探头探脑地瞧了过来。
鲍正行陡地喝道:“何方鼠辈,竟敢钻到这里来?”
那人嘻嘻一笑,忽然大步踏入,怪声怪气道:“区区正是江湖鼠辈,铁老鼠是也!”
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