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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我剑忽然鼻子一皱,道:“好香,车里有酒吗?”
恨帝在车厢里回答:“当然有酒,而且还是第一流的陈年酒酿。”
公孙我剑哈哈一笑:“既然这样,老夫就不客气了。”说着,打开银色车厢的门,人如兔子般跳了进去。
□□□
小小的车厢,里面有两个人,一个是恨帝,另一个是侠名满天下的公孙我剑。
公孙我剑进入车厢里之后,并未发生任何激战。
车厢里只传出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公孙我剑说的。
他说:“你就是恨帝?”
恨帝笑了笑,回应了一句:“想不到吧?”
公孙我剑再也没有出声,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
哄动武林的长老大会,终于如期在吴家集举行。
诸葛酒尊的伤势复元得很快,小恶女和游出海都很是高兴。
但岳小玉之愁眉不展,因为他的师父公孙我剑还没有回来。
诸葛酒尊见他闷闷不乐,便叫游出海陪伴着他。但纵使游出海陪伴着岳小玉,也是无济于事的。
这是大除夕晚上,燃放爆竹之声早已到处可闻。
游出海捧着一大包爆竹走了过来,对岳小玉道:“这是开封府里最好的,咱们放个痛痛快快好不好?”
岳小玉却没精打采地道:“老子没有这个劲儿去玩,你要放,自己去放个够好了。”
游出海讨了个没趣,只好把一大包爆竹随手丢掉,也陪着岳小玉愁眉苦脸的呆站着。
但忽然间,岳小玉却在他面前嘻嘻一笑,道:“游小子,你怎么啦?”
游出海眨了眨眼,道:“我有甚么不对劲了?”
岳小玉笑道:“你以为老子真的很不高兴?”
游出海一呆,道:“你高兴不高兴,也许就只有你自己才会知道。”
岳小玉道:“老子的确曾经有点不高兴的。”
游出海道:“你担心你师父吗?”
岳小玉揉了揉鼻子,道:“你认为我师父担心我多一些?还是我这个不肖弟子担心他老人家多一些?”
游出海一怔,道:“这个……这个我可不怎么清楚了。”
“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对任何事情都弄得不清不楚!”岳小玉哼了一声,道:“老子的师父是谁?你清楚不清楚?”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游出海道:“他是鼎鼎大名的笑公爵,武功之高,罕逢敌手。”
岳小玉道:“你知道就好了,像我师父那样的武学大宗师,就算闯到龙潭虎穴去,也绝不会少了一根头发走出来的,我这个不肖弟子又何必担心他老人家的安危呢?”
游出海笑了笑,道:“我也是这么想法。”
岳小玉道:“既然大家都是这么想,从这一刻开始,就不必再为我师父担扰了。”
游出海道:“一言为定!”
岳小玉道:“你说得对,就此一言为定!”
游出海道:“长老大会马上要举行了,你觉得形势怎样?”
岳小玉道:“你怎不去问一问诸葛大叔?”
游出海道:“他老人家已忙得不可开交,我怎能再在这时候加以烦扰?”
岳小玉道:“连你也觉得自己是个很麻烦的人物?”
游出海苦着脸,道:“我不知道,我只觉得自己太不争气,太不中用。”
“不要老是往坏处想,”岳小玉安慰他道:“没有任何人天生下来就是绝顶高手的。”
游出海道:“但你最少比我强得多了。”
岳小玉笑了笑,道:“这只是暂时运气比你稍好之故而已。”
游出海道:“你可以不担心师父,但我却真的很担心诸葛大叔。”
岳小玉道:“你担心些甚么?”
游出海道:“他这次接任,成为丐帮帮主,只怕有很多人不服气,也有人会从中加以破坏。”
岳小玉道:“这是早已知道的事,但诸葛大叔是‘江南丐中丐’,他自然会有应付的办法。”
游出海道:“就只怕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岳小玉道:“你担心天恨帮会用诡计暗算诸葛大叔?”
游出海道:“天恨中人暗算诸葛大叔,已不只一次了,他们再一次,也不是甚么奇事。”
岳小玉道:“但此刻的情况,却和从前并不一样。”
游出海道:“有甚么分别?”
岳小玉道:“天恨帮虽然屡次暗算诸葛大叔,但那都是在众寡悬殊的情况下才动手的。”
游出海道:“但很侥幸,他们每次都失败了。”
岳小玉道:“天恨帮每每选择最有利的形势才动手,这似乎已变成他们行事的规律。”
游出海道:“那又怎样?”
岳小玉道:“由此推断,一旦形势不同,天恨中人就不敢贸然动手。”
游出海道:“这也不无道理,但愿诸葛大叔能够胜利成为丐帮帮主,那就好了。”
岳小玉道:“就只怕天恨帮不动手,也会有其余人等前来捣乱。”
游出海道:“甚么‘其余人等’?是不是连丐帮中人也包括在内?”
岳小玉道:“当然也包括在内,须知丐帮帮众逾万,虽然有不少人会拥戴诸葛大叔,但也一定有不少人拥戴别的长老的。”
游出海叹了口气,道:“诸葛大叔不喜争权,大权偏偏落在他的身上,别人想争权,但争到头焦额烂也争不到手!”
就在这时,小恶女走了过来,盯着游出海道:“你现在还躲在这里干嘛?”
游出海道:“这里空气比较清新。”
小恶女冷冷一笑,道:“你年纪轻轻,就已说话虚伪,全不老实,难怪师父一直都不肯正式把你收录为门下弟子。”
游出海脸上一阵发白,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岳小玉却看不过眼,也冷冷一笑道:“若说不老实,我比他犹胜八十倍,但我还不是拜了师吗?”
小恶女横了他一眼,道:“你的师父,怎能跟我的师父相比?”
岳小玉道:“我的师父又有那一点输亏了?”
小恶女道:“你为人不老实,那是众所周知的,所以,你的师父也同样是个这样的人。”
岳小玉听见她出言侮辱自己的师父,不禁为之心中有气,便道:“你说我不老实,那是可以的,但我师父老实不老实,你根本就没有资格批评。”
小恶女昂起脸,冷冷道:“我偏要说,你管得着吗?”
岳小玉光火起来,道:“你太蛮不讲理,老子看见你就讨厌,快滚!”
小恶女给他这么一骂,登时脸色煞白,道:“你干嘛这么凶!”
岳小玉道:“老子就是这么凶,你识相的就快点给老子滚开去!”
小恶女给他骂得发狠了,大声道:“我偏不走,你有种的就把我打死!”
岳小玉冷哼一声:“好男不与女斗,你不滚,硬要死赖在这里,咱们拍拍屁股走开,当作是躲避一条疯狗好了!”
游出海见两人越弄越不愉快,不禁为之呆在那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小恶女却又冷冷—笑,道:“你们尽管走,本姑娘偏要跟着!”
岳小玉道:“你的脸皮太厚了,要不要老子去借把刀割掉三几寸?”他一面说,一面拉着游出海跑到老远去。
小恶女果然紧紧跟着。
岳小玉给她追得紧了,心中大是愤怒,便用粗言秽语骂她。
小恶女年纪比岳小玉和游出海大一两岁,所懂的事情也比较多一点。
岳小玉的粗话一出口,她的脸庞就发热了。
但她还是咬着牙龈,一直跟了上去。
就是这样,三人越走越远,早已离开了吴家集范围之外。
游出海忽然感到有点不安,便对岳小玉道:“岳宫主,我看还是算了吧!”
“算了?什么算了不算了?”岳小玉冷冷道:“你是不是想向这个小婊子投降了?”
游出海道:“咱们又不是在打仗,又有什么投降不投降的?”
岳小玉道:“谁说只有打仗才会有人投降的?须知凡是有斗争,就会有人投降,比方我和你打架,你明知打不过我,在还没有完全失败之前就已认输,这就是投降。”
游出海道:“打架和打仗都是差不多的,只不过是人数多寡的分别而已。”
岳小玉道:“下棋又怎样?下棋不算是打仗或者是打架了吧?
不少棋局在还没有完全分出胜负之前,就已有人投降认输。”
游出海奇道:“既然还没有完全分出胜负,为什么会有人认输了?”
岳小玉道:“认输的一方,多半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又或者是希望能输少一半。”
“输了就输了,又怎会输少一半?”游出海更觉奇怪:“难道输棋也有输半局的吗?”
岳小玉道:“输棋当然是整局都输了,但有些赌棋之辈,早点认输投降,就可能和对手妥协,例如每局棋赌十两银子,若早点认输而对方又肯答允的话,那么输家只输五两便可以了,懂不懂?”
游出海道:“你说得这样清楚,我当然懂了,但咱们现在没有赌钱呀!”
岳小玉道:“虽然没有赌钱,但却已赌着一口气。”
“一口气?”
“对了,”岳小玉哼了一声,冷笑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倘若咱们向这个小婊子投降,以后就再也不必在江湖上混了!”
游出海咳嗽了一下,道:“有这么严重?”
岳小玉道:“甚至比老子说的还更加严重!”
游出海叹了口气,道:“这便如何是好?”
岳小玉道:“当然继续跟这小婊子争持下去,决不让她得偿所愿。”
游出海苦笑了一下,道:“但据我看,这只是无谓的意气之争,无论谁胜谁负,对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
岳小玉道:“你若怕了,大可以自己回到吴家集去凑热闹。”
“不,”游出海立时道:“咱们是共同进退的,我绝不会舍你而去。”
岳小玉听得心头大乐,得意洋洋地对小恶女道:“你听见没有?小婊子……”
话未了,忽然脸上给人重重的掴了一巴掌!
□□□
好重的一巴掌!
岳小玉给人打耳括子,当然不是第一次的了,但像这么重的耳括子,他却从来也没有尝试过。
他疼得差点立刻就要昏倒过去。
但很幸运,这一记耳括子虽然打得极重,他的牙齿仍然完好无缺,并未给打脱一颗。
等到他稍为定神之际,才看见自己的身边,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绿袍妇人。
这绿袍妇人长相凶恶,容颜更是丑陋之极。
只见她两眼直瞪着岳小玉,好像想一口把他吞掉似的。
岳小玉又惊又怒,忍不住叫了起来:“你为什么打人?”
绿袍妇人沉声道:“我打你,是因为你的嘴太不干净!”
岳小玉道:“老子的嘴干不干净,干你屁事!”
绿袍妇人脸色一寒,右掌又已扬起来,但小恶女却已疾冲了过来,喝道:“住手!”
绿袍妇人怔住,望着小恶女道:“是你叫我住手?”
小恶女昂起脸,大声道:“是的!”
绿袍妇人道:“我出手教训这黄毛小子,全然是为了他开口骂人,而且骂的是你,你为什么居然反过来要维护他了?”
小恶女道:“他骂我,是我和他之间的事,用不着旁人插手来管。”
绿袍妇人一呆,道:“这小子太可恶,正是人人得而教训之!”
岳小玉冷冷道:“你为什么不说人人得而诛之,岂不是更加彻底干净吗?”
绿袍妇人怒气又生,冷冷道:“就算把你的舌头连根拔了出来,让你流干全身血液而死,那也没有什么不对。”
“荒谬!”岳小玉道:“老子要骂谁,那是老子的自由。”
游出海皱了皱眉,暗中拉了岳小玉一把,又悄声地道:“我看还是算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岳小玉摸了摸给打肿的面颊,悻悻然道:“给人捆一巴掌的又不是你,你当然大可以算了。”
绿袍妇人沉声道:“好小子,你不服气吗?”
“当然不服气!”岳小玉道:“老子看得出,你是练过武功的,而且武功还很高,老子若到了你这把年纪,哼!”
“好狂妄的小子!”绿袍妇人嘿嘿冷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岳小玉!”
“岳小玉?”绿袍妇人“唔”一声,忽然怪笑了一下,道:“你就是笑公爵公孙我剑的宝贝徒儿?”
岳小玉道:“徒儿是徒儿,但却不见得怎样宝贝。”
绿袍妇人道:“宝贝不宝贝,除了公孙我剑之外,旁人又怎知道得那许多。”
岳小玉道:“这位前辈,未知怎样称呼?”
绿袍妇人道:“你就叫我做豹娘子好了?”
“豹娘子?”岳小玉嘿嘿一笑,道:“前辈的脸,果然有点像豹子。”
“不是有点像,而是最少有八九分像!”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