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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妮露突然说，“其实他很可怜的。”
“所以我才要教育一下他的。”北归辰月笑着，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这才是为他好啊。”
妮露咬着牙，倔强的拉住了北归辰月的手臂。后者一脸的错愕。
“不要。”
良久的沉默。
“你不该是虚的。”北归辰月缓缓的说，妮露的脸上依旧淡然，只是眼中划过点点迷茫。
“走吧。我们去虚夜宫。”
现世，某废弃工厂内。
“哎呀，真是稀客呢。”真子歪着头笑了，“这不是一心先生嘛，还有浦原你这家伙……嗯？这只黑猫是什么东西？该不会……”
青筋。黑猫突然从浦原的怀里跳出来跳到真子的脸上然后抓抓抓抓抓……
“……果然你是夜一……”真子捂着被划得乱七八糟的脸。
“你来干什么啊？”日世里突然跳了出来，指着浦原喜助大喊。
“呃……这个，其实是一心先生要我带他来找你们啦。”浦原尴尬的回答，随即又换了一副深沉的表情，“好像是关于北归辰月的一些事情哦。”
啪！日世里干脆的一拖鞋砸在了浦原的脸上。
浦远（捂着鼻子）：“好痛啊……日世里……”
日世里（不屑的）：“我让你装深沉。”
“平子队长，我是想来向你了解一些关于虚化的事情。”黑崎一心说。
“我早就不是什么队长了……”真子淡淡的说，然后斜着眼睛问道，“你问虚化的事情干什么？这跟你无关吧？三番队队长……哦，我忘了你都已经晋升零番队了，前三番番队长……黑崎一心。”
“辰月他出了点症状。”黑崎一心说，“有点像是虚化的样子。”
“你说什么！”真子猛的一个瞬步来到了黑崎一心的面前，双目逼视黑崎一心，眼神锐利无比，哪里还有一点之前那颓废平静的样子。
“不久前，我把恶魔赦令交给了辰月。”黑崎一心缓缓的说，“有传闻说恶魔赦令是封印恶魔的容器，而且里面已经封印了一只阶位很高的恶魔——可是这毕竟只是传闻，我们谁都不知道这件事的真伪，而且恶魔赦令在我手里已经放了一千多年，并没有任何异状……”
“只是，辰月在不久前放出了那只恶魔。而且被恶魔附体，始解后的春水，浮竹，甚至加上山老头三人，也完全被压制住了，春水还受了重伤……而当时恶魔化的辰月，甚至还没有始解……”黑崎一心面色凝重，“别人不懂这里面的含义，你是懂的吧？真子。山老头、春水、浮竹、卯之花，这本来就代表了尸魂界最颠峰的实力，跟其他任何一个队长都不是同一等级……”
“你还说漏了一个人。”真子冷笑道，“蓝染惣右介！”
“哦？你说那个五番队的新队长？看起来不怎样嘛。”黑崎一心疑惑道。
“嘿……已经是五番队队长了吗？爬得还真快啊。”真子说，“那么，现在辰月怎样了？”
“嗯，那天依靠山老头的卐解击伤了恶魔化的北归辰月后，卯之花队长以朽木银铃的生命为代价对北归辰月施展了禁术‘唤醒’……再后来，辰月想要掌握这股力量，于是前往了虚圈。”黑崎一心简单的说明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哦？炎帝么……当年力斩三头克里斯托的传说之刀啊，竟然又出现了……”真子感叹道，“原来那天我们感受到的……真的就是辰月的灵压啊——嗯，那么，尸魂界派了多少人跟辰月一起去虚圈？”
黑崎一心摇了摇头，“没有派人。”
“……你是说，辰月一个人去了虚圈？”真子的忍耐几乎到极限了，一手抓住了一心的衣领，只听他顿的说，“你们这群白痴！你们知不知道这会送了辰月的命？！”
“你冷静点！真子！”夜一突然开口说话了。
“所以请你告诉我，你们控制虚化的方法。我想我有办法能联系到辰月。”黑崎一心说。
良久的沉默。
“要控制虚化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在身体完全虚化之前，打倒内心深处的虚……否则，当完全虚话后，本人的灵魂……就将被吞噬，成为真正的虚。”真子缓缓的说。
“也就是说，辰月要控制恶魔化，就要打倒那只被封印的高阶恶魔吗？”黑崎一心沉吟道，“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虚夜宫前。
“我知道了，控制恶魔化的方法。”北归辰月突然说，妮露回过头奇怪的看着他。
“刚才有人用这个跟我联系了，”北归辰月拿着恶魔赦令解释道。
“哦。那你还需要我的帮助吗？”妮露可爱的娃娃音。
“嗯……准确的说，是你帮不了我。”北归辰月叹了口气，“看来要去见见老朋友了——现在也只有他才能帮我了。”
“我还以为我感觉错了，原来真的是你来了——北归辰月。”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虚夜宫漆黑的入口里传来。
“欢迎光临我的领地。”
“北归辰月……”
北归辰月转过身，微笑着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久违了，菲尼克斯。”
二十六、王对王
虚夜宫。
“哦，你的意思是，要我在你魔化的这段时间里拖住你，好让你能解决你心里的那只恶魔？”菲尼克斯笑了，“不对啊，要是你搞不定它怎么办？我可是会很危险的呢。”
“你有三个分身，只要不被全灭就不会有事……你怕什么？”北归辰月翻了个白眼。
“你说错了……现在是四个了，”菲尼克斯得意得摇了摇手，“不过那样我有什么好处？我没有拔刀砍你就不错了——你现在还指望我帮你？好歹给我一个理由吧？不然我怎么跟大家交代啊，我这可是在帮助未来的敌人呐。”
靠……交代个P，你是会向部下交代的人？北归辰月心里暗骂菲尼克斯的无耻。
“靠，那你帮不帮我？”北归辰月斜着眼睛看着菲尼克斯。
“帮啊。”菲尼克斯点点头说，“反正我也想找个人打一架——这里又没有可以跟我对打的虚了，就当消遣吧。”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想……”北归辰月缓缓的说。
“嗯？”菲尼克斯疑惑的看着北归辰月。
“不要留手，不然，会死的。”北归辰月说。
“哦？”菲尼克斯扬了扬眉毛，“你杀不了我的，你信不信？”
“废话，当然不信。”北归辰月挑衅的看向菲尼克斯。
“你敢小看我？！”菲尼克斯吼道。
“我就你怎么样？！”北归辰月也吼起来了。
“走！换个地方打！”菲尼克斯说完一个响转消失了。
“靠！走就走，怕你啊！”北归辰月瞬步跟上。
妮露看着说不到几句话就吵起来的菲尼克斯跟北归辰月，歪着可爱的脑袋，若有所思的样子。雄性的交流方式……还真是奇怪呢。嗯，诺依特拉很奇怪，菲尼克斯大人跟北归辰月也很奇怪。
妮露想着。不过看起来他们的关系还不错呢。
在离虚夜宫远处的一片沙丘上。
“菲尼克斯，准备好了吗？”北归辰月凝重的问。
“随时可以。”菲尼克斯轻松的笑着说。
这家伙……太骄傲了……北归辰月心里叹了口气，慢慢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恶魔赦令上，突然，北归辰月眼前一黑！当眼前再亮起的时候，已经到了另外一片世界。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只浑身肌肉如老树盘根般，燃烧这墨绿色火焰跟步满诡异符文的恶魔，背后的一双恶魔之翼静静的在虚空中扇动着，头顶上有一对巨大的角，脚则是一双羊蹄。即使是手脚都被铁炼捆住，诡异而无比强大的气息依然扑面而来。
“哟，宿主啊，你想得到我的力量吗？吾名为——伊利丹。怒风！”
……乖乖，这是怎么回事？魔兽世界？北归辰月的脑子里充满了惊叹。
“哦？满酷的嘛。”菲尼克斯嘴上毫不在意的说着，“涅盘吧，不死鸟！”
巨大的火焰之羽跟镰刀再现。
魔化的北归辰月尖啸一声，仿佛一道黑色闪电一般向菲尼克斯冲去。菲尼克斯巨镰舞动，跟北归辰月战成一团。黑光红光在天空中闪烁着，巨大的恶魔之翼跟火焰之羽在虚圈天空下显得壮观无比。
招式凌乱……果然只是凭借本能的野兽是吗？菲尼克斯不屑的撇撇嘴，下一个瞬间，他却瞪大了眼睛。
只见菲尼克斯狂啸一声，镰刀突然猛的一挥将北归辰月打飞。菲尼克斯不可思议的望着胸前的巨大伤口，神色终于凝重了起来。
变化之刀……原来如此。菲尼克斯身上的伤口迅速的恢复了，此时正微微的眯着眼看着在不远处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大笑的北归辰月。
“北归辰月……这是第一次，我领先于你了。”菲尼克斯的嘴角挂起一道冷笑。
刀之为道，在于长锋。正而逆，逆而正。所有武器都有一个圈子。剑有剑圈，刀也有刀圆。以武器长度为径，敌人为中心，就是一个圆。敌人的反击范围，又是一个圆。你攻击后格挡的范围，还是一个圆。很多的圆在一场战斗中存在着，每一个都关乎成败……
计算到所有的圆，并变化圆的大小，那就是你——北归辰月的变化之刀的内涵！
而我，告诉你世界上有另外一种刀术。
菲尼克斯静静的望着咆哮着冲过来的北归辰月，目光平静的凝视刀尖，身体自然的舒展开来，如即将扑击的虎。
当刀极烈极快，那时候，你会觉得时间甚至都停顿下来，刀会突破以上这些圆，在一刀之内结束战斗，时间停止的时候，世界上没有圆，只有一条线，那就是刀！
我的刀，是超越诸圆的破圆之刀！极烈之刀！
“极烈六式。神灭！”
下一个瞬间，镰刀透体而出，恶魔陨落地面……鲜血染红了纯白的沙子，天空中，背负巨大火焰之羽的菲尼克斯神情冷傲，犹如神灵。
勉强站立的北归辰月低声的嘶吼着，目光惊疑不定的望向菲尼克斯。白色的泡沫在伤口涌出，北归辰月的伤势顿时恢复了。
恶魔低吼一声，碧落黄泉出现在双手之中，猛得冲上天空，向菲尼克斯斩去！
“白痴……碧落黄泉在你手里，完全发挥不出威力！”菲尼克斯不屑的冷笑，炎武真身施展开来，四个分身瞬间围住了北归辰月，但菲尼克斯却惊愕的发现无法压制住双刀在手的北归辰月。
“原来如此，双刀术的变化竟然又多了那么多是么……”菲尼克斯喃喃道，“啧啧，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另一招好了！”
“炎武合一！”
顿时，四个分身顿时重合在了一起，红光大作，剧烈的火焰染红了整个天空，在气势上完全压倒了北归辰月。
“北归辰月，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听得到我讲话，我就当你听得到好了。炎武合一简单的说，就是把分身的力量结合在一起……不是1＋1那么简单哦，当初三个分身的时候，合一的力量就是原先的四倍，也就是2的平方，如今四个分身，合一的力量就将是原先的8倍！就是2的立方……”
“北归辰月啊，你再不解决那只恶魔，我就只好解决你了……”
菲尼克斯神情淡然，轻松无比的将一次一次冲上前来的北归辰月击退。
“破道之一百四十七，毁灭之眼。”
菲尼克斯瞪大了眼睛。
二十七、黑暗圣裁
虚夜宫。
“跟安德烈交战的是新来的同胞吗？好强的灵压。”赫丽贝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妮露的背后，用赞叹的目光望着远方天空中正在跟菲尼克斯交战的恶魔。
“不是，”妮露摇了摇头，“是北归辰月。”
赫丽贝儿猛的回过头：“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带他来的。”妮露平静的回答。
赫丽贝儿锐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妮露：“为什么要带他来？你不知道他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吗？你这是明目张胆的背叛，妮莉艾露·杜·欧德修凡克！”
妮露柔和的脸上仍然是一脸的平淡，仿佛她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
“沉默是代表你认罪了吗，妮莉艾露？”赫丽贝儿冷静而性感的声音。
“我没有背叛。”妮露可爱的娃娃音。
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属于这里的。妮露想着北归辰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时说的话。
你不应该是虚的。
是啊……为什么，我会是虚呢？
“哦？解决了？”菲尼克斯喘着气说，刚才那出其不意的毁灭之眼，确实伤害到他了。
“嗯。我还得到了些有趣的东西，正想展示给你看看呢。”北归辰月笑着说，“你竟然趁我不在把我的身体伤得那么重……有点过分了呢，菲尼克斯。”
“切，少废话。”菲尼克斯舔了舔嘴边溢出的血，说，“再来！我还没打过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