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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外慧中-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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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宛秋羞窘不已,她奉茶,是表示和解之意,没想被人说成“媳妇茶”,这下糗大了。
    谁知赵延昌却是有备而来。连忙说:“有有有,当然有。”
    话音刚落,就从门外走进了两位端着托盘的侍卫,里面放的尽是珠宝首饰,赵延昌说:“这些都是来的路上让人临时买的,给你添妆。”
    身边没侍女,俞宛秋只得亲手接过,再三称谢,王爷这才带着一脸笑容回去了。
    这天下午,王爷又送来了几个猎户家的女人。军营里都是大男人,厨房里两个粗使的婆子也指望不上,所以特地从山里请来了几个嫂子,帮她准备一应婚礼事宜。
    瞅了房里没人的机会,俞宛秋问小福子:“营里请来这些外人,就不怕泄露消息吗?”
    小福子说:“他们都是深山猎户,有的一辈子都没到过县府,打的猎物也是军营收了,他们要的盐巴什么,也可以到军营换。他们不懂那些朝堂上的事,也不知道军营只是王府的而不是朝廷的,姑娘放心,这么多年来,从没出过任何问题。”
    没过多久,去外面采购结婚用品的人也回来了。俞宛秋的房里,到处堆着满满的,上面都贴着大红喜字,尤其是桌上的喜服和凤冠霞披,把她的眼都晃花了。
    晚上一起吃饭时,俞宛秋告诉赵佑熙:“今晚我房里有几个人打地铺,她们明早五鼓就要起来帮我梳妆打扮。”意思是,您今晚可不能再偷偷跑到我那儿去了。
    赵佑熙没有表示任何不满,眼神晶亮地瞅着她说:“嗯,那你晚上早点睡,我只担心,房里人多了,你睡不好。你以前就不爱房里有人,不过。以后可得要习惯了。”
    俞宛秋低头扒饭,没敢回他,怕他说出更暧昧的话来,小福子可还站在一边呢。
    *******
    安南王府春晓堂,倚在罗汉床上的太妃满脸怒意。今天上午,她得到了王爷通过秘密渠道传来的消息,说他明天要为世子主婚,娶的就是俞宛秋。
    太妃并不反感那个女孩,上次去东岳庙进香,还特意派人去叫她,居然没找到人,家人回说她去乡下收租了。却原来,收租是幌子,实际上是去追她孙子!
    亏她还以为这姑娘挺有骨气的,不肯住到揽月山庄,甚至对她这个太妃奶奶都淡淡的,不像其他女孩那样巴结,她本来有几分欣赏的。
    家里有个厚脸皮的曾王妃已经够了,孙媳妇决不容许那种没节操没自尊的女人进门。想不到,俞宛秋在她面前装矜持,一转背,就千里迢迢去追她孙子。也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不仅勾得孙子神魂颠倒,现在连儿子都帮她。家里的两个男人都向着她,以后这王府还不成她的天下了?
    太妃何尝不明白,儿子会不跟她商量就擅自同意为孙子主婚,其实是对她上次擅自向吴家提亲表示不满。那次她没跟儿子商量,这次儿子也不跟她商量。
    可她不肯承认这一点,心里只是怨怪:若不是小狐狸精作怪,儿子孙子怎么会如此忤逆她?还没过门就挑唆得儿子孙子都不把她这个太妃放在眼里,她会让那个女人得逞才怪!
    想到这里,太妃从罗汉床上蹭地坐起,对聂怀袖交代说:“马上回信,就说我病危,让王爷速归,不然恐怕就见不到最后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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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打瞌睡的虫开新坑了,书名《宫廷营养师》,书号1643808。
    简介如下:
    失恋而已,用不着丧命吧?!
    借尸还魂她也不介意了,可好歹也给她一个熟悉的世界吧?
    前世28岁,现世14岁。
    前世在现代,现世在……挠头,摊手,听都没听过的朝代。
    前世是精明强干的营养师。
    现世却成了卑微的小宫女。
    老天!干嘛这样玩她!?她才不要一辈子青春都耗费在深宫里!
    好吧,天不救,人自救,她跳槽跳定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终成佳礼
    第一百三十九章终成佳礼
    定乾元年七月初八。因为明儿就是世子的婚礼,整个军营宣布放假三天。
    初八下午演阵完毕,人们涌进世子暂住的小院,开始布置婚礼现场。人手多,办事快,很快就把小院弄得花团锦簇,处处披红挂绿,处处人语喧笑,喜庆气氛格外浓厚。
    俞宛秋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早早地就让厨房送来午饭,和赵佑熙一起吃过后,赶紧躲回自己屋里。要不然,被那么多人围观,多难为情。
    赵佑熙一直坐在书房里,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看那些人忙进忙出,不断地向他道喜,他也不时地颔首微笑。今日的世子,比任何时候都亲切和善。平时,他可是不苟言笑的,尤其上了点将台,霸气横溢。厉眼一扫,全场肃然。
    小福子忽然蹭进来,俯首在世子耳边低语了两句,世子紧随其后走了出去。
    营外树林里,世子的一名亲随半跪着呈上一张小纸条,嘴里禀道:“这是属下在营外截获的。”
    世子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暗沉,低声问道:“那只鸽子呢?”
    “还在,只是受了一点伤。”
    “很好,给它包扎伤口,养一晚上,明天中午喜宴过后,把信照原样绑好,再放出去,确保它能飞回营地。”
    “是。”
    “你下去吧,让他们都盯紧点,不能放过任何一只过路的鸽子。”
    “属下遵命。”
    转过身的赵佑熙握紧双拳,想不到真被他给料中了!
    他就怕太妃和母妃听到消息后会阻拦,把自己的亲随全部留在营外——俞宛秋所住的那排平房,就是给这些人准备的,只因他们都没进营,所以全部空着——给父王的说辞是,怕他们大队人马突然来此,会惊动朝廷的人,所以让人每隔几十丈设一哨卡,密切关注山外的动静。
    此举固然是为了营地的安全,但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截获从山外飞来的信鸽。山里只有这一座军营,若有信鸽,必是给军营送信。他和丫头,几番生离死别,历经波折,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不能再让任何人破坏他的婚礼!
    他是王府世子,在父王答应主婚的情况下,唯一有资格提出异议的,就有他的太妃奶奶。他知道太妃和母妃都想让他娶自己娘家的女儿,一旦发现他要娶外面的姑娘,恐怕会联手反对,尤其是太妃,上次就自作主张派人向吴家提亲,据说都没跟他父王商量。他从小跟着奶奶长大,本来是很敬重她的,可从这件事,他也对太妃奶奶有些失望,再疼爱,关键时刻,还是把他当成了工具——为自己娘家谋福利的工具。
    每想到这一点。赵佑熙就觉得既无奈又悲哀。他以世子之尊,武功又这么高强,还是被自己的亲人算计,他的亲生母亲,直接下药把他麻倒在床上让她娘家的女儿上,这样的母亲让他寒心。他以为奶奶会好一点,看他真心喜欢丫头,会成全他,会很高兴看到他幸福。谁知也一样,为了阻扰他成婚,居然连“病危”都用上了,也不怕犯了忌讳。
    既然她们都不肯真心替他着想,他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他就跟丫头在外面成了亲又怎样?父王亲自主婚,谁敢说这婚礼不是真的!等他带着丫头巡视完各处营地,都到明年了,他们早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看那些人还怎么反对。
    其实,他的亲随手上就带有信鸽,可军营这边有他们专用的,换了怕认出来。但愿那只鸽子只是受了轻伤,养一晚上后飞得起来,明天下午能把信送到。他敢肯定太妃奶奶没病,就是想骗他父王回去,好让他的婚礼泡汤。他并非不让父王回去看奶奶,但得等主持了他的婚礼再走,就拖半天,即使父王看到鸽子身上的伤,猜到他动了手脚。也会体谅他的吧。
    因为这只鸽子,也因为太过激动,婚礼前夜,赵佑熙竟然失眠了,在新床上烙了半夜烧饼。
    按当地的风俗,婚礼前夜新郎必须睡在新床上,这叫“压床”,最好再请四个童子一起压。可军营里哪有小孩,赵佑熙也受不了别人睡在他和丫头的床上,变通的结果,是用金箔包了四只“金猪”,压在床的四角。
    他怕碰到金猪,只敢睡在床中央,山里晚上风凉,他抖开一床被子想盖,抖落了一身的枣子花生芝麻桂圆。他捡起一颗枣子丢进嘴里,甜蜜的滋味慢慢化开,不禁在黑夜里笑了。
    再想到明晚,这儿就不只他一个人,丫头会躺在他身边,他可以把这些抖在丫头身上,然后开始享用……鼻子里又涌出一股熟悉的热流,赵佑熙暗叫一声“糟糕”。慌忙跳下床,地上随即出现了几滴血印子。他再次笑了,告诉自己说,没关系,这是最后一次了。
    直到四更赵佑熙才朦胧睡去,临睡前还特意跟小福子交代:“有事马上叫醒我。”
    小福子知道世子心里担忧,就怕婚事有变。他自己也很紧张,根本不敢睡,整整守了一宿。直到看见姑娘屋里亮起了灯,有人出来打水洗漱,这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新娘都开始打扮上了。总不会有人这个时候还跳出来说:“今天不拜堂吧”。
    新房里也很快有了动静,看着才睡了一个多时辰的主子尚带着困意的眼,小福子劝道:“还早,您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赵佑熙往外探着头:“我听到对面好像在唱歌。”
    小福子回道:“那是山里人嫁闺女时唱的喜歌,图个吉利。”
    赵佑熙撺掇着:“你去听听,她们都唱了些什么。”
    小福子很知趣地提议:“您是不是很想去听?前门有人,我们可以悄悄绕到后面啊。”
    赵佑熙什么困意都没有了,运起轻功从树梢上掠到丫头卧室的后面,隐身在一颗树上,听屋里的喜娘唱着:“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绕膝,四梳梳到满堂富贵……”
    他坐的地方比较高,看不见屋里的人,只能凭想象勾画出丫头的样子:穿着白色的软段晨衣,坐在菱花宝镜前,秀发委地,眉目如画。镜前放着各种首饰,镜后的桌上放着新娘的喜服和凤冠霞披。等梳好头发,丫头就该换衣服了。
    他知道自己没必要这么做,反正丫头晚上就是他的人了,可他还是忍不住做了个“倒挂金钩”,想看丫头脱下白色晨褛,露出里面的内衣,丫头今晚会穿什么颜色的肚兜呢?会不会是跟喜服一样的大红色?大红的肚兜衬着丫头凝脂一样的肌肤……啊……
    屋里的人慌忙四顾,连新娘子都站了起来,刚才那一声惊叫好像今天的新郎官哦,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像有人从高处掉了下来?
    *******
    七月初九巳正,也就是现在的上午十点,鞭炮齐鸣中,蒙着盖头的俞宛秋被人搀进了世子寝居的正厅,那里早已布置好了喜堂。王爷坐在主位上,笑得见牙不见眼。
    喜娘跟在新娘身边说着祝祷辞:“一步百花开,二步踏金阶,三步跨银台,四步进房来。”
    一身大红新郎装的赵佑熙站在喜堂中央。看着他的丫头一步步朝他走近,眼眶里有些发热的感觉,又怕不吉利,忙眨了眨,借着正冠的动作擦去。
    接下来的一切,他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知道他和丫头一声唱礼一个动作,拜天地,拜高堂,夫妻交拜,然后被送入了洞房。
    新房里又是一番讲究,喝交杯酒,坐床,撒帐,吃子孙饺子。人们涌进来又涌出去,说了许多祝福打趣的话,一直闹到正午开席,小福子才趁机把客人请了出去,给他们关上房门,让他们俩单独相处。
    赵佑熙给丫头取下头上重重的凤冠,摸着她的脸问:“累不累?”
    俞宛秋摇着头说:“累倒不累,就是饿,我从早上到现在,除了刚刚那个半生不熟的饺子,再没吃过任何东西。”
    “那我去吃饭。”他们的新房里现成就有一桌酒席。
    “别,你还是出去陪客吧,哪有大中午新郎就伴在房里不出去的道理。”
    霸王又开始发表霸王语录:“我今天就不出去,看谁敢说半句!”
    俞宛秋还想说什么,已被他一把拉到酒桌旁,直接放到自己的腿上。她不敢挣扎,因为对方已经警告:“再动,可就轮到我吃你了。”
    她不是不谙人事的无知少女,知道顶着自己的那个热热硬硬的东西是什么,都已经一触即发了,难得他还肯让她吃点东西。于是两个人以搂抱之姿,共进他们婚后的第一顿午餐。
    才吃了没一会儿,小福子在外面敲门,说王爷请世子过去。
    俞宛秋赶紧从他身上跳下来说:“早叫你出去敬酒的,这下好了,让你父王派人来请,多不好意思啊。”
    赵佑熙淡淡一笑:“那我就出去敬几杯,很快就回来了,你等着我。”他心里清楚父王这个时候叫他出去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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